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攻略對象覺醒「哥味」系統後,事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開始的他:羞恥,油膩,這怎麼能說出口?
後來的他徹底放飛自我:
「不是海王,更沒有海洋,歡迎來到哥的天堂!」
1
聖誕節那天,不知道是誰把花寄到了公司,收件人為Z先生。
訂單備註還附上了肉麻文案:
【哥對你的愛猶如吃了毒蘑菇一樣五彩斑斕,像拖拉機一般轟轟烈烈,像狗攆摩托一樣不懂科學,不要拒絕哥!】
路過看熱鬧的我沒忍住,一口水噴了出來。
「魚魚,你怎麼了?」
在同事夏暖關切的目光中,我乾咳了兩聲,一言難盡地指向了訂單上的文案。
夏暖藉機瞄了一眼,臉上的表情和「少爺的愛」一樣五彩斑斕。
隨後,這個消息就如瘟疫般蔓延開來,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位Z先生收到了匿名花束。
本來在特殊節日送花這事就罕見,看清訂單備註後,眾人看熱鬧的心思更甚,八卦之魂冉冉升起。
打盹的也不睏了,摸魚的也精神了,紛紛猜測起究竟誰才是訂單上的Z先生。
偏偏Z限定的範圍太過寬泛,周、李、張、趙、鄭……
同事裡符合條件的「Z先生」占一大半,一時間也不知道說的是哪位。
因此,大家只能把希望寄託於那束招搖的玫瑰抱抱桶身上。
一有人路過,眾人的目光就不約而同地看向桌子上的花,生怕錯過一場大戲。
只是,整個上午過去,那束花依舊無人認領,任由它孤零零地待在角落。
事情愈演愈烈,等到中午的時候,整棟樓都知道有位Z先生收到了花。
許多人慕名前來蹲點,想要一探究竟。
甚至還有閒不住的專門為此做了Excel表格,一一列舉出有嫌疑的男士。
「這該死的絕美愛情啊,就是不知道兩位男主人公到底是誰。」
夏暖攪動著手裡的勺子,目光還黏在手機上不肯離開,生怕錯過公司群里的最新消息。
她看著努力扒飯的我,沒忍住問了一句。
「魚魚,你就不好奇嗎?」
早上那股新鮮勁兒早就過去,我不以為意道:「如果真是絕美愛情的話,那花又為什麼沒人來領呢?」
「也是哦,可能是因為不好意思?」
我笑著搖了搖頭。
「那就不知道了。」
傍晚,辦公室頭一次到了下班時間沒人離開,紛紛等待Z先生的到來——
當然,除了我。
畢竟00後勇闖職場,工作完成了,下班養生要緊。
2
第二天上班,看到花還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裡,我就知道眾人昨天一定撲了個空。
夏暖忍不住跟我小聲吐槽:
「魚魚,你是不知道,昨天我熬到了最後,都沒能等到有人來取花。」
另一個同事也湊過來附和。
「我今天早晨第一個來的,也沒看到Z先生。」
越來越多的人湊了過來,在眾人左一句右一句的描述中,Z先生的身份變得愈發神秘。
我聽了好一會兒,沒忍住潑了盆冷水。
「有沒有一種可能,那花是老闆為了讓大家加班所以才買的呢?」
我一句無心的猜測中似乎窺探到了背後的真相,大家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看熱鬧的心情頓時消散地一乾二淨。
興許是受到我的話影響,所有人都默認了這是老闆誘騙員工加班的手段,後續關注那束花的人也少了很多。
直到兩天後,一個意料之外男人的到來,打破了我的猜想。
他來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只因他捧起了三天前無人認領的花。
拿起花的那一瞬,眾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整個辦公室頓時鴉雀無聲。
男人捧著那束花一步一步地向我們走來,短短几步走出了坎城紅毯的氣勢。黑色短髮隨意地散落在額前和腦後,帶著一絲慵懶的魅力。
在一群因工作而無比頹廢的打工狗面前,他身上與眾不同的活力格外引人注目。
不過,如果不是停在我面前的話,他會更有魅力。
「女人,為什麼不收哥的花?別以為這樣你就能引起哥的注意。」
我露出的姨母笑僵在臉上,腦子瞬間死機,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收件人不是Z先生嗎?我這名字和Z也不沾一點邊啊。
看著周圍猶如餓狼撲食般八卦的目光,我怎麼也想不到這瓜竟然能落到我的頭上來。
面前的男人還在喋喋不休。
「好吧,哥承認,其實哥確實被你引起了注意。」
短短几秒內我想過了無數可能,實在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樣的人。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派腦子有包的油膩青年大清早來懲罰我。
見我不說話,面前的啞巴新郎看起來更興奮了。
「怎麼不理哥?太好了,哥這張熱臉就喜歡貼你這冷屁股!」
尬出天際的哥味文學讓我頭皮發麻,我嘴角沒忍住抽搐了一下,抬手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
「不是,你哪位?我有見過你嗎?」
面前的男人勾起嘴唇露出經典的邪魅一笑。
「別裝了,哥都告訴你哥是Z先生了,你能不認得哥?」
「哥知道你的小把戲,你不過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哥在追求你罷了。」
「余晚晚,現在哥來了,你滿意了嗎?」
我這才意識到,訂單上的「Z先生」根本不是什麼收件人,而是寄件人。
聯繫起之前的一切,我隱隱有了一個猜想:「你是……莊衍?」
「Bingo,答對了!」
莊衍打了個響指,繼續向我輸出哥味文學。
「晚晚,聽說你有點難追,不過沒關係,哥可以先放首DJ震動你的DNA。」
3
隨著音樂的響起,我險些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好,好得很。
我可算知道面前的傻叉是誰了。
因為某些狗血的原因,我來到了這個世界,被迫接受了系統任務——
只要拿下攻略目標,就能復活回到原世界。
而莊衍,就是我此次的攻略對象。
別人穿書開局身份炸裂,而我只是苦逼打工人。
我忍了。
因為攻略對象在國外進修,我在這家公司足足待了三個多月,在黑心的老闆手下熬到面部蠟黃憔悴。
這我也忍了。
可好不容易等到劇情節點,見到了攻略對象莊衍後,我實在忍不住了。
我盼星星盼月亮盼得花都要謝了才盼回國的年下小奶狗,怎麼變成了眼前這個精神狀態堪憂的玩意兒。
別說會甜甜喊「姐姐」了,一口一個哥生怕別人看年輕了他。
這時,在腦中沉寂許久的系統終於發布了任務。
「檢測到本次攻略對象莊衍,已為宿主開啟『讀心術』金手指。」
隨著金手指的開啟,我清晰地聽到對面有兩個聲音在對話。
看似一臉酷拽的莊衍內心竟然如此聒噪。
等等……兩個聲音?
莊衍:【系統,你這發布地什麼羞恥哥味語錄啊,這樣能行嗎?】
對面系統:【初遇總要給攻略對象留下深刻印象吧?你就說印象深不深刻吧。】
莊衍:【夠深刻,換做我是余晚晚,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不愧是帶過無數攻略者的哥味系統,就是有經驗。】
哥味系統無比驕傲:【那是,畢竟哥在系統圈的名聲可不是蓋的,沒有一個系統不折服在哥的西裝褲下。】
我:???
!!!
什麼玩意?我的攻略對象竟然也有系統,而且他的攻略對象聽起來好像……是我?
我立馬在腦海里呼叫系統:「系統,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的系統似乎瑟縮了一下。
卡頓了片刻後,它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響。
「檢測到世界錯誤,正在進行修正……」
「一個世界不能存在多個系統,本系統將會在十秒鐘後離開。」
「倒計時:十,九,八……」
「誒,等等?等等!」
十秒鐘倒計時還沒結束,剛上線了不到一分鐘的「讀心術」系統就徹底沒了音信。
好好好,「哥味」系統的名聲確實不是蓋的。
我的系統在聽了對面的名號之後聞風喪膽,直接秒下線。
世界上還有比我更慘的攻略者嗎?
4
系統下線時,莊衍放的DJ剛好結束。
震沒震動我的DNA不知道,反正是把我的CPU干燒了。
還沒來得及整理好思緒,對上周圍一言難盡的目光,臊得我只想捂著自己紅得跟猴屁股一樣的臉,圓潤地離開這個世界。
但莊衍顯然是誤會了我臉紅的原因。
「晚晚,哥知道自己的魅力很大,不必害羞。喜歡哥就沖,別等到後悔之後在被窩裡聽反方向的鐘。」
「順便加個微信吧,方便以後和哥聯絡。」
面前的男人看似洒脫,但是我卻眼尖地捕捉到了他耳尖可疑的紅。
【怎麼辦怎麼辦,第一次和女生要微信,好緊張。】
【系統,晚晚不會拒絕我吧,攻略失敗會不會被抹殺啊。】
【……】
聽著莊衍的碎碎念,我嘆了一口氣。
算了,同為攻略者,攻略者何必為難攻略者。
為了完成任務,我咬牙切齒地加上了莊衍的聯絡方式。
沒得到拒絕,莊衍暗自鬆了口氣,臨走前他還拋了個媚眼,留下一句土味文學:
「晚晚,哥要走了。哥走之後你該吃吃,該喝喝,有事沒事多想想哥。」
我微笑不語,想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麼還有這樣奇葩系統的存在。
莊衍一走,周邊八卦的同事立馬圍了過來,就連之前和我關係不是很熟的同事也來噓寒問暖。
麻了,人麻了。
莊衍是一走了之了,留下我自己一個人獨自收拾這個爛攤子。
夏暖儘管看起來也很想八卦,但瞧著我面如死灰的模樣還是選擇了安慰。
「魚魚,你還好嗎?」
我微笑擺爛:「我很好啊,我的心情簡直棒極了,哦我親愛的老夥計,你能想像到嗎?我的心情就像隔壁蘇珊嬸嬸做的蘋果餡餅的滋味一樣棒,哦我的上帝!」
話剛落音,我斜眼瞄到了公司小群的最新一條消息:
【震驚!一女子竟然在被當眾告白後做出這種事。】
下面附上了我剛說出口的譯制腔文案。
群聊瞬間被表情包刷屏,能看得出蹲後續的人很多。
我:……
我很好,真的。
5
拜莊衍所賜,自從那天后,我這個小透明徹底在公司出了名,喜提「玫瑰姐」稱號。
我的摸魚生涯也變得異常艱難。
本就不愛說話的我更加沉默寡言,將「謹言慎行」四字箴言奉為人生第73條座右銘。
同為攻略者的莊衍也沒好到哪兒去。
莊衍是家中次子,上有一個哥哥挑起公司大梁。
作為莊家的老來子,他自小備受寵愛,活得也比較肆意。
然而他剛一回國就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讓莊家在競爭對手和合作夥伴面前抬不起頭來,莊父一氣之下就把莊衍鎖了起來,免得讓他出門丟人現眼。
只是,因為在那天加了聯繫方式,莊衍還是將哥味文學順著網線準確無誤地發送到了我的手機里。
忙完一天工作的我累成狗,一打開手機無數條未讀消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發來的。
【余晚晚,考慮做演員嗎?出演哥的人生女主角。】
【晚晚,哥想你了,但哥不說,哥要讓你對號入座。】
【文字是冰冷的,但是哥的愛永遠熱情似火。】
【花會謝,人會die,但是哥的愛 never say good bye!】
【……】
我深吸一口氣。
遁走的系統在後來給我發過消息。
我的身份在它離開後就已經發生了轉變,由攻略者轉變為了被攻略者,現在我和莊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攻略不成功,就離不開這個世界,我要是不被他攻略成功,我也無法回到原世界。
為了這個共同的目標,我也應該對他多些寬容。
雖然掌控權在我,道理也不是不懂,但是,我真的很難愛上這樣的傻叉。
更何況我是i人,承受不住他過火的追求。
結果一聽到這話,莊衍又來了。
「什麼?你是i,哥是e,哥和你是相親相i(愛)e(一)家人!」
瞧瞧,多麼喪心病狂的言論。
看看,多麼瘋癲的男人。
我把手機一扣,只想重金求一雙沒看過哥味文學的眼睛。
6
發現消息已讀不回後,莊衍又把魔爪伸到了我的朋友圈裡,用評論怒刷存在感。
公司慶功宴我們狠狠宰了老闆一筆,吃了頓大餐。
由於心情過於美麗舒暢,我在朋友圈發了張滿漢全席的圖片。
配文:人生得意須盡歡,唯有吃席解心寬。
莊衍在下面評論:【鏡頭翻轉,讓哥也看看我的菜。】
很好,看過評論後非但沒能解心寬,反倒把煩惱繞著地球轉了三圈還打了個結。
工作壓力大,我發了條躺平的朋友圈。
配文:任何苦難都能輕鬆把我打倒,每天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平。
莊衍回覆:【你可以平躺,側躺,但哥永遠風流倜儻。】
?!
扶我起來,我還能再加班一小時!
聽到好聽的歌我隨手分享到了朋友圈。
配文:超喜歡的歌,旋律戳中了我的心巴。
莊衍回覆:【喜歡歌不如喜歡哥,哥可以陪你聽喜歡的歌,歌會跑調,但哥不會跑掉。】
再聽那首歌時,旋律仿佛也變了味,我默默取消了收藏。
……
諸如此類的案例還有很多,我的朋友圈慘遭荼毒,甚至就連八百年前發的朋友圈也被翻出來反覆鞭屍。
我不得不把朋友圈設為僅三天可見。
只可惜因為見不到面,系統為了補償給我留下的讀心術毫無用武之地,不然我真想扒開莊衍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在哥味系統的buff下,莊衍幾乎全天無休。
就連我發了條加班到凌晨的訴苦朋友圈,他也能半夜爬起來評論:
【跟哥一輩子,哥不會委屈你。加班委屈沒關係,扣一,哥再哄哄你。】
終於,深夜上頭的情緒再加上打工人積攢的怨氣,我忍不住爆發:
【莊衍,怎麼哪兒都有你?這麼晚了為什麼還不睡!】
對面立馬秒回:
【晚晚終於理哥了,不過哥只允許自己五點二十分睡,哥可以猝死,但哥的浪漫永不死。】
很好,這一場我完敗。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機丟到一邊蒙上了被子。
好女人志在四方,心裡有苦不聲張。
7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睡前有了這麼一死出,晚上我做夢都夢見了自己用姐味文學怒懟莊衍,與哥味文學大戰八百回合。
【呦呦呦,還浪漫永不死,就你潮,潮得我風濕病都犯了。】
這是回懟。
【姐很好相處,處不好找找自身的原因。實在不行姐給你買個指南針,免得你天天找不到北。】
這是PUA。
【還有,小屁孩不要瞎琢磨姐,因為答案無解!】
這是姐要反抗,絕不當縮頭烏龜!
【……】
手中的鍵盤噼里啪啦,我的思維迸發,打出一連串的文字猶如妙筆生花。
夢中我直接把對面罵啞火了,對乳腺極為友好。
進修哥味文學前的我:管他什麼哥味還是姐味,通通給老娘閃開!
罵完後的我:真香,哥味文學真上頭,一天不聽渾身難受。
質疑哥味,理解哥味,成為哥味。
哥味系統,果真名不虛傳。
於是,我的人生又多了第74條座右銘——
「忍氣吞聲,結節增生;有事別忍,持續發瘋。」
今夜,我是烏拉圭最閃耀的袋鼠皇后。
等第二天醒來,手機里有莊衍的幾條未讀消息。
開始我以為是日常早安打卡,點開後卻發現消息發送的時間竟然在凌晨三點。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晚晚,哥更愛你了,只有你懂哥!】
【咱們兩個臭味相投,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跟哥在一起吧。】
【14億人口中哥就通知了你,希望你不要不識抬舉。】
我頓感不妙,往上扒拉了一下聊天記錄,只想當場去世。
很好,昨天的一切不是夢,我真的在莊衍聊天框里發了瘋。
我默默閉上雙眼。
今早,我是炫了三大碗73號混凝土準備光速逃離地球的尖叫土撥鼠。
8
半夜衝動的後果,就是頂著兩個熊貓眼去上班。
我專門戴了帽子和口罩,在路上見到熟人都不敢打招呼,生怕別人問我昨天晚上經歷了什麼。
大概是心理作用作祟,我總感覺同事們投過來的目光充滿了意味深長。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這並不是我的錯覺。
在熟悉的工位旁,我看到了一個月未見的熟悉面孔。
我瞪大了雙眼:「莊,莊衍?」
不是吧,他的執行力怎麼這麼強。
昨天那麼晚才睡的覺,今天早晨竟然還有精力過來秋後算帳。
「晚晚你來了,我的問題,可以給我答覆了嗎?」
莊衍目光穿過人海,直直地落在我的身上,笑得比懷中的玫瑰花抱抱桶還要艷麗奪目。
我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別開了視線,心裡忍不住暗暗腹誹。
怎麼又是玫瑰花?謝謝,已經有心裡陰影了。
【凌晨剛表白,現在要趁熱打鐵,哥是個言行合一的人,不能讓晚晚覺得哥的話是在敷衍。】
【還好老頭只是禁足一個月,再多一天我就出不來了。】
周圍戲謔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打量著我們,我認命地閉上雙眼,拉起莊衍就往外走。
「莊衍,你跟我過來。」
莊衍乖乖地任由我拉著,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把他拉到沒人的地方,我忍不住質問:「莊衍,你這是在幹嘛?我在上班誒,上班你懂不懂?」
他倒是很淡定:「沒關係,我和我哥打過招呼了。」
我:「……」
很好,差點兒忘記這是他們家公司了。
我好聲好氣地勸誡:「那你也不能這樣,如果真的有事等我下班之後再說,現在你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日常生活。」
「晚晚,哥竟然有這麼大魅力嗎?竟然影響到了你。」
我:「……」
哥,我服了,你是真的油鹽不進啊。
見我面色不虞,莊衍連忙見好就收。
「既然晚晚這樣說了,那哥就等你下班,好好工作,不要太想哥哦。」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這才知道我的系統離開是多麼明智的選擇。
莊衍攻略我絕對比我攻略他容易,畢竟他會自我洗腦。
9
果然,正如莊衍所說,他是個言行合一的人。
剛到下班點,他就準時出現在了辦公室門口。
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我拎起包就拉著他往外走,答應了和他一起吃飯的請求。
莊衍傻呵呵地笑著,似乎沒想到我答應地如此之快。
看他默默地跟在身後不發一言,我舒了口氣。
這才像個人樣兒,沒有哥味系統干預的莊衍看起來正常多了。
突然,心裡有道聲音打亂了我的思緒。
【系統,你說得對,死纏爛打真的有用,好感值竟然一下子加了2分!】
我步子一頓,下意識就扭頭反駁:「怎麼可能?姐的心明明毫無波瀾,好感值怎麼會有變化?你那系統不准吧?」
話剛落音,周遭陷入了一片死寂。
哦豁,完蛋嚕,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世事無常,霉運總比好運長。
我和莊衍面面相覷。
他一臉不可置信:「你……能聽到我和系統的對話?」
算了,不裝了,姐攤牌了。
我露出迷之微笑:「沒錯,不光是你們之間的談話,還有你的所有心聲。」
莊衍的表情在驚恐和迷茫之間反覆橫跳,尷尬瞬間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啊,系統救救我!系統,你說話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