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痛心!惡人欺辱弱母女
千金小姐和男友鬧脾氣,將華倫天奴的高跟鞋從窗戶飛出,把我四歲的女兒砸得半身不遂。
我向他們討理。
她不僅氣焰囂張,還理直氣壯地把另一隻鞋摔到我身上。
「我這雙鞋上萬美元,別得了便宜還得寸進尺!你們這種窮貨就是貪婪!」
她男友甚至推搡時打我一巴掌。
有人勸我手收,他們有權有勢,我堅持下去只會吃虧。
走投無路之際,我撥通了京圈大佬的電話。
我討理不成,讓她爸出手好了!
01
我帶女兒來港市旅行。
原本定於今天晚上飛機飛回京市。
可一雙高跟鞋從天而降,砸到女兒頭上,將一切計劃打亂。
看著一地紅色,我恍惚到近乎暈倒。
坐在救護車上,我還難以從恍惚中回神。
明明十分鐘前,女兒還拉著我的手撒嬌想吃冰激凌……
可現在正面色蒼白躺在救護車裡,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讓我心臟驟縮。
手術室上的燈還在亮著,我渾身顫抖得坐在走廊。
一雙黑色高跟停在我面前,她踢了踢我的小腿,漫不經心道:「我另一隻鞋呢?」
「喂?!嚇傻了嗎?!」
我抬起頭。
女人化著濃妝,正舉著鏡子補妝。
見我的臉,笑了。
對著她男友道:「親愛的,你看看,女人像個黃臉婆,就是會倒霉。」
女兒進急救室,我哭得妝早就花了。
但也不至於是黃臉婆。
她男友嗤笑一聲,摟過女人親了一口說:「還是我寶寶漂亮,以後不惹你生氣了。」
她所說的鞋早就被我收起來了。
那是我女兒被人傷害的直接證據,我不可能給他們。
我深吸一口氣,把頹喪的情緒壓在心底。
眼神凌厲道:「你們犯了罪,不去警局自首,來醫院朝我鬧什麼?把高跟鞋從窗戶扔出,就不怕出人命嗎?!」
我情緒上涌,臉氣得通紅。
恨不得把眼前這兩個毫不在意的情侶撕爛。
我十月懷胎、含辛茹苦養大的寶貝女兒此刻正在搶救。
而傷害她的罪魁禍首一個在補妝,一個在色迷迷看著自己女友
憑什麼?!
千金小姐收起粉餅,挑眉道:「說完了嗎?死了又如何?算你們倒霉!怎麼這麼多人路過,就你們被砸到了?」
我要被這可笑的言論氣笑。
受害者被拋物砸到,算受害者倒霉?
我一巴掌甩過去,長甲把女人的臉劃了道血痕。
「你們沒素質沒教養,就學會閉嘴!別出來散播不正當言論!該死的是你們!」
千金小姐一摸臉頰,見手上血痕,尖叫道:「你這個賤蹄子敢打我?!我新做的臉!」
「啪」得一聲,我被人扇倒在地。
她男友上前哄道:「沒事的寶寶,小傷口,我給你泄憤好不好?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踢了一腳我的小腿。
剛要起身的我因為劇痛再次趴倒在地上。
千金四周環顧了一圈。
問我道:「你老公呢?我和你這種人半句不投機,叫你老公來,談談鞋子賠償的事情。」
他男友揶揄:「不會沒有老公吧?女兒是個小雜種啊?孩子爸也不要你們這種掃把星了是嗎?」
千金小姐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啊,我以為孩子爸沒錢付醫藥費去乞討了呢,原來你女兒沒爸啊!」
我不懂他們在意淫什麼。
媽媽帶女兒出來旅遊還需要誰陪同嗎?
我女兒出了事,難道媽媽不配負責嗎?
「哦老公,我懂了,可能是想讓你接盤啊?」
她男友笑道:「女兒都快死了找什麼接盤俠?」
我被人侮辱,我可以不說一句話。
但我無法接受我女兒受辱。
我爬起來,往那男人臉上用了十成力氣甩了一巴掌。
「你才快死了,你全家都明天出門被全險大車撞死!」
男人捂著臉反應半晌,忽然暴起,往我小腹踢了一腳。
我狠狠摔在地上,包里掉出的鞋滑出半米。
「賤人!你詛咒誰?!」
千金小姐驚呼一聲,驚喜道:「我的鞋!」
轉而怒瞪我說:「原來你想吞了我的鞋?!你知道這雙鞋多貴嗎?!全球限量!」
我努力爬起來,倔強道:「拋物砸人是犯法的,你們等著坐牢吧!」
千金撩了撩頭髮,揚眉撇嘴:「坐牢?你知道我爸是誰嗎?整個港市都得聽我韓家的!」
我剛要說話,手術室的燈滅了,大門被人從裡面推開。
醫生眉眼疲憊,朝這邊走來。
我顧不得渾身疼痛,疾步跑過去慌張詢問情況。
醫生道:「孩子暫時脫離生命危險。」
「但後遺症是有的,後腦受損,可能一輩子站不起來了。」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炸開。
眼淚如雨。
我抓著醫生手臂哭道:「不可能啊醫生,求你們再救救她好不好?」
「我女兒最愛跳舞了,如果站不起來她會傷心死的……」
「拜託了醫生,我給你們跪下了好不好?」
醫生用力拖著我,低聲說:「抱歉,我們盡力了……」
他輕輕撫開我,漸漸遠去。
我跌坐在地,痛哭出聲。
千金和她男友離開了,女兒被推出來了。
我坐在女兒病床邊,攥著女兒柔弱小巧的手,紅著眼眶。
心裡卻不甘心。
我深吸口氣,閉眼道:「依依,你放心,媽媽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我把機票退款,當天就去了酒店,討要監控錄像。
但沒想到到達酒店時,我和女兒的行李已經被人丟出了店外。
02
我拎著行李走進大堂,問道:「為什麼要把我的行李丟出來?!」
前台說:「抱歉,您的房間已經到時間,您沒續約,自然扔出來了。」
我指著牆上的掛鐘:「這才剛剛兩點!再者說,我沒退房可以自動續房,沒有理由把我東西扔出來!丟了誰負責!」
前台有些為難,低頭不語。
我也不想難為打工人,稍微放軟了語氣:「你們經理呢?我要見你們經理。」
很快,經理來了。
我努力放低姿態,想讓經理對我產生憐憫,就此幫助我。
我說:「趙經理,幫托,可以讓我保存一份那天的監控嗎?」
「我女兒現在還躺在病床上,被砸癱瘓,求你們幫幫我,這是舉報的唯一途徑了……」
趙經理連忙把我幾乎跪下的我扶起來。
此刻里里外外已經圍了些人,他很難為情。
擦擦額頭上的汗,心虛道:「這位女士,不是我不給你調,是那個角度的監控確實是壞了。」
「我們也就是一個打工人,真的得罪不起,你要不然再看看,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其他監控?」
根本不是壞了。
是有人不讓經理給我看。
我被保安帶了出去。
這酒店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樹,有監控的可能性很小。
但我不想放棄一絲希望,里里外外找了三圈,徹底破滅。
我破碎得回到醫院,站在拐角擦擦留了一路的眼淚。
幻想著如果女兒醒來了,自己一定不能先流淚。
但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病房裡一陣嘈雜。
我快步走過去,卻被裡里外外的媒體晃到了眼睛。
只見窄小的屋子裡被長槍大炮充斥,閃光燈閃爍不停。
女兒還戴著呼吸面罩,閃光燈那枚傷眼!
我站在門口驚呼:「你們在幹什麼?!」
媒體聞聲回頭,我撥開人群擠進去,護著女兒。
病房裡其他病人已經對嘈雜的人群心生不滿,憤懣得看著我。
我又問了一邊:「你們幹什麼?!」
「你好沈女士,我們是娛樂百分百主編。」
「聽說你拿女兒為誘餌,企圖傍大款當接盤俠,還私藏奢侈品,這是不可多得的新聞!」
「你們胡說什麼?!是不是孫媛媛讓你們來的?!」
我甩開眼前的長筒攝像機,相機撞到牆面。
那男人怒目圓瞪,用力推了我一下,我腦袋磕到床角,有溫熱冒出。
「你摔壞了賠得起嗎?!」
我眼淚幾乎要掉下。
有病人聽了這男人的言語不滿了。
「有沒有醫生能把這女人轟出去啊?吵到我老伴休息了!」
「就是說,還偷雞摸狗的想傍大款,別再有傳染病!」
「住院這麼長時間也不見孩子爸爸,不會是雜種吧?那更得小心了,這種不自愛的女人很髒的!」
有人聞言說我們母女髒,紛紛捂住了鼻子。
眾人紛紛「起義」,要求換病房或趕我出去。
我捏緊拳頭,不服道:「憑什麼要趕我們走?!沒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
直到院長出面,壓制住這場鬧劇。
最終,我被趕了出去。
我背著女兒,站在路邊。
路人側目,車水馬龍不曾停歇。
03
正值冬天,外面冷。
我背著女兒準備去地下停車場避風。
卻看見了角落裡的孫媛媛。
她站在剛剛媒體人對面,拍了拍他肩膀,遞給他一個厚厚的信封。
男人笑嘻嘻接過,點頭哈腰。
我此刻恨不得將這女人千刀萬剮。
同為女人,何苦為難我?
她似乎感受到了我充滿恨意的眼神。
朝我這邊看來。
看見我後,露出得意的笑。
她抱臂踩著高跟鞋朝我走來。
「被趕出來了?不是覺得自己很正義嗎?我倒是要讓你看看你自己多麼愚蠢!」
「別掙扎了,整個港市我都打過招呼了,除非京市的頂級家族出面,否則沒人會收留你們母女的。」
她伸手想拍拍我肩膀上女兒的小臉蛋。
我戴著嫌惡的表情躲開。
她似乎心情很好,沒有生氣,慢悠悠道:「不如你求求我?」
「只要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對我說,孫大小姐我知道錯了,站在醫院門口舉牌三天,我就給你女兒一條生路怎麼樣?」
我空不開手打她,狠狠朝她淬了一口。
「我呸!噁心的賤人!」
她面色一凜,剛要舉起手扇我,手機響起。
看清來點人後,冷哼一聲:「這老東西又打什麼電話?」
「這次算你走遠,最好滾遠點,別讓我抓到你!」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把女兒緊緊摟在懷裡。
她小手冰涼,肉嘟嘟的臉浮著一層蒼白。
我淚如決堤。
卻突然被人拿掃把戳了一下。
「別在這呆著,衛生都沒法做了。」
我輾轉了許多地方,沒有一個地方能收留我們母女。
我坐在公交站長椅上,忽然想到一個人。
對付這種人,只能搬出比他們厲害的才行。
可我只是一個單親媽媽,不認識什麼厲害的人。
唯一厲害的……
路厲寒。
現在只有路厲寒能救我們了。
可他遠在京市。
我擦乾眼淚,掏出手機。
給熟悉的座機撥去了電話。
「喂,哪位?」
聽聲音,接電話的是一個蒼老的女人。
我認識,路厲寒的媽媽。
當初路家收留我,起初她對我很好。
但自從出了那件事,她便對我恨之入骨,非打即罵。
後來我不堪凌辱,離開路家。
這一走就是十年。
我給路家祖宅打去的電話。
唯一確保不變的就是這個電話了。
我說:「阿姨,是我,沈園……」
女人立馬變了語氣:「你這個晦氣的東西有什麼臉面給我家打電話?!給我滾!」
「抱歉阿姨,我想找路厲寒。」
「我說了!滾!」
我聽見一聲停頓,熟悉的男聲讓我幾乎落淚。
男人問:「媽,誰來電話讓你這麼激動?」
路母含糊其辭:「沒誰,騷擾電話。」
正是這句,讓路厲寒起了疑心。
半秒鐘後,他不顧母親阻撓,奪過電話。
「喂?」
聽見這句話,我鼻頭一酸,聲音略有鼻音說:「厲寒……」
「求求你救救我們母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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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反擊!惡人自有天收
04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轉而呼吸急促地說:「圓圓,你別哭,慢慢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圓圓,我以為你死了……你說,發生什麼事情,不哭。」
路厲寒是我名義上的哥哥。
當初我被始終生不出女兒的路家收養。
起初路家夫婦很是疼愛我。
但後來,我與他暗生情愫,被路母發現後,路母對我噁心入骨。
那一句句表子、狐狸精多年之後依舊在我腦海中盤旋。
查出懷孕後,為了保護女兒,我設計假死,離開路家。
一走就是十年。
我本以為我從此再也不會和姓路的產生聯繫。
但如今,我依舊走投無路了。
我哭著將一切告訴路厲寒。
他起初因為我們女兒而激動,而後知道女兒被人傷害到癱瘓後,怒火中燒。
他語氣陰沉道:「圓圓,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坐私人飛機去找你,很快我們就能見面了。」
路厲寒對別墅傭人道:「你們幹什麼吃的?什麼電話需要老夫人去接?!如果今天我不回來,老夫人是不是就要氣到醫院了?!每人扣一個月工資,自己去領罰!」
我知道,這是他在向自己母親示威。
路母憤怒:「路厲寒!你還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媽?!不許去!」
路厲寒低聲道:「媽,如今我才是路家的獨裁者。」
說完,掛斷電話,即刻飛港市。
幾個小時後,我坐在冷風裡見到了停在面前的邁巴赫。
十年未見的男人從車上下來,飛奔到我面前,緊緊抱住我。
他捧著我的臉,心疼道:「圓圓,你瘦了……」
「你臉上的傷也是孫家弄的?」
他眯了眯眼,我知道那是危險的信號。
我紅著眼圈說:「厲寒,我們結束之後再敘舊好嗎?我很擔心依依。」
他連忙打電話安排聯繫。
很快,依依被安置在路家的港市私人醫院。
在這之前,我知道路家錢權強勢,抱著試試的心態求助路厲寒。
但我從沒想到,他竟然如今強大到如此。
落地有邁巴赫接送,港市設置私人醫院。
我先去醫院陪依依,路厲寒說有私事,先離開一下。
只是我沒想到孫媛媛消息這麼快。
得知依依住進醫院的消息,她立馬跑來質問。
見到院長一頓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