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五歲的秦域結婚後,他冷靜自持。
就連在房事上都能保持從容,一周最多四次。
朋友調侃:
「老男人就是穩重。」
我也一直這麼以為。
直到真心話大冒險,我隨口說了句喜歡年下。
當晚,我聲音都哭啞了。
秦域卻恍若未聞,又拆了一盒:
「連我都喂不飽,你怎麼還敢喜歡年輕的啊,老婆?」
1
晚上,閨蜜曉曉又一次和我抱怨新交的年下小男友。
「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幼稚,就連我和客戶吃個飯都要吃醋。」
「我天天加班忙得焦頭爛額,哪有空哄他啊。」
抱怨到最後,又是同樣的結尾:
「還是你家秦總好,果然老男人就是穩重。」
我差點笑出聲,知道她這是發泄完又滿血復活了。
果然,她開始八卦:
「對了,我一直很好奇,你之前不和我一樣喜歡年下嗎?男人過了 25 就 60,這可是你的名言。」
「還是說,你家秦總天賦異稟?」
聽到這句話,我瞬間蹦了起來。
偷偷看了眼身旁的秦域。
他戴著金絲眼鏡,長睫微垂,認真地看著手上的書。
明明只是放鬆地靠在床頭,卻處處散發著成熟男人的性感。
我悄悄紅了臉。
以前不喜歡年上是我太裝。
不過,秦域好像沒聽見……
心裡說不出是慶幸還是失落。
我長呼一口氣。
有點羞惱,模稜兩可地回了聲:
「嗯哼。」
曉曉急了:
「這是什麼意思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難道那玩意還能時好時壞?」
「你猜。」
2
說完,我果斷掛斷。
拍了拍滾燙的臉頰。
一轉頭,和秦域對上了視線。
他領口的紐扣不小心被蹭開了。
大片胸膛裸露著,白白的很雄偉。
很純潔,就是我昨天咬的牙印還沒消下去。
好澀。
我慌忙別過頭:
「是吵到你了嗎?抱歉。」
「沒有,是我靜不下心。」
邊說,他邊替我理了理耳邊的頭髮。
指腹無意間蹭過耳垂:
「耳朵好燙。」
我抖了抖,嘟囔:
「肯定是有人偷偷在罵我。」
秦域挑眉:
「也說不定是有人在想你,看看他。」
他眼神溫柔專注,雖然知道他可能只是直白闡述,但我總有種他很愛我的錯覺。
怎麼突然甜言蜜語。
我有點招架不住,迅速熄滅床頭燈。
躲進被子裡當縮頭烏龜。
想到他平時正經的樣子,總有種強烈的禁忌感。
好在秦域沒有步步緊逼。
又等了一會兒,感覺他呼吸平穩,差不多睡了。
我才悄悄地蹭過去,把自己塞進他的懷裡。
一切都很順利。
我正要安心閉眼,卻感受到了異樣的燙意。
有什麼東西在和我打招呼。
亂摸的手被攥住。
「睡不著?」
秦域的聲音很啞。
黑暗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剩手腕上一下下濕熱的輕吻在刺激我的感官。
「可以嗎?」
我不敢開口,怕泄出什麼奇怪的聲音讓他更加興奮。
顧不上他看不看得見,只是慌亂地點頭。
下一秒,獎勵的吻落在臉側:
「好乖。」
3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下午三點。
我躺在床上,活人微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感覺昨晚的秦域格外賣力。
就好像在證明什麼。
我看著粉底液都難遮住的痕跡,苦笑。
大夏天的硬是穿上了高領。
收拾完就打算出門:
「張姨,我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
走到玄關,卻被攥住手腕。
力氣有點大,我被帶著轉身。
才發現秦域居然沒去上班。
睡袍被換成了無袖衛衣。
他像是剛運動完沒多久,手臂上的青筋特別明顯,散發著蓬勃的熱氣。
卷髮沒用髮蠟,搭在額頭上,看起來有幾分嫩。
「怎麼穿高領,不熱嗎?」
邊說邊自然地幫我把領口翻折。
溫熱的指腹蹭過還敏感的頸側,有點癢,讓我下意識想躲。
秦域像是沒發現,語氣淡淡:
「悶紅了。」
我睨了他一眼。
罪魁禍首裝什麼傻。
當誰不會?
我手指輕輕一勾,領子又翻了回去:
「別管,年輕人的時尚。」
秦域半點沒被刺傷,很淡定:
「確實年輕,今天還有力氣折騰。」
酸軟的腰側被輕輕一按,我差點腿軟跪下。
正要瞪他,就看見秦域蹲下來。
將我腳上的小高跟換成球鞋。
炙熱的大手輕鬆包住我的腳踝,強烈的色差,總讓我回憶起不太健康的東西。
我扶著他的肩膀穩住身形。
對上他的眼睛,有點臉熱,下意識承諾:
「知道了,我會早點回來的。」
4
機場,陸訴出來得很快。
幾乎一眼,他就在人群中鎖定我。
猝不及防被抱了個嚴嚴實實。
我有些無措,連忙推開他。
「歡迎回國。」
陸訴滿臉幽怨:
「你這樣可不像是歡迎我的樣子。」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我結婚了,可不得避嫌?」
我狀似開玩笑地打趣了句。
觀察陸訴的表情。
他神態自然,嫌棄地聳了聳肩:
「不吃狗糧啊。」
我偷偷鬆了口氣。
看來他是真的放下了。
「不過。」
陸訴突然傾身靠近我:
「你這麼慌,該不會是瞞著你老公偷偷來接我吧?」
他動作快,在我表現出抗拒之前,又退回安全距離。
我斜了他一眼:
「想什麼呢?他才不是那么小氣的人,而且我提前報備過了。」
陸訴低聲嗤笑了下:
「那麼大度?老男人就是會裝。」
我沒聽清:
「你在小聲嘀咕什麼?偷偷罵我?」
「奴才哪敢啊,夸娘娘您訓狗一流呢。」
說完,推著箱子就開溜。
等我反應過來要揍他的時候,人已經跑得影子都看不見了。
5
進包廂後,曉曉看到陸訴一副被摧殘的樣子,震驚地對我使眼色。
我一看就知道她腦補了,開口解釋:
「他嘴賤,我教訓了一頓,就那麼簡單。」
「念姐威武。」
「念~姐~威~武~」
陸訴又在陰陽怪氣。
我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但鬧了這麼一番,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今天本來就是髮小接風局。
氣氛很快熱絡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提議,我們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
第一輪就抽到了曉曉。
她咬牙選了大冒險。
結果抽到了和男友說分手。
沒想到人直接追到現場,把她按在角落裡親到改口復合。
最後兩人提前離席去了樓上酒店。
周圍朋友吹口哨:
「年下就是猛,是不是念念?」
我隨意點頭,看了眼手機。
快十點了。
秦域該擔心了。
於是提議:
「最後一局。」
卻沒想到,酒瓶緩緩指向了我。
瓶尾的陸訴定懲罰。
我沒多想,選了大冒險。
就看他惡劣地一笑:
「那就打電話給秦總,親口對他說,對不起,我還是喜歡年下,我們離婚吧。」
6
我下意識皺眉。
周圍人表情也不對,替我解圍:
「哇,你這個出得也太狠了吧。」
陸訴像是才察覺,表情純良:
「還不是太久沒見了,我都不知道怎麼玩才好。」
「曉曉姐那個不就挺有意思的嗎?而且秦總又不是小心眼的人,再加上年齡大,肯定比曉曉姐男朋友穩重,大不了玩完解釋一下,也沒事吧?」
他看向我,徵求意見:
「還是我換一個?」
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但三言兩語,我就被架住了。
遊戲一旦有了破例就不再好玩。
我不想掃興,點了點頭:
「可以。」
秦域應該不會誤會吧?
電話很快接通。
秦域溫潤的聲音帶著關切:
「要我去接你嗎?」
他的聲音溫柔,讓我有點說不出口。
陸訴滿臉擔憂,用口型說:
「要不算了。」
我莫名心裡憋了口氣。
也不知道是為了證明什麼。
開口:
「對不起,我還是喜歡年下,我們離婚吧,秦域。」
話說完,電話那頭靜了好幾秒。
半晌,他回我,語氣依舊溫柔:
「喝太多了,還是大冒險?我來接你好不好?」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反應。
我卻忍不住鑽牛角尖。
他就不生氣嗎?
還是因為不在乎我,所以總能那麼冷靜。
可能是有了對比,突如其來密密麻麻的酸澀讓我喉頭梗塞。
陸訴順勢接過手機。
替我解釋:
「您就別來了秦總,我們還沒玩夠呢,家長來就有點掃興了。而且念念沒喝多少,沒到酒後吐真言的地步,您就當個大冒險聽聽就行了,可別因為我影響到你們的婚姻。」
他把免提關了。
不知道秦域說了什麼,陸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我就知道您不會和小輩計較的,畢竟您一向很大度不是嗎?小舅舅。」
7
秦域來接我的時候,我已經徹底喝醉了。
陸訴蹲在我面前,靠得很近。
在哄我喝水。
秦域眸色沉了幾分。
他快步上前,隔在我和陸訴中間。
我落入了個滿是薄荷香的懷抱。
本能地環住他的脖子。
反應有點遲鈍:
「秦域?」
「嗯。」
他輕聲應答,狀若隨意地替我翻折領口。
密密麻麻的痕跡像鎖鏈一樣在白皙的脖頸交織。
我和他抱怨:
「熱。」
沒說完,他也能聽懂我的未盡之意。
主動認錯:
「是我不好。」
他含了口帶來的醒酒湯。
泛著水光的唇只是輕輕蹭了蹭我的。
我就主動攀了上去。
搜刮不到想要的,還泄憤地咬了咬他的唇。
秦域也沒惱,繼續一小口一小口地渡。
乾渴被緩解。
我的意識有點沉。
把這錯當為某一次中場休息。
討饒地用頭頂蹭他的下巴撒嬌:
「不要了,好睏。」
吻落在額頭:
「睡吧,我在這。」
8
車外,秦域躲過陸訴揮來的拳頭。
只是隨意幾下,就把陸訴踹翻在地上,像條落水狗一樣趴著。
他下手陰。
陸訴明明連呼吸都在疼,臉上卻沒有半點傷痕。
老男人甚至不允許他有裝可憐博同情的籌碼。
陸訴突然笑了起來:
「真想把你這副樣子拍給她看。」
「一個在她身上裝定位器的怪物裝什麼好好先生。」
秦域冷眼看他,腳下用力:
「你可以試試。」
陸訴劇烈地咳嗽起來,但還是要強撐著挑釁:
「也是,對一個逼死自己哥哥的人來說,做出這種事也正常。」
「秦域,你這種人就該爛在泥里,怎麼配去愛她!」
「要不是你搶走了我的婚約,和念念結婚的人,應該是我!」
話音剛落,骨頭斷裂的劇痛就席捲了他的全身。
「錯了。」
「和你有婚約的是宋家小姐,不是宋念,你要是想,我這個做小舅舅的可以幫你提親。」
「還有,你該叫她小嬸嬸。」
陸訴還想繼續吠些什麼,秦域卻已經沒有耐心聽了。
黑暗中的保鏢上前封住嘈雜的聲音。
「安分一點,別讓你媽再有機會跪著求我。」
9
車上,面對面坐在秦域懷裡。
我有點不適地掙扎了下。
他身上很熱。
抱得還很緊。
掙不開。
我迷濛睜眼幽怨地看他。
秦域有些無奈:
「用完就丟的小壞蛋。」
空調被調低幾度。
又演變成了,出了他的懷抱就很冷。
我不情不願地主動縮進他的臂彎。
醉酒後,情緒表達得直白大膽。
仰頭,泄憤地咬了咬他的喉結:
「不許動。」
說話間,不經意舔過。
秦域無法克制地喘了一下。
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攀上了我的腰側。
很燙。
「回家再玩。」
一如既往包容輕哄的語氣中帶了幾分隱忍和急促。
可惜我的大腦醉成了一團漿糊,只認死理。
不滿地繼續輕咬他的喉結懲罰。
車內安靜了一瞬。
我還沒來得及得意,就感受到了奇異的熱度。
燙。
我驚恐地弓了弓腰,想離開。
秦域環在我腰側的大手卻在這個時候用力。
更加貼緊。
「嫌硌?」
我忙不迭地點頭。
還來不及控訴,就聽秦域悶笑了聲:
「不硌才該被嫌棄。」
10
車停在門口,卻只有司機下去了。
我遲鈍地感知到危險。
僵直身體,不敢再亂動。
故技重施。
埋肩裝困。
卻被掐住臉頰。
秦域指腹蹭過我的虎牙,不依不饒:
「還咬嗎?」
我可憐巴巴,搖搖頭。
這次卻沒被縱容放過。
秦域欺身而上:
「那該我了。」
冰涼的眼鏡框隔在我們之間。
秦域像是沒感覺到。
吻得很淺。
我被釣得不上不下。
手指被帶著按在他的鏡框上。
「乖,幫我摘下來。」
明明動作一直沒停,卻又矛盾地徵求著我的同意。
零星幾點理智告訴我,不應該默許。
一周四次。
之前定好了的。
可是車裡曖昧的氣氛卻讓我不顧一切,只想舒服。
反正車裡也沒有那玩意。
做不到最後一步。
去掉最後一層禁錮。
秦域就像是被釋放的野獸,吻得格外深。
好幾次我都感覺他要把我拆吃入腹。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喘了口氣,試圖潑冷水:
「沒有,不行。」
就聽見車窗突然被敲了敲。
秦域接過窄縫裡塞進來的小盒子。
挑眉,笑得有點壞:
「現在有了。」
11
一直到我眼睛都哭腫了,秦域才意猶未盡地收手:
「連我都喂不飽,你怎麼還敢喜歡年輕的啊,老婆?」
我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是自己的。
而罪魁禍首神清氣爽,甚至穿著黑色背心在床邊做伏地挺身。
看得我懷疑人生。
就算 18 歲也不至於那麼有精力吧?
憋了半天,我還是沒忍住發問:
「秦域,你是不是吃藥了?」
說完我就後悔了。
秦域的身影像座小山一樣籠罩著我。
大手一下一下地替我揉著酸軟的腰。
戲謔道:
「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可以試試。」
他打開床頭櫃,從裡面拿出一罐東西。
大手將瓶身上的所有文字都遮蓋住。
我瞪大眼睛。
不會吧,真有?
沒來得及阻止,秦域就吞下去兩片。
他盯著我,眼神危險。
睡袍寬鬆,被輕易入侵。
我退無可退。
欲哭無淚,心死如灰。
只能虛弱地拽了拽他衣角,視死如歸地開口:
「給我也來一片,不,三片!」
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悶笑。
秦域低頭。
很溫柔的吻。
我嘗到了點檸檬味。
「維生素一次性不能吃那麼多。」
12
荒唐過後,秦域似乎又變回了平日裡沉穩可靠的模樣。
要不是那件撕爛的衣服,我都以為那晚是我的幻覺。
宴會上,我覺得有點無聊。
捏了捏秦域的手,示意想去角落吃小蛋糕。
他低頭和我無奈耳語:
「不要吃太多,待會兒胃又不舒服。」
我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他這才鬆開手。
只是我沒想到,遠離名利場中心還能吃到自己的瓜。
宋緣被小團體圍在中心。
左一言右一語地奉承:
「也不知道那個宋念在得意什麼,一個鳩占鵲巢的麻雀,不過是偷了緣姐的身份占了她的婚約。」
「就是,要是緣姐早一個月被找回宋家,她一個假千金早被灰溜溜地趕出去了吧,哪有機會攀上秦域這根高枝!」
我聽得津津有味。
宋家和秦家的婚約是剛發家的時候定下的。
只是後來秦氏在秦域手下發展得如日中天,而宋家則日益頹敗。
貪婪如宋父宋母,也沒敢高攀,把婚姻當真。
只讓我和陸訴打好關係。
卻沒想到,三年前秦域會主動上門提親。
他主動向下兼容,宋家受寵若驚,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就這樣和發小的小舅舅結了婚。
雖然我也無數次好奇過秦域當時是怎麼想的。
但沒想到有人可以臉大到,把這歸結於宋家小姐這個身份。
這些人真的不是在捧殺宋緣嗎?
13
懶得多管閒事。
沒了繼續吃蛋糕的心情。
我起身,打算回到秦域身邊。
就看到宋緣十分刻意地拿著酒撞向秦域。
嘴角抽了抽。
她無腦小說看多了吧?
秦域微微側身後退一步。
宋緣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酒液狼狽地淋了她一身。
她仰著臉,滿眼堅忍委屈:
「秦域,你怎麼不扶我。」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這番發言,周圍人忍不住一陣低笑,竊竊私語。
宋父宋母滿臉尷尬,拽起宋緣就要走:
「你又在發什麼瘋!」
轉頭給秦域賠罪:
「小域啊,她喝醉了酒,看在她是念念妹妹的份上,你別和她一般見識。」
宋緣卻變本加厲撒潑打滾,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們偏心,明明我才是你們唯一的親生女兒,你們不心疼我就算了,還縱容宋念這個冒牌貨搶走屬於我的婚約!」
她站起來,揚起下巴,面色倨傲:
「秦域,我才是宋家的真千金。娶了個假貨回去你很後悔吧?只要你給我道歉,然後離婚,我就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
14
這下給我也聽樂了。
果然物極必反,最是精明的宋父宋母的親女兒卻是個蠢貨。
我正打算走近結束這場鬧劇。
就聽到秦域開口:
「屬於你的婚約?」
「那要不然呢?不是因為那個婚約你憑什麼娶宋念?總不能是你喜歡她吧?」
「不是喜歡。」
聽到他毫不猶豫的否定,宋緣嗤笑:
「我就知道——」
只是還沒繼續得意就被打斷。
「我愛她。」
「什麼?」
秦域又認真重複了一遍,眼神繾綣,越過人群和我遙遙對立:
「是我愛她,才會利用這個婚約,強迫她和我在一起。」
「如果我是高枝,她就是我的枝上玉蘭。」
「至於和宋家的婚約——」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垂眸間帶了點上位者的漠然:
「沒有她,就不會是我,也不會有存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