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追愛完整後續

2025-07-10     游啊游     反饋
1/3
沈殷是我家的養子,也是我的繼兄。

我以為沈殷對我表白不過是一時起意,沒想到他卻用一根鎖鏈與我糾纏整整十年。

在我看來,那一句「我愛你」,不過是他為了滿足自己私慾的藉口。

他不僅娶了我的妻、還和她生了孩子,甚至在我面前親手殺了拯救我的摯友。

再睜眼時,我居然回到了沈殷表白前夕。

此時的沈殷還只是一個事事依附我的養子,而摯友也還未遇到他前世的愛人。

這一回,我不僅要掌握自己命運。

我還要將沈殷這個自私懦弱,猶如寄生蟲一般的混蛋一點點逼入絕境。

1

畢業將近,沈殷對我告白被拒。

以愛之名,製造了一場山中探險失蹤案。

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沒人知道我被他囚禁在深郊別墅的地下室。

整整十年!

起初,他用鐵鏈鎖住我的四肢,將我按在床榻上「好言相勸」。

但頻頻對上我的辱罵,他輕描淡寫的卸了我的下頜。

「沒事,阿黎,慢慢的你就會喜歡了。」

每逃跑一次,他就會敲斷我一條腿,直到我的四肢全部殘廢。

最後,他握著我最後一條腿,肆意的調笑我。

「阿黎現在應該也用不到它了吧。」

陰暗的地下室,他一次次的讓我放下尊嚴。

他要我只為他意動,哪怕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

可他卻抱著我痴痴的誘哄:「阿黎,為我生個孩子吧。」

而我也終於在這受盡折磨的十年里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再醒來,我重生在了沈殷告白前夕。

2

「阿黎,我喜歡你。」

KTV吵鬧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幾乎完全蓋過了沈殷清潤的嗓音。

儘管我已經做了一下午心理準備,但當我再聽見這句話時。

對他的恐懼還是像一隻無形的手,掐住我的心臟與四肢,又怕又疼。

我深呼了一口氣看向沈殷,他的手狀似漫不經心放在我的大腿上。

那雙看似真摯的眼睛藏在黑暗中,跳動著異樣的光。

我垂眸玩味的笑了一聲,朝他偏了偏頭。

沈殷斜倚在角落,工整的襯衫解開三顆口子,隱隱露出性感的鎖骨。

像是故意勾引我似的。

「這麼小聲,哥哥是想跟我談地下戀?」

沈殷一愣,握著我大腿的手微微收緊,驚詫的眼中迸發出劇烈的狂喜。

「你願意嗎?阿黎。」

我強忍著噁心,抓住他的手將它從我的腿間挪開。

「哥哥忘了嗎?我是有未婚妻的。」

沈殷的眼神卻一動不動,他死死的抓著我的手,像是鎖住一隻志在必得的獵物。

微紅的眼角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包藏禍心下的猩紅野心。

「你願意嗎?你是願意的吧。」

他固執的問,屁股往我身邊挪了挪。

我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混雜著酒精味,讓人反胃。

我不適的撇過頭,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留給他無限遐想。

「是或者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反正……」

沈殷正要說什麼,一聲歡快的女聲打斷了他。

是我的未婚妻,宋慧。

3

宋慧抱著精緻的花束和禮物擠到我和沈殷之間。

耳鬢廝磨間,我略過沈殷陰沉森冷的,輕輕摟住了宋慧的腰。

眾目睽睽之下,我知道沈殷不會有所舉動。

上輩子就是這樣,他用卑劣的手段鎖住了我。

而在外,他依舊裝得光鮮。

不僅繼承了原本屬於我的家業,還娶了我的未婚妻,跟她生了一個男孩。

甚至在他鎖住我的第十年,宋慧找到了我。

但她非但沒有救我出去,還將刀插進我的胸口,控訴我勾引他的男人。

就在我奄奄一息、即將解脫之時,沈殷卻及時出現,將我從鬼門關拽了回來。

但他沒有送我去醫院,而是用他十年來自學的醫學技術為我堪堪止住了血。

之後的日子,我幾乎成了一個隨他玩弄的植物人。

偶爾他想起來時,就騎在我身上肆意宣洩。

直到有一天他玩膩了,用十五厘米的銀針扎穿我的許久未用的物件里。

這一次,他沒有再救我。

待他們玩嗨,角落又只剩下我們倆個,沈殷才委屈巴巴的攥住我的小拇指。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與顫抖,像是真的在為我們無法言說的愛情而感到酸楚。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將話筒遞到他手裡。

「敢嗎?」

他一僵,攥住了話筒欲言又止。

我垂眸嗤笑,「看來,也不過如此。」

4

生賀結束,我摟著喝醉酒的宋慧,將她放倒在后座。

沈殷似沒眼力見的跟上我們,占據了副駕駛。

幽暗封閉的環境立刻讓我想到前世的回憶,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顫。

對於沈殷的恐懼像是鑽入骨髓的腐蟲,一點點啃食著我這輩子還算健康的身心。

「阿黎。」

微熱的手掌試探性的蓋在我的手背,草木香裹挾著陰影籠罩住了我。

我猛地一踩油門,利用慣性將他推回了座椅。

兩隻眼睛直直盯著前方,儘量將語氣維持在平穩狀態。

「回去再說。」

沈殷敏銳的察覺到我語氣中的顫抖,但他卻誤以為我是因為緊張與羞澀。

想到一會兒跟我回家後的即將發生的不可描述,他的嘴角得意而愉悅的揚起。

然而他想多了,我不僅將宋慧帶回家照顧,還將他直接關在了門外。

沈殷不甘心的扣住我的手,將我壓在門框上。

黑眸瀲灩著薄光,像是驟然爆發暗藏著掩藏已久的深情。

「你在怪我嗎?阿黎?」

我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面露嘲諷與苦澀。

「我給過你機會了,哥哥。」

沈殷還想說什麼,卻被我一個肘擊按在牆上。

他驚惶抬頭想要解釋什麼,但我只給他留下失望的背影與決絕的關門聲。

「是你自己沒有珍惜。」

5

翌日,我出門倒垃圾,沈殷蜷縮在地上似乎睡了一晚。

我隨手將垃圾丟在他頭上,藏了一晚上發酵的惡臭在他身上揮發。

沈殷瞪著眼睛撈起頭頂的酸奶盒子,戾氣極重的罵了一句。

側目看到熟悉的鞋子,他又立刻收斂了怒氣,小狗似的拽著我的褲腿可憐兮兮。

我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裝,半晌才心軟似的開口。

「進去洗個澡吧。」

沈殷得逞一笑,老狐狸似的貼過來蹭蹭我的頸脖。

我一巴掌按在他臉上,十分嫌棄。

「趕緊的,你好臭。」

聽到我又恢復了往日的語氣,他興高采烈的應了聲,衝進屋子。

不過當他毫不客氣的拿著我的衣服和內褲準備去浴室,正好撞上剛剛洗完澡出來的宋慧時。

他的笑容徹底僵住了。

宋慧套著我那堪堪遮住屁股的襯衫,扣子半扣不扣,裸露在外的肩頸布滿了紅印。

昭示著昨晚情事的激烈。

「阿黎……」

宋慧擦著頭髮以為是我,一抬頭卻嚇了一跳。

有些尷尬的將毛巾護在胸口,快步縮進了被窩。

沈殷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攥著衣服的手掐得死緊。

我在他背後冷冷的看著他們,昨晚我和宋慧當然沒發生什麼。

那些印子都是我趁著他酒醉刻意弄上去的。

呵!托前世的福,沈殷最擅長使用各種「酷刑」。

剛開始,他的操作並不流暢。

那些「誤操」猶如酷刑時刻折磨著我,甚至讓我比他更早學會了如何掌握其中的度。

一次次用疼痛琢磨出的經驗,深深烙印在我的屈辱中

不過沒關係,這輩子,我會將這些痛苦與屈辱……

重新還給他。

6

我走近不顧沈殷黏液般的眼神,哄著宋慧去廚房做早餐。

沈殷迫不及待的將我按在床上,他壓下陰冷的嫉妒又裝成委屈的狗樣。

「阿黎,你為什麼要碰她?你是不是還在因為昨晚的事生我的氣?」

這樣被動性的姿勢讓我很不舒服,我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單手掐住他的脖子。

「生氣?是的,我的確有點生氣。」

我的手微微收緊,沈殷卻像個受虐狂似的,臉上露出一絲癲狂的喜色。

「那是不是說明,你還在乎我?你愛我?!」

我眯了眯眼,嗤笑,「愛?憑你也配說這個詞?」

沈殷想要解釋,但礙於我的手逐漸越掐越緊,他說得有些艱難。

「昨晚……昨晚我不是有意不向大家宣告的,只是……」

就在他實在受不住要來抓我的手時,我及時放開了他。

他蜷縮在床上,一邊咳嗽大口的呼吸著。

我打斷他,「只是害怕,害怕不被世俗理解。」

「害怕說出來,就再也不能做沈家的大少爺。」

「害怕,我……不愛你。」

我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西裝,冷笑一聲。

「那麼,如你所願。」

沈殷張了張唇,憋紅的臉頰逐漸變得蒼白。

讓他簡單的消失?呵!那可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所在乎的一切,尊嚴、地位、身體全部都被我掌控、摧毀。

7

宋慧在廚房端出她唯一會做的白粥,我又煎了幾個雞蛋,親自喂到她嘴裡。

沈殷不甘示弱,拖著椅子做得離我更近。

「阿黎,不給哥哥夾嗎?」

沈殷想要裝成剛才的事都沒發生過,語氣中多了一絲懇求與撒嬌。

我沒理他,只笑眯眯的看著宋慧,輕輕擦拭她的嘴角。

「怎麼吃得這麼急?你要是喜歡,等我們結婚我天天給你做。」

宋慧甜蜜的笑了,勾著我的脖子坐進我懷裡。

沈殷掐著筷子,桌上的熱粥陡然被他拂落。

四濺的熱粥燙傷宋慧柔嫩的腳踝,痛得她在我懷裡跳了下。

我心疼的將她抱上沙發,一揮衣袖,將滾燙的熱粥朝他臉上潑去。

沈殷漂亮的臉蛋頓時燙紅一片,黏膩的米粒自他額間的碎發緩緩滑落。

他悽然的望著我,搖搖欲墜。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未來的妻子,你也不行。」

8

宋慧被我們這一舉動嚇到了,但對我深情的告白還是一陣心悸。

她輕拽了下我的衣角,似乎想讓我消消氣,但她看向沈殷的眼中卻滿是得意。

她和沈殷的關係並不好,從小沈殷為了獨占我,對我身邊的人都暗藏著隱晦的敵意。

宋慧就是其中之一,只是以前礙於我總是偏向沈殷,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此時,見我終於有偏向她的傾向,她得意的同時還是不忘小心試探我的態度。

「阿黎,我沒事,你別怪殷哥。」

我溫柔的應了聲,拿出醫藥箱小心的為她上藥。

期間,我冷厲的掃了眼沈殷。

他還呆愣愣的杵在那,仿佛不敢相信剛才那個一怒衝冠為紅顏的人是我。

不過也是啊,他從小就因為只是我沈家的養子而敏感陰鬱。

為了讓他這個沒有安全感的養子安心,我可真是處處照顧、依順他呢。

家裡有什麼資源,也在我的要求下和他共享,完完全全將他當成了親哥哥。

或許我對他依順慣了,給了他表白一定會成功的錯覺。

所以在前世被我拒絕後,他才會由愛生恨……

哦!不對!他不配說這個詞。

應該說是懷恨在心,設計將我囚禁、羞辱、馴服。

「還不收拾嗎?」

聞言,沈殷酸楚的垂下頭去,默默的撿起地上碎裂的餐具。

宋慧隱晦勾唇,「阿黎,殷哥也不是故意的,還是趕緊讓他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我溫柔的揉了揉她的頭,「好,我們家慧慧真是善良。」

我抱起她朝外走去,對沈殷冷冷道。

「收拾好就自己去醫院吧,哥。」

背後,沈殷嫉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你們的背影。

尖銳的碎片掐進了手心,血流一地,他卻渾然未決。

「阿黎,是我的……」

「你這個賤人,都是你擋在我和阿黎中間,要是消失就好了。」

9

幾天後,宋慧在蹦迪準備回家後失足落水。

所幸被來接她的司機及時發現,在搶救了一晚上後總算脫離了危險。

我從病房出來,在走廊盡頭點了根煙。

沈殷目色沉沉的看著我,半晌才問。

「你還要和她履行婚約嗎?」

我抖了抖煙蒂,讓他把臉湊過來。

他看了看我陰沉的臉色,猶豫了一瞬。

剛低下頭,我就拽住他的頭髮將滾燙的煙頭戳在他臉上。

沈殷慘叫了一聲,想要躲避卻又掙脫不開。

「我看你是沒搞懂我的意思啊,沈殷。」

我逼近他,鼻尖對著鼻尖。

「就算沒有了宋慧,也還會有李慧、王慧。」

「你認為我們之間的阻礙是她嗎?不,不是的。」

「是你,是你的懦弱造成了現在的一切。」

沈殷蒼白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痛苦的神色隱隱含著病態般的享受。

仿佛我剛才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因為他不願主動向人們承認愛意的懲罰。

而懲罰代表著,我愛他。

就如上輩子他對我做的那樣——

他一邊說愛我,一邊卻拼了命的折磨我。

似乎只有用盡手段得到後的那三個字,才能慰藉他變態的心理。

「那是不是……我宣布了,你就會跟我在一起?」

我不可置否,輕輕抹去他臉上黑色的煙灰,神色淡淡。

「你已經讓我失望太多次了,沈殷。」

「這是最後一次……」

10

又過了一月,宋慧出院。

幾個圈內好友又聚在KTV小聚。

我摟著宋慧坐在主位,將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明簫提溜了上來。

上輩子我失蹤,從沈殷口中得知,所有人都放棄我了。

唯有當記者的明簫不同,他堅信我沒有死。

我失蹤的第七年,明簫終於找到了我。

他背著雙腿斷裂的我在山裡走了一晚上,他讓我別放棄希望。

他說他馬上就要結婚了,還等著給我發喜糖吃呢!

然而最終我們也沒能逃出去,沈殷這片區域來去了七年,他太了解這片山林了。

況且明簫背著我也走不太快,所以很快沈殷就追上了我們。

那柄長刀活劈在了明簫臉上,鮮血分裂了他驚惶的眼睛。

哪怕臨死前,他都在扯著嗓子對我喊。

「逃,快逃……」

11

眾人看了疑惑而探究的目光往我和沈殷身上打量了兩眼。

畢竟往日聚會,我總的身邊除了宋慧就是沈殷。

「說起來,沈黎你畢業以後是準備直接進入你家的公司嗎?」

有人詢問,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沈殷,暗示性十足。

「是啊,我一個人。」

在場的多數都是心眼子人,一聽這話,腦海里就直接上演了一出養子與親子的奪權大戲。

難怪前幾天聽說沈家忽然停了沈殷總經理的職位,合著是沈家真正的少爺發話了呀。

不過也是,沈殷在沈氏的業績再怎麼好,養子終究只是養子。

時間到了,這做好的嫁衣也該歸還了。

眾人本就不喜沈殷略帶陰沉的性子,見此也不再同他熱絡。

「誒?聽說明簫你小子當記者去了?最近有沒有什麼八卦啊?」

明簫飲了口酒,想了想。

「有啊!C市王家你們聽說過嗎?」

「哦!哪個王家啊?兩兄弟各開公司,爭鋒相對的那個?」

「聽說王家二少最近要生娃了吧,咋地?八卦是孩子不是他的?」

明簫神秘一笑,「更勁爆,他倆以前是一對。」

眾人狂噴一口酒,八卦之魂在此起彼伏的臥槽中熊熊燃起。

明簫繼續說道:「但礙於哥哥不願公開他們的關係,所以才磋磨到現在。」

沈殷眸光微顫,死死的攥緊話筒。

半晌,眾人才震驚的提出質疑。

「真的假的啊?」

明簫搖搖酒杯,似有醉意。

「唔,誰知道呢……反正人家娃都要生了,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

刺啦——

尖銳的話筒音刺穿眾人的耳膜,他們四下搜尋,終於在角落找到了罪魁禍首。

「沈殷,你幹嘛?!」

沈殷沒理他,他輕扯了下領口,仰頭將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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