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聯姻當晚,我把謝弋綁在床上強製做恨。
他咬牙切齒:「黎洛,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三個月後,謝弋準點回家熟練躺好,邊解扣子邊嘴硬:「其實今晚我沒有很想……」
「既然你不想,那以後就別做了。」我將驗孕棒丟進垃圾桶,平靜道。
謝弋直接滑跪到我面前:「我想!我想!我超想!老婆我以後再也不嘴硬了嗚嗚!」
1
「弋哥,新婚夜你不陪老婆,不怕她生氣啊?」
我剛到包廂門口,便聽見謝弋欠揍地回答:
「生氣就生氣,她還能把我綁回去不成?」
包廂內頓時哄堂大笑。
綁回去?不錯的主意。
我在心裡想了想後,推門進去。
在看到是我後,包廂內瞬間安靜,幾個男人默默坐直了身體。
除了謝弋。
他陷在寬大的墨綠色絲絨沙發里,沒骨頭似的斜靠著。
騷氣十足的酒紅色襯衫,在昏暗的燈光下依舊扎眼,領口隨意解開幾顆扣子,敞出白皙性感的鎖骨。
那張好看到近乎妖孽的臉上滿是玩味,他拖長了調子,音調微微上揚,帶出一種做作的驚訝:
「喲,謝太太,你也出來玩兒啊?」
「謝弋,九點了。」我的聲音沒什麼起伏,仿佛只是在提醒他時間。
謝弋唇邊挑釁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滯。
他應該想起了結婚前,我給他定下的規矩。
其中有一條就是,晚上不能超過十點回家。
原因在於,我習慣早睡,而我們又需要早日生下一個繼承人。
所以我要求他每天早回家,早完事,我早睡覺。
「那又如何?」頂著幾個朋友好奇的目光,謝弋梗著脖子嘴硬冷笑。
「沒什麼。」看著嘴硬的謝弋,我勾唇,「你站起來一下。」
我人畜無害地笑著。
謝弋大概以為我妥協了,吊兒郎當的表情重新回歸,單手插兜,欠欠地站起來,「幹嘛……」
但他話沒說完,就被我一個手刀,劈暈了。
謝弋一臉不敢置信,然後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今天我們有事要先走,改天請大家吃飯。」
我乾脆利落地將謝弋一把扛在肩上,對包廂內已經瑟瑟發抖抱成一團的幾個男人頷首。
說罷,我穩穩扛著已經暈死過去的謝弋離開。
身後傳來幾個男人尖銳的爆鳴聲。
「臥槽!剛剛嫂子是一個手刀就直接把弋哥劈暈了嗎?!」
「何止!她還一把扛起快一米九的弋哥!看樣子還很輕鬆!弋哥可是常年健身啊!」
「恐怖如斯!她看樣子也就一米七吧?身材那麼纖細,力氣怎麼那麼大!」
「弋哥今晚怕是完蛋了!」
「唉,為他默哀。」
2
我將謝弋扒光丟進浴缸里。
溺進浴缸的謝弋猛然清醒。
「我怎麼會在這裡?」他一臉懵逼地從浴缸里坐起來。
「十分鐘,把自己洗乾淨。」說罷,我看也不看他,轉身就走。
「你你你,黎洛!」謝弋不敢置信地看著光溜溜的自己,咬牙切齒道:「你不僅打暈我,還把我扒光?!」
聞言,我腳步頓住,轉身看著氣急敗壞的謝弋,淡定抬手看錶,友情提示:「你還有九分半鐘。」
謝弋:?!
「還不洗?」我語氣毫無波瀾,準備摘下手錶:「或者我進來幫你洗?」
「你——」謝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紅溫,憋屈又咬牙切齒道:「你出去!我自己洗!」
「OK。」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出去。
3
九分五十五秒後,穿著浴袍,發梢還滴著水的謝弋出來了。
「把頭髮吹乾。」我看著謝弋,仰頭吃下藥物。
謝弋的視線在接觸到床頭的藥盒時,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和我在一起,你需要吃藥?!」
「不然呢?」我有些不耐煩地拿出另一盒藥丟在床上,「這盒你的,快點別磨嘰,我睏了。」
都快十點了,我到睡覺時間了。
謝弋滿臉屈辱:「小爺我需要這玩意兒?!」
藥效逐漸上來,我沒了耐心,直接勾住謝弋的浴袍腰帶,將他推倒在床上,然後在他懵逼的時候,用手銬銬住了他的手腕固定在床頭。
謝弋渾身肌肉瞬間繃緊,一臉震驚:「黎洛,你幹什麼?!」
我懶得和他廢話,掰開他的嘴巴,將藥懟進去。
然後扒開他的浴袍。
謝弋裡面沒穿衣服。
我抬眼看向謝弋,意味深長:「喲,小謝總怎麼不穿衣服?是生性不愛穿嗎?」
被人戳中小心思,謝弋的臉瞬間爆紅,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燃著兩簇憤怒的火苗,死死瞪著我,像是要將我燒穿:「黎洛!」
看向謝弋惱羞成怒的模樣,我也沒再逗他,準備直接進入主題。
但謝弋還在嘴硬:「黎洛,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對你動情的!」
「那這個是……?」
我手指隨意撥動了一下謝弋身上雄赳赳氣昂昂的某處,低嗤:「藥效應該沒這麼快吧?」
謝弋:?!
「黎洛,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謝弋羞憤到整個人紅溫,像煮熟的蝦。
「廢話,難不成我還是人妖?」我忍著痛往下坐。
直接進入主題,謝弋也很懵逼,還在磕磕絆絆道:「黎洛,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你也得不到我的心……」
「閉嘴!」我忍無可忍給了謝弋一個巴掌,「誰要你的心!」
真心,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
只有金錢和權力,才是硬道理。
謝弋突然閉嘴了。
我下意識抬頭,看到他一臉恍惚,還眯了眯眼睛,似乎還在回味剛剛那個巴掌。
我:?把他打爽了?
我動作一頓,這狗東西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見我不繼續了,還一言難盡地看著他,謝弋一激靈,立刻回神。
他意識到剛剛自己的表情不對,臉瞬間又紅了,強行挽尊道:「你、你憑什麼打我?」
我疼得厲害,懶得和他多說一句,咬著牙繼續往下。
「你、你這樣會受傷的。」謝弋表情也不是很好受,他試探性地問道:「要不我來?」
啪。
我又是一巴掌打在謝弋臉上,不耐煩道:「閉嘴!」
兩巴掌下去,謝弋徹底老實了,表情委屈,躺著不敢動。
過程省略一萬字。
結束後,我解開謝弋的手銬,示意他可以滾了。
「你用完就丟?」謝弋蒙圈了。
我渾身沒有一點力氣,裹著被子背對著謝弋,一句話都不想說。
謝弋控訴了好一會兒我這種用完就丟的行為很渣後,見發現我壓根沒理他。
然後他就炸毛了,抱著自己的衣服氣呼呼撂下狠話:「黎洛,我要是再讓你得逞,我是狗!」後,去了隔壁房間睡。
4
第二天晚上九點。
我看著牆上鐘錶時間,給謝弋撥去電話。
第一個電話沒接,第二個電話響了快一分鐘,謝弋才慢悠悠地接了。
接通後,他那頭的勁爆的音樂聲震天,絲毫沒有因為接電話而收斂。
我眉頭蹙起,用最後一點耐心提醒他:「謝弋,九點了。」
然而電話那頭的謝弋更加囂張了,他懶洋洋道:「那又怎樣?」
聽著謝弋囂張至極的語氣,我沒說話,默默起身去雜物間拿了點東西。
電話那頭,謝弋還在挑釁:「黎洛我告訴你,昨天被你劈暈那是小爺我沒準備好,今天你要是敢來,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聞言,我嗤笑一聲,「三分鐘,是挺厲害的。」
我話音落下後,謝弋炸了。
「我那是第一次沒經驗!啊啊啊!黎洛你不許說出去!!!」
謝弋嗓子都要扯破了地警告我。
隨著他話音落下後,我聽到他那邊的音樂聲戛然而止,緊接著響起昨天在包廂里那幾個男人震驚到劈叉的聲音——
「弋哥你這麼快?!」
「臥槽弋哥你不行啊?!」
「弋哥實在不行你吃點藥吧?!」
謝弋:……
嘟嘟嘟。
電話被謝弋掛了。
我也不生氣,將東西全部塞進包里後,拿了車鑰匙驅車前往「爵色」。
5
還是昨天那個包廂。
看見我,謝弋下意識坐直了身體。
但隨即又散漫開了,他雙手搭在沙發上,長腿交疊搭在茶几上,一副混不吝的樣子看著我。
「又出來玩啊謝太太。」謝弋欠欠地挑眉看著我。
我沒理他,轉身把包里的 U 型鎖拿出來,將包廂門鎖上。
謝弋表情僵住,坐正身體。
我接著從包里掏出飛鏢,徑直往謝弋身上甩去。
「臥槽黎洛你謀殺親夫啊!」謝弋瞳孔地震,彈跳起身躲過了那支飛鏢。
沒射中,我有些惋惜地又拿出一支飛鏢,再次朝謝弋甩去。
「啊啊啊!」
這次叫的不止謝弋,還有包廂里他的三個朋友。
「嫂子你冷靜點,我們是無辜的啊!」
我充耳不聞,謝弋躲到哪裡,我的飛鏢就甩到哪裡,半分沒留情面。
四個男人抱頭滿包廂亂竄。
「弋哥你快認錯啊!」其中一個差點被飛鏢誤傷後,都快哭了。
「認個屁!男子漢大丈夫,堅決不認錯!」謝弋因為躲飛鏢,大背頭都有些散亂,整個人狼狽了不少,但嘴還是硬的。
然後一支飛鏢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了。
謝弋:!!
「黎洛我錯了!」謝弋滑跪到我面前,死死地抱住我的手認錯。
我神情平靜,垂眸看著腿都在抖的謝弋,溫和道:「謝弋,這是第二次。」
言外之意,事不過三。
「知道知道,嗚嗚。」謝弋沒忍住嗷的一聲哭了出來,顯然真的怕了。
我們走的時候,謝弋垂頭喪氣地跟在我身後,他的三個朋友腿軟地抱著包廂門,用欽佩敬畏的眼神目送我們離開。
6
「躺好。」回家重新洗了個澡後,我對著剛洗完澡的謝弋命令道。
「我今天能不在下面嗎?」謝弋弱弱地問我。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五秒後,謝弋老實上床躺好。
但剛躺下去,他又坐起來了。
「那什麼,昨天那個藥,還有沒有?」謝弋眼神飄忽,耳尖紅得可以滴出血。
我默了默,「沒有了。」
想了想,我開口安慰他:「不用吃藥,三分鐘正好的。」
過程我並不在乎,我只要結果。
但謝弋一聽就急了:
「昨天我那是第一次,所以快……了點,我沒問題的!是你昨天用完就丟,我那時候根本沒結束,我還能繼續的!!但是你讓我滾,所以我就滾了,後來我自己又忙了半宿,我真沒問題的!!」
謝弋恨不得一秒鐘八個字的解釋。
我平淡:「哦。」
謝弋:……
他碎了。
半小時後,我還沒得到我想要的結果,不耐煩地給了謝弋一巴掌。
「為什麼又打我?」謝弋捂著臉委屈巴巴地問我。
他語氣雖然委屈,但我還是精準抓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爽。
「你吃藥了?」我冷著臉問謝弋。
明明昨天三分鐘就結束,今天半小時了還沒動靜,這一定有問題!
「沒有。」謝弋否認,隨即微微抬了抬下巴,像是找回自信一樣,驕傲地道:「小爺我不需要那玩意兒。」
我:……
就在我想著要不幹脆試管算了時,謝弋動了。
「誰讓你動的!」我咬緊牙關控制自己的聲音,恨不得再給他一巴掌。
但我轉念一想,不能獎勵他。
「我這不是想讓你休息會兒嗎?」謝弋委屈,同時有點疑惑為什麼我舉起的手又放下了。
於是試探性問我:「你不打我嗎?」
我:……
確認了,這狗東西是 M。
我強勢按住謝弋,又過了一個小時,才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謝弋。」我筋疲力盡地叫了謝弋一聲。
「嗯?」謝弋正在打掃戰場,不明就裡地抬頭看我。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認真對他道:「太久也是有問題的,你要不去看看?」
謝弋咬牙切齒:「……黎洛!!!」
7
第三天晚上九點半。
出乎意料的,我下班到家時,謝弋正坐在客廳沙發上打遊戲機。
「沒出去?」我換上拖鞋後隨口一問。
聽到我的話,謝弋冷笑一聲,「托謝太太的福,現在誰還敢和我一起玩?不怕被飛鏢紮成刺蝟啊?」
「嗯,那挺好。」我語氣平淡,像是沒有聽出謝弋的憋屈一樣,徑直上樓。
「明天老爺子讓我們回家吃飯。」謝弋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語氣悶悶說道。
「知道了。」我應下,繼續上樓。
在即將回房間的時候,我察覺到謝弋還在跟著我。
「你幹嘛?」我擋在房間門口,沒讓他進來。
謝弋被我一問,懵了一下,下意識回答:「不是要……那什麼嗎?」
說到後面幾個字時,謝弋的耳朵肉眼可見地紅了,還有幾分扭捏。
「我排卵期過去了,不做。」我語氣平淡無波地直接關上了門,隨便反鎖。
謝弋:???
「黎洛,你真把我當工具人了?!」回過神後,謝弋氣得在門口嗷嗷叫。
但無人在意。
8
謝弋父母早逝,所以目前住在謝家老宅的,只有謝老爺子和謝弋二叔謝山一家。
吃飯時,謝老爺子讓謝弋下周去公司上班,說他已經結婚了,也該收心好好工作,畢竟謝氏集團要由他來繼承。
謝老爺子的話一出,謝山一家臉色瞬間變了。
但謝山很快調整好表情,仿佛剛剛的變臉只是我的錯覺。
「小弋還小,不急著來公司,可以再多玩幾年。」謝山笑呵呵地道。
對於謝山的話,謝老爺子並不贊同,「二十七的人了,還小什麼?謝承比小弋還小三歲,一畢業就進入謝氏集團了。」
說完,謝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謝山後,沉聲道:「當年謝氏集團就是交給啟明的,現在小弋接手,也算物歸原主了。」
「父親說得是。」謝山面上不顯山不露水,但攥著筷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謝弋二嬸李柔更是恨恨地剜了一眼謝弋。
而謝弋就坐在餐椅上,一手搭在椅背上,冷冷地看回去。
我垂著眸沒說話,婚前我請私家偵探調查過謝弋,自然明白,他這私生子二叔,野心有多大。
當年謝弋父母遭遇車禍逝世後,謝老夫人遭受不住打擊,也一同去了。
謝老爺子短時間內,夫人兒子兒媳婦全沒了,又恰逢謝氏集團動盪,所以也倒下了。
就在這時,謝山在謝老爺子跟前做小伏低的服侍,讓謝老爺子有些動容,默許了謝山一家三口搬來謝家老宅。
起初這兩口子對謝弋噓寒問暖的,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兒子疼愛。
但隨著他們在謝家以及謝氏集團站穩腳跟,野心就暴露出來了。
他們開始惡意引導謝弋學壞,而謝老爺子最疼愛的大兒子沒了,他就將所有寵愛加倍放在謝弋身上,所以謝弋就被養成了現在這副吊兒郎當的德性。
謝老爺子想管教,但謝弋混不吝,打不怕罵不怕的。
謝老爺子沒法子了,才想著找個能鎮得住謝弋的妻子來管教謝弋,實在不成,就生個繼承人出來,由他親自培養。
9
吃完飯,謝弋被謝老爺子叫到書房,我獨自坐在後花園的鞦韆上喝花茶。
「黎小姐喜歡喝花茶?」我身後突然傳來謝承的聲音,他自來熟的同樣坐在鞦韆上,臉上掛著笑容。
聽到他的聲音,我有些興致缺缺地放下茶杯,聲音冷淡:「謝經理應該管我叫堂嫂。」
聽到我提他的職位,謝承的笑臉僵住,眼底浮現怒意和不甘心,但立即被他壓下去。
「我不想叫你堂嫂。」謝承突然靠近我幾分,然後深情地望著我:「我可以叫你洛洛嗎?」
我:……
說實話謝承勾引人的手段很低級,那副自以為深情帥氣的模樣,我瞧著有些反胃。
我蹙著眉,沒搭理他,低頭準備拿花茶潑他時,謝承用他那氣泡音對著我邪魅一笑:
「其實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洛洛,謝弋這種廢物有什麼好的?你跟我吧,我會給你一個光明的……」
謝承話沒說完,就迎面被我潑了花茶。
「啊!燙!」花茶還有些燙,謝承被我潑了滿臉,慘叫一聲狼狽地站起來。
我退了幾步,拉開安全距離後,手環胸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