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京圈大佬後完整後續

2025-07-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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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得他好像吵完架也會冷冰冰地洗內褲一樣。

不過……晚上不用等他。

嗯,我本來就不會等他。

我光速搬回了學校。

秦明朗出差,我本以為,他要過陣子才會發現我不在了。

結果當晚,他電話就打了過來。

言簡意賅:「為什麼搬走?」

「我要準備考試,而且好多作業和材料要寫……學校會比較安靜。」

「家裡連個人都沒有,家裡不比學校安靜嗎?」

「……」

我沉默一下,嘆氣:「秦明朗,不然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都冷靜一下。」

我不在家。

他也不用每天這麼冷冰冰了。

「梨……」

那頭有女生叫他名字:「秦明朗?」

秦明朗應了聲,說:「梨梨,我回去再跟你說。」

說什麼呢?

說我們無聊的婚姻,被迫建立的關係。

還是毫無共同話題的日常。

我認出了那個聲音,是蘇顏。

他出差,跟蘇顏在一起。

「不用了。」我說,「如果你回來之後,還想講,可以講給家裡的盆栽。」

「秦明朗,我現在事情好多,沒有時間聽了。」

我要去做我的事。

不要站在原地等他了。

12

開始申博後,我日程里的事,從三件迅速增長到三十件。

秦明朗結束出差後,來找過我。

我暫時不想見他,每次都說:「下次一定。」

胡可問:「你倆真不過了?」

「我沒想好。」我認真考慮了下,「如果過不下去了,不過也行。」

結婚也好,單身也好。

如果不能讓我更快樂,我想換一條別的路。

周五,導師叫我一起去南城開會:

「我要提前去 social,早上就得出發。你在學校把論文寫了,下午再來。」

我:「好好好。」

等我焦頭爛額,搞完論文,趕到機場。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我坐在候機大廳,想起很多年前,秦明朗送我去參加奧數比賽。

也是這樣的冬天。

天黑黑,我走不動路,非要他背我。

他扛著我,說:「睡會兒吧,要是睡不著,就數一數星星。」

「那麼多,哪裡數得過來?」

「數吧,數到你數不過來,我們就到家了。」

現在,北城已經不太能看到星星了。

他也不會再陪我一起回家。

我收回視線。

拿著登機牌,過閘機。

反常的是,通道內冷冷清清,今天竟然一個人也沒有。

我奇怪地走過去:「這是飛南城的嗎?我是不是上錯飛機了?」

「您好,聞小姐。」空乘笑著打招呼,「您沒上錯,有位先生幫您升了艙,請跟我來。」

我屏住呼吸。

那一瞬,幾乎有預感——

跟著走到頭等艙,一個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聞聲轉過來。

「現在我們可以聊一聊了嗎?」秦明朗眼神深邃,望著我,低聲,「梨梨?」

13

飛機披著星光,從北城起飛。

秦明朗的聲音很低,且有磁性。

全程他說,我聽。

「……所以,我前段時間工作太忙了,沒有照顧到你,是我的問題。

「營銷號播新聞,又只有前半段有流量。搞得大家只看到我跟一個女孩子並肩出席活動,看不到我從她手裡收購企業。

「總之我跟蘇顏,什麼都沒發生過。我們確實曾經是同學,但一直到畢業,我也只是知道她的名字而已……合作關係也是今年才確立的。我根本沒在讀書時談過戀愛。」

他有些無奈,看著我,「我交代完了,梨梨。」

我有點茫然:

「但我那天親耳聽到你說,如果不是因為聯姻,你在西雅圖就結婚了。我爸也說你有前女友,網友可以造謠,我爸總不至於騙我吧?」

秦明朗一愣:「你去教研室找過我?」

「……嗯。」

「梨梨。」秦明朗哭笑不得,「那天我跟老朋友打電話,他問我為什麼忽然回國,我就給了那樣的回覆。可還有後半句話,你沒有聽到,我說:但沒有那種可能了。」

「我的人生,我的伴侶,都是我自己選的。」他輕聲,「我不會再產生『在西雅圖隨便找個人結婚潦草地過完這輩子』的想法,我非常珍惜現在的愛人。」

愛人。

我心頭一跳。

「我很喜歡我的妻子。」

飛機舷窗外星光璀璨,秦明朗停頓了下,很難得地,耳根竟然紅了紅。

他把最後半句話,也複述了出來:

「如果,我能再年輕幾歲,跟她一樣大,就好了。」

14

在秦明朗的視角里,青梅竹馬的故事,有另一個版本:

鄰居家的妹妹好可愛,但是傻;

好想抱起來嘬嘬,可她只會阿巴阿巴;

她媽媽很早就去世了呀,好可憐,更想嘬嘬了。

再長大一點,要表白嗎?她好像滿腦子都是草莓甜甜圈。

——算了。

——以後再說吧。

這麼一拖,就拖到我上大學。

秦明朗學醫,學制本來就長,畢業後又一直在打理家裡的生意,等他忙得差不多總算能回國,已經是現在這個年紀了。

人生幾乎已經跟我在兩個維度里,思考問題的方向也不太一樣。

「所以你不該學醫。」我抓住重點,「你被人類偉大的醫學事業給耽誤了。」

「梨梨。」秦明朗失笑,「你知道你媽媽,得的是什麼病嗎?」

「嗯?」

「基因病變,有百分之三十的機率,會遺傳。」他捏我的手掌,嘆息,「我新收購的企業,有希望在兩年之內,研製出特效藥。」

——那樣,就算我真的被查出遺傳,也沒關係了。

我心臟漏跳一拍。

等會兒。

怎麼亂了我的道心。

戀愛腦又要長出來了。

他是不是在委婉地勾引我?

我努力保持鎮靜:

「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不會問你『你是不是為了我才去讀醫』這種問題的……你別想!我不問!」

秦明朗輕笑,握著我的手掌,覆蓋他的眼睛:

「好,我不看你。」

我心臟都快跳停了。

他為什麼這麼蠱?

徹底被繞進去之前,我想到:

「但……但是!你確實沒在辦公桌上放我倆的合照!」

「那樣全校都會知道你是我夫人。」

「可……我問你喜不喜歡我,你不搭理我。」

「你什麼時候問過?」

「你賴帳是吧!就我發燒,在醫院時!」

「……我沒聽清。」秦明朗微默,「問你說了什麼,你讓我上班去吧。」

「……」

好像確實是這樣。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那。」不行,道德高地必須是我的,「我發燒,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連條簡訊都不發。」

「我那天一直在開會,沒法打電話,助理給你打電話,被攔截了。簡訊發了很多條,但你一條都不回。」

我不相信。

秦明朗打開我的手機。

在陌生人收件箱裡,找到一堆未讀來信。

我:「……」你聽我狡辯。

「所以,聞梨。」秦明朗微笑,「你從來沒存過我的手機號碼,我在你的陌生人名單里。」

……

好吧。

「原諒你一分鐘。」

失去道德高地,我不情不願貼過去,超小聲:「要抱抱。」

秦明朗拍我腦袋,輕聲:「好,買包包。」

15

飛機如期降落。

我一開始以為,秦明朗攔截了客機。

後來才知道,他買下了所有機票,沒有耽誤任何一位乘客的行程。

很好,秦教授。

道德高地讓您多待一會兒。

他陪我參加了這場學術會議。

我跟他分享我的讀博計劃。

他非常支持:「我們下次再見面,梨梨應該就長大了。」

我不滿:「我現在也很大。」

秦明朗移開視線:「咳。」

他這一咳,倒是提醒我了。

有個重要程度僅次於論文的事,我必須要在去讀博之前,做一下。

——試試我這位先生,到底好不好用。

遠行前夕,當我故技重施,再一次在浴室將他絆倒。

秦明朗發出無奈地嘆息:

「梨梨……你還太小了,你……」

「我哪裡小了!我馬上就是博士了!」我憤怒,「你到底是不是不行!」

「……好,好。」秦明朗無話可說,從善如流扯開領帶,「那你試試。」

我快快樂樂,把他推倒。

但剛關燈,他就反客為主,把我手腕舉高過頭頂。

我:「?」

昏暗燈光下,秦明朗單手摘掉眼鏡,在我耳邊低聲:

「跟你說個事兒啊。」

「什麼?」

他俯身靠近,我腦子再次響起:

危險危險危險!

但已經沒機會反抗了。

秦明朗按住我,低笑:

「讀書那會兒,你問我為什麼喜歡吃栗子。」

「……」

「根本不是栗子。」

「……你!」

「是想吃梨子啊,笨蛋小朋友。」

16

不行,疼。

救救我,救救我。

「好用嗎?」

「……嗚。」

「好,用,嗎?」

「好用……好用!」

不然還是離婚吧。

我們尺寸不合嗎?

17

這一晚,秦明朗留在我手腕上的痕跡。

直到我出國那天,都沒有完全消除。

我是真的無語。

氣得不想搭理他:

「都說了只是試試啊!有你這樣試的嗎!」

「我這不是想著,又要有陣子,見不到梨梨了嗎。」秦明朗憋笑,輕咳,「我也沒想到,梨梨這麼禁不住,嗯?」

我含淚爆鳴。

他送我離開那天,天朗氣清。

我在機場裡抱抱他:「那就過陣子再見,秦先生。」

「好,我等你回來。」他也抱住我,「小畫家。」

我眨眨眼,忽然好奇:「你完全不反對我去讀博嗎?」

「為什麼要反對。」

「會異地啊。」

秦明朗無聲輕笑。

聲音一如既往耐心,低沉。

像是已經在心裡回答過無數遍。

他說:

「因為你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

我也愛你啊。

——我們各自往前走,一定還會相遇的。

——你說對不對,梨梨?

【番外:關於秦明朗傳聞中的女友】

事情起因是。

某個飯局上,大佬們七嘴八舌,給秦明朗介紹對象。

秦明朗:「謝謝各位叔叔伯伯的好意,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是我的中學同學。在她結婚之前,我不考慮個人感情問題。」

A:「聽見沒?小秦總親口說的,他中學早戀,跟同學談過!」

B:「那意思是已經談了很多年吧?帥哥都愛找漂亮妹妹,他這麼好看, 女友肯定也聰明年輕漂亮,差不了!」

C:「那可不, 小秦總為了前女友,都不肯結婚了。」

D:「怎麼不跟前女友結啊?前女友也在西雅圖生活?難道是不婚主義者?」

……

經過九九八十一個輪迴,抵達聞梨爸爸的耳朵。

故事版本已經疊代成了:

「秦明朗有個前女友, 中學時談的,賊聰明賊美賊漂亮,倆人感情特別深。但後來因為那女孩不婚,就分了, 秦明朗傷心得不得了, 連個人感情問題都不想考慮了。也不知道這女孩是誰, 問他也不說,說什麼怕打擾人家女孩生活,害。」

等聞梨知道故事主角,其實是自己……

已經是很多年後。

她特別好奇:「那你早就喜歡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秦明朗頭也不抬, 推推眼鏡,超平靜:

「沒有很早, 結婚後才開始的,某天下午你忽然跑過來親我喉結說『老公我們做到天亮吧』……我怦然心動。如果今晚你也這樣對我說, 我還能繼續怦然。」

聞梨紅著耳根, 爆鳴:

「秦明朗!你少誣陷我!我根本沒有說過這種話!」

不過, 實際上。

關於真正的原因,秦明朗自己也不太想講。

太遙遠了, 那得從很多年前說起。

雖然他們家跟聞家是世交,但父母教育理念完全不一樣。

秦家支系眾多, 秦明朗從小到大就不被允許犯錯,考一次第二,要被罰站三天。

聞梨從六歲到十六歲都理解不了這個事兒,但每次罰站, 都陪著他。

她並不是無事可做。

她很忙的,等他的時間裡,不是在畫畫,就是在喂他吃東西。

那時候她還很小,但已經有人想要出錢,重金買她的畫。

她對擁有的財富和天賦一無所知。

秦明朗問:

「你想過長大後, 去做什麼嗎?」

聞梨說:「沒有,如果畫畫能養活我, 就畫畫好了。」

「然後?」

「然後賣了, 賺錢養你。」

「……」

如果非要說特別心動,就是這一秒。

她像一隻藏著寶石的小熊。

用最純粹的天真和善意, 在對待他。

到了結婚年紀,兩家父母一拍即合,稀里糊塗就把證給領了。

「這他」「不賣畫也行,我可以養你。」

年少的聞梨根本不知道。

秦明朗從不輕易許諾,他這一句話, 足夠她躺平三生三世。

所以, 她對這段對話,也完全沒印象。

不過……

秦明朗想,沒關係。

他沒有失去他的聞小姐,在漫長的時間裡, 兩個人從未走散。

這已經是他漂泊半生,命運回饋給他的,最好的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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