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攤上的黃毛千金完整後續

2025-07-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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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破產後,我被送回親生父母那裡。

霸總哥見到我的一頭黃毛,佛珠掉了一地。

「你是來收保護費的?」

我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挽起袖子,露出左青龍,右白虎。

「哥們!我家破產了,借點錢花花~」

旅遊暫停,馬不停蹄殺回來的爸媽見到我的鼻環,兩眼一黑,表情龜裂:「天殺的!我女兒怎麼成了法制咖?」

1

我家因被死對頭下了絆子,合同做了手腳,導致破產了。

法院查封那一天,我爸媽面色深沉的告訴我,我是垃圾桶里撿來的,如今找到了我的親生父母。

曾經他們和我說了千百遍,我都以為是開玩笑。

因為他們還說,我哥是吃海底撈抽中的。

我妹妹是賣廢品送的。

直到他們把我送到親生父母家門口,我才發現是來真的!

我哥崔鯉拉著我的手依依不捨。

「怪不得我叫崔鯉,小妹叫崔魚,而你叫崔裊。原來都不是一個品種。」

小妹崔魚面色凝重。

「二姐,苟富貴,毋相忘。」

他們甚至沒一秒猶豫,就丟下我跑了。

我站在比我家原來的公寓還大十倍不止的豪宅門前,一頭霧水。

要是沒看錯,這裡是沈家的產業。

那個市值千億的跨國企業。

想不到豪門裡也重男輕女,看我是個女孩,就把我往垃圾桶里丟。

嘖!

我從兜里掏出一片口香糖扔進嘴裡,再低頭看了看自己。

破洞牛仔褲,骷髏頭 T 恤,一頭漂得跟玉米穗似的黃毛,鼻環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門鈴被摁響。

沒人應。

又按了一次,還是沒人。

我蹲下開始裝蘑菇,掏出手機打給養母,看她能不能再收留我一陣子。

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一個高得離譜的男人,穿著高定黑色西裝,出現在我面前。

手上盤著一串價值不菲的佛珠,五官深邃得像是雕塑。

他看到我的瞬間,佛珠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喲~

這不是小說里的京圈佛子嗎?

我算是見到活的了!

聽說這類人,就喜歡盤串,吃飯盤,睡覺盤,拉屎也在盤,無時無刻不在盤!

心眼子比蓮蓬還多八百個!

「你是、來收保護費的?」

沈未尋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迷茫和震驚。

我吹了個響亮的口哨,把口香糖吹成了泡泡,啪地一聲炸開。

然後挽起袖子,露出昨天剛貼的紋身貼。

左青龍,右白虎。

「哥們!我家破產了,借點錢花花~」

我故意用最痞的語氣說道,還衝他擠了擠眼睛。

他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嘴皮子張張合合,似乎在默念佛經。

「哥,誰呀?」

一個稚嫩的童聲從裡面傳來,打斷了我和沈未尋的對視。

哥?

我眼睛又一亮,小說里還有個標配。

有真千金,必有假千金。

假千金永遠集萬眾寵愛於一身,真千金惡毒又腦殘,最後非死即殘!

我眯起眼睛,做好了戰鬥準備。

然而當那個聲音的主人蹦蹦跳跳出現在門口時,我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是假千金?

我盯著眼前這個扎著兩個小辮子、穿著粉色蓬蓬裙的小女孩,大腦當場宕機。

這頂多五歲吧?

沈白梨正用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我。

這年紀,夠不上假千金啊!

難道說,裡面還藏了一個?

「二姐?哥,這是二姐嗎?」

她一臉吃驚的看著我。

氣氛有些詭異。

2

我決定先發制人,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啪地拍在沈未尋胸口。

「我可不是騙子啊!」

沈未尋連佛珠都忘了撿起來,看到親子鑑定的瞬間,臉色都變了。

上面清楚地顯示我和沈父的親子關係機率為 99.9%。

我也不知道養母什麼時候背著我做了這個,直到送我出門前才塞給我。

我雙手抱胸。

「要不你給我一筆錢?把這關係買斷了,我保證下半輩子不會出現在你們面前!嘴巴閉得死死的!」

沈未尋的表情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緩緩折起那份報告,聲音低沉。

「不行。」

我一愣。

什麼不行?不給錢?

這麼摳?

沈家不是很有錢嗎?

指甲縫裡漏一點,我就可以拿回去替養父母還債了。

「沈家的女兒不能流落在外。」

「當初,你是被保姆故意抱出去丟掉的,那個保姆是對家派來的。」

「爸當年為了找你,出了車禍,休養了大半年。媽差點自殺了。家裡公司也面臨倒閉。」

沈未尋一字一句地說,眼眶有些紅。

不是他們把我丟的?

對家這麼毒,居然殺人誅心,直接丟小孩?!

沈未尋不僅不讓我走,還打了電話通知了在外旅遊的沈氏夫妻。

他讓管家先把我帶去我的房間,把行李放一下。

我本想拒絕,但沒想到拒絕的理由。

二樓走廊很長,兩側都是房間。

管家在最盡頭的一扇門前停下。

「這是你的房間,二小姐。」

我推門而入,隨即瞪大了眼睛。

這哪裡是房間,簡直是公主的寢宮!

整個房間裝修的華麗又精緻。

牆角堆滿了禮物盒。

大大小小,五顏六色,從地面一直壘到天花板。

我的破背包放在這樣的房間裡,顯得格格不入。

「這、搞錯了吧?」

我喉嚨發緊。

「這是夫人親自為您布置的,每年都會根據您的年齡重新裝修一次。」

每年?

我心頭一震。

也就是說,即使我不在,他們也記著我?

沈白梨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我身後,懷裡抱著一個兔子玩偶。

她指著牆角的禮物盒。

「媽媽每年都給二姐過生日,買好多好多禮物。二姐過生日的時候雖然不在,但我也會幫你吹蠟燭!」

「你、你說這些,都是給我的?」

「對呀!」

她用力點頭。

「媽媽說二姐總有一天會回家的,所以要把所有生日禮物都補上!」

我胸口突然一陣發悶,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他們真的找了我這麼多年?

「白梨。你老實告訴我,家裡、有沒有一個領養的姐姐?比你大那種?」

沈白梨眨巴著大眼睛。

「領養的姐姐?」

「就是......」

我斟酌著詞句。

「我不在的時候,爸媽有沒有收養別的女孩來代替我?」

沈白梨的表情變得困惑。

「爸媽是有做慈善,可為什麼要養別人做女兒?」

我愣住了。

沒有?

怎麼會沒有假千金?

那我的敵人是誰?

小說里不都這麼寫的嗎?

真千金回歸,假千金各種使絆子。

3

手機突然在口袋裡震動起來,我掏出來一看,是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微信群彈出了十幾條消息。

點開群聊,最新一條是崔魚發的:

【@崔裊見到假千金了嗎?記住啊,千萬別學小說里那些惡毒女配,咱們要做新時代獨立女性!】

我忍不住笑出聲。

這丫頭,電視劇看多了吧?

緊接著是崔鯉發了個翻白眼的表情:

【@崔裊,你要是過不下去了就回來,今晚吃的是鹹菜,左右餓不死你。】

然後他@了養父母:

【@崔爸@崔媽什麼時候帶我和崔魚去認親啊?】

【我們也想體驗一把豪門生活。】

我正想回復,養母突然發了一串語音。

我點開,她的大嗓門立刻充滿了整條走廊。

「你個瓜娃子,認什麼親認親!這眼皮子、臉頰子,哪哪都隨了我!一看就親生的!還用得著認?」

白梨好奇的側著耳朵,驚訝道。

「這是二姐的家人嗎?」

我點點頭,有些自豪。

養父母從小對我就很好,甚至有些東西,崔鯉沒有的,我和崔魚一定會有。

崔鯉發了個失望的表情。

崔魚立刻跟上。

「那我呢?我長這麼漂亮,我爸的基因能有這麼好?」

養母又發來一條語音,我都能想像她翻白眼的樣子。

「給你們臉了?自己照照鏡子,一個隨我,一個隨你們蠢爹!就裊裊長得細瘦高挑,白白嫩嫩的。本來是我家的門面擔當,現在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棗,愣是拿不出手。」

我噗嗤一聲笑出來,隨即又覺得眼眶發熱。

這就是我熟悉的家庭氛圍。

互相挖苦,卻又透著說不出的親昵。

我打字回復。

【媽,你這麼說大哥和小妹會傷心的。】

崔鯉:【富貴路斷了!@崔裊,回頭給我介紹個富婆吧,我會憑自己本事吃上軟飯的!】

養母:【逆子!斬!】

崔魚:【哥,你吃軟飯帶上我啊,我也牙口不好,吃不得硬的。對了!二姐你在那邊怎麼樣?真沒假千金?】

我猶豫了一下:【真沒有,就一個五歲的小妹妹。】

崔鯉:【完了,那你豈不是要繼承家產了?苟富貴啊!】

養父突然冒泡:【@崔裊 他們對你怎麼樣?】

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啊,沈氏夫妻還在飛機上呢。

目前來看,應該不差。

最後我只回了個還行。

崔鯉不依不饒:【還行是什麼意思?給錢了嗎?多少?】

我翻了個白眼。

【大哥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崔魚插話:【二姐,他們要是欺負你,你就回來!】

正當我想回復時,房門被輕輕敲響。

沈未尋站在我房門口,遞過來一部手機。

「裊裊,把你手機號輸進去。」

我挑了挑眉,接過手機。

螢幕已經解鎖,直接停在新建聯繫人頁面。

我故意慢吞吞地輸入我的號碼,名字一欄打了個崔哥。

沈未尋接回手機,看到螢幕上的字,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

他淡定地刪掉那兩個字,重新輸入裊裊保存。

然後又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卡片。

黑色磨砂質地,上面燙金的字在燈光下閃閃發亮。

我眼睛瞬間直了。

4

這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黑卡吧?

「拿著。」

沈未尋把卡遞過來。

「我自己送給你的見面禮。」

我接過卡片,手指有點發抖。

在養父母家,我每個月零花錢撐死三千,還得軟磨硬泡半天。

這張卡據說能刷飛機,就這麼輕飄飄給我了?

「這裡面有多少錢?」

我沒出息地問。

「夠你買下市中心的整個別墅區。」

我立刻把卡塞進褲兜,生怕他反悔。

內心已經在放煙花了。

這哪是認親,這是中彩票啊!

「謝謝哥!」

我脫口而出,說完自己都愣住了。

我居然叫他哥?

沈未尋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稱呼,眼神微妙地變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平靜。

「爸媽七點到家,你要不要先換一身衣服?」

他說完就走了,留下我站在門口,摸著兜里的黑卡,心跳快得像剛跑完馬拉松。

衣服?

這破洞牛仔褲,露臍黑 T 恤,左青龍右白虎的紋身貼,再加上閃亮的鼻環和一頭金毛。

這打扮怎麼了?

多酷啊!

不過看在黑卡的份上,我決定勉為其難地收拾一下。

我把耳釘取了一對下來,又換了一件稍微正常點的 T 恤。

至少沒有骷髏頭圖案。

頭髮就算了,這個一時半會改不了。

晚上六點五十分,我坐在客廳沙發上,不安地抖著腿。

沈白梨坐在我旁邊,小短腿學著我的樣子一起抖。

「二姐,你在緊張嗎?」

她天真地問。

「誰、誰緊張了?」

「我就是、就是餓了!」

沈白梨點點頭,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糖。

「給你吃!」

我接過糖,心裡一陣柔軟。

這小不點怎麼這麼可愛?

門外傳來汽車腳步聲,她立刻跳起來。

「爸爸媽媽回來了!」

我的腿抖得更厲害了。

先走進來的是沈父,一身筆挺西裝,氣場強大得讓人不敢大聲喘氣。

後面跟著沈母,穿著優雅的長裙,手裡拎著個愛馬仕包包。

兩人看到我的瞬間,同步僵在了門口。

沈父左右腳絆了一下,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沈母倒吸一口涼氣,扶住了門框。

「這、這是......」

沈父的聲音在發抖。

沈未尋點頭。

「爸,媽,這是裊裊。」

「我的天!我的裊裊怎麼、怎麼變成了法制咖?」

沈母捂著胸口。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

不是已經收拾過了嗎?

比起初見時的造型,這已經很收斂了好嗎!

沈白梨跑過去抱住沈母的腿。

「媽媽!二姐超酷的!」

沈父緩過神來,舉起大拇指。

「有我年輕時的風範!」

我??

沈母和沈未尋同時轉頭看向沈父,表情如出一轍的震驚。

「沈建國,你年輕時染頭髮打鼻環了?我怎麼不知道?」

沈母聲音拔高了八度。

沈父咳嗽一聲,略顯尷尬。

「那倒沒有,但我留過長發!還組過樂隊!」

我瞪大眼睛看著裝扮考究的他。

難以想像,我這親爹年輕時是個搖滾青年。

沈母深吸一口氣,重新把注意力轉回我身上,猶豫地問。

「裊裊,你、你手上有幾條人命?」

我眨眨眼,突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5

「一條。」

沈母兩眼一翻,整個人向後倒去。

沈未尋眼疾手快的過去地扶住她,同時無奈的看了我一眼。

「就我一條。」

我慢悠悠地補充道。

沈母立刻「活」了過來,拍著胸口順氣。

「你這孩子!嚇死媽媽了!」

沈父也擦了擦額頭的汗。

「裊裊,沈家家大業大,祖上十八代都是良民,最忌諱和法律沾邊的事。」

「好啦好啦。」我擺擺手。

「我就是喜歡這個造型而已,沒殺人沒放火,連紅燈都沒闖過。」

沈母和沈父對視一眼,兩人明顯鬆了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沈母念叨著,突然走近幾步,伸手摸了摸我的黃毛。

「其實,這顏色挺襯你膚色的。」

「是吧?我自己染的!」

我得意地甩了甩頭髮。

自從染了這個顏色,賣魚時,他們都不敢賒帳了。

沈父也湊過來,居然露出欣賞的表情。

「有個性!現在年輕人不都這樣嗎?這叫、叫什麼來著?」

「Y2K 風格。」

沈未尋在一旁面無表情地補充。

我驚訝,他個佛子還懂這些?

「對!Y2K!潮流!」

沈父一拍大腿。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弄得一頭霧水。

剛才還說我像法制咖,現在就成潮流了?

「這髮型其實挺適合你的臉型,哪裡做的?改明兒帶你媽我也剪一個去!」

沈母興致勃勃地撥弄著我的黃毛,眼睛閃閃發亮。

沈白梨在一旁蹦蹦跳。

「我也要我也要!」

沈未尋額頭青筋直跳。

「媽!你幾歲了,還跟著胡鬧?」

「白梨!你還未成年!」

沈母撇撇嘴,轉頭對我眨眨眼。

「裊裊,明天陪媽媽逛街去?」

「五十歲怎麼了?誰規定五十歲不能趕時髦?」

我張著嘴,半天沒合上。

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呃、好。」

我機械地點點頭,完全被沈母這波操作整懵了。

沈未尋扶額離開,手上的佛珠盤出了殘影。

第二天一早,我還在床上做夢,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裊裊!快開門!」

沈母的聲音透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我揉著眼睛打開門,下一秒直接嚇清醒了。

門口站著一個中年版崔裊!

沈母不僅染了一頭和我一模一樣的金毛,還穿著破洞牛仔褲和鉚釘皮衣,活脫脫一個叛逆中年婦女!

「媽、媽媽?」

我的聲音都變調了。

「怎麼樣?我讓 Tony 老師完全按照你的髮型做的!」

沈母轉了個圈。

我這才注意到她身後站著滿臉尷尬的管家,和一臉生無可戀的沈未尋。

「你、你來真的啊?」

我結結巴巴地問。

「那當然!走,逛街去!媽媽已經讓司機備好車了!」沈母一把拉住我的手。

沈未尋深吸一口氣:

「媽,董事會十點……」

「大兒子,你和你爸是用來幹嘛的?沒事少學那電視劇里的一套,天天拿串佛珠來回盤,都包漿了,也不怕肌腱炎!」

沈母頭也不回地拽著我往樓下走。

「我今天要陪女兒!」

「下午別忘了接白梨放學!」

就這樣,我稀里糊塗地被沈母拉上了車。

後視鏡里,沈未尋站在門口,手裡的佛珠盤也不是,不盤也不是。

眉頭皺的能夾死過路的蚊子。

6

他活像個擔心女兒學壞的封建家長。

商場裡,沈母的回頭率高達百分之兩百。

畢竟誰能想到,平時出現在財經雜誌上的沈氏集團夫人,今天會以一副搖滾中年造型亮相?

「裊裊,這件怎麼樣?」

沈母拿起一件印著骷髏頭的 T 恤在自己身上比劃。

「和你那件像不像?」

我嘴角抽搐:「媽、你確定要穿這個?」

「當然!母女裝嘛!」

沈母理直氣壯。

三個小時後,我和沈母大包小包地回到車上。

她不僅給自己買了一堆叛逆中年風格的衣服,還給我添置了好幾套新行頭。

雖然依然保持著我鍾愛的街頭風,但質感和價格明顯上了 N 個檔次。

「裊裊,這個給你」

回程路上,沈母突然從愛馬仕包里掏出一張黑卡遞給我。

又一張?

我瞪大眼睛。

昨天沈未尋才給過我一張。

「這張是我的副卡,拿去給你養父母還債吧。」

她溫柔地說。

我手一抖,差點把卡掉在地上。

「你、你說什麼?」

來認親之前,我的確做好了訛一筆,拿回去還債的想法。

「你養父母不容易。」

「開了家魚攤殺魚養你們兄妹三個。現在他們落難了,我們理應幫忙。」

我心裡有絲觸動。

我家確實有個魚攤,也還有個魚塘。

我爸養魚,我媽在魚攤殺魚,我放學後也會去幫忙。

崔鯉負責送貨,崔魚還小,在讀初中。

店很小,還正兒八經註冊了個公司叫浪里白條。

隔壁死對頭的魚攤和我爸競爭了十年,也不知哪裡學的昏招,居然趁他不注意,撒了把藥,把魚都藥死了。

在此之前,我爸剛和飯店簽了合作協議。

沒魚可供後,直接賠了個底朝天。

他們的債務只有一百萬,我昨天早就拿黑卡給他們還完了。

不過,沈母的態度卻是在我意料之外。

她突然一把抱住我:

「傻孩子,我很感激他們把你養的這麼好。」

我僵硬地任由她抱著,鼻尖縈繞著沈母身上的香水味。

與養母身上的魚腥味截然不同,卻同樣溫暖。

回到家,沈父看到沈母的新造型,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慧茹!你、你的頭髮!」

沈母得意地轉了個圈。

「怎麼樣?時髦吧?」

沈未尋從書房出來,看到母親的造型,直接轉身又回去了,嘴裡念叨著「眼不見為凈」。

周日,沈母開著新買的紅色跑車帶我出門做 SPA。

自從染了黃毛,她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昨天甚至還問我鼻環在哪打的。

「裊裊,媽媽預約了全身精油按摩,聽說那家店的技師手法特別好。」

沈母一邊開車一邊興奮地說,她那一頭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比我這個正版非主流還要耀眼。

我癱在座椅上刷手機。

相親相愛一家人群里,崔鯉正在哀嚎養父母不讓他跟著一起來沈家做客。

說怕他丟臉。

「@崔裊你是不是在豪門樂不思蜀了?爸媽過兩天就去沈家,居然不帶我!」

我剛想回復,突然一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

車子猛地一頓,我的手機直接飛到了腳下。

「怎麼了?」

我抬頭一看,一輛銀色跑車橫在了我們前面,差一點就撞上了。

7

「哎呀,這誰啊,怎麼開車的!」

沈母皺眉,按了兩下喇叭。

前面跑車的車門像翅膀一樣向上打開,一個年輕男人走了下來。

頭髮短的像刺蝟,看著有些扎手,配著一張娃娃臉,顯得有些可愛。

「怎麼是他?」

沈母突然小聲嘀咕。

「怎麼了?」

我彎腰撿起手機,螢幕居然沒碎,運氣不錯。

「那是林家的小兒子。」沈母壓低聲音。

「你原來的未婚夫。」

我虎軀一震,差點又把手機扔了。

什麼?

逃過了真假千金、惡毒女配的套路,最終沒躲過未婚夫梗?

年輕男人已經走到了沈母的車窗前,禮貌地敲了敲玻璃。

沈母按下車窗,臉上掛起社交微笑。

「林深啊,這麼巧?」

「沈阿姨好。」名叫林深的男人微微欠身,聲音溫潤如玉。

「剛才實在抱歉,我的剎車有些問題。」

「沒事沒事。」沈母擺擺手。

「你這是去哪啊?」

林深的目光移到我身上,禮貌中帶著一絲好奇。

「有個聚會,這位是?」

「哦,這是我女兒,裊裊。」沈母介紹道:「裊裊,這是林深。」

我沖他點點頭,故意擺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喲,未婚夫?」

林深明顯一愣,尷尬的眼珠子亂瞟。

「那個、前的。」

沈母也假裝咳嗽一聲。

「是啊是啊,咱不興包辦婚姻。」

我眯起眼睛,直覺告訴我這裡面有故事。

等林深道歉離開後,我立刻轉向沈母。

「媽,他長那麼帥?為什麼不預定一個?」

她挑眉:「你確定?」

我福至心靈,突然悟到了什麼。

「他是不是有個白月光,愛得死去活來?家裡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沈母驚訝地看著我。

「你怎麼知道?」

我翻了個白眼:「這是標配好嗎!豪門虐戀文都這麼寫!他家裡肯定嫌那女孩家世不好對不對?」

「何止是不同意,差點把他逐出家門。」

沈母的表情更古怪了。

「哇哦,這麼嚴重?」

我吹了個口哨,滿臉吃瓜的表情。

「那女孩得多平民啊?賣煎餅果子的?」

沈母深吸一口氣。

「因為他的白月光是個男的。」

我???

我的大腦當場宕機。

什麼玩意兒?

男的?

這劇情走向不對啊!

說好的虐戀情深呢?

說好的門第之見呢?

「所、所以林家反對是因為?」

我結結巴巴地問。

「因為那會兒林老爺子還在,思想比較傳統。」

「現在好多了,去年林深生日,他男朋友還來參加宴會了呢。」

沈母解釋道。

「不過,一開始他看中的人,是你哥!」

她憋住笑,反覆隱忍。

我哥?

佛子沈未尋?

回到家時,正好撞見一個女孩站在門口和沈未尋說話。

一身簡潔連衣裙,長發散著,看起來清純可人。

見到我們回來,她立刻擦了擦眼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阿姨好。」

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開。

8

沈未尋的表情罕見地有些尷尬。

「媽,你們回來了。」

女孩匆匆告辭,背影看起來有些落寞。

「那是誰啊?」我好奇地問。

「一個朋友。」

沈未尋輕描淡寫地回答,手裡的佛珠又開始快速轉動。

沈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感慨道。

「那是你哥資助的一個女孩,叫旬玉。成績很好,家裡條件不太好,父母還重男輕女。」

「去年,我逛街時差點出車禍,腳骨折了,還是她幫我叫的救護車。」

「這女孩,還是挺有善心的。」

我挑了挑眉,這不就是小說里的經典套路嗎?

晚上吃完飯,我和沈白梨坐沙發上玩拼圖。

她偷偷湊到我耳邊。

「二姐,我不喜歡旬玉姐姐。」

「為什麼?」

我小聲問。

「上次她看到我戴的小發卡,說太貴了,讓我小小年紀不要亂花錢。」

沈白梨撅著嘴。

「可那是我花自己的壓歲錢買的!」

我眯起眼睛,這就有意思了。

一個被資助的學生,居然管起主人家孩子的開銷來了?

第二天,我特意偶遇了來沈家送資料的旬玉。

「你就是旬玉吧?」

我攔住她的去路:「聽說你對我哥有意思?」

旬玉的臉瞬間漲紅。

「你、你別胡說!沈大哥只是好心資助我。」

「哦?」

我湊近她:「那你為什麼總用那種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他?」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眼眶又開始泛紅。

這時,沈未尋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裊裊,別欺負人。」

我轉身,看到他站在樓梯口,眉頭微皺。

「哥,我只是好奇嘛。」

我笑嘻嘻地說:「畢竟這麼漂亮的姑娘天天在眼前晃悠,還跑到了家裡來。」

旬玉急忙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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