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的女兒被九個壞種同學欺負,對方所有家長卻沒有要給說法的意思。
學校老師和稀泥:「都是小孩子打鬧,不用上綱上線。」
我沒有妥協,也沒有打鬧。
轉身跟妻子離了婚,凈身出戶。
接著開始學習格鬥、射擊。
那九個孩子的家長知道我的舉動後,都慌了……
1
看到女兒安婷臉上和身上的傷時,我的一顆心像是針扎一樣疼。
她流著鼻血,臉腫的像個饅頭,白皙的臉上還有被水彩筆劃的印子。
身上的校服是妻子早上才給換上的,此時破破爛爛,看上去就像找不到父母的小乞丐。
「怎麼回事?」怒氣太盛,我反而平靜下來。
女兒紅著眼睛告訴我,因為不小心碰掉了班上同學的鉛筆,對方要求她下跪道歉。
她不願意,他就召集班上其他人強迫她跪下。
我想像著,幾個孩子嘻嘻哈哈的將我的心肝寶貝推倒在地,肆意的嘲笑並且讓她跪在地上道歉。
那可是我捧在心尖尖上的寶貝啊,他們怎麼可以那麼做?
從前我也不是沒聽說過這種事情,可我沒想到這令人髮指的事情,竟然會出自幾個七歲孩子之手。
我去找班主任,要求她給我調監控。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怎麼會呢?我們班上的孩子一向很聽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都是小孩子打鬧,安婷一定是記錯了,這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
「監控這幾天壞了我們還沒來得及修,孩子在學校,您就放心吧。」
我在辦公室一個多小時,班主任始終不肯放出監控。
既然這樣,我想跟那幾個孩子的家長溝通一下總可以吧。
老師很不情願的將那幾個孩子的家長叫了過來,聽了我的陳詞後,一個女人將她的兒子拉了出來: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有沒有誣陷你?誣陷你的話你要告訴媽媽,絕對不能受委屈。」
男孩叫周立文,據說他就是這次帶頭欺負安婷的,他斜眼看著我:
「我沒有,他就是誣陷我。」
「安婷碰掉了你給我新買的鉛筆,不道歉還罵我。」
女人一聽就還擊我:
「鉛筆是家裡給買的大師級別製造的,很貴,再說了,你憑什麼說我兒子欺負你女兒?」
剩下的孩子也紛紛表示他們沒有做,那些家長們聞言立刻將矛頭指向我:
「你也挺大年齡了,不能拿孩子來敲詐勒索我們吧。」
「這麼多孩子都說沒有,一定是你家孩子在撒謊!」
安婷從小到大一直很乖巧,我敢拿生命起誓她不會說謊。
再說了,身上和臉上的傷不可能是她自己做的吧。
「安婷爸爸,這件事情我以後一定會注意,您先回去好好安撫一下孩子的情緒,後續我們慢慢解決?」
見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班主任上前勸我道。
2
妻子在家等我,看到我回來後立刻迎了上來:
「怎麼樣?會公開道歉的吧。」
面對妻子殷切的目光,我該怎樣告訴她這件事沒有結果。
「孩子呢?」
妻子向我使了個眼色,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
「臥室里,她一直在哭。」
我教導孩子,要以善意面對他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世界回饋給她的一定不會太壞。
當從小的教導認知被顛覆,她一定會很難過。
我輕手輕腳的走進門,孩子趴在床上,肩膀一點一點的抽動著。
「爸爸,我只是碰掉了一支鉛筆,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做?」
女兒仰起小臉問我,面對孩子純凈的眼神,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剛剛看過那些孩子,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家長也都珠光寶氣。
非富即貴的家庭,為什麼要在孩子的教育上吝嗇?
難道是因為我給孩子的打扮不夠名貴?所以就給了他們欺負同學的理由?
第二天早上,妻子悄悄告訴我,女兒不願意去上學。
昨天的事情對孩子已經造成了心理陰影,再想想那幾個孩子和家長的態度,確實很難讓他們道歉。
活潑天真的孩子會變成這樣,我的心一陣陣的抽痛。
放學時,我等在了學校門口。
孩子的班上有個女生跟女兒玩的很好,我想從她的嘴裡聽到真相。
「叔叔,你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
稚嫩的聲音傳來,我聽到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來龍去脈跟安婷說的一樣,但是這個女孩告訴我,周立文完全是個二世祖。
仗著家裡有錢,不僅對安婷大打出手,還在女兒的臉上畫烏龜。
結束之後他還大放厥詞:
「要是誰敢出去亂說,一定不會放過他。」
3
「陳穎,我們離婚吧。」
「我凈身出戶,財產留給你跟婷婷生活。」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我就對妻子提出了離婚。
妻子愣住了,表情很難看的反問我:「你瘋了嗎?」
我堅持離婚,不管誰說都沒有用,岳父岳母來了幾趟,也沒能讓我回心轉意。
「大不了轉學就行,為什麼非要這麼極端?」
憤怒之餘,妻子對我喊道。
「孩子的委屈可以用轉學來化解嗎?她身上的傷,難道就此翻篇?」
這個世界上,妻子是最了解我的人,她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
從在襁褓里咿咿呀呀的嬰兒變成現在的小女孩,中間我經歷了多少情緒只有我知道,我能為她付出一切。
從我決定要離婚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好了孤身一人的準備。
而我的妻子,她和我一樣愛著孩子,執拗了很久,她還是同意了跟我離婚。
從民政局出來後,我看著她笑了:
「從今以後,不管我做什麼事情,都跟你和孩子沒有關係了。」
天上下著雨,妻子也在流淚。
學校門口,我看著那幾個惡種孩子從豪車出來蹦蹦跳跳的走了進去。
惡人的生活依舊多姿多彩,可我的孩子呢?
因為受了這樣的傷害,一連幾天都吃不下去飯。
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會因為突如其來的噩夢而哭喊著醒來。
在我的心裡,已經有一顆復仇的種子悄悄種下。
4
我在社交網絡上註冊了帳號,第一個視頻是孩子被欺負的文字全過程。
視頻剛出來就引起了很多人共鳴。
我竟不知道,學校這個教書育人本應是最神聖的地方,竟然會變成一些惡魔成長的溫床。
然後,我找到一個治療心理疾病的醫生。
因為女兒的事情,我表現的很是憤怒和焦躁。
給我仔仔細細的檢查過後,醫生給我開出了證明,狂躁症和輕度精神疾病。
我將醫生給我開的證明發布在網上,然後開始學習格鬥並且鍛鍊身體。
只要一想起孩子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我渾身就充滿力氣。
我去了城郊一家射擊場練習射擊。
砰砰的槍聲里,我想像著對面是欺負孩子的人。
等到一把槍里的子彈全部打完後,我的心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
我每天都將射擊和格鬥的練習視頻上傳到網上。
關注我的人越來越多。
很快,我拿到了職業證書。
5
我辭去了工作,去一所屠宰場應聘。
「你以前不是幹這一行的吧。」負責人上下打量我。
「以前給公司做牛馬,現在來屠宰場殺牛馬。」
負責人被我逗笑,他答應我讓我去試試。
殺牛的時候要先把牛的眼睛蒙上,以免力氣太大掙脫,拿錘子將其敲暈,然後下一步動作。
筋膜,牛肉,骨頭,我每天回去的時候渾身都帶著一股血腥味。
每天我都認真的工作,從來沒有一件事這麼能讓我注意力這麼集中。
我也將屠宰場的工作視頻上傳到帳號上。
網友各種評論都有,直到我期待的那句評論出現。
「博主精通射擊、格鬥、屠宰牛羊,現在又是光棍一條,還有精神病。
你現在做這一切,不會是為了給孩子報仇吧?」
接著便有更多的人翻出來之前的事情,兩相比照。
再接著,我的帳號迎來了粉絲暴漲,以及潑天的流量。
我知道,時機差不多了。
6
屠宰場有往菜市場送肉的活計,我自告奮勇攬了下來。
直到有一天,我在送肉時在路上看到了周立文的媽媽。
她衣著光鮮亮麗,精緻的妝容讓人看不出其實她是那樣惡毒的一個人。
看到我的那一瞬間,她的面色一僵,就連賣菜的老闆跟她說話她也心不在焉。
我剛殺了一頭牛,褲腳處還有血跡,頭髮也很久沒有洗,看上去頗有幾分亡命天涯的感覺。
我笑著跟她打招呼:「買菜啊。」
她支支吾吾不知道嘟噥了句什麼,轉身就溜走了。
肉鋪老闆跟我閒聊,說她家庭條件不錯,嫁了個包工頭,在家裡吆五喝六的像個地主。
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當天下午,我在周子文所在的小區門口轉了兩圈。
很巧,我又碰到了她。
她帶著孩子,旁邊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她也看到了我。
我站在馬路對面的那棵樹下,輕輕朝她笑了起來。
第2章 2
她原本還帶著微笑的臉在看到我的時候臉色大變,不一會兒,她一個人向我走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
她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焦急,上次她跟我說話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我怎麼了?我只是下了班四處轉轉。」
我笑著,今天我帶了些生牛肉,打算回家做飯吃。
我還特意換了白色的塑料袋,裡面的血跡鮮紅,散發出新鮮血液獨有的腥味。
她看著我的樣子顯然有些害怕,語氣中再也沒有了從前的盛氣凌人:
「都是孩子們在一起打鬧罷了,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
「小氣?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回到家讓孩子繼續受欺負?我忍氣吞聲當孫子?」
我不笑了,冷冷的看著她。
早上照鏡子時,我看到自己刮不幹凈的鬍渣,眼睛裡是因為很多天沒休息好而爆出的紅血絲。
或許是因為在屠宰場上班的緣故,一旦面無表情時,整張臉都呈現出一種難以掩飾的疲態和肅殺感。
看著這樣的我,她顯然也有些怕了,於是語氣軟了下來:
「那你說,你想怎麼做?我答應你就是。」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與我何干。」
而她頓時急了:
「怎麼與你無關。你說個數,我賠你錢。」
她的話說的理直氣壯,仿佛金錢二字就能解決世界上所有難題。
我沒說話,提上牛肉轉身離開。
過了幾天,有人私信我:
「你以為你這樣我們就會怕嗎?我的孩子很善良,你憑什麼說我的孩子欺負她。」
我點進她的主頁一看,那人正是周立文的媽媽。
我冷笑著回復她:「有沒有做你自己清楚。」
接下來是接連一長串的謾罵和語音,我不點開也知道裡面的內容。
如果她不心虛,完全是可以將我視若無物,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破口大罵。」
7
距離這件事情沒多久後,我又接到了老師的電話。
她表示要來找我,我笑了:
「好啊,但是老闆不許我請假,你在屠宰場來找我吧。」
她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將一頭牛的腿骨往下砍。
我一刀刀的將其分解成塊,這樣也好拿一些。
所有的事情做完後,我將刀砍在案板上,上面帶血的木屑幾乎要飛到老師雪白的裙子上 :
「秦老師好。」
她的臉色已然煞白,聽我開口才回過神:
「安婷爸爸,你不是在金融公司上班的嗎?」
「辭職了。」我笑起來:「換個工作心情好。」
按照老師的要求,我跟她去外面談了談。
「其實都是小孩子們打鬧,沒必要把家長也扯上的。」
這一次,老師的態度也緩和多了:
「您上次也這麼說,我都聽進去了,這不,孩子我也接回家了。」
我略帶諷刺的說道,老師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但是您能不要再發視頻了嗎?最近學校的電話快被打爆了。」
我打斷了她的話:
「大家都很忙,您要是講完了的話就先回去吧。」
「安婷爸爸,您這樣的話家長會報警的。」老師見我不吃這套,有些著急的說。
「報警?我做什麼了嗎?」我瞪大眼睛:「不知道您是什麼意思呢?」
老師傻眼了,是啊,我什麼也沒做。
我不過是離了婚,生了點小病,然後換了個工作。
這在中國十幾億人中都是再常見不過的了,有一樣是違法或是犯法的嗎?
「但是現在很多人都在看您的視頻,社會的輿論造勢讓我們很難不放在心上。」
「這對學校的影響很大,我們不能就這樣聽之任之。」
我聳聳肩:「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也不過是把事實放出來罷了。」
她還想說什麼,我卻轉身走向了砧板,繼續我剛剛沒能做完的工作。
老師悻悻的離開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冷笑起來。
事情剛出來時,我求爺爺告奶奶想要她把監控視頻給我。
當時她百般推脫,後期我再去她辦公室想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她對我也是愛理不理的。
現在來找我,除了給周立文一等人做說客,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她走了不久,一個男人也來了。
我認得他,除去始作俑者周立文以外,這個男人的孩子鬧得最凶。
他那副死不認帳的樣子我到現在還記得:
「我們沒有碰安婷,她身上的傷是自己弄的。」
男人上前遞給我一支煙:
「兄弟,你是個男人,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我們不能這麼解決。」
我沒有接煙,他又訕訕的將手縮了回去:
「孩子受傷的事情是真的,我回去問我兒子了,他說他只是輕輕的推了一下。」
「不管怎麼樣,他動手了我們就要負責。」
「這樣,我們幾家人包孩子的醫藥費,再給買點營養品,孩子受了驚嚇,總不能越鬧越大。」
我笑了:「那你們打算給多少?」
他鬆了口氣:「你說個數,我們想辦法就是。」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告訴他:
「在全校面前道歉,錢我一分都不要。」
他的臉被我氣成了豬肝色:「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把我們惹急了你也不好過。」
「我們一共九個家庭,你不管跟誰硬碰硬都不划算。」
「再說了,你說我們的孩子欺負你女兒,你的證據呢?」
我將手上的血跡在身上的圍裙上面蹭了一下,毫不在意的告訴他:
「我沒有證據,我也沒想過要找證據,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罷了,你知道的,我精神有點問題。」
「至於你說我在跟你硬碰硬,無所謂,我孤家寡人一個,不像你們那樣家庭美滿。」
這話一出他頓時熄了火,我將手機里安婷受傷的照片拿出來:
「現在是我女兒受傷你覺得我不可理喻,要是你的孩子這樣,我看你還想不想這樣息事寧人。」
他一時語塞,我大笑起來。
「瘋了,真是瘋了。」他惱怒的罵著。
我又將我的精神病診斷證明拿出來給他看:
「你說得對,我也的確有病。」
他徹底無話可說,氣沖沖的離開了屠宰場。
我看著他的背影笑起來,有句話說的真對啊,只要你強大,他們會自動找上門。
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那麼多道理可講。
8
妻子來找我,她說老師來家裡很勤,來也無非就是那件事,讓她來勸我不要太極端。
還有幾個學生的家長,半是威脅半是勸告的讓她來找我。
「孩子以後還要上學,你不能把事情鬧的太大。」
她的話,在離婚前我也想過無數次。
難道非要鬧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嗎?孩子以後上學怎麼辦?
可我一想起孩子流著鼻血和眼淚向我訴說周立文等人的暴行時,我就難忍心中的憤懣。
倘若我做出讓步,我的孩子以後還會受到這樣的欺辱。
難道要到了被無緣無故欺負的時候,我才能做出報復行為?
任何一個愛孩子的父親,都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陳穎,你說他們那些人,最近睡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