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娘完整後續

2025-05-2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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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我怎麼不知道?」王婭問他。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向你彙報?」

王婭有些難堪:「我是你姐姐。」

「哦,是嗎?我怎麼記得我媽只生了我一個?」

「沒大沒小,她就是你姐姐。」王校長吼著他。

靳野完全沒在怕的:「一個養女,她也配?」

「知道的說她是你的養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外面有了一個女兒呢。」

外面的女兒?

這信息量大得足以讓所有人閉嘴。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王婭是王校長的女兒,卻不知道靳野是他的兒子。

「你太過分了,你給我過來!」王校長終於發火了,拍了桌子,黑著臉讓靳野跟他出去。

靳野看了看我,最終還是去了。

走之前又看了王婭一眼:「要喝果汁自己去拿,讓別人去,你是沒手還是沒腳?」

王婭的臉瞬間紅了,哪裡還敢讓我去拿,她都快哭了。

16

校長和靳野走後,大家很快恢復了平靜。

我感覺我以為的巨大的波瀾,對這些久經商場的人來說,似乎都不足為奇。

只是後面的飯,吃得相對安靜。

散場後,我在宴會外面等靳野,他還在二樓挨訓,沒出來。

「靳野那個女朋友是你吧?」

陳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邊。

我沒出聲。

「結婚那個演員,還有早上出現在你房間的貓,還有那天晚上給我發語音的人都是他,是不是?」

「是又怎樣?」

他沉著臉,盯了我好幾秒:「幼稚。」

「我還以為你工作後成熟了,結果比以前還幼稚,為了報復我,和我學生攪在一起,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知道了會怎麼說你?」

「別人是誰?我為什麼要在乎?」我反問他。

他冷哼一聲:「他的父親是校長,外公是董事長,你倒好,因為報復,瞞著所有人跟他結婚。

「在學校,他父親容不下你;在公司,他外公更容不下你這樣的員工。你被他們知道的後果就是,前途盡毀。

「他才 20 歲,你多大?你 26 歲了。過幾個月,他新鮮感過了,你指望這樣的小孩子對你負責?你幼稚不幼稚?」

我深吸一口氣。

他說的這些,我在剛才得知一切時就想過了,沒有答案。

但從他口中以一種說教的姿態說出來,我依舊不爽。

「那陳先生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呢?善意提醒,還是覺得貶低前女友就能高人一等呢?」

他望著我:「你真是執迷不悟,你還覺得我說這些是在害你?還是你覺得他比我有錢,比我厲害,所以你趕緊把目標瞄準了他?告訴你吧,你圖的他的那些東西,你都得不到,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

我:……

「我沒圖過他任何東西,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親人是誰,事實上我一直以為他很窮。」

「但即使這樣,我也想跟他在一起。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我也覺得他比你好一百倍,這點陳先生不用擔心。」

「你!有你後悔的。」

「不關你的事。」

我剛要走,懶得跟他扯——

「怎麼不關我的事?他放棄了出國交流的機會,全校就一個名額,沒有人比他更適合。他卻不想去,你說這是為什麼?

「你不會覺得你跟他在一起,是互相促進吧?確定不是因為你自己的固執,你過得不幸,把別人拖下水?

「他是我的得意門生,還是校長的兒子,又是王婭的弟弟。清清,你報復人真是好手段。」

……

「你還真是自作多情。」

我懶得跟他扯了,我頭有點痛。

在車裡等了一會兒,靳野還沒下來,我開車走了。

17

回到家,我把自己悶在被子裡,回想發生的一切。

發現原本向著好的方向發展的事情,都在逐漸地失控。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姐姐為什麼不等我?」

靳野回來後,來了我的房間,用頭蹭我的臉。

「睏了。」我不想理他。

「姐姐生氣了?」

我不說話。

「生氣我今天去找你了?」他有些急。

「我就是想,老頭不放人,讓你去搞接待,我有點生氣,沒忍住就去了。」

「我拉你的手,也是因為你一直不理我,那個姓陳的還一直看你,我……我錯了。」

「為什麼騙我?」我轉過身質問他。

「什麼?」

「你爸是校長、你外公是我們董事長,為什麼在我面前裝窮裝可憐?」我緩了一口氣,「我每天都擔心你,怕影響你自尊心,小心翼翼變著法給你買吃的,甚至怕你營養不良,把你接回家裡……」

「你覺得這樣把人當猴耍很好玩嗎?」

他愣在那裡:「我沒說過我自己窮,你也沒問過我家庭問題,況且他們的錢是他們的錢,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沒問過?

我是沒問過,因為怕傷害他自尊心。

「裝可憐這件事,我承認。但我沒想過要騙你,可是我不裝可憐,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還沒騙我?你說你沒有保研資格,但明明出國留學唯一的名額就是你的,你為什麼放棄?」

「我不想出去。」

「為什麼?」

「為什麼姐姐不知道嗎?」

我被他氣得夠嗆:「你就為了跟我談戀愛,出國的機會都放棄了,你不覺得自己幼稚嗎?」

他平時黏著我,沒問題。

但在學習這件大事上,他為了我放棄,也太戀愛腦,太輕率了。

他為什麼總是這麼幼稚,長不大的樣子,讓人擔心?

「幼稚怎麼了?我就是不想,不想……離開你。我沒什麼大的志向,就想和你一直待在一起,我怎麼了,我沒犯罪吧?

「倒是你,為什麼非要推開我?

「讓我出去,然後和那個姓陳的雙宿雙飛?」

我都驚了。

他怎麼這事也能和陳墨扯上?

他可以任性地做這些,有人給他兜底,但別人會怎麼看?

他的家人會把我當成拉他下水的禍害。

沒有人會祝福我們,未來會有很多阻礙,

如果兩個人要結婚,要在一起,根本就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

他可以不考慮長遠,但我比他大,我考慮得更多。

但這些,他都不懂,我很無力。

「姐姐呢,你就沒有騙我?

「說在公司加班,晚點回來,結果呢,在宴會上和前男友眉來眼去,打得火熱。

「你就那麼喜歡他?」

我:……

「我哪裡跟他眉來眼去了?靳野,你能不能講講道理,我和他早就沒感情了。」

「沒感情了,那你放在抽屜里的日記本寫的誰的名字?那幾十篇日記記錄的又是對誰的感情?」

轟——

我的腦子突然沒了聲音。

緩了好幾秒,我才開口:「你偷看了我的日記?」

「你放那兒不就是為了方便自己看,每天重溫一遍對他的青春愛戀,對吧?」

他情緒有些失控。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跟他講道理:

「靳野,你這個行為很不對,這是我的隱私,你不可以未經我同意看我的日記。況且那些都過去了。」

「好一個過去了,你心裡沒他,為什麼每天公交路過你們高中的學校,你總是失神地望著校門口那些穿校服的男生?你在找誰的影子?」

我:?

「你怎麼知道的,靳野,你跟蹤我?」

「是,那又怎樣?我倒要看看你天天晾著我,到底在想哪個男人?」

我確實被震驚到了。

他偏執,占有欲強,我知道。

但我不知道,他竟然偏執成這個樣子。

偷看我日記,還跟蹤我。

這是一個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再這樣下去,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靳野,我們先冷靜一下。」我需要時間去思考怎麼辦。

「要怎麼冷靜?」他情緒很激動。

「你不覺得你偷看別人日記、跟蹤別人這樣的行為過界了嗎?真的……有點變態了。」

「變態?對啊,我就是變態,姐姐後悔了嗎?」他激動得想砸東西,最後怕我生氣,無處發泄,把自己手機給砸了。

我看著他激動的行為,有些無力。

「好了,別說了,你先去睡,我們明天再說。」

「我就要今天說。」

「可我今晚不想跟你說話了。」我也提高了嗓門。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站在那裡不走,沉默半晌,又開始裝可憐:「那晚安吻呢?」

「靳野,今天不行。」

以前為了安撫他,再晚,再累,我承諾都會給他一個晚安吻。

但今天這種情況,我真的沒辦法履行諾言。

「姐姐什麼意思,要和我分手嗎?」他一下子變得喪氣。

我試探性地說:「如果你想,我們也可以分開思考幾天?」

「需要幾天嗎,你想分手,我現在都可以成全你!」

「你不就仗著我喜歡你,天天冷落我,我靳野也不是非誰不可的!」

他又炸毛了,一頓輸出後,摔門走了。

我愣在原地,呆愣了幾秒才衝出去。

客廳哪還有人。

我又追出去,追到樓下,也沒有人影。

天又下了好大的雨,我沒拿傘,走了幾步,又退回來。

我回到家給他打電話,關機了。

發微信,也是紅色感嘆號!

這一晚,我一夜未眠。

18

第二天,我聯繫不到他。

第三天也是。

等到第五天,因為擔心,我沒忍住,去學校找他。

「他昨晚沒回寢室,前幾天也沒有。」陳墨把宿管的考勤表給我看,「看來,等不了幾個月,他現在就對你膩了。

「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樣子,你跑來找他,他卻拉黑你所有聯繫方式。

「現在的大學生,鬧個不愉快,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還真以為他會對你死心塌地?說不定現在跟哪個小姑娘在一起呢。」

「他不是那樣的人。」我很肯定。

但是打臉來得太快。

我和陳墨站在二樓往下看,就看到靳野和一個小女生挨著往教學樓走。

更離譜的是,他手上夾著煙,那彈煙灰的動作,熟練得怎麼都不像是新手。

「看到他的真面目了?」陳墨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看著我,「你還真以為他像在你面前表現得那麼乖?私底下煙酒都來,泡小姑娘也不像是第一次。」

「抽煙對身體不好,我會勸他。」我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你不是最討厭抽煙的人了?你什麼時候原則變得這麼低了?我可為了你三年都沒碰過煙,你有良心嗎?」

「現在這個時候了,再來談這些還有必要嗎?」

「可我沒想過放棄你。」

「那是你的事。」

我剛想走,他卻突然伸手捋了一下我耳邊的頭髮。

「你幹什麼!」

「有葉子。」他笑著說。

我懶得理他。

順著他扔葉子的動作望過去,就看到了靳野和那個女生。

他把女生抵在牆邊,偏頭吻了他。

一瞬間,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那裡的,等我坐到自己的車上,才發現手還在發抖。

19

我看著校門口一對又一對的小情侶,突然覺得自己好傻。

我以為我找到了真愛。

可是才幾個月,又被狠狠打臉。

我以為他平時黏著我,就是非我不可。

可是,他可以黏著我,也可以黏著別人。

比起年輕的、新鮮的面孔,我好像也沒有任何優勢,終究是我過分自信了。

我開車回到家。

像往常一樣做了飯,不想吃。

看了一會兒電視,走神。

信息也不想回。

我突然意識到,我失戀了。

坐在床邊,又看到前幾天那個讓我倆為之吵架的日記本。

上面寫滿了青春時期對陳墨的暗戀。

高中時,他很優秀。

全班女生都喜歡他,我喜歡他一點都不奇怪。

但我只是一個躲在角落裡卑微的暗戀者,從未敢上前打擾。

有多安靜呢?

我畢業後就加了他的 QQ,大學四年來,一直偷偷地訪問他的 QQ 空間,又怕被知道,只好一次次地刪掉痕跡。

我沒有勇氣跟他說話。

直到考研後,才敢假裝諮詢考研,給他發了信息。

可是,他見到我後,甚至忘記了我的名字。

和他談戀愛後,我不敢表現出對他的暗戀,都很平淡地跟著他的節奏來。

即使這樣,我也很開心,感覺他圓了我少女時代的一個夢。

但後來,隨著共同話題缺失,跟他的每次聊天,我都有一種被距離操縱的陌生感。

想改變,但無力。

他跟別的女生曖昧,喜歡上別的女生,我甚至覺得是解脫。

我終於可以放過自己了。

第一段戀愛如此失敗,我的夢也破了。

和靳野的開始,完全源自他的熱烈。

他滿心滿眼都是我,恨不得 24 小時跟我在一塊。

我以為這又是愛情了。

卻不知道弟弟的愛,來得像山洪暴發勢不可擋,去的時候也快得讓人無從察覺。

新鮮感過了,矛盾有了,又走向分手。

我很失敗。

20

王校長找了我。

說靳野兩周沒去上課了,工地上也曠工,沒了蹤影。

「我不知道你接近靳野,是帶著怎樣的目的,但我作為父親,是不建議你們繼續的。」

「什麼目的?」我有些震驚,不知道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有耳聞,你和陳老師是要結婚的,但因為……因為我女兒的關係沒成。當然我女兒王婭做得不對,但這並不是你把怨氣轉移到我兒子身上的理由,還要我繼續說嗎?」

「是誰告訴您的呢?」我覺得有些好笑。

談個戀愛,分手復合都是常態,到了他們這裡都是陰謀論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雖然他之前有病,接受治療後完全康復了。

「他一直很乖,努力上進,成績優異,但你看他跟你在一起,都變成了什麼樣?

「抽煙、喝酒、蹦迪、天天逃課,情緒一天比一天失控,這樣的狀態只會讓之前多年的努力治療功虧一簣。

「作為父親,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們再接觸的。」

「王校長,你覺得,他抽煙喝酒是才學的嗎?」

我覺得有些無力。

是的,我跟他一樣,以前也以為他很乖。

但最近的他,真的讓我大跌眼鏡。

但這真的僅僅是因為我嗎?

是因為我讓他變壞了,還是他一直都很壞,乖只是在演戲?

「難道不是?他以前生活規律,從來不碰這些,懂禮貌守規矩,他要是敢做這些,我就讓他跪在他媽的靈堂前,他哪裡還敢?」

他犯錯就要跪在媽媽靈堂前?我很震驚。

用他的愧疚去懲罰他的不聽話?

難道王校長不知道嗎,媽媽的死是靳野永遠的心魔嗎?

「王校長,你這樣的教育,我知道他為什麼失控了。」

「你!」

「雖然你是一校之長,但我不贊同您的這種教育方式。」

我拿起包走了。

「放心,你兒子也不會來找我了。」

21

公司要求外派駐紮在外省的工作人員。

我申請了。

外派過後,以後回到總部就能往上升一升。

我也想離開這個環境,好好思考一下我接下來的人生。

本來想打電話告訴靳野我走了,但電話裡面出現語音提示,我才想起早就被他拉黑了。

我只好給他寫了一封信。

想說的很多很多,但一提筆,想起我和他的過往,發了半個小時呆,最後只寫下一行字:

「少抽煙,少喝酒,按時吃飯,保重身體。——周清清。」

我把紙條放在我家的客廳。

他有我家的鑰匙,如果他回來就能看見。

如果他要回來的話。

我嘆了一口氣。

在外省工作兩個月,陳墨過來出差,又遇到了我。

「他要出國留學了,下個月。」

「挺好。」我心裡鬆了口氣。

看來他的校長父親終究還是把他拉回了正軌。

「現在除了聊到他,你都不願跟我說話了是嗎?」他黑著臉。

「陳墨,你沒必要這樣。」

曾經我跟他聊天,他不也是除了聊他的小師妹,再沒別的可聊嗎?

現在反過來了,真是諷刺。

「王婭呢?」我轉移話題。

「我跟她沒什麼。」他有些無奈,「我承認,她那一陣做實驗天天纏著我,什麼事都找我,我確實感覺到被需要,那種感覺不錯。但我那只是習慣了被她使喚。」

「沒想法,但也可以曖昧是吧?」我問他。

「習慣真的很可怕,我現在特別後悔,傷害了兩個女生。我都不知道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喜歡的是你,但又割捨不下她,這是不是雙子座的通病?」

聽到這兒,我的咖啡都差點噴出來。

精神出軌就精神出軌,他還把鍋甩到了星座上。

咋了,雙子座就是要他同時愛上兩個人?

「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他問我。

「算了。」我趕緊走了。

22

地鐵上我總覺得有誰在看我,可我抬頭一看,車廂里都是陌生人。

下了地鐵我才發現,藍牙耳機掉了。

完了,掉到地鐵上了。

現在找肯定找不到了,我只好繼續去換乘公交車。

公交車上比平時還擁擠。

今天還真是出門沒看皇曆。

我被夾在中間,簡直要窒息。

司機一個急剎車,我差點又要摔倒,腰間卻不知道被誰扶了一下,我才站好。

等我回過頭去看,大家都爭著下車,哪裡有什麼人。

到了站,我有些心神不寧地往小區走。

中途接了一個電話,摸到衣服口袋,卻當場愣住。

口袋裡有我的藍牙耳機。

可是我明明下地鐵後全身找過了,就是沒有。

我條件反射地轉過身去,但身後沒有一個人。

我接著電話,一個字沒聽進去。

掛了電話,我走到小區裡面,停下來,那個壞了的路燈什麼時候修好了?

我又繼續往前走,摸出手機,準備照亮一下樓梯間,但卻發現平時漆黑的樓梯間安了好多小夜燈。

小夜燈一路往上,到了我住的五樓的位置停了。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詭異。

我掏出鑰匙去開門,插進去後,我卻停在那裡。

我遲疑幾秒,轉過身來,朝著空蕩蕩的樓梯間喊了一聲:

「靳野。」

沒人應。

「出來吧,我知道是你。」

這時候,樓上的黑暗樓道里,才慢慢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少年。

他戴著鴨舌帽,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輪廓。

走近了,我才看到他一臉被我抓住的無奈。

「姐姐。」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嘆了一口氣:「先進來吧。」

他乖乖走進來,換了鞋就站在那裡,沒有我的允許,一步都不敢向前。

「我沒有跟蹤你,我只是剛好……碰到。」他解釋。

「剛好在地鐵碰到我,又剛好在公交車碰到我,還剛好在我的小區碰到我?」我看著他。

他無言以對,臉色有些難看:「這是我唯一的一次。」

「只有一次?」我又問他。

他看我一眼,改了:「兩次。」

「就兩次?想好再說。」

他一下子泄氣:「五次。」

「但我可以解釋。」

「五次?我一共就在這兒待了兩個月,你跟蹤我五次?」

他嘆了一口氣,看起來很苦惱:「對不起,看不到你,我快瘋了。

「我前幾次都只是在你小區門口等你,遠遠地看一眼,我真的沒跟蹤你,今天是因為……因為他來了,我知道你和他出去了,我沒控制住。

「看到你和他走到一起,我難受。」

我有些無奈:「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跟誰吃飯,聊天,你都沒有跟蹤的理由。」

「哦,分手了。」他聲音很喪。

「分手了啊。」他盯著我,眼淚突然就掉下來,「可不可以不分?

「我可以聽你的話,我去留學,不抽煙,不喝酒,不打架。我不再吃醋。

「你和他見面也好,把他寫進日記也好,你心裡裝著他,把我當作報復的工具也好,總之我什麼樣都可以,可不可以不分手?」

我都驚呆了。

他這種狀態正常嗎?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真跟他在一起了,你也不介意,還要當小三?」

他咬了咬唇:「你非要的話,也不是不行。」

「靳野,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我承認我輸了,你在外面有多少人,我都管不著你,我根本離不開你。我這輩子除了我媽就沒為任何人哭過,姐姐,還要我怎樣?」

我有些頭疼。

「你不是有新女朋友了嗎?你還和她接吻了,說什麼離不開誰?」

「那是演戲。我當時看姓陳的幫你捋頭髮,你們有說有笑,我當時都瘋了,就不服氣,錯位演了一下,我不服輸,但還不是最後輸得徹底。」

他又接著說:「你不會以為我對著誰都親得下去吧?除了姐姐,我對別人都沒感覺。」

看他已經崩潰又在竭力控制的樣子,我忽然就心疼了。

不逗他了。

我很認真地跟他說:「我跟他不會復合,而且我心裡早就有人了,只容得下那個人了,不是他。」

「還有一個,他媽的,又是誰?」他真的快崩潰了。

「姓靳。」

他愣在那裡。

「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準備回去找你了。出來兩個月,我想得很清楚,也更明白自己的心,我每天都在擔心你。

「所以不用難過,更沒必要那麼卑微,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是我對自己沒信心,但現在我對自己有信心了。

「你不知道,在地鐵上感覺到有人在看我,我就好期待是你,一想到你可能來找我了,我的整顆心都在歡呼。

「嘴裡說出的話會騙人,但為你跳動的心不會。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一點都不比你喜歡我的少。」

他整個人傻在原地,忽然就笑了。

笑著笑著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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