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流光以渡你完整後續

2025-07-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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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歲這一年,為了挽回周思維的心,我乾了一件令人嫌惡的事情。

我把他的白月光遣送到了國外,試圖通過這種事情讓他重新回歸家庭。

他知道後,毫不留情的採取行動,短短几天就讓我家公司破產。

我哥費勁心血的事業毀之一旦,一夜之間全白了頭。侄子被學校勒令退學,呆在家裡整日不出,祖母聽說之後氣急攻心送去醫院性命垂危。

周思維威脅我哥讓他磕頭謝罪,以此逼我交代他白月光的下落。

「齊安心,這麼多年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讓你不知天高地厚!」

「既然你犯了錯,那我就好好讓你長個教訓!」

話音剛落,保鏢就摁著我哥跪在地上,對他拳打腳踢。這一刻,我的心猶如針扎。

1

聲嘶力竭的指責他,「周思維,那是我哥,你怎麼能這麼對他。」

蝕骨的痛意充斥眼底,喉嚨間的聲線顫抖,相愛二十年,七千多個日夜,從校服到婚紗的承諾,終究被時光碾成齏粉。如今相望卻再也不復原來的親密。

原來最鋒利的刀,是曾經纏繞在心頭的愛意,剝離時連骨肉都剜去半截。

周思維拽著我的手臂陰沉著臉質問我:「曼柔到底被你送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她心臟不好!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很想掙扎擺脫他的制哠,可周圍都是他的人。我忍住顫抖的身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下。

因為自己的衝動,已經害得哥嫂失去了辛苦打拚下來的心血,不能再讓他們失去自尊了。

我緊咬著下唇,對上他的視線:「你放開我哥,還有幫我把祖母的醫藥費續上,保證以後不為難他們,我就告訴你。」

周思維一個眼神遞過去,保鏢離開鬆開了壓制我哥的動作。就在我鬆口氣慶幸他還算是說到做到時,他忽然間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狠狠地壓在牆上。

一瞬間,那窒息感蔓延我全身。我下意識地掙扎,卻聽到他冰冷的聲音。

「齊安心,是我最近好臉色給你給多了嗎?誰允許你跟我提條件的?你配嗎?」

「真以為我那麼好說話?!」

「我查出曼柔的行蹤是分分鐘的事情,問你是想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你當了將近二十年的米蟲,捏死你,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知道嗎?不要試圖挑釁我的底線。」

他不耐的看著我不斷拍打他的動作。

恐懼又絕望籠罩在我的心頭。

我死死地盯著他。哪怕很害怕,但仍然還有一絲痴心妄想的念頭,扯住他的手艱難開口:「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傷害我哥啊!你知道他養大我不容易」

「他是我的家人!」周思維聞言,像受了什麼刺激,整個臉瞬間陰沉。

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仿佛下一秒我就要失去呼吸。

可就在我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周思維鬆開了手。我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和後怕而劇烈顫抖。

當意識墜入黑暗的瞬間,這二十年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般閃現。校園裡青澀的告白、深夜裡的相擁而眠、婚禮上的海誓山盟,此刻都成了最鋒利的刀刃,一寸寸剜著我的心。

滾燙的淚水不受控地滑落,為逝去的愛情,冰冷的婚姻,更為那個無數次放下尊嚴挽回一切的自己。

周穆寧渾身散發著暴戾的氣息,他大步上前,用帶著薄繭的手指粗暴地勾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直面他眼底的冷漠與厭惡。「告訴我,曼柔到底被你送到哪裡去了?!」

語氣極為冰冷,仿佛我下一秒不說,他的耐心就到了極點,迎接我的將是狂風暴雨般的酷刑。我脫口而出,「法國。她在法國……」

「我雇了醫生……」可不等我說完,

下一秒,他頓時鬆了一口氣,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利落地帶著一群人離開。

看著他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我終於揭開了這場婚姻的遮羞布。

從此刻起,這個曾與我共枕二十年載的男人,徹底成了我生命中的過客。鑽心的痛都抵不過剜心的絕望,哪怕愛意早已在血脈里生根發芽,哪怕抽離時會痛的失去我半條命,我也要用最決絕的姿態,將這份卑微的愛意連根拔起。

2

「心寶,怎麼樣?你沒事吧?」哥哥將我拉起來上下打量,然後拍拍我衣服上的塵埃,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心。

我抽泣著搖了搖頭,自責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哥哥,要不是我,你的公司也不會變成這樣,祖母也不會氣倒躺在醫院裡......我從小就只會拖累里,現在還讓你和祖母為我操心。」

哥哥拍拍我的肩膀,聲音中帶著哽咽:

「不怪你,我只有你一個妹妹,都怪哥哥不夠強大,不能保護你,我的妹妹也受苦了。」

我抹了抹眼淚,決絕開口。「哥哥,我要離婚。」我哥拍了我的肩膀,眼神裡帶著欣慰,滿是皺褶的臉上露出笑容。

「好,你開心最重要,哥哥永遠無條件支持你,」......

我和周思維大學相戀。我對他一見鍾情。死纏爛打三年,幫他占座買早餐、熬夜改論文,終於換來他一句"我試試"。

畢業典禮那天,我們在酒精催化下和朋友的起鬨聲中約定了終身。

直到結婚的那天,我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周家的嫡系長子。如果不是那天的來賓暴露身份,我一直以為他只是長得帥氣的普通人。

畢竟哪個富二代一直穿的是洗的快要泛白的襯衣,甚至有些衣服還有縫補的痕跡。

後來他跟我解釋說:「我怕跟大學裡的同學格格不入,更怕一些圖錢的人來騷擾我,撇開這些不說,我至始至終不也是一個普通人。」

我還傻乎乎地慶幸自己撿到一塊報,不僅顏值在線財富也深不可測。

卻忘記問他,我身上有哪點讓他著迷。

不然也不會在被我發現他和白月光死灰復燃的時候,指著我說:「齊安心,你無理取鬧什麼?」「都40多歲的人呢?怎麼還在乎這些,我給的錢還不夠多嗎?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和你結婚,還不是因為你和曼柔有幾分相似。」

「你沒她有氣質,沒她溫柔,甚至性格也沒她好!」

「我給了你周家少奶奶的身份還不夠嗎?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我對你仁至義盡了,」我如墜冰窖。原來他愛的始終是我身上另一個人的影子。

那他當初他紅著眼求我多愛他一點的時候到底是求我還是求已赴國外求學的蘇曼柔。

是他拉著我的手渴求到:「安心,豪門沒有愛,從來只是勾心鬥角的算計,從來沒有一個人教過我怎麼愛一個人。」

「我不懂愛,但我會好好愛你的。」

他還說:「安心,從來沒有人愛我,就連我的前任也只是圖我的錢。踩著我去實現她的夢想。」

「只有你,讓我懂得了什麼是愛。」

周思維因為家庭原因,生性敏感且多疑。總是一次又一次詢問我他在我心底的重要性。

我每天都會重複的跟他說我愛你。把自己的一切全都毫無保留的交給他。

可他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來反覆確定我的愛。我是個心胸寬廣的人,次次包容著他。甚至竊喜他這樣是害怕失去我。

我心疼地將他抱在懷裡,直到他在我懷裡安靜地沉睡。我以為我們就這樣白頭到老不分離。可他回國的白月光打得我猝不及防。

蘇曼柔剛離婚回國,第一次見到她,大概是半年前。周思維因為見義勇為受傷進了醫院。

他滿身戾氣,絲毫不配合醫生的工作,在看見我出現的那一刻身上的陰鬱頓時消散。乖乖地跟在我後面任由醫生上藥。

臨走前,一個穿著白色波點裙,帶著珍珠耳環的女性走上前對著他感謝道:「思維,謝謝你!今天要不是遇到你,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若是有機會,下次請你吃飯。」我愣了下,眼中滿是疑惑地看向周穆寧。

他一臉不耐,「你別去那裡上班了!賺的錢也不多。你不是結婚了?你老公呢?」

女人尷尬的苦笑道,「我...離婚了!他欠了很多債,我也想幫他還一點。這個工作算是比較輕鬆的。」周思維望著她,眼裡閃過一絲心疼,他沒有說話,拉著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人就是蘇曼柔。那天,我很是疑惑周思維怎麼會主動去幫助一個陌生人。他從來都不是不是一個熱心腸,

他解釋說:「因為她和你長的很像。我下意識以為你被別人欺負了。」

我內心充滿著感動,便沒有多在意。

直到周思維開始帶她出入各種宴會,光明正大的介紹她是他曾經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才忽然明白那天他對著蘇曼柔閃過的心疼是什麼意思。高傲如他,也甘願成為一個人向上攀爬的階梯。

他想和蘇曼柔重新開始。

我哭過,鬧過,崩潰過,最後只等來他一句:「安心,你鬧什麼呢?我不是也這樣愛過你嗎?這麼多年你還沒享受夠嗎?」

那一刻,我突然看懂了周思維。他愛的從始至終不是我,只是我身上有蘇曼柔的影子。

而我終究是一個替身,她回來,我就要讓位。我想直接離婚。

可就是那麼巧,我懷孕了,早年因為周思維的原因傷了身子,備孕了這麼多年我早已不抱希望。

偏偏在我和他感情破裂時懷孕了。我天真以為真是上天給我的機會。想為了孩子,為了我們這二十年的感情,和他重新開始。

只要他願意和蘇曼柔一刀兩斷,我就原諒他。所以,我悄悄買了票將蘇曼柔騙去了國外。

結果答案顯而易見。周思維為了她,瘋狂打壓我哥的公司。甚至,為了她欺辱我,傷害我。20年的感情,他絲毫沒有心軟。我輸的慘不忍睹。連最後一絲感情都消失殆盡。

3

由於蘇曼柔歸國達人的身份,她十分喜歡在社交媒體上分享狀態,我一打開手機就看到她的分享。

【這麼多年,他真的做到了當初的承諾,永遠都會保護我~永遠愛你,我少女時代的英雄。】當初得知她的存在,我天天像個偷窺狂一下監視她的生活,卻沒想到這些內容都是故意讓我看見的。

我苦澀一笑。趁著這個空隙,我找律師協商離婚。

但他們聽到思維寧這個名字,誰都不願意接手。我知道,他們不敢得罪周家,自然就不敢接跟他有關的案子。

我曾經也是知名高校的優秀畢業生。可自從結婚後,我聽到的最多的竟然是周家會允許嫡長子娶一個普通女子。

即使我哥創業隱約成功,也仍然夠不上豪門的邊緣。

我知道周思維為此付出很多的努力。他的手到現在都還有當初倔強要娶我而被家法懲罰的痕跡。

周家旁支虎視眈眈,為了爭奪繼承權,周思維經常加班到天亮。陪著客戶應酬喝酒,甚至有一次喝到胃出血。

我心疼他卻無能為力。只能壓制著性子,努力學著做好一個合格的豪門太太。

整日不是去和太太們社交聚會打好關係,就是從她們隻言片語中聽聽有用的消息。

如今遇到困難想找人幫忙,都不知道能找誰。不過,以周思維寵愛蘇曼柔的程度,想必離婚也很容易。他現在估計巴不得想將我掃地出門給她騰位置。

我回家清點了下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些常用的物品和身份證護照這些東西,周思維送我的一律都沒拿。靜等著男人回來。

可能是因為懷孕的原因,我等著等著睡著了。直到餓醒了,才猛然地睜開眼。

房間一片漆黑。我有些恍惚,只聽見傭人敲門叫我吃晚餐的聲音。

吃飽喝足後,才發現周思維到點還沒有回來。我翻開蘇曼柔的動態,映入眼帘的便是——周思維一手推著行李箱一手護著她。

她開心地和粉絲互動道;【年少時一直想和周先生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沒想到今天他替我實現了。我就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

知道周思維一時半會回不來。我立馬預約了手術。畢竟感情已經斷了,我實在沒必要留著孩子增加兩人不必要的羈絆。

畢竟他說過的,只要他願意,大把的女人前仆後繼。

護士不斷的向我確認是否考慮清楚,畢竟我這個年紀,備孕多年也算是個奇蹟。我堅定得點點頭。

一個人簽字,一個人躺在床上感受著一條生命的流逝。很快就做完了。

等我休養的差不多時,他們已經周遊全國準備回來了。

那天我特意化好妝,穿上得體的服裝,開車去接他們。

多虧蘇曼柔在網際網路上的分享。她和周思維的所有行程我都了如指掌。

他們去北島看了極光,去南極看了企鵝。這些都是我曾渴望周思維能一起陪我做的事情。

果然,愛和不愛就是如此明顯,從前覺得浪費時間的事情,如今他都乾了。

周思維出來時臉上表情淡漠。蘇曼柔親昵的挽著他的胳膊,笑靨如花的一直和他分享著。她步伐輕盈,像個小女孩一樣充滿著期盼的問他。「思維,過段時間我們還去好不好?就在你生日那天,這還是我們復合後我第一次陪你過生日......」

「周思維!」我取下墨鏡朝他揮了揮,大聲沖他喊道。

蘇曼柔好像沒聽到,繼續在那裡興高采烈地講著。

周思維頓了下,眉宇間緩緩皺起。他將蘇曼柔擋在他身後。眼神里充滿著對我的警惕。

那一瞬間,我仿佛以為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可應該是我害怕他才對。畢竟半個月前,他為了這個女人差點勒死我。我至今都記憶深刻。面對我,蘇曼柔還是有些不自然的。她怯生生地站在周思維後面,尷尬的看著我。

「你怎麼來了?」

周穆寧語氣極為不耐煩。我淺淺笑著說:「不明顯嗎?來接你們回家啊!」他緊皺眉頭盯地看著我。「這次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4

我無奈的攤開手笑道:「我還能幹什麼?」

「你都為了她差點掐死我了?我還敢生出什麼念頭。」

周思維沒接話,拉著蘇曼柔轉頭就走。他用行動證明他根本不相信我的好意。

我自嘲笑笑。隨後開口。「這段時間公司很忙,陳秘書擺脫我來接你們,而且這個路段打車也難打。」

周思維狠狠瞪了我一眼,警告道:「不想你哥一家不好過就給我老實一點。」,

隨後跟著我來了地下停車場。周思維下意識打拉開副駕的把手,想側身坐進去。被我用手攔住了。

眼神示意他「喏,你忍心讓你的白月光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後面?」

他看向我,表情冷漠,周圍的冷氣逐漸高升。他一言不發,用力地關上車門,上了后座。

車裡的氣氛降到了冰點,我們三人的呼吸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裡非常明顯。

我率先打破沉默。「蘇小姐,我和周思維有重要的事情要談,你是和我們一起?還是我先送你回家?」

猛地聽到我說話,蘇曼柔一臉無措的地望向周思維。她輕輕的拉住他的指尖小幅度的晃晃,「將我送回去吧!」

周思維不耐:「你到底想幹嘛?」透過後視鏡,我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已經非常陰沉了。他生氣了。

可能是有蘇曼柔吧,他在努力不破壞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想當初他愛我的時候,可是一點脾氣都不敢沖我發的。

物是人非。越苦澀臉上的笑容就要越燦爛。我的笑意在臉上逐漸擴大。「聽說蘇小姐之前在國外留學?具體是哪所學校啊!」

「聖馬丁藝術學院!」我有些驚訝:「太有緣分了我有個朋友也在這個學校,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她很厲害。」「

我說了個名字。黎念瞬間白了白臉,不自然地說:「我知道,她是挺厲害的。」

我笑出了聲:「那還真是巧。她一向喜歡追求完美,當初我作為留學生還去那個學校交換了一年呢?說來咱們也算是半個校友了。」

蘇曼柔偷偷地推了推周思維,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著他。

她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就好像剛剛我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一樣。周思維不耐煩開口:「齊安心,你到底發什麼瘋,如果只是炫耀你朋友厲害喔,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能讓她瞬間失去工作。讓她這輩子都不能再踏入藝術這個行業。!」

我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平靜的回覆:「我信。」「聊個天而已,那麼緊張做什麼?」

他微微皺眉,一字一句開口:「你到底想幹什麼?!」

「噁心你們啊!你們不開心我就開心了。」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不再說話。

我呼吸一滯,不自覺握緊了方向盤。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離婚吧!我們離婚。」

周思維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身子放鬆的靠在座椅上,意味深長地眼神透過後視鏡與我對視。「齊安心,你覺得離開了我誰還會要你?再說了,誰說的我要和你離婚?」

「只要你聽話,不影響我和曼柔,不做出格的事情,我周思維的老婆只會是你。」

「誰也動搖不了你周家太太的身份!」

聞言,我心裡一緊。緊急停在路邊,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周思維,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他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鄙夷的望著我:「別用這種眼神望著我。你當初死皮賴臉的追我不就是圖我的身份嗎?」

「你在周家的這些年,誰不給你家面子?你哥的事業為什麼一帆風順,你心裡沒點數嗎?」我的耳里逐漸聽不見任何聲音。只反覆琢磨他說的那幾句話。

原來他一直都是這麼想我的。

那他這20年以來,深情款款地說愛我,說非我不可。和我交往,娶我,維持婚姻,竟都是在做戲嗎?

理智讓我沒有質問出口。因為沒有必要了,我想留足最後一絲體面。

我只是覺得有些可笑。我緊緊地抓住方向盤,指尖泛白。眼神冰冷,語氣毫無感情,「滾下去!」蘇曼柔有些害怕,看著黑漆漆的地方,怯弱地說:「齊小姐,周總已經奔波了這麼久,你不能......」

我沒心思聽她說話,再次怒喝道:「滾下去!別讓我再重複第三次。」

周思維嘴角緊抿,毫不留情的開口「要滾也是你滾下去!別忘了你開的車是誰給的。」

我也不知道為何,此刻竟一點都不怕他,迎上他的目光,平靜的開口。「你們不下去,那麼我們一起去死吧!」

我與他,就那麼死死地對視。

蘇曼柔有些害怕,十分慌張地望向周思維。見他一直看著我,她攥緊了自己手裡的挎包,想要先開門下車。

或許被我認真的表情嚇唬住了,周穆寧妥協了。下車前,他嘲諷一笑:「齊安心,你好樣的!」

「真是太久沒收拾你了!想來你哥現在日子過的很好,你真是一點都不為他著想」

「回去你就完了!」

我見他們陰沉著臉下了車,一腳油門就沖了出去。

回去?鬼才回去!我立馬開車去接我哥嫂一家,用最快的速度買了最近的機票飛往國外。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準備隨時跑路。提前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在之前購買的房產里。

好在我哥也提前做好了打算,知道周思維不會輕易放過他,只有出國發展才是最好的選擇。說走就走,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周思維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已經掰斷了手機卡,扔進了垃圾桶,登上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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