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只要我還活著我就不會同意你進我家家門,誰給你的臉面說要做我家阿聿的賢內助?!
「你不清楚你什麼身份嗎?我告訴你我心裡的兒媳婦只有溫純!」
??關我什麼事。
想等蘇聿走遠點再走的我,莫名躺槍。
陳櫻望向我,正好我們今天都穿的白裙子,氣氛尷尬得我只想逃離這裡,蘇夫人怕是知道我的意圖,握住了我的手:
「溫溫名校畢業,出國留學,相貌出眾,家裡蒸蒸日上,還和阿聿是彼此的初戀,這才是我心中的兒媳婦,和阿聿才是相配。
「這次晚宴我也邀請了溫溫一同出席。」
她望著我,眼裡無盡的滿意,和四年前天差地別。
我想,可能是有了對比吧……
又或者刺激陳櫻?
我不想去猜,也不想參與這場蘇聿的爭奪賽,我只想告辭。
「可是阿姨,阿聿和我說他們已經是過去式了啊,現在和他相愛的是我……」
聽到這三個字心頭一顫。
行唄!我是過去式,那過去式就不參與了。
我以太久不回去爸爸媽媽會擔心的拙劣理由離開了這裡,走之前還聽見蘇夫人回復陳櫻:
「你確定他真的愛你嗎?」
真的愛嗎?
愛不愛又關我什麼事!從此姐就是路人了!
9
出了美容院站在街邊想著等會再去商場買點衣服,這次回來得匆忙很多東西都是以前的了。
順便……放鬆心情。
這家美容院在偏遠郊區的地段,勝在環境優美,來往的老顧客都是私家車或者專門家裡有司機接送,我等了半天也沒有等來一輛車,就在我準備滴滴一輛的時候,一輛漆黑的大 G 停在了我面前。
「上車。」車窗下滑一半,是蘇聿。
本能地想拒絕,尤其對方還是前前男友,他現在也有陳櫻這個現女友,我是懂避嫌的。
「不了蘇先生,你先走吧。」
對方沒有說話,就把車子停在我面前,從車窗口往裡面看過去某人直視前方的側臉越來越冷峻,隱隱散發著低氣壓,似乎我不上車他不走的架勢。
我嘆了口氣,行叭,上車就上車,又不會少塊肉。
順便說清楚當年的事,誰叫我理虧呢。
猶豫了一秒坐副駕駛還是后座,考慮到有陳櫻的存在果斷地打開了后座的車門。
說實話我還沒有坐過蘇聿的車,大學時代的我最多的是坐在他自行車的后座。
「是前面沒有位置嗎?!」
低醇的聲音在略有些昏暗密閉的車內響起,含著一絲絲怒意灌入耳內。
我關上后座的車門,坐到了副駕駛。
系好安全帶後車輛起步,車內一片寂靜,仿佛某人是真的單純地送我回家。
我受不了這狹小空間裡壓抑的氣氛,尤其是旁邊那位還在持續釋放低氣壓,按下車窗開啟了一點點縫隙讓風吹進來,清醒一下大腦。
我輕咳一聲。
「……對不起啊。」
我欠他一句道歉,畢竟當年他確實是實打實的受害者,雖然我無可奈何,但他也什麼都沒做錯,在我們最相愛的時候是我選擇抽身離開,還向他表演了一副拜金惡毒的面孔。
他應該會覺得我玷污了他的付出和愛情吧。
空氣中又是一段靜默。
良久,耳邊響起他的聲音,語氣很是平靜嚴肅:「溫純,你覺得我缺的是你的道歉嗎?」
「嗯?」我不解。
他重申:「我需要的不是你的一句對不起。」
那你要什麼?我的性命,看我們一家淒悽慘慘?不是吧……我這次回來可沒招你惹你。
我紅了眼眶,是真話也是賭氣:「我除了一句道歉沒什麼能給你的了。」
他現在掌了權有錢有勢,身邊還有個心心念念愛他,時刻做好準備成為賢內助的陳櫻,而我除了我爸那個他看不上的公司什麼都沒有。
車內又陷入寂靜。
直到到了紅綠燈下,前面還有一溜煙的車子等待。
他轉過頭看向我:「Ellis Ansel。」
他說英語很標準,純正的倫敦腔配上他的嗓音讓我迷茫了一秒他在說什麼。
Ellis Ansel,埃利斯·安塞爾,我的那個一星期前男友。
「溫純,你好樣的。」
我還在驚訝他怎麼會知道我的那個前男友,就聽見他這句異樣語氣的誇讚。
想著他知道了這件事時心裡泛起一絲絲羞愧,但下一秒就被自己壓了下去,順便譴責自己怎麼會對他產生這麼強烈的道德感,他不也在國內和陳櫻虐戀情深嗎!
他轉回頭,直視前方緩慢行駛的車輛:「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想說的?
「謝謝……」謝謝你誇我好樣的。
蘇聿,明顯被我氣到了,很奇怪,過了四年我依舊能準確判斷他的情緒,也有可能是他表現得太明顯,唇緊緊地抿著,倔得不往我這邊看一眼。
有點幼稚。
「下周日記得參加蘇氏晚宴。」到了我家樓下留下這句話,他就氣沖沖地開動車子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覺得他面無表情地開著車子會是氣沖沖。
很奇怪。
10
我是決計沒想去參加什麼蘇氏晚宴的,雖然蘇聿和蘇夫人都和我說了一遍,但我不想沒事找事,蘇夫人是想拿我打擊陳櫻,蘇聿……我還沒想到他有什麼目的,讓我看著他對陳櫻的寵愛,然後氣我?
不管怎樣,不去參加總是上上選。
「純純啊,你媽媽腿傷了,這周日陪爸爸去參加一個晚宴!
「媽媽幫你定製的禮服放在你房間裡了,記得試一試,不合適再改改。」
我……
「我能不去嗎?」我做垂死掙扎。
「為什麼呢?」
一個在家無所事事的米蟲看著爸媽投來的疑惑目光無奈認命。
此刻只想回到工作崗位,兢兢業業,不問世事。
11
我挽著爸爸入場的時候宴會還沒開始。
蘇氏很重視這場晚宴,蘇氏成立的一百周年尤其作為龍頭企業場地布置得格外豪華,場地外還圍了一堆沒有入場券的記者狗仔。
周圍觥籌交錯,我和爸爸樂得清閒地參觀場地品嘗美食,給了我們入場資格不來白不來。
「請問是溫小姐嗎?」一個侍者上前。
我點了點頭。
「您有位朋友想請您去聊聊天。」她微微躬身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我不知道是誰,不好拒絕。
看向爸爸,他似乎沒想到我在這裡還認識了朋友,擺了擺手讓我去玩,轉身就和認識的幾個公司老總聊天去了。
……敢情剛才是為了陪我。
一路上心情有點坎坷,我不知道是蘇夫人還是陳櫻。
侍者將我帶到了一間豪華的臥房,看過狗血劇情熟讀中二小說,知道這個世界是圍繞一本狗血言情霸總小說展開的我,不安的心達到了頂峰。
尤其身上穿的是一件禮服,幹什麼都不方便。
侍者已經離開,我緊繃著身子想等她走遠點再離開,連呼吸都放輕了就怕吸入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下一秒被一個高大身軀悄無聲息地從後背將我納入懷裡,感覺和氣息都很熟悉,身體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我逃離了他的懷抱,轉過身看向他,他似乎沒有一點將要作為主角出席晚宴的覺悟,身上的白襯衫有一些褶皺,貌似熬夜工作又喝了點酒,介於要醉未醉之間,眼尾泛著紅,臉上還泛起了淡淡的胡碴兒,憔悴卻不狼狽。
他似乎不滿我的逃離又重新抱了上來,這次抱得格外地緊,緊得我快喘不過氣,沒辦法掙脫。
感覺他低下身把額頭埋在我頸窩處,那淡淡的酒氣似勾人的蠱隨著他的一呼一吸傳到我的鼻息。
「蘇聿,你幹嘛!」我有些惱怒,並推了推他,不過沒什麼用,絲毫撼動不了他。
他從喉間哼出一抹笑意:「不叫我蘇先生了?」
我沉默不語。
他也不強求依舊靠在我頸窩,安靜得仿佛在休息。
以前他疲憊的時候最喜歡這樣,說這樣可以給他充電,說溫溫是他的充電寶,我笑他以後會得頸椎病,這樣低著身也不覺得累。
「溫溫……我們復合吧。」
我還沉浸在曾經的回憶里,他的話猶如驚雷將我一把拉扯回到現實。
「如果你願意的話,等會就作為我的女伴陪我一起出席,好嗎?」他聲如溫玉暗含一點低沉在我耳邊響起,循循善誘。
我苦笑:「那陳櫻呢?」
我記得他上個星期還在美容院讓蘇夫人給陳櫻安排。蘇夫人安沒安排我不知道,但是蘇聿的意思到了,至少陳櫻是會來參加的,那麼……她以什麼身份來出席呢?
蘇聿若是沒有提出復合那麼我們不會有這個問題,橋歸橋路歸路,但他提出了復合,那麼陳櫻是我們跨不過去的問題。
所以……他對陳櫻是個什麼心思呢?
我不是沒感受到他聽到這個名字一秒的僵硬,但我並不打算粉飾過去。
乘勝追擊:「如果我不願意……你是不是還有陳櫻做替補?
「宣布她的身份,是你的女友,你的未婚妻?」
聽到這句話他鬆開了抱著我的手,站起來有些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與剛剛截然不同的氣質,就像是他沉澱四年後的清冷矜貴,然後一字一句地說出了那句我最不願意聽到的回答。
「是的。」
繼而又用深邃的眸子望向我的眼睛,裡面盛滿了情還有乞求:「溫溫,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選擇權一直在你那裡。
「我不會一直等你,但你只需要向我走出一步就好。」
這是在逼我做出選擇。
他想告訴我,溫純,我並不是只有你一個選擇。
讓人一眼看出的激將法,直白卻有用。
我提著礙事的裙擺後退,搖著頭,忍住鼻尖的酸澀和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
「對不起,蘇先生。
「我不願意。」
我沒看蘇聿的神色是如何慌張,轉身離開。
一路上我都沒想明白蘇聿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樣地陌生。
拋開劇情命運,我記憶里的蘇聿不是這樣的,我愛的永遠是他愛我時的真誠。
如果他變了,那我寧缺毋濫。
12
往回走的時候迎面撞上了陳櫻,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用心,精緻的妝容嘴角含著甜蜜的笑意,她於我就是一個陌生人,我並沒有和她周旋的打算。
尤其是此刻的我有些許狼狽。
她似乎也看到了我,叫住了我:「溫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語氣中的熟稔仿佛女主人問一個客人,但……她確實也快是女主人了。
我這時才注意到她穿的禮服,是某個高奢婚紗品牌。
這讓我想起以前拿著時裝雜誌靠在蘇聿的懷裡撒嬌著告訴他:「親愛的男朋友,以後我們結婚你的新娘要穿這家品牌的婚紗,你要好好努力哦!」
我自嘲一笑,從回憶里清醒過來。
「我剛剛迷路了。」我撒了個謊。
如果以後陳櫻註定成為蘇聿妻子的話,不是我能得罪的,尤其是我們身份的尷尬,我也沒必要說出我剛剛從蘇聿休息的房間出來,免得她心裡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以後付諸在我身上。
「是嗎?我正好也要從這裡去找阿聿呢。」她的氣質依舊有點怯怯的感覺,或者就是蘇夫人說的小家子氣,但她急於求成去模仿著千金貴婦的端莊得體,又要模仿我的一些小動作,反倒讓人覺得有點怪異的不倫不類感。
一個和你長相五六分相似的人,學你的一些小動作,模仿你的穿衣風格和說話語氣。
讓我覺得十分地彆扭、不喜。
她的眼裡帶著不信任,又暗戳戳地彰顯自己和蘇聿的關係,有點好笑。
「那陳小姐請便,我先走了。」
「等等……溫小姐,可以聊聊嗎?」
寂靜的一處陽台上,只有我和陳櫻兩人,她咬著唇角猶豫了片刻:
「溫小姐,你可不可以離開阿聿。」
我被她這莫名其妙的話給氣笑了:「陳小姐這話真有意思,你怎麼就覺得我和蘇聿在一起?」
她說這話似乎格外艱難:「溫小姐,我知道你是阿聿的初戀,我也……知道他是因為我和你相似的外貌才認識我的。」
「說來不怕你笑話,但是溫小姐你知道嗎?」她的眼神又好似變得痴迷起來,「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冥冥中覺得他就是我的,他帶我見識我從來不敢設想的世界,把我媽媽送最好的醫院,在阿姨面前護住我,這一點一滴的細節和舉動,我就……愛上了他
「我想他也是愛上我了吧,不然他直接掏錢就好了,怎麼會為我做這些事呢?」
「他慢慢地帶著我進入他的圈子,有時他的朋友問我是不是她的女朋友他也從來不否認,他還帶著我去見過蘇阿姨。」她一直帶著甜蜜的笑容,說到這,她望向我眼神有些得意,「阿聿都沒有帶你去見過他媽媽吧!」
「我知道阿姨一直不同意我,阿聿也不是很愛我,但長此以往我們一定會相愛的。」她篤定。
「雖然他最開始的目的是想要我替代你,但我想時間會沖淡一切,沒有人會等另一個人這麼久,他也在逐漸忘記你,你難道感受不到嗎?」
「可是……為什麼你要回來?」她不滿地看著我,像個原配見到了不敢得罪的小三。
「他不愛你了,他對你的只有執念和曾經相愛的濾鏡。」
「所以,我求求你不要來破壞我的愛情好不好?」說到這,她又哭著乞求我。
「他愛的人應該是我!如果你不出現,我會很順利地成為他的女人,他的妻子,蘇氏集團的女主人。
「溫小姐,你不該回來,不該出現在我和阿聿面前,打擾我們。」
我皺著眉聽著她一字一句的指控,原來……我還是打擾到了他們。
喉間絲絲癢意,我輕咳了一聲,開口仍是有些嘶啞:「陳小姐放心吧,我會走的,既然你們相愛我就不會打擾到你和蘇先生。」
嗯……
雖然之前對蘇聿逼我選擇的強勢感到難過,但聽到陳櫻如此直白地控訴我影響到了他們的愛情,心還是忍不住酸澀。
像是破了一個洞,怎麼樣都感覺填不上了。
但是我心裡對自己說:
「溫純,錯過了就是錯過了,說好了不稀罕呢,說好了不走惡毒女配的道路呢,明明前面四年你都熬過來了,不應該在這一步功虧一簣啊。
「就像她說的,蘇聿在忘記我了,我也應該徹底地放下他,這次回國就當做一場教訓吧……」
和陳櫻的交談沒有多久,她得到我的答覆後就說自己是時候去找蘇聿了,她說他們約好了,遲到了蘇聿會生氣的,她羞澀地攥著禮服裙擺。
我的情緒有點不穩定,不知道是難過還是遺憾,只是覺得我和蘇聿是真的結束了。
我回到宴會廳找了個藉口和爸爸說要提前離開,走出門的那一瞬間,我回望,越過熙熙攘攘穿著華麗的貴賓,水晶燈折射得耀眼,蘇聿已經一改之前憔悴的模樣,站立在前頭。
聲音冷漠低醇,頭髮一絲不苟地梳了上去,穿著筆挺的西裝面無表情地說著成立一百周年的話語。
我離開了,或許沒有看見你對著眾人說她是誰,沒有看見你挽著她手迎四方來賓,也是我對自己的一種仁慈吧……
13
那場晚宴後的一周內我都在家裡閉門不出,只有自己知道是在獨自療傷,其間收到了很多電話,有蘇夫人、周學長,甚至還有陳櫻的一通電話,我都沒有接。
我期望用一周的時間放下他。
可是這很難。
我也不強求自己,能夠恢復回國前的狀態就好。
反正……我又要出國了。
我知道爸媽不想要我出國,但我和他們保證最多在國外待三年就回來。
三年……劇情應該都已經結束了。
臨走前的幾天,我叮囑爸爸要儘可能地避免和蘇氏合作或者和蘇氏沾邊,弄得他一頭霧水。
「閨女,別看上次蘇氏的晚宴邀請了你爸,但咱家還不夠格和蘇氏合作呢。
「再說,要真有這種機會,蘇氏作為龍頭產業和我們家合作那……百利而無一害……」
我沒辦法和他解釋這麼多,總不能和他說人家不是來和你合作的是來讓你破產的吧,只簡單說了下上次宴會回來後有個懂風水的朋友告訴我蘇氏和我們家公司相衝。
「公司還有八字可算的?」他驚訝。
「總而言之就是別去沾邊……晦氣!」
「晦氣?」
「嗯嗯。」我點頭,格外地真誠。
「行,爸爸聽你的。」
出國的日子選在了周日,誰也沒有通知,只有爸爸媽媽知道,不同於四年前的匆匆離開,這次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出國的東西,可裝來裝去依舊只有一個行李箱。
我在國內的東西不多,在國外的東西也不多,兩邊都像是暫居的旅人。
我想……等三年後回國,就可以完全地定居下來了吧。
那個時候我一定要是個無愛一身輕的人。
機場依舊是自己一個人去的,爸爸媽媽執意要送送我,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叫他們別折騰了,也不是很遠,就一兩個小時的車程。
我坐在候機室,等待著廣播通知排隊登機,外面的小雨轉暴雨襯得心情有些不美妙,雖然這次回國沒多久,但走的時候還是有些離別的愁緒。
廣播聲響起,我從座位上起身。
「溫純!」身後響起蘇聿的聲音。
我準備回頭去看的時候,他就已經衝到我眼前,大手用力地摁著行李箱的金屬杆不讓它挪動分毫。
「你又要走!」
「這次又是幾年?」
他近乎狼狽,臉色蒼白,眼裡赤紅布滿血絲,身上已經被雨淋得濕透,穿的也不是西裝像是居家服,頭髮都還在滴著雨水。
看到他的出現我有些驚訝: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沒有回答我,有些不受控的尾音都帶著顫抖地問我:「為什麼要走!」
眼下蓄著水潤,我不清楚是髮絲滴落在他眼裡的雨水還是他忍得眼眶通紅的淚水。
他似乎察覺他的語氣帶著些許質問,想靠近觸碰我又強忍著收回了手,乞求示弱般地哄著我:「不走好不好?
「我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我再也等不了你這麼多年了。」
「如果你要走,就把我帶上。」說完這句話他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摟住我,另一隻手仍死死地按住行李箱,仿佛這樣我就走不了一樣。
我從怔愣中清醒,從他懷裡掙脫,這次很輕鬆,展露出一點點抗拒的意思他就匆忙鬆開,我不看他臉上的委屈和無措。
「蘇先生不和你女朋友恩恩愛愛纏纏綿綿,來機場堵我幹嘛?」
我面無表情地推開他:「讓開點,我要登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