我娘活得很清醒完整後續

2025-05-19     游啊游     反饋
2/3
娘笑著說:「好。」

在我十二歲那年,希顏懷孕了。

娘在紙上寫道:斬草須除根。

「淮安,這是你須記住的。」娘指著紙上的字說。

此時,我已經知道府里的爾虞我詐了,且這三年里,希顏雖看似尊敬娘,其實在背後搞了很多小動作。

例如傳播我的謠言,雖然那都是事實。

我本就不是攝政王的女兒,這幾年也是尊稱王爺,倒是生父丞相蘇瑄頻繁約我見面,我見了幾次,也拒了幾次。

攝政王不僅沒拒絕,還鼓勵,我猜,他是想借我要丞相府的權。

痴人說夢。

在希顏懷了三月之後,她落胎了,別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只知道睡了一覺就沒了。

我知道,這是我娘的手筆,因為在落胎前一天,希顏還單獨找了我。

她不敢找娘,就只能找我撒氣了。

她說:「若我胎里是個男兒,王爺就能直接抬我做平妻了,屆時,我就要把你母親在我身上的凌辱都還一遍。」

我躬身:「那淮安和娘等著。」

娘讓她生,我都不會讓。

她找我的事,娘知道了。

娘按著我的肩膀,將我渾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見我無事,鬆了口氣。

「阿風,時機到了。」阿風領命退下。

次日,希顏就落了胎。

「我本不想那麼決絕,竟然她敢辱我淮安,便讓她也嘗嘗失了孩兒的痛吧。」

11

希顏落了胎,雖然查不出,但是攝政王知道這是我娘的手筆。

他踹開我娘的房門。

我當時在自己屋內酣睡,聽到這動靜,立馬就被驚醒了。

我跑去,看到攝政王掐著娘的脖子,娘喚我出去,我不肯。

「王爺。」我喚攝政王,「王爺沒有證據,怎能就斷定是母親所為,今日母親若是被王爺掐死了,明日皇上知道了,百姓知道了,該如何編排你!」

我的話喚回了攝政王的幾分理智,他鬆了些許力氣,卻未完全鬆手。

娘這時怒喝我:「淮安出去!」

我不肯。

「淮安!」

我退到了門邊,聽到了娘和攝政王開始交談。

娘說:「宅斗,無非是魚死網破,若不是希顏處處刁難,威脅淮安,我也不會這般。」

攝政王未語。

「嫡子,只能是我的兒,不能是希顏,王爺若能放棄希顏,青兒的尚書令,淮安的丞相府都能成為王爺的助力。」娘緩緩說道,但嗓音嘶啞。

攝政王反問:「你怎就知丞相府一定會幫淮安?」

「就憑他們只能有淮安一女。」娘的話如晴天霹靂。

卻是好的。

我知娘非良善之人,但我也知這不是娘的本意,這些年她過得也很是不易,以前在丞相府被雲舒刁難,入了攝政王府,又被王爺的紅顏知己找麻煩,娘若是不狠,那些人就是娘的下場。

我的拳頭攥緊了。

我想讓娘不那麼辛苦。

12

好像希顏落胎是所有事情的轉機,對此她也疑惑極了,明明受傷的是她,為何得益的卻是我娘。

這些時日,攝政王經常來我娘的寢院。

我娘的房間常常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叫,那是我娘的叫聲,我不知娘為何叫,但我在被子裡心疼極了,我想衝過去,可是娘說了晚上攝政王來的時候,我不允許進。

我只能咬著被子默默哭泣。

在我 14 歲那年,娘懷孕了。

攝政王是欣喜的,也是不屑的。

希顏卻在暗處有了動作,經常在娘的湯藥里做手腳,但娘是謹慎之人,湯藥都要驗毒,她也不急著告訴攝政王。

娘身邊除了我、阿風和阿雲,也不讓其他人接近。

也是在這一年,我結識一人,他名謝昭,是威遠大將軍之子,現任軍中副將。

我遇上他,是在喧鬧的街上,在一間首飾鋪。

因娘快生育了,我便想著為她挑一個發簪,我看到了一個水綠色的蓮花樣式,指著它:「老闆幫我把那個包起來吧。」

「老闆,要那個水綠色的。」

我們的聲音是同時響起的。

我們聞聲看去,兩人相視。

他見我是女子,便主動相讓:「女子為先。」

我也不推讓:「多謝公子,可問公子名諱,日後定記這份恩情。」

他挑眉道:「我名謝昭,字若瑄。」

「我知道了!你是威遠大將軍之子,是最近凱旋的副將!」我在宮宴上聽過,但那時我正顧著照看娘,便未多注意,「小女子名淮安……是攝政王府千金。」

謝昭恍然點頭:「淮安小姐。」

我笑著應了一句:「今日多謝謝將軍拱手相讓。」

在回府的馬車上,我看著倒退的街景,和逐漸遠去的謝昭,臉上的笑意更大了。

與謝昭相遇是偶然,日後會是必然。

13

娘是在次年春季生的弟弟,攝政王見是兒子,臉上的笑容都控制不住。

他準備在滿月時,設席宴請賓客,笑容滿面,站在身旁的希顏咬碎了牙。

我看著希顏的神情,若有所思。

她應該會對弟弟下手。

果不其然,弟弟過幾日就高燒不退,嚇到了攝政王,他請了太醫。

太醫說:「世子這是被人下了藥,才會如此。」

娘聽後,眼中落了幾滴淚,我見猶憐,攝政王下令徹查。

沒幾日,就查出來了,是希顏。

事實上,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只不過是攝政王不信娘罷了,他想有可能這是娘的自導自演。

希顏跪在娘和攝政王面前,我坐在她旁邊的凳上。

「王爺,我錯了,我錯了。」希顏求饒。

娘好整以暇地看她。

攝政王「公事公辦」道:「念你是公主,就不告知皇上判你死罪了,但活罪難逃,就禁足菊院吧,永生永世不得出來。」

我在心裡嘖了一聲,這也太輕了。

但是菊院可不是好地方,那相當於皇宮裡的冷宮。

希顏進去後,我天天去找她。

她瞪著我,想打我,可是打不到,只能我打她。

我說過,我不會讓欺負我娘的人好過的。

娘知道我常去菊院,便對我說:「淮安,不要太過怨懟,不要帶著恨意生活,你要做的只是改變現狀,順帶懲治。」

我看著娘,娘也看著我,良久後,我說:「好。」

弟弟滿月那天,我又看到了謝昭,他穿著一身水藍色長袍,竟也有幾分書生味道。

「淮安小姐。」他喚我。

我笑著過去:「好久不見,謝將軍。」

我從腰帶夾層中拿出一個香囊,一個繡藝不佳的香囊,遞於他。

「這是什麼?」謝昭接過。

我怔愣片刻:「看不出來嗎?」

謝昭搖頭。

我無奈道:「這是香囊。」

謝昭恍然大悟,隨即臉上浮上幾分紅暈,畢竟女子贈男子香囊,意義十分明顯。

「這是我給你的謝禮。」

「嗯?」

14

這幾年是不太平的,但攝政王府卻太平得不像話,可我卻覺得這是雷風雨來臨之前最後的平靜。

這幾年,我和謝昭交往甚密。

哪怕他現在遠在邊疆,我倆依然有書信往來。

這次他從邊疆給我傳的信上寫道:皇子相繼歿,須照顧好自己。

後面還有一行字:軍中其他將領都有護膝,乃心上人所縫,若瑄眼紅也。

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心裡湧起一陣暖意,後不得不思索。

當今皇上有四位皇子,可在這幾年裡相繼離世,皇子大多是因爭儲而互相殘殺,本來餘下了三皇子,可他在今年春獵時,在獵場被人刺殺,刺殺者是誰,無人知曉。

皇上也有三位公主,都遠去他國和親了。

按理說,北國國力強盛,理應不必如此,但攝政王不讓。

她們不走,他怎麼爭?

因此,皇上一人在京城,哪怕見到子女相繼離去,也只能默默忍受。

聽說,他在三皇子死去時,吐出了一大口鮮血,口中還嚷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

我回到攝政王府,去娘那。

娘院內的樹,越發高壯了,枝繁茂密,有些新長出來的枝葉正隨風輕輕飄揚。

今日阿風和阿雲,怎都不在門前?

我快步走到門前,還未打開門,便聽到娘勸道:「現在起兵太早,王爺怎知皇上子嗣一定凋零?」

我想敲門的手頓住。

起兵?

莫非是要造反?

攝政王靜默片刻才說:「皇上一向潔身自好,應沒有流落民間的皇子。」

「王爺就這般確信?」

「我再去調查。」

他們要出來了,我便往後退幾步,假裝剛來。

門開了,攝政王走了出來。

攝政王疑惑地半眯眼:「淮安?」

我笑著抬頭:「王爺,我來找母親。」

「淮安何時來的?」正欲抬步進去,攝政王問我。

我佯裝不解:「剛剛啊,怎麼了,王爺?」

攝政王慈祥地笑笑:「無事。」

他走了,我便進去,隨後關門。

15

我靜坐在凳上,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看向娘,看到了娘兩鬢的絲絲白髮,何時娘的青絲也鍍了白。

「娘,你要幫攝政王?」我不確定地問。

娘慢步走到我面前,看著我的臉,像兒時那般,然後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淮安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娘,不要幫他。」我不想娘轉移話題。

娘摩挲著茶杯:「淮安,是娘幫,但你不幫。」

我抬眸看向娘,我的心很慌。

「皇上在外是有一子的,那人你認識,關係甚篤。」娘繼續說。

我顫著聲音問:「是誰?」我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溫澤峰 • 1M次觀看
溫澤峰 • 14K次觀看
徐程瀅 • 21K次觀看
徐程瀅 • 48K次觀看
徐程瀅 • 21K次觀看
徐程瀅 • 30K次觀看
溫澤峰 • 13K次觀看
溫澤峰 • 16K次觀看
溫澤峰 • 12K次觀看
溫澤峰 • 14K次觀看
溫澤峰 • 11K次觀看
徐程瀅 • 10K次觀看
徐程瀅 • 16K次觀看
徐程瀅 • 10K次觀看
徐程瀅 • 34K次觀看
喬峰傳 • 28K次觀看
呂純弘 • 23K次觀看
溫澤峰 • 20K次觀看
溫澤峰 • 8K次觀看
溫澤峰 • 9K次觀看
溫澤峰 • 10K次觀看
溫澤峰 • 13K次觀看
溫澤峰 • 20K次觀看
尚娥媛 • 39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