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爾爾完整後續

2025-07-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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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白月光的殺傷力有多大。

白月光可以成為回憶,也可以自甘墮落,但不能被賤人拽下神壇。

我看向陸簡舟,他青筋暴起。

蘇禾毀了我的清白,毀了我的前途,讓我和他錯過這麼多年。

我是第一次聽見陸簡舟說髒話。

他對蘇禾的好感度瞬間降到負數。

我一直以來的疑問得到了驗證。

攻略失敗,真的會被抹殺。

瀕死前,蘇禾狼狽得像條狗一樣,苦苦哀求許牧野幫自己。

她因為第一次的攻略任務成功,把許牧野當成了自己的工具人。

平時從不主動聯繫,遇到事就可憐巴巴地找他幫忙。

她看不到上一任攻略對象的好感度,以為攻略成功就一勞永逸了,沒發現許牧野的變化。

他可不是什麼善茬。

一開始好感值比較高,他甘願付出。

隨著蘇禾理所當然地利用,逐漸消耗。

現在呢。

許牧野親耳聽見蘇禾對自己的唾棄,好感值徹底沒了。

甩開她的手,撣了撣自己的衣袖。

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13

攻略女消失後,許牧野越來越忙。

他有個習慣,把公司員工發給自己的文件轉存到文件傳輸助手,然後集中到某一天看完。

我默不作聲地全部下載。

其中有個估值一億的新項目商業計劃書。

這只是個項目草案,重要文件他不會用微信發。

不過,已經包含了核心業務方向和股東構成。

我在草案上看到了我爸的名字。

我爸打電話來罵我,問我為什麼許牧野把他踢出了新項目,讓我去跟許牧野求和。

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呢。

沒多久,我接到了許牧野發小的電話。

熟悉的名字——江辰。

他就是兄弟群里那個說我不可能是「雛」的人。

當面禮貌多了。

他語氣焦急:「嫂子快來外港一趟,野哥坐遊艇出海發生意外了。」

我看了眼日期,距離我跟許牧野提分手正好七天了。

一小時前,我微信小號上還收到他修改了幾遍的求婚誓詞。

他要求婚了。

他愛我嗎?

也許吧,不然也不會在蘇禾消失後還對我窮追不捨。

助理小陳開車來接我去外港。

打開車窗,我看見陽光灑在海面上。

海面染成一片漂亮的橙金,波光如碎鑽跳躍。

以前,我給許牧野分享過海邊婚禮的短視頻。

參加別人婚禮時,表達過自己的感動和羨慕。

不經意的提起,過年時家裡的催婚。

就差把「我想結婚」四個字寫在腦門上了。

曾經的他只會轉移話題,敷衍過去。

今天,卻給了我一場浪漫到極致的求婚。

外港的海灘上,保加利亞紅玫瑰花瓣鋪了一條花路。

路的盡頭,水晶燭台拼成巨大的心形。

空中升起幾十架無人機,機翼旋出彩色光帶,在漸暗的天幕上勾勒出我的名字縮寫。

「轟——」

第一束煙花撕裂海平線時,求婚專用音樂響起。

身穿潔白西裝的許牧野,踏著玫瑰走來。

身後私人飛機掠過海面,灑下帶著香氣的百合花瓣,與未散的煙花共舞。

他單膝跪地,打開寶格麗古董典藏系列戒指盒。

十克拉粉鑽,在燭火與餘暉間流轉出虹暈。

我像每一個被求婚的女孩一樣,驚喜地捂住了嘴。

太太太太太太太太……太貴了!

可是,路上的風吹得我頭髮狂舞,吹得我萬分清醒。

記錄求婚的攝像機,幾乎快要懟到我臉上。

被求婚的我素麵朝天,頂著雞窩頭,穿著寬鬆的連衣裙和人字拖。

海風把我的裙子吹得鼓成了一個桶。

許牧野自己帥得像個白馬王子,絲毫沒考慮過我的形象狀態。

他沉浸在自己的深情人設里,自我陶醉。

周圍人在歡呼。

家人朋友都在現場,盛裝出席。

我爸悄悄給我遞話,讓我趕緊答應。

過了今天,新項目就要提報上去了。

在清一色「嫁給他」的起鬨聲里,我拒絕了。

很生氣地拒絕了。

「許牧野,你是不是覺得把我爸踢出新項目,我就會跟你低頭?」

「你該不會覺得,我會為了保全我爸的公司,答應你的求婚吧?」

不是所有父母都愛孩子。

我和我爸為數不多的父女情分,也在他一次次的利用和逼迫中消耗殆盡了。

我親自來一趟,不是為了接受許牧野的求婚。

他高調慣了。

他太有把握了。

現場不止安排了媒體記者,還有司儀直播。

他以為我只是一時鬧個彆扭,畢竟我曾經那麼愛他,一門心思想嫁給他。

他以為給我一場夢幻中的婚禮,就能和睦如初。

他不知道,我自從得知他毀了我的人生,就一心只想報仇。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許家少爺被拒婚了。

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他劃清了界限。

所以,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被連累了。

14

那份商業計劃書草案,提前泄露了。

發布的帳號是境外黑戶,無從追溯。

上億投資就這麼打了水漂?

不。

草案上明晃晃地寫了最後修改人的大名——許牧野。

誰都能看出他是被陷害的。

投資人管不了這麼多,他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背責的,發起了聯合追償。

許家早年間把大部分資產轉移,潤去了海外。

許牧野只不過是家族眾多子孫中,最不爭氣的一個私生子。

沒人會為了他得罪國內投資界的大佬。

許牧野已經是許家的棄子,失聯了。

我的小號上收到了他的明確去向。

【23:30,南灣碼頭】

他要逃到海外。

我把這條消息發給了所有投資人。

有人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他覺得我和許牧野高調撇清關係有貓膩,懷疑我幫許牧野逃脫。

無所謂,總有人會信。

我開車去了趟房產中介,想把我名下的房子賣掉,去別的城市生活。

回去的路上,發生了意外。

我被人跟蹤。

那人很熟悉我的習慣,在我上車前對著後視鏡補口紅時,從後方用毛巾捂住我的口鼻。

一陣異香,我暈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什麼濕熱的東西在我身上遊走,勾起我渾身顫慄。

視線逐漸清晰,許牧野的臉放大在我眼前。

他停下動作,颳了下我的鼻尖。

「爾爾真調皮啊,我居然才發現你換了我的置頂。」

他調查商業計劃書泄露一事,終於發現了我這個「文件傳輸助手」。

用假位置當誘餌,迷惑我。

偷偷跟蹤,把我綁了。

這裡看起來是個地下室,我躺在中間的鐵架床上,四肢被鐵鏈束縛。

許牧野壓在我身上。

他比十八歲的時候更加偏執變態,惡魔般地伏在我耳邊。

「爾爾,我為了維持人設,從不強迫你,跟你說我可以慢慢等,等你準備好把自己完全交給我。」

「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嘗嘗,現在的你還是不是十八歲的滋味。」

我瞳孔驟縮。

他想霸王硬上弓。

投資人里的黑產勢力下了江湖追殺令,他說反正也是死路一條。

先享受,再讓我陪他上路。

我拼盡全力反抗,聲嘶力竭地叫救命。

他嗤笑:「不會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手機就算有定位也沒用,早就被我扔了,有這力氣不如讓我舒服舒服,說不定我還能溫柔一點。」

我沒理他。

誰說要手機和定位才能找到這裡?

投資方收到我發送的「許牧野最新動向」,並不會完全相信。

他們可是商場上一步步爬上來的老油條啊。

有些人留了心眼,派人盯著我。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不止是投資方的人。

陸簡舟帶著警方破門而入。

他知道許牧野的病態,擔心他失聯有蹊蹺,會對我不利。

暗暗關注著我的行蹤。

摸清我被囚禁的位置,第一時間聯繫了警方。

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許牧野褲子脫了一半。

當年他侵犯我沒有證據,現在證據確鑿。

陸簡舟呈上兄弟群的群聊記錄,用那些渾話,揭發許牧野當年對我犯下的惡行。

強姦罪加侵犯商業機密,數罪併罰。

法庭外。

記者的鏡頭追過來,陸簡舟把我護在身後。

我示意他不用, 堂堂正正地面對鏡頭。

記者問我:「姜女士,對那些和你有相似遭遇的受害者,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拿起話筒:「受害者是法律術語, 生活里, 我們是倖存者。」

15

許牧野進去了。

投資人把江湖追殺令延後。

還花了點小錢,確保許牧野的監獄生活不會太舒服。

聽說他所在的監獄暴力事件頻發。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獄友之間的摩擦衝突嘛,正常。

投資人說,許牧野要是命大能熬到出獄, 再啟動江湖追殺令也不遲。

半年後。

我去監獄探視過許牧野一次。

和陸簡舟一起。

告訴他, 我們結婚了。

少年時的初戀大部分沒有圓滿的結果。

要謝謝許牧野,還有蘇禾。

如果沒有他們,我們不會知道,彼此在對方心裡那麼難以釋懷。

許牧野暴怒而起, 把電話猛砸向探視玻璃。

他本來可以主張, 泄露商業機密是被我陷害。

我和他手機里都有文件傳輸記錄。

可是兩台手機都在他囚禁我的那天,被他自作聰明扔進海里了。

流轉文件的帳號是境外黑戶, 無從追溯。

他唯一的機會,是在六個月前要求立案調查, 可以向微信方調取伺服器記錄。

現在已經超期覆蓋刪除了。

至於他為什麼沒在當時揭發我, 我猜, 也許是因為愛吧。

我真誠善良、三觀正、性格好、敢愛敢恨。

我本來就很好, 本來就值得被愛。

許牧野因為暴力行為被終止探視。

被獄警帶走前問了我一句很蠢的話。

「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我執起和陸簡舟十指相扣的手,代替了回答。

我說過,摧毀一個人最狠的方式, 是誅心。

許牧野是家族的棄子, 入獄後也被酒肉朋友踢出了圈子。

親情友情都沒了, 還剩個愛情。

他嘗過我愛他時的甜頭,也吃盡我害他的苦頭。

最讓男人忘不掉的,未必是對他最好的人。

但一定是, 最能引起他情緒波動的人。

我是他的念念不忘, 是最後的精神寄託。

人有執念的時候很能熬的。

那麼現在呢?

我打賭, 他熬不到出獄的那天。

16

陸簡舟左手牽著我,右手攬著我的肩膀。

走出監獄, 心情愉悅。

我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演完了,還不把手撒開。」

我和陸簡舟沒有結婚, 也沒有復合。

我只是請他配合我,在許牧野面前演一場戲。

人生很長,生活不只有愛情。

把未來寄托在自己身上更可靠。

這半年我一直在準備澳洲留學申請, 拿到了 offer。

陸簡舟提醒我要提前買好機票,打聽我的航班和時間。

出國那天, 他以朋友的名義來機場送我。

道別的時候我還有些難受。

結果一扭頭, 他就跟在我的屁股後頭,先後進了閘機口檢票。

陸簡舟從我手裡接過行李箱。

我退後一步, 皺眉看他:

「你不要以為買張票陪我候機,我就會感動。」

1

「-他」我第一次送他的禮物,就是薄荷香水。

這個味道對於我來說, 就像貓薄荷。

以前,我很喜歡埋到他脖子裡聞他。

他湊得很近:

「誰說我要陪你候機了?工作調動,我被外派到澳洲分公司了。」

我哦了一聲:「外派幾年?」

他反問我:「你留學幾年?」

我沒什麼好隱瞞的:「兩年。」

他笑著看我:「我也兩年。」

-全文完-

備案號:YXXBX78A3XZ9JKcNjzJx9UZZ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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