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滑跪,直接跪到我面前:「我想!我想!我超想!老婆我以後再也不嘴硬了嗚嗚!」
謝弋嗷嗷哭的時候,還緊緊抱住我的腰,將臉在我肚子上蹭來蹭去的撒嬌。
我怕他傷到我的肚子,輕輕推了推他,謝弋卻誤以為我真生氣了,抱得更緊了。
「你別抱這麼緊……」
「我不,我就要抱這麼緊!」謝弋哭哭唧唧地認錯。
我忍著他腦袋在腰腹蹭來蹭去的癢意,垂眸啞笑,「抱這麼緊等會兒傷到寶寶了!」
「嗚嗚嗚……嗯?」謝弋的哭聲戛然而止,茫然地抬頭看著我。
18
十分鐘後,我被嚴密的保護起來,躺在床上,無語地看著正激動的打軍體拳的男人。
「嗷嗷嗷,我要當爸爸了!吼吼哈嘿!」
謝弋打兩拳,就過來捧著我的臉猛親,「老婆你真棒!麼麼麼!愛你愛你愛你!」,親完再接著打軍體拳,打完再親我兩口。
被親了滿臉口水的我:……
老天保佑,孩子千萬別隨爹啊!
19
懷孕三個月時,我和閨蜜約好出去吃飯。
「帶上我不行嗎?我擔心你。」閨蜜來接我的時候,謝弋扒在門框上,淚眼汪汪地看著我,仿佛我是什麼玩完就丟的渣女。
「不行。」我面無表情地直接拒絕。
這三個月來,謝弋將我當成易碎的瓷娃娃,含在嘴裡捧在手裡的,我半夜上個廁所,他都在門口等我。
尤其是吃飯的時候,恨不得直接喂我了,關注點全在我身上,導致這兩個月來,我都不敢出去吃。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帶他。
打定主意後,我徑直上了閨蜜的車,頭也不回地走了。
到餐廳後,菜剛上來,閨蜜就湊到我面前忍著笑小聲道:「洛寶,你老公全副武裝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戴頭巾戴墨鏡戴口罩的,正鬼鬼祟祟坐在角落桌看著你。」
聞言,我沉默了一下,放棄掙扎:「算了,他願意跟就跟著吧。」
婚前我讓私家偵探調查謝弋時,也沒說他是個黏人精啊!
吃飯時,閨蜜正在八卦我是怎麼把玩世不恭的謝家大少訓成現在這副樣子時,有道驚喜的聲音突然在我們桌前響起。
「洛洛,好久不見!」溫昊拉開椅子,直接坐下。
我眉頭蹙起,有些倒胃口的放下筷子,雙手環胸,冷冷地看著溫昊。
我的不耐煩溢於言表,但溫昊仿佛沒看見,還拿了公筷替我夾了菜,目光溫柔似水道:「這幾個月,你瘦了,是不是因為我和月月結婚,你心裡不好受?」
聽到溫昊用我們以前還是男女朋友時的親昵語氣和我說話,我一陣反胃,差點乾嘔。
我緊緊抿著唇,怕自己直接吐出來,溫昊卻迷之自信,以為我是被他感動了,深情款款道:「洛洛,我知道你還愛我,雖然我已經娶了月月,但是如果你願意,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
溫昊話沒說完,就被謝弋一腳踹飛。
「什麼貨色也敢玷污我老婆的耳朵?!」
謝弋衝上去,狂揍溫昊,重點關注他那隻給我夾菜的手,最後還脫了襪子塞進溫昊的嘴裡,罵罵咧咧道:「下次再從你嘴裡聽到不乾不淨的話,我揍死你!」
打得溫昊慘叫連連保證再也不敢了後,謝弋站起身來,叉腰看著哀嚎的溫昊,氣不過又補了一腳。
「謝弋。」我看著突然衝出來替我出頭的謝弋,眼眶有些熱。
被叫到名字的某個男人,囂張的背影倏然一僵,迅速整了整自己的口罩和墨鏡後,夾著嗓子,故作鎮定道:「誰?誰是謝弋?我不是!我怎麼可能會是謝弋?!你認錯人了!」
說完,謝弋捂著頭巾,有幾分狼狽地狂奔出餐廳。
「下次約,我先回去。」我忍俊不禁地對閨蜜說了一聲後,便跟著謝弋跑出去的方向走了。
從頭到尾,沒看過溫昊一眼。
20
我出餐廳後,發現謝弋的車就停在不遠處。
我過去時,謝弋正在啟動車子。
他從後視鏡看到我的身影后,更慌了。
我快走幾步,直接上了副駕駛。
「你你你、你是誰?你怎麼上我的車?」謝弋緊張的舌頭都要打結了,卻還夾著嗓子裝作不認識我的樣子。
我忍著笑將他的頭巾和墨鏡、口罩摘下。
中途謝弋想抗爭,但被我一個眼神,震懾的老老實實地像只鵪鶉一樣坐著不敢動。
「大熱天捂成這樣,也不怕中暑。」我將東西都丟到后座後,還順手理了理謝弋有些亂的頭髮。
被捋順毛的謝弋放鬆了一些,小心翼翼地問我,「你不生氣嗎?」
聞言,我有些疑惑,「生氣?我為什麼要生氣?」
聽到我的話,謝弋語氣有些悶悶地道:「畢竟他是你前男友,你們談了三年……」
謝弋說的時候,垂著眸,還帶著幾分酸溜溜的羨慕。
我聽出謝弋語氣里的不自信,捧住他的臉,讓他與我對視,無比認真地告訴他:「我愛過溫昊。」
謝弋聽到這五個字時,瞳孔地震,眼眶迅速濕潤,他有些難堪地想別開臉,不敢讓我看見他眼裡的淚花,但我卻沒鬆手,又把他臉掰了回來,繼續道:
「但那是過去,在他劈腿和薛月在一起,並結婚後,我對他就沒有一絲愛意了,我現在看到他就煩。」
說到這裡時,我眉眼彎彎,「今天還好你出現,替我揍了他,否則我還打算自己動手的。」
我的前一句話已經讓謝弋眼眸從悲傷到欣喜,後一句話更是讓謝弋脊背都挺直了。
他驕傲道:「這種垃圾,我來揍就行。」
看著謝弋好看到妖孽的臉龐,我湊過去親了一口他的唇。
第一次被我主動親的謝弋瞬間呆住了。
我接著道:「再說了,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我怎麼可能為了那種垃圾生你的氣?」
聽到我的話,謝弋呼吸一滯,眼裡綻開小煙花,嘴角更是螺旋升天,他拚命想壓住嘴角,但壓根壓不住。
最後他放棄了,嬌羞地問我能不能把我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他想錄下來每天聽一遍。
我笑著大方應下。
21
懷孕五個月時,我徹底將我的父親薛海、以及繼姐薛月和溫昊,踢出黎氏集團。
薛海是鳳凰男,畢業後進入黎氏集團後,見到了被我外公保護得很好、天真單純的我媽媽。
他花言巧語追到了我媽,又死皮賴臉入贅黎家。
再後來,就是吃絕戶,在我外公死後,就堂而皇之地將養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帶了回來。
那孩子就是薛月,薛月甚至還大我一歲,也就是說,他和我媽剛結婚,就在外面亂搞了。
我媽受不了刺激,本就病弱的身體一下垮了,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這些年,薛海一直想把黎氏集團改姓薛,但我外公留下的那些人不是吃素的,所以一直拖到半年前,薛海再次想把黎氏集團改姓薛。
我就是在那時,和謝老爺子達成協議。
這半年裡,我將薛海一點一點架空,找出集團里誰是薛海的人,然後慢慢換成我的人,到今天,讓他們徹底出局。
薛海和薛月、溫昊被趕出黎氏集團那天,是謝弋陪我去上班的。
三人,沒有了往日的光鮮亮麗,抱著那些屬於自己的東西,狼狽至極地被保安丟出來。
就在薛海大罵保安,說等他東山再起,就把他們趕出黎氏集團時,謝弋和我從他們身邊經過。
三人瞬間變了臉色。
溫昊被謝弋打怕了,低著頭不敢出聲。
薛海和薛月則一臉怨毒地看著我。
尤其是薛海,他說早知道我這麼克他,就該一出生就把我掐死,聽得謝弋想錘死他。
我攔住謝弋,看著薛海這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裡有掌控全場的平靜。
我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保安攔住的薛海,眼底滿是嘲弄:「薛先生有時間在這裡過嘴癮,不如趕緊回家收拾東西,回去晚了,東西可要被清出去了。」
薛海他們一家三口目前住的別墅,是我外公寫在我名下的,如今我一同清算。
果不其然,在我說完這句話時,薛海就接到了自己那小三上位的老婆——王梅的電話。
電話那頭,王梅哭得梨花帶雨,說有一伙人闖入家裡,將他們的東西都丟了出去,讓他趕緊回家。
聽到電話,薛月怨毒地看著我,仿佛要用眼神殺死我,她冷笑:「黎洛,你還真是一點後路都不給我們留啊!」
聞言,我嗤笑一聲,甚至都懶得搭理她,轉身就準備進公司。
謝弋手裡拿著我的包,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
就在這時,我們身後傳來薛月扭曲冰冷如毒蛇的聲音,她大聲地對謝弋道:「你知道黎洛為什麼要嫁給你嗎!」
聽到這話,謝弋下意識停住腳步,回頭看向薛月。
我也停住腳步,看著安靜的謝弋,心沒由來得有些慌。
我和謝老爺子的協議,謝弋並不知情。
要是他知道我們的婚姻最初只是一場利益交換……
薛月如願在我沉靜的臉上看到波瀾,得意極了, 她看著我,猙獰的面容上顯出一絲古怪的笑,對謝弋道:
「因為她和你爺爺利益交換,她嫁給你,只是為了黎氏集團!她在利用你達成自己的目的,她壓根不愛你!」
說完, 薛月得意揚揚地看著我們, 等著看接下來我和謝弋撕破臉的好戲。
可謝弋卻自豪地挺起胸膛, 揚起下巴, 大聲反駁:「京城這麼多世家, 我老婆為什麼就利用我,而不利用別人?那還不是因為她愛我!你個傻叉懂什麼!」
謝弋的聲音很大, 恨不得所有人都聽見。
我從一開始的擔憂,到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太丟人了啊啊啊!
聽到謝弋的話,薛月呆滯了,她抖著嘴唇,不敢置信地指著謝弋,半晌都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警察到了, 要帶走薛海和薛月,他們涉嫌挪用公款。
薛月即將被警察帶走時,終於緩過來了,她掙扎著回頭, 氣得破口大罵謝弋:「你個死戀愛腦!!!」
對此, 謝弋只是不屑地撇撇嘴,「哼, 你這是羨慕嫉妒恨我。」
說完, 謝弋小心翼翼地扶住我往公司大廈里走,還碎碎念道:「老婆, 寶寶, 我們不要和這種檸檬精玩噢!」
21
謝老爺子因為有新生命的誕生,身子骨也好了起來。
謝弋則乾脆利落地直接去做了結紮手術。
我產後半年這天,謝弋早早將黎星若小朋友哄睡,穿上一年半前那套戰衣, 將領帶交到我手裡,一副任我予取予求的模樣。
我毫不客氣地將他推倒,跨坐在他身上,俯身看著他。
謝弋單是被我這麼看著, 就動了情。
他的臉在我手心輕蹭, 耳根泛紅, 他說:「老婆, 獎勵我。」
我如他所願, 獎勵了他一巴掌。
謝弋呼吸一滯,滿臉舒爽,呼吸微促, 眼底對我的迷戀更熱切了,「老婆,你的巴掌好香啊!」
我:……
這個死 M!
全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