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退場前,我偷了個娃完整後續

2025-07-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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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疼了霍家大少一宿後,系統通知我麻溜退場。

他的女主即將上線。

我連夜從醫院逃走,還偷走了他的一樣東西。

四年後。

女兒在幼兒園打架,老師叫了雙方家長。

我匆忙趕到,卻看到熟悉的男人蹲在孩子跟前,卑微求問,

「告訴叔叔,你媽媽叫什麼?」

1

「黎春花!」

男人微怔,「什麼?不是姓沈嗎?」

小姑娘皺了皺鼻子,「叔叔,你雖然長得好看,但也不能隨便改我媽媽的名字。」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久居高位的男人失神搖頭。

他單膝跪下,伸手想抱抱眼前與他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女孩。

可看到女孩害怕地後退兩步,他頹然垂下了手。

「小姑娘,你幾歲?」

她扁了扁嘴,「媽媽說不能隨便回答陌生人的問題。」

「陌生……人嗎。」男人倒抽一口冷氣,英俊的臉血色盡褪。

一旁的老師看得一頭霧水。

今天下午做遊戲時,平日最乖的小女孩和班裡的小霸王打起來了。

小霸王看似塊頭大,竟然被小女孩揍哭了。

他爹可是霍氏集團的總裁。

聽說霍總寵妻入骨,愛子如命。

霍家就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上上下下溺愛得要命。

而小女孩來自普通家庭,還是媽媽獨自拉扯大的。

這次怕是要遭罪。

果然霍昭帶著一行人雷厲風行地殺到。

結果發現對方家長竟然遲到,正準備發火,忽然瞥見一旁罰站的小女孩。

頓時臉色大變。

然後就一直纏著人家小姑娘問東問西。

自家小霸王在一邊干跺腳,哭著喊「爸!爹地!爹!」,都置之不理。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小姑娘的家長。

2

我躲在門外,心如擂鼓。

進也不是,退也不成。

【系統!出大事了!人呢!你不是說我們不會再碰到嗎?】

我握住門把,掌心儘是汗。

透過門縫,盯著屋內的動靜。

女兒還在裡面,我不得不進去。

雖然系統在我外表上動了些手腳,可霍昭萬一認出來,豈不是一切全暴露了?

包括元元的身份。

他會不會搶走我的女兒?!

正猶豫,身後突然有人樂呵呵地問:

「黎元元的媽媽,你怎麼站在門口不進去?」

「別擔心,今天就是給孩子解決問題的。」

一個眼熟的老師越過我,嘩啦一下扯開門。

3

我在眾目睽睽下跌進辦公室。

女兒站得筆直,倔強地繃著張小臉。

看到我的瞬間,淚珠潸然落下。

她撲進我的懷裡,「媽媽!」

小姑娘的眼淚浸濕了我的前襟。

我心疼地把孩子摟進懷裡。

多堅強的小姑娘。

我出現前一直憋著一股勁兒,受了委屈也絕不在人前哭鼻子。

直到看到我才忍不住「哇」一聲哭了。

我的心都被她揉碎了,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軟聲哄著,邊從兜里摸出幾顆她最愛的大白兔。

一道銳利的目光從我進來時就如毒蛇般纏了上來。

如今更是壓在我的肩頭。

重得我快喘不上氣。

我沒看一旁的男人,側身問老師緣由。

「她先揍我的!」小霸王大聲嚷嚷,「我們玩過家家,我想要演爸爸,她說不需要,說她的小房子有媽媽就夠了,不需要爸爸。

「怎麼可能不需要爸爸,她又不是石頭蹦出來的。」

我沉聲問,「還有呢?」

我不相信我的女兒會因這幾句話動手打人。

從小到大,要是一句「沒爸爸」的奚落就氣到動手,她現在怕是散打冠軍了。

小霸王噤聲,拿眼去瞅他的爸爸。

霍昭站在一旁,眼神冰冷,聲音冷若冰霜,

「你還說了什麼。」

「還有……人人都有爸爸。媽媽說了,只有壞孩子才會被爸爸拋棄。」

全場譁然。

誰能想到小孩會說出這種話。

單純卻很傷人。

我深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努力壓住動手的衝動。

轉過身,仔細檢查女兒身上是否有其他傷。

然後起身走向小霸王,冷聲問,

「她脖子上的,是你抓的?」

小霸王平日被寵壞了,看著兇悍,但面對大人,還是慌了。

他拉了拉他爸的褲腿,沒反應,眼淚頓時湧上來。

我看都不看他爹一眼,低頭對小霸王說:「跟元元道歉,馬上。」

小霸王橫了我一眼,「我不!」

還用胳膊猛地撞了我一下,撒腿就跑。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像抓小雞一樣把人揪起來。

「你爸不管教你。」我抬眸掃了一眼陰沉著臉的男人,「我來。」

老師被我的氣勢唬住,猶豫後想上前阻攔,卻被霍昭用眼神壓了回去。

老師:??

「你敢動我試試!知不知道我媽媽是誰!」小霸王胡亂踹著小短腿。

「我管你媽是誰,你今天不道歉,休想走。」

一抹粉色猛然沖入視野。

我手裡的重量驟然消失了。

啪!

一個耳光突然落下。

臉頰驟然一疼。

一個嬌俏的女人從我手裡搶走小霸王,摟住孩子,指著一旁的老師怒斥:

「你們就眼睜睜看著我兒子被這個瘋女人抓起來?我要投訴你們幼兒園!」

她惡狠狠地瞪著我,又拽了拽霍昭的衣袖,「老公,報警!」

我的臉上立刻浮起深深的巴掌印,帶著刺刺的痛。

估計是被她美甲上的碎鑽劃傷了。

元元看到我的臉在流血,頓時嚇哭了,抱著我的腿不住發抖,小聲啜泣,

「媽媽我道歉,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我聽著心都揪成一團。

看著對面的一家三口,整個人如墜冰窟。

雖然跟她素未謀面,但從她進來的一刻起,我便知道她是誰。

她就是女主姜蘇蘇。

4

車上。

女兒和我一路沉默。

直到我帶她去了平時最愛的麥噹噹坐下。

她依然揪著餐盤紙,一言不發。

比起臉上的刺痛,女兒的沉默更令我難受。

方才幼兒園的校長出來調停,事情才暫告一段落。

臨走前,姜蘇蘇還嚷著要找律師告幼兒園和我。

而霍昭一直沉默地看著元元。

我側身站在女兒跟前,擋住他的審視。

這幾年我獨自帶孩子,靠系統給的任務獎勵,日子倒也不算辛苦。

只是面對「父親的缺失」,我一直沒想到很好的處理辦法。

隱患終於在今天爆發了。

我想起父母雙全的小霸王,長得結結實實,性格張揚,無法無天。

一看就是泡在蜜罐里寵大的孩子。

而且,他跟元元同歲……

看來我離開沒多久,女主便登場了。

還快速拿下我曾捂了三年都捂不熱的心。

他對她,也是一見鍾情嗎……

「媽媽……」軟綿綿的小奶音拉回我的注意力。

一杯草莓奶昔推到我跟前。

「媽媽,你吃。」元元抿著唇,眼尾因為長時間的啜泣泛紅,小臉倔強又可愛。

「你不是一直想要吃嗎?」

我一直不讓她吃冰,她每次有機會嘗到都小口小口舔,不捨得吃完。

如今全給我了。

「我想要媽媽開心。」她小聲嘀咕,「今天是我不對。」

「元元錯哪了?」

「沒打過霍添。」小姑娘握了握拳頭,「下次我一定不會輸!」

我破涕為笑,揉了揉女兒的頭,「媽媽也錯了,不應該讓他道歉,應該直接揍他 PP!」

想到小霸王像只小飛豬一樣被揍的畫面,黎元元小朋友終於笑了。

我倆分吃了一份兒童套餐,為下次打架做好計劃。

卻沒發現一輛豪車一直停在餐廳的不遠處。

還一路跟到我們家樓下。

5

回到家。

我抱著小姑娘哄了好久,快把兜里的故事掏空,她才抽抽搭搭地睡著。

燈光微弱,我看著她精緻的五官,出落得越來越漂亮。

也愈發像那個人過分優秀的外表。

走在路上都有人塞名片,問我孩子當不當童模。

今日在門外,看到霍昭和孩子站在一塊,我的心快蹦出胸腔。

四年前那夜的瘋狂如潮水般襲來。

大學時,我對霍昭一見鍾情。

一次社團聚餐,一個被我拒絕過多次的學長利用玩遊戲,借在場同學的起鬨,逼我親他。

否則罰酒。

我說我酒精過敏,不玩了。

他們大聲笑我玩不起,還有人鬼叫什麼「女人說不要就是要」,推著他來親我。

我第一次碰到這種場面,快急哭了,現場都是那個學長的朋友,無一人聲援我。

直到一隻微涼的手將我拽出人群,護在身後。

清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不願意。你們想做什麼。」

那是我和霍昭的初遇。

後來我託人尋了他的課表,找機會在他眼前晃悠,製造「偶遇」,主動示好,一次次表白。

他不為所動,視而不見,高冷至極。

知情人勸我放棄,說我看上的是豪門霍家的大少爺,高嶺之花。

說白月光出國逐夢後,他便封心鎖愛。

可我發現,他的冷漠,不只是針對我,而是平等冷待所有靠近他的人。

他的善良又藏得如此深,總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從不聲張。

比如我想去三教的空教室複習,室友勸我別去,說最近那邊有偷窺狂,一直沒抓到人。

不知霍昭從哪聽說了這事,動用了自己的人脈,自費在三教所有角落安置了攝像頭。

一周不到就抓到嫌疑人。

比如那個騷擾我的學長,後來見我就跑。

我相信人心都是肉長的。

他本身是個不錯的人,只是還沒喜歡上我。

為什麼不能勇敢一回?要是什麼都不做熬到畢業,我一定會後悔。

於是我給自己三年的時間,去焐熱霍昭這座冰山。

他有白月光又如何,近水樓台先得月。

終於在畢業旅行的觀星露營夜,霍昭喝醉了。

我乘人之危,在漫天星空下親了親他微涼的唇。

剛想悄悄退回,後脖子被勾了回去。

灼熱的呼吸帶著酒氣纏了上來。

霍昭睜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第一次露出笑意。

那笑帶著幾分輕慢,聲音低啞,「就這麼喜歡我?」

我半支著身子,又被壓住脖子,核心力量不足,快撐不住了。

只好破罐子破摔,「有什麼用,你又不喜歡我。」

他眼神一暗,薄唇抿了抿,「怎麼,親過了就不認帳?」

我被他強詞奪理驚到了,咬牙切齒道,「認什麼,你需要嗎?」

「你今天靠著別人不是也睡得挺香的嗎?」

我:???

今天出發時,我刻意空了隔壁的座位,他遲遲不上車,最后座位被別人坐了。

他不坐,別人坐了,現在怪我靠著別人?

我氣不打一處來,盯著他微微張合的淡色薄唇,泄憤般地咬了下去。

他吃痛悶哼,大掌卡住我的脖子往後扯。

「哭什麼。」霍昭嘆了口氣,帶著絲絲無奈。

「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唇舌間夾雜著鐵鏽味,不知是誰的舌尖在糾纏時咬破了。

話音剛落,後脖子的力量驀地收緊。

嘴唇被重新含住。

他雙手捧住我的臉,濕熱的唇貼著我的,一字一句道:

「現在想撤,晚了。」

那天以後,我們在一起了。

但所有人都認為,霍昭是受不了我的糾纏才勉強答應。

後來我們在無數個夜裡嘗盡極致的快樂,我以為我們能從肉體的契合一步步走向心意相通。

可無論過程他如何投入,親得多重,做得多狠,結束後就變得異常冷漠。

一次醒來,我發現他在陽台抽了一宿煙。

像一個出軌的丈夫在痛苦掙扎。

我實在受不了他夜裡熱暴力,白天冷暴力。

開始自我懷疑,甚至出現精神恍惚。

一天走在馬路上,差點被車撞到。

一股力量將我拽了回去,與車堪堪擦肩而過。

從未聽過的詭異聲音兀然響起。

【女配,你不能尋死!你的任務還沒完成,不可提前退場。】

我聽到所謂「系統」的聲音。

才知為何我捂不熱霍昭的心。

原來他是男主,而我並非女主,只是推動劇情的工具人。

我還必須走完劇情,才能離開!

我問系統,我還有多少時間。

系統說,距離女主登場還有三年。

三年過得很快。

霍昭從一開始的拔 X 無情,一點點變得黏人霸道,占有欲十足。

我深陷其中,一天比一天難過。

他的溫柔,他的寵溺,他的懷抱……註定不屬於我。

終於到了退場之日,系統說女主馬上要回國了,但為了走劇情,必須先讓霍昭恨我。

恨到骨子裡那種。

於是我在他精心籌劃的求婚現場,當眾把他親手打造的戒指丟進香檳。

「我愛上別人了。我們分手吧。」

我從來沒見過眼神如此慌亂的霍昭。

哪怕股價抄底,他也沉穩如舊。

那天他慌了,丟下滿場的賓客,失魂落魄地離開。

但他的高傲和自尊讓他不會做出糾纏的行為。

他只是把自己喝得爛醉,喝到胃出血進了醫院。

夜深,我去醫院看他。

他躺在 VIP 病房裡,臉色慘白,雙目緊閉,虛弱無力。

我心疼不已,像當初在星空下那樣,偷偷俯身吻了他。

眼淚滴落在他的長睫上。

正要離開,腕骨被拽住。

他聲音沙啞,質問我為什麼。

我沒回答。

他眼底猩紅,卑微祈求,

「沈施施,能不能別走……」

「能不能選我……」

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們註定不可能,哪怕他現在非你不可,那也只是劇情需要。】

【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嗎?他現在越慘,以後想起來就越恨你,才會對女主越好,百般珍惜眼前人。】

【你只是栽樹的前人。】

我越聽越氣,血氣在胸口洶湧蒸騰。

既然是我親手栽的樹,那摘走一顆果子也沒啥不對吧?

於是我折返回去,壓住霍昭的手腕,不顧針口刺破他的皮膚,鮮血染紅了被子。

「霍昭,你現在求我的樣子,真的讓我……」低頭咬住他發顫的唇,「爽到了。」

我在無人打擾的私人病房強要了他。

霍昭把嘴唇咬破,喉結上下滾動,發出顫慄的喟嘆。

唯一使上勁的手,掐紅了我的腰。

最恨失控的他青筋畢現,徹底失守,全身上下一片汗濕。

我拿出手機,拍下他眼神失焦的表情,貼在他耳邊輕笑:

「霍昭,跟他比,你差得遠了。」然後惡劣地咬住他的下巴,不顧他生理性的眼淚滑落,輕輕舔舐,

「當初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為我要死要活。你不過是被我當狗耍了。」

「我玩膩了。」看著手機里最後的念想,我狠心道,「不要再打攪我了。」

又是極盡瘋狂的一夜。

天亮前,我離開了 A 市。

三個月後,我有了小元元。

系統承諾,替我抹掉所有他能找到我的線索

既然這輩子不會再見,也不打算接納新的人,我想把孩子留下。

霍昭的基因智商、顏值拉滿,去父留娃,未嘗不可。

如今孩子四歲了。

她只有媽媽,也只需要媽媽。

6

系統說可能是出 bug 了,才讓兩個小孩有所交集。

為補鍋,免費給我安排了用於擺脫男主糾纏的 NPC 帥哥。

馬上送貨上門,記得查收。

我正奇怪,推開房門看到被子鼓起了一大塊。

小心掀開,下面是一張冷峻陰沉的臉。

雙目緊閉。

不會吧?

這 NPC 怎麼跟霍昭長得一模一樣?

宛宛類卿?最易攻心?

估計還沒到覺醒時間,床上的男人像塊木頭,直不愣地躺著。

個頭高大,占了我大半張床。

我看到這張臉就來氣。

隔著被子,我一屁股跨坐上去,泄憤般地卡住 NPC 修長的脖子。

「我都躲到這裡了,你為什麼還要出現……」

「我恨死你了。」

「狗屁系統,憑什麼你不能是我的!」

「你把女兒嚇哭了,你知不知道!她那麼懂事,那麼乖,你還凶她……」

我邊罵邊哭,淚眼模糊,根本沒注意到,底下的男人緩緩睜開眼,表情複雜。

沉默地聽著我的控訴。

直到不該出現的手掌住我的後腰,指節溫柔地揩掉我的眼淚。

「沈施施,你又在騙人,對嗎?」

我渾身一震,揉了揉眼。

這聲音……?

不是本人是誰?!

霍昭的表情比白天更有壓迫性,身下緊繃的肌肉硌得心慌。

我倒抽一口涼氣,揚起腰想跑——

手腕被扣住,眼前天旋地轉。

下一秒。

我被反壓進柔軟的床榻。

「你說過,你把我當狗耍……」

粗糲的指腹一寸、一寸摩挲著我努力後仰的脖頸,

「狗會咬人,你知道嗎?」

潮熱的呼吸噴薄在我的鎖骨上。

只是蜻蜓點水的接觸,都令我心尖發顫——

突然。

門外傳來陌生的男聲:

「老婆,女兒哭了。你出來看看。」

我:系統你故意的是吧?!

派個 NPC 還卡點到崗,服了。

頂上的男人不怒反笑,笑意不達眼底,

「老婆?不會是喊你吧?」

7

我冷笑,不然喊你?

想到霍昭白天的惡行,我故意朝門口嬌滴滴地喊了句:

「老公~你等等。我在打蚊子。」

霍昭聽到我當著他的面,喊外面那位「老公」,額頭青筋突突,手上的力度不斷加重。

「蚊子?」霍蚊子眯起眼,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他會信?」

一副對方信了就是傻子的不屑。

「好的老婆,需要幫忙嗎?」外面的男人從善如流。

「不用,你先去哄哄女兒。」

這一刻,霍昭的表情難看到極點。

他故意弄出聲響,對方卻無條件信任我。

顯得他宛如小丑。

我壓低聲問,「霍昭,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他鬆開我,起身坐在床邊,「我也想知道。方才我還在樓下,突然失去意識,醒來就看到……你在哭。」

「我……我沒哭。」我撇開頭,轉了個話題,「你說你在樓下,你開車跟蹤我們?!」

霍昭抿唇不語,默認了跟蹤行為。

可我並不敢深究。

畢竟霍昭不知道所謂的「系統」,這個世界最大的 BOSS。

最近系統頻繁報錯,一連串 bug 都沒來得及修復,又來新 bug。

說給我安排 NPC 帥哥,結果把本人送到榻上……

門外的腳步聲漸遠,我一把拽起霍昭,

「你趕緊走吧。」

霍昭扯了扯散亂的領帶,「還是那樣,用完就丟。」

「你小聲嘀咕什麼?」

男人站在房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中情緒洶湧複雜。

我神經緊繃。

時刻擔心 NPC 和他正面碰上。

也不知道那傢伙啥實力。

霍昭那麼聰明,萬一張嘴全是破綻……

「你很緊張?」霍昭杵在門邊,我越是不安,他越是漫不經心,「怕姦情敗露,還是怕……」

突然,他眸色一變,將我推回房間,反手關上門。

咔嚓。

落鎖。

「你做什麼!」我驚呼,又被捂住嘴。

身後的木門再次敲響。

「老婆,我哄好女兒了。」門外的男人溫柔道。

「哦……」我掙扎著,嗚咽回應,膝蓋被男人死死抵住,雙手被壓在頭頂上。

不得動彈。

「老婆,我把女兒哄好,今晚能獎勵我嗎?」聲音黏膩、語氣親密,

「我想老婆哄我睡覺。」

我一聽。

微活的心一下死了。

要是 NPC 男知道霍昭在裡面,還故意這樣說,就是把我往死里整……

果然。

霍昭整個人被一團黑雲包裹住,濃重的怨氣完全看不清神色。

「霍昭,你冷靜點……」

我好聲好氣地勸,「我們分開了四年,你也老婆孩子炕頭熱,咱們不要犯原則上的錯誤,好嗎?」

邊說邊挪,企圖從他懷裡鑽出去。

「沈施施……」霍昭的下頜線緊繃,「不,現在應該叫你……黎春花。」

「嘿,都可以,您隨意。」

「你不惜改名還……」微涼的手撫上我的臉,指尖細細描摹我的輪廓,「還微調了這張臉,就是為了逃避我?我就這麼讓你噁心、厭惡嗎……」

這四年里,我無數次想過,霍昭清醒後發現我捲舖蓋跑了,會是什麼反應。

憤怒,怨恨,不甘,無所謂,隨便……

偏偏沒想過,他會是眼前這般……委屈。

可霍昭,我終究不是你的女主。

我想把他推開,卻被壓回門上。

「嗚嗚——!」

霍昭這個瘋子。

竟然用領帶封住我的嘴巴。

隔著絲滑的材質,他重重親在我的唇上。

「老婆?你還好嗎?」門外又問。

我完全說不上話。

被霍昭抵在一門之隔的地方反覆索取。

巨大的羞恥感令我瞬間汗濕,整個人抖成篩子。

最後無力地掛在霍昭強壯的臂彎上,才勉強沒順著門跌坐在地。

他嗤笑一聲,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

終於肯解開勒住我唇舌的領帶,甚至還用它擦掉我嘴角蜿蜒的津液。

領帶上那一小塊洇濕的深色,羞得我腳趾內扣。

霍昭竟把它小心疊起,收進口袋。

他替我「貼心」地抻平捲起來的睡裙,貼著耳畔感嘆,

「對前任反應那麼大,合適嗎?」

我氣得牙癢,呵了一聲,

「比小玩具要強一些吧。」

真的恨透這副身體對他生理性的喜歡。

我指了指窗口,「你能跳窗走嗎?我不想我老公誤會。」

「誤會?」他勾唇一笑,越過我,

「黎小姐,我們之間有什麼嗎?」

然後逕自拉開了房門。

8

果然。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一開門,「我老公」就在跟前。

那是一個溫柔、白凈的青年。

與我身後那頭猛獸截然相反。

他眉眼彎彎,看到一個大活人、還是男的從我房間出來,只是輕描淡寫問了句,

「老婆你在招待朋友嗎?」

我點點頭。

青年瞥了一眼我的脖子,「果然是只毒蚊子,都咬腫了。」

此蚊子非比蚊子。

「等下給你擦點藥膏。」他體貼道,「對了,你朋友怎麼稱呼?」

霍昭從見到「我老公」起,一言不發。

像一座龐大的黑山,立在身後。

此時他只是挑了挑眉,「霍昭。」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衛丞。」

還好是霍昭先問,不然我就暴露了。

我才知道,原來「我老公」叫衛丞。

如果霍昭是山,那系統發配的帥哥更像水。

兩人站一起,眉眼有三四分神似。

怎麼說。

有點像初見時的霍昭。

如今的霍昭,早已褪去了大學時的青澀。

他掌控著整個霍氏集團的命脈,每一個決策影響著底下千千萬萬的家庭。

舉手投足間,儘是上位者的沉穩。

顯然。

霍昭也注意到衛丞跟他有幾分相似。

離開房間時,他刻意放緩腳步,走在我身後,低聲揶揄,

「施施,你的口味一直沒變。」

滾燙的掌心在衛丞看不見的地方,順著我的腰椎往下揉摁,

「你是喜歡我這樣的狗,還是喜歡我這類的狗?」

我雞皮疙瘩一下起來。

一想到這條名叫「霍昭」的狗方才對我做了什麼……

瞬間紅溫。

一腳踩在他蹭亮的皮鞋上。

「我喜歡訓狗。」

9

衛丞不僅知道「非禮勿問」,還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他非常自然地給我遞圍裙。

我還在發愣,他主動背過身去。

還好我也不傻,秒懂。

乖乖上前替他繫上。

「謝謝老婆。」

陰冷的目光烙在後背,快燒出洞。

只見衛丞在廚房忙東忙西。

一些廚具,買回來一次未用,我都忘了塞哪。

衛丞卻能熟練地從各個角落找到要用的東西。

像一家之主,廚房常客。

要不是霍昭一直審視著他,我都想要給 NPC 鼓掌了。

衛丞快速做了一些沙拉和三明治的輕食,給我熱了一杯牛奶。

霍昭奪走我的杯子。

「你們結婚沒多久吧?你乳糖不耐受,你先生不知道嗎?」

我沁出一層冷汗。

衛丞抬手揉了揉我的額發,「這是燕麥奶。我怎麼會忘記寶寶喝牛奶會拉肚子呢。」

霍昭:……

我:……

系統,你的人夠牛逼的。

霍昭似乎不相信衛丞是「我老公」,說話期間一直給他挖坑,測試他對我的了解程度。

霍昭:「家裡怎麼沒安小夜燈?她夜盲。」

衛丞:「她去哪我都陪著,我就是她的夜燈。」

霍昭:「那你還挺亮的。」

我:……

霍昭:馬上就是她的生日,不知你準備什麼禮物?

完了。這是一道送命題。

我和霍昭在一起時,曾經因為生日吵過架。

他是絕對理性且權衡利弊者,我生日和大節日重疊,他建議我提前或者延後慶祝。

可我是儀式感拉滿的人,我不需要多大的排場,只要他能陪著我。

後來我們都妥協了,錯開慶祝,但我生日那天,他必須陪著我。

衛丞抿唇一笑,牽起我桌上的手,不好意思道,

「我還沒想好,但那天我一定空出來陪她。」

霍昭如被雷劈,盯著我們緊握的手,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

我知道,衛丞能回答得如此滴水不漏,是系統給他開掛作弊了。

他的每一句話都精準踩中霍昭的痛點。

我看著他從不屑、懷疑,震驚、憤怒,最後只剩下滿滿的失落。

但我不能心軟。

他已經和女主組建家庭了。

我已經讓孩子天生沒了父親,不能給孩子立一個不好的榜樣。

「媽媽……」

元元抱著兔子玩偶,耷拉著眼皮出現。

「乖乖,怎麼醒了?」

我抱起她,「又不穿鞋襪,腳丫不涼嗎?」

女兒越過我的肩頭,看著客廳的兩個男人。

糟了。

她沒見過衛丞,一開口豈不是——

「叔叔?」

「對。」

還好孩子對陌生男人統一叫「叔叔」。

這聲呼喚讓霍昭臉色更陰沉。

我有種強烈預感,要是元元當著他的面,真的喊衛丞「爸爸」……

他會當場瘋掉。

最後,霍昭擺了擺手,落寞離開。

我把孩子安頓好,轉身看向衛丞。

他支著大長腿,隨意點了根煙。

「要吸煙出去,元元討厭煙味。」

他碾滅煙頭,沖我挑眉一笑,「怎麼,我的表現是不是很完美?」

我:「還行吧。」

衛丞:「你前任那臉比廚房那口鍋還黑。」

我:「你怎麼接這麼奇葩的急活?」

衛丞:「系統獎勵的積分多啊,這個任務是尋常任務的 10 倍,我還是競爭上崗的呢。」

我:?

衛丞摸了摸自己的臉蛋,「憑這張莞莞類卿的臉。而且……」

他突然往前一步,俯身壓在我上方,

「服務的對象,意外合我的口味。」

我指了指他身後的牆壁,「你看看,那是什麼。」

衛丞偏過頭,「跆拳道黑帶?」

「你要是不想第一天到崗就報工傷,我勸你非營業時離我和我女兒遠點。」

這幾年,我獨自帶著如花似玉的女娃,總得學一些東西傍身。

跆拳道、泰拳、詠春……能學的我都學。

隨即我警告系統,今天為了走劇情,讓 NPC 吵醒我女兒。

孩子小時候有夜驚症,缺乏安全感,一點動靜都會醒。

「下次再這樣,我弄死你這個破系統。」

系統冷漠道:

【如果有需要,我們可以給孩子安排助眠針,或者安眠藥。】

我:你瘋了吧?她才多大!

系統:那又如何,只要不影響劇情走向。

我手腳冰涼。

突然意識到,系統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我們只是它遊戲世界的棋子,隨時棄車保帥。

把衛城安排到客房臨時住下。

重新躺到床上,已是凌晨三點。

我摸到枕頭下面,多了枚不屬於我的戒指。

是霍昭與姜蘇蘇的婚戒。

10

夜涼如水。

掌心躺著一枚被我焐熱的素圈。

內圈刻著「Zhao X SS」。

四年前,我也有過這樣一枚霍昭親手做的戒指。

只是它被我無情丟棄。

其實在他正式求婚前,我便知道他一直在籌備。

當時系統已經下達撤離通知,一遍遍催我行動。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滿懷期待,忙前忙後。

然後給他「致命一擊」。

他這個人看似冷漠,實際什麼都藏不住。

很多人覺得我們不般配,他就儘可能把認識我的人請來了。

他親手去打了對戒,還混剪了我們的戀愛視頻。

照片視頻大多是我纏著他拍的,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手段把我手機里私藏的相冊同步了一份。

生在豪門,霍昭生性涼薄。

哪怕在他身體最熱時,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依舊冷靜。

他家庭關係淡薄,卻一直很渴望能組建自己的小家。

為了娶我,霍昭很早就拒絕了家裡安排的商業聯姻。

後來他獨自創業,開新公司,霍家不給任何支持。

外人不知,還以為他能拿到融資,完全是靠霍家的名望。

殊不知都是他一天天熬夜和團隊拼出來的專利成果。

他們對他的努力視而不見,還會輕描淡寫地嘲諷兩句:

做少爺就是好,開個公司起跑線就比別人高。

我替他委屈,比自己被奚落還難過。

他從不多言。

只是在累到不行時,會緊緊抱住我,說「寶寶快給我充個電。」

我貪婪回抱,恨不得把他身上每一寸都記下。

他不屬於我,這些擁抱,都是我「偷來」的。

想起這些,我的枕頭濕了一片。

手機在黑夜中震了震。

是霍昭。

他問,【我戒指是不是落你那了?】

我說,【嗯,明天給你閃送過去吧。】

【有空嗎?可以跑一趟嗎?】

我剛想拒絕,那邊又說:

【那戒指對我很重要。拜託了。】

我嘆了口氣,想起曾經弄丟過他的戒指,還是同意了。

【行吧。送哪?】

……

我在鏡子前更換穿搭,被系統無情嘲笑:

【你不會以為,他是為了見你,才故意留下戒指吧?】

【你別忘了,他有多疼愛姜蘇蘇。】

【說不定要你過去,是為了報昨日之恥。】

【你可得有心理準備。】

我當然知道霍昭有多寵他的女主。

其實姜蘇蘇這些年一直活躍在熒幕上。

只是因為演技太爛,一直不瘟不火。哪怕霍昭猛猛砸錢。

無所謂。

彼時霍昭的生意已經做得很大。

他想捧誰,誰就能紅。

霍昭為白月光創立個人工作室,重金挖金牌經紀人帶她。

姜蘇蘇想拿獎,演技不行?

無所謂。

霍昭請來大神編劇,按她本人的性格,量身打造最貼臉的劇本。

做自己,總不需要演技了吧?

即便如此,姜蘇蘇依然被爆出拍攝時不斷笑場。

最終砸了快一個小目標,姜蘇蘇只拿了一個最水的獎。

不少網友痛批霍氏,說資本強姦觀眾審美,甚至挖到霍昭本人的信息,網暴他。

可他置若罔聞,繼續砸錢。

難怪小霸王那天如此囂張,叫囂著「你知道我媽媽是誰嗎!」

一個金山銀山堆起來的女明星。

一個備受寵愛的女主。

我對系統說,「你既然那麼怕我們復合,就不要把他往我跟前湊。」

系統卻說,現在 bug 已經產生了,必須去修復這個 bug。

【男主一開始對你只是不甘心。但現在知道你帶球跑還育有一女,他心態就變了。】

【因為你當時的違規操作,導致多了個孩子,讓他與女主離了心。】

【你必須修正錯誤,讓霍昭徹底斷了念想。】

「如果我說不呢?」

四年前,我就忍了一次。

被迫傷害他,欺負他,讓深情者絕愛。

系統沉默片刻,無機質的聲音冷漠響起:

【如果 bug 影響主線劇情,系統會重啟故事。】

「怎麼重啟?」

【讓他或者你的女兒遭遇一些什麼意外。變量沒了,自然一切重來。】

我握緊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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