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我有可能會做的事情,他們會不會也徹夜難眠?」
「安婷經歷過的所有恐懼和不安,我也想讓他們經歷一次。」
我平靜的說,陳穎眼睛紅了:
「那你要讓女兒失去父親?」
「作為父親,我該這麼做。」
妻子知道我的脾氣,我認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她嘆了口氣,跟我講起了孩子休學後的狀態:
「孩子最近的狀態好了些,至少晚上睡覺不會做噩夢了。」
要離婚的前幾天,我晚上甚至能被孩子的哭聲驚醒。
夢裡她都在一直說「我沒有,你們別打我。
要麼就是說「你們都是壞孩子,我要告訴老師。」
只可惜,在夢裡都無比信任的老師也沒有給予她幫助。
她孤立無援呆在學校里,像座漂浮不到頭的孤島。
這樣狀態的女兒我單是想像,就已經感覺到了難以接受。
有朋友告訴我,周立文等人去派出所報案了。
可我坦然極了,我正常工作正常生活。
你說我會對人造成傷害,那麼請問我做了什麼?
除去周立文,我還打聽到了剩下的那些孩子。
周立文是主謀,其他人就是幫凶。
與此同時,周立文的家裡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我送你去學校是去學習的,你去惹那麼個瘋子做什麼?」
繞是見了多年風雨的周父,在面對這件事上也像個無頭蒼蠅。
周立文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周母心疼極了:
「也就是小孩打鬧罷了,誰知道那個瘋子怎麼會這麼上綱上線!」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周父更氣了:
「你兒子做了些什麼你能不清楚?在學校欺負同學,他是真敢啊。」
「一個離了婚的精神病,又學設射擊,又學格鬥,現在還在屠宰場上班,你猜他什麼時候會出現在我們身邊?」
周母也沒了辦法,她本以為這件事對方沒錢沒勢,再加上自己人多就能小事化了。
沒想到對方不僅計劃這樣周密,甚至還把所有事都發布在社交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