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完整後續

2025-07-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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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拿了前男友媽媽的五十萬

而前男友回國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報復我

他坐在車裡斜睨著我,聲音滿是幽怨

「當年訛了我媽了五十萬,就住這種破房子?」

「是啊,我也無數次感慨要少了,當時該要個一百萬的」

1

我跟喻城的再次相遇是在酒店的包間裡。

彼時我半跪在地下,手背被長發男人用力踩住。

我咬牙忍住即將溢出口的痛吟,周圍嬉笑聲不絕於耳,就在此時門被推開。

我抬頭去看,竟然跟喻城對上了視線。

手背愈加疼痛,隨後長發男人在我面前半蹲下來,看著喻城。

「喻城,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對付這種女人,就得狠一點兒。」

我同喻城許久未見,沒想到再見之時竟是這種情況。

還是有人看出了我們的不自在,這才出口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

皮鞋從我的手背上轉走,皮鞋的主人攬住了喻城的肩膀。

「說了有驚喜,怎麼樣,」長發男人歪著頭看著我笑,「兄弟是不是沒有騙你?」

2

見眾人全都落座,我捂著青紫的手準備悄悄地退下去。

「哎哎哎,等等,林經理,」長發男人喊住我,他的眼神清澈,就仿佛剛才作惡的人不是他,「您還記得我嗎?」

說實話,我記得這個人,因為他是喻城高中時候最好的朋友。

但是此刻,我一點都不想搭理他。

「一看林經理就是貴人多忘事,」男人拍了拍喻城的肩膀看向我道:「我是韓越啊。」

「韓先生你好,」我半鞠躬應道:「真是許久未見了。」

「看看!看看!不愧是酒店經理,這氣質這身量,在座的有幾位能比得上林經理。」

我知道韓越是在挖苦我,可是我的工作前程都拽在他的手裡,我只能裝作不懂。

倒是喻城,一言不發。

我本來以為,他會先出手的。

不過,他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3

「我們這一桌,都是老相識,大家應該也或多或少聽說過林微榆這個名字吧。」

林微榆三個字一出,氣氛霎時間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側頭看我,或憎惡或玩味。

僅有的那些同情全部散掉了。

「要是當年你不那麼見錢眼開,現在我們都得稱呼你為嫂子了。」

我的心一緊,下意識地望向喻城。

他仍舊是那樣,坐在那裡無波無瀾。

仿佛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他一樣。

「我聽說林經理家裡出了些事情,也沒有什麼能幫你的。」

韓越手拿著酒杯向我走來,隨後冰涼的液體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

耳邊捕捉到了幾聲驚呼。

「真是不好意思,林經理。」

韓越誇張地道歉,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抓了一把錢在我面前晃動。

「這就是我的賠禮。」

隨後他將那把錢直接扔在了我的臉上。

4

我嘆了口氣,這麼多年過去了,韓越心智上卻還是像個孩子。

我蹲下身體,將散落在地上的錢撿起。

錢這個東西,是最珍貴無比的。

「那便謝謝韓大公子了。」

我將錢裝進口袋裡,手腕卻在下一秒,被人握住。

我慌張的抬頭,卻撞上喻城的視線。

冷淡、怨恨、不甘,種種情緒湧上他的眼睛。

沒想到時隔多年再次見到喻城,我竟然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躁動的內心。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撫上他的臉頰,看到他眼裡碎了一片的慌張跟欣喜。

「你還是……忘不掉我吧,」

我輕聲道:「否則怎麼一回來就要跟我算帳呢。」

5

我同喻城的相識,是在高中。

我還記得那年夏天,午後的陽光滾燙。

我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林微榆,你的成績最近倒退得很厲害,能跟老師說說,出了什麼事嗎?」

當時還是個孩子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老師說出我家庭的困難,手指攪緊了衣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老師無奈地嘆了氣,說讓我回去。

當天晚上便來了我家做家訪。

迎接她的,是我癱瘓在床的奶奶跟破舊的房子。

我只記得她坐在凳子上的慌張無措還有臨走時望向我那可憐的眼神。

第二天,我就被安排到了喻城的身邊。

「喻城,你的成績很好,老師希望你能幫幫林微榆,她最近數學上有些吃力。」

「好的,老師。」

喻城其人,成績好人又帥,是學校眾多女生的欽慕對象。

我沒有對他抱有太多的希望,畢竟他沒有任何義務幫我。

回教室的時候,一般的幾個混混帶著戲弄的笑瞅著我的胸口,朝我吹口哨。

我只能將手裡的書本放在胸前抱好,用來遮擋他們下流的視線。

「看到沒有,那麼大!」為首的小平頭朝著我指指點點,「她還用書遮住了!」

少年人的惡意就是這麼地沒有遮攔且囂張至極。

眾人都順著兩人的目光看向我,就在我快要無地自容的時候,喻城出現了。

他快走幾步擋在我的身前,幫我隔絕了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隨後,他冷淡地瞅著那幾個人,冷聲說道:「這麼閒?韓越最近還說想你們了呢,什麼時候一起玩玩?」

雖然沒有什麼過分的話,但是眾人還是能感覺到喻城生氣了。

我抬起頭,只能看見少年人柔軟蓬鬆的黑髮。

心卻在這一個瞬間,不受控制地開始急促跳動。

6

回到教室之後,喻城就出去了,等再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放學了。

那時我正咬著筆尖努力做題,下一秒,纖長的手指點上我的課本。

「這裡,不對。」

「啊?」

「這裡,」喻城道:「公式帶錯了,所以你一直算不出來。」

我點點頭,任由喻城將我習題冊上的答案擦掉,然後看著他,將清雋的字重新覆上去。

「這樣會了嗎?」

見我點頭,他這才抱住腳邊的籃球,「我去打球了,以後不會的直接問我就好,新同桌。」

夕陽的餘暉下,張揚的少年朝著我笑。

自此,我便一腳踩進他的世界裡,沉溺至此。

7

記憶中明媚的少年與面前這個陰鷙的男人漸漸地重合在一起。

而此刻,在我說完那句話後,他的表情瞬間便變了。

下巴被他擒住,他的語氣里有著憎恨。

「林微榆,你憑什麼敢這麼說?」

「如果不是的話,」我將他的手撥開,「那就當我自作多情了。」

我剛要離開,手腕又被他重新攥住,緊接著他拽著我就出了門。

身後的韓越想攔,可是伸出的手卻被喻城拍開。

「喻城,你……」

「別管我!」喻城整個人都變得暴躁起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這個樣子,「誰也別管我!」

手腕生疼,我拚命地反抗根本沒有用,直到我被拽進了酒店的房間。

我被甩在床上,鉗制住我的喻城抓住我的雙手,緊接著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來。

其實那些年我已經能夠慢慢接受喻城的親吻了。

但是這種情景下,曾經那些恐怖的記憶襲來。

也是這般密不透氣的壓迫感,乾枯的草叢裡,那人粗糙的剌人的大手伸進我的衣服裡面。

「放開我!放開我!」

我拚命地掙扎,尖利的反抗聲震懾住了喻城。

他手足無措地看著發瘋抓狂的我。

咬住的唇溢出血液,他將我抱在懷裡,喊著我的乳名安撫我。

「微微不怕,不怕了。」

8

喻城當年在學校很有人氣,但是敢跟他告白的卻實在不多。

因為他總是跟不良少年韓越混在一起。

有男生說,喻城瘋起來比韓越還要恐怖幾十倍。

但這些我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觸的,只覺得都是謠傳。

在喻城的幫助之下,我的成績上漲了十幾名。

那天天氣很好,連帶著心情也很好,放學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了喻城。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

我伸出手,同他打招呼。

他顯然是沒有料到一向寡言少語的我會主動跟他打招呼,只呆滯地揮揮手,結結巴巴地問我。

「你要回家了嗎?」

「嗯。」

「哦,注意安全。」

可能同伴們也沒想到喻城真的會回應我,在我走出好遠之後,我聽到了男孩子的起鬨嬉笑聲。

那天夕陽很紅,陽光染透了我的臉頰。

在那天之後,總是有不認識的人跟我打招呼,喊我嫂子。

喻繁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戴著紅彤彤的耳朵讓他們滾遠些。

「你別聽他們瞎說,你好好學習。」

9

記憶中的喻城太過於美好,以至於我現在仍舊無法把面前暴虐的男人跟他聯繫到一起。

「喻城,你變了。」

隨後我將他推開,慌亂地撿起地上的衣服。

臨走的時候,我看到喻城坐在床腳,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將衣服的扣子扣好,回到更衣室的時候手還在發抖。

同事們見狀紛紛過來,詢問我今天包間裡發生的事情。

「都是小事,已經解決好了,快出去忙吧。」

程程坐在我的身邊,等待周圍的人都走光了之後,程程這才擔憂地問我。

「我看到韓越了,」她看著我,欲言又止,「你是不是.......遇到喻城了?」

見我投來慌張的眼神,程程嘆氣道:「都這麼多年了,誰想著喻城還是忘不了你。」

「他不是忘不了我,他只是恨我罷了。」

畢竟當年的那些事,是連我自己都覺得過分的存在。

10

我換上常服下班,回家的路上經過菜市場,買了幾個蘋果。

奶奶最近越發地糊塗,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照顧下去了。

我準備將奶奶送到養老院,由專人負責。

雖然費用昂貴,但是我最近也馬上就要升職,省省的話也能付上。

可是那種被窺探的感覺一直伴隨著我,我忍不住回頭去看,卻只看到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一開始我只以為是偶然,直到我發現不管我在哪裡,這輛車都如影隨形地跟著。

我走過去,彎下腰,輕輕地叩響了車窗。

車窗緩緩降下,我看到了喻城的側臉。

暖黃的夕陽下,我仿佛看到了十九歲的喻城背著我去醫務室的樣子。

直到撞上喻城冷酷的眼神,我這從回憶中清醒過來。

「要上去坐坐嗎?」

「呵,」喻城輕笑一聲,道:「當年訛了我媽了五十萬,就住這種破房子?」

「是啊,我也無數次感慨要少了,當時該要個一百萬的。」

「林微榆!」

喻城一把推開車門,我躲閃不及,手中的袋子被他撞掉,蘋果稀稀拉拉地滾在路上。

我彎下腰準備去撿蘋果,可是卻被喻城一腳踢了出去。

隨後他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樣,瘋狂地踹向地上的蘋果。

「喻城,你怎麼了?」

喻城赤紅著雙目焦躁不已,不遠處的黑色商務車跑下來一群人。

他們強行控制住了喻城並給他打了一針。

焦躁的喻城這才慢慢安靜下來。

西裝男把手機遞給我。

「夫人的電話。」

我僵硬地接過電話,熟悉的聲音再度襲來。

「林微榆,你真是陰魂不散啊。」

11

我同喻城的交往,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高考結束,我考上了本市有名的大學。

令人意外的是,喻城也考上了這個大學。

可是以他的成績,遠遠不止於此。

那天天氣很熱,喻城約我去學校見面。

我找到了我唯一的一條裙子。

是上大學的表姐換下來的,奶奶覺得還能穿便拿回來給我。

它被壓在柜子最底層。

像是我那要強卻根本無人在意的自尊。

我還記得那天我緊張得像是快要死掉的心臟。

也還記得少年站在我的面前,語帶驚喜地叫我的名字。

他笑眼彎彎,看著我的眼裡有說不出來的雀躍。

「我一直都覺得你穿裙子會很好看。」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的,只是攪緊手指低下了頭。

「我收到通知書了,跟你一個大學。」

「嗯,我知道。」

「你都知道啊,那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喻城其人,極其討厭做浪費時間的事情。

而在今天,他約我,就我們兩個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他的用意。

「那我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抬頭望向他,他原本帶著笑意的目光忽然一滯,隨後他伸出手,將我頭上被風吹亂的頭髮順好。

「無所謂了,」他彎腰靠近我,「你只要說願意或者不願意就好了。」

那天天很熱,但是我仍舊記得少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揚起明媚的笑。

12

「夫人說笑了,不是我主動去招惹的喻城。」

「您應該怪您自己,沒能看住他。」

我看著喻城被放進車裡,隨後將掛斷的手機還給那個男人。

「喻城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男人一言不發,只留給我一個冷酷的背影。

我回到家,從柜子里拿出一個鑰匙扣。

那是喻城十九歲生日那天,我送他的情侶鑰匙扣。

那時候我跟喻城剛剛交往,在快開學的時候,喻城帶著我,去了KTV。

KTV里音樂震耳,我坐在喻城的旁邊。

韓越從我們一進來就面色不善,還沒坐穩,韓越就把喻城喊了出去。

「你等我一會兒,想吃什麼自己拿,嗯?」

「好。」

喻城前腳剛走,身邊的人後腳就圍了上來。

「你真的跟喻城在一起了?」

為首的是經常跟韓越一起的女孩子,我記得應該是叫趙蕊。

長得很是秀氣漂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高考完後她染了一頭黃毛。

「嗯。」

「真假?」趙蕊詫異地叫了一聲,隨後她便上下打量起我來,最後目光在我的胸口停留,怪笑道:「沒想到,喻城喜歡這種調調。」

「哎,你跟我們說說,你是怎麼勾搭上喻城的,我們也學學。」

她們的問題讓我很不舒服,我拒絕回答,可她們非不依不饒地過來問我。

「這個問題你們直接去問喻城不是更好嗎,」我推開趙蕊挽住我的手,想要離她遠一點。

「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人物了?」誰知道趙蕊竟然惱羞成怒,將手裡的啤酒直接潑到了我身上。

13

T恤瞬間被濕透,眾人齊齊發出「噓」聲。

我惱怒地看向趙蕊。

「你們就只會往人家胸口上潑東西嗎?」我拿起桌上的酒杯,「既然你喜歡潑,那我也還給你。」

伴隨著趙蕊的驚叫,她身邊的小跟班一擁而上。

我的手腳頭髮都被扯住,趙蕊坐在我身上,用力地抓我的臉。

可能是鬧得太大了,出去談事的喻城跟韓越匆忙回來。

隨後坐在我身上撕打的趙蕊從我身上飛走了。

喻城脫下外套,將我整個上半身罩住。

趙蕊坐在地上,捂著腰哭。

「今天的事沒完,」喻城冷冷地放下狠話,隨後將我一把抱起。

「喻城,大家都是為你而來的,你真的為了這點小事要走嗎?」

韓越來到我們面前攔住我們。

「少來韓越,你真的覺得這是件小事?」

我沒有見過喻城對韓越這麼凶,下意識地圈緊了喻城的脖頸。

「嚇到你了?」他身體一僵,隨後低下頭看我,「抱歉。」

「喻城,不過是玩玩,你有必要這麼認真嗎?」

韓越顯然並不想因為這件事傷害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便先軟了話頭。

「韓越,誰跟你說我是玩玩的?」

誰料喻城並不買帳,他抱著我,站在韓越面前,看著韓越身後的一幫人。

「我對林微榆是認真的,今天這件事,我說沒完。」

14

自那件事之後,喻城便再也沒有帶我見過那些人。

只是韓越,喻城帶著我私下去見過他一次。

一向囂張跋扈的韓越低眉順眼地坐在咖啡店裡,看著我討好地笑。

「嫂子,之前的事是我考慮得不周,你別往心裡去。」

見我遲遲沒有反應,韓越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微微?」喻城捏捏我的手指,替韓越說話,「我跟韓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看在我的面子,別生氣了好嗎?」

我點點頭,韓越的臉上這才重新露出笑意。

席間韓越一口一個嫂子搞得我無所適從,而在我去洗手間的路上,我看到了韓越的身影。

他靠在洗手間的門框上,漫不經心地叼著煙,語氣裡帶著不屑打電話。

「就她也配?喻城現在是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才拎不清楚,就那樣的貨色,給我提鞋都不配。」

「就連趙蕊他們,都被喻城教訓了一頓,我是真的搞不懂。」

「也不知道喻城是不是吃慣了山珍海味非想吃點野菜解膩,林微榆那樣的……」

說到這裡,韓越帶著壞笑停頓了許久,隨後,更傷人的話緊接著傳來。

「身材著實是不錯,你猜喻城什麼時候能把她拿下?」

韓越低俗的話語跟笑聲刺得我耳朵發懵。

我回到座位拿起背包跟喻城說了抱歉就要離開,轉身撞到回來的韓越。

韓越一改之前的模樣,面帶關心地問我怎麼了。

看著他面帶虛偽善意的面孔,我第一次無法自控。

「關你什麼事!」

此話一出,坐在一邊的喻城瞬間變了臉色。

「微微,道歉!」

我一把甩開了他的手,負氣離開。

喻城想追上來,卻被韓越一把拉住了。

「兄弟,你不能太寵著女朋友了。」

15

我一邊哭一邊往家走。

不僅是因為韓越那些傷人的話,還有我跟喻城那無法跨越的鴻溝。

之前的我想得簡單,以為只要相愛就可以在一起。

可是現在,我想著韓越傷人的話,看著微信群里的消息。

「聽說了嗎,喻城本來是要保送華清的,但是不知道為啥,自己選了咱本市的大學。」

「還不是為了那個誰嘛。」

「看看人家默默無聞這麼些年,一出手就拿了個大的。」

「別說了,她也在群里。」

「怕什麼,又沒指名道姓。」

諸如此類傷心的話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地釘在我的心上。

我擦掉眼淚,握緊手裡的帆布包,昨天剛下過雨,地面上滿是泥濘,弄髒了我費力刷好的帆布鞋。

突然間,我似乎聽到了身後有腳步聲。

我回身,昏暗的路上空無一人。

就在我轉回身的下一秒,身邊出現一個人,猛地把我撲進了路邊的草叢。

尖銳的枯枝劃傷了我的臉,那人壓在我的身上,昏暗的環境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臉。

「放開我!放開!」

我只能拚命反抗喊叫,可是我的反抗對那人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那人粗糙的手指摩挲著我的腰,干黃的牙齒混合著一股煙臭味襲進我。

他的身體不斷地磨蹭著我的大腿,我能聽到他粗重地喘息。

就在那人手伸向我牛仔褲紐扣的一瞬間,一束手電光打來。

「是誰!」

我拚命掙扎晃動周圍的枝丫,那人察覺不對,便喊叫上同伴一起朝我這邊走來。

「該死!」

身上的男人怒罵一聲,迅速從我身上跳開。

就這樣,衣衫破碎的我被人救起。

「啊!」

我從噩夢中醒來,冷汗浸濕了我的睡衣。

就算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也一直都沒有走出十九歲的那個夜晚。

16

喻城的報復來得之快,出乎我的意料。

經理將解除勞動合同遞給我。

「你知道的,那位是什麼背景。」

我點點頭,瞭然道:「可能是我之前有的事情做得過分了,我去解釋一下。」

經理點頭,像是早就預料到我會怎麼做一樣,直接給我點明了去處。

「十九樓的空中餐廳。」

我拿起桌上的合同,機械地向樓梯走去。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我想了很多讓喻城解氣的方法。

可是一切在我見到喻城的一瞬間全都煙消雲散。

他坐在天台,穿著白色襯衫,像十九歲那年一樣,看著我笑。

我晃神,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那個夏天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

我拿著被撕碎的衣服還有帶有污漬的牛仔褲準備去報案,被咬著煙槍的爺爺一個巴掌扇了回去。

東西被搶走,那些人還在勸我想開點。

「又沒有吃虧,權當被狗咬了一口吧。」

我抱著被子躲在屋裡,手機響起,耳邊傳來喻城的聲音。

「微微,回家了為什麼不聯繫我啊?」

我吸吸鼻子,不想被喻城發現我的異常。

「信號不好。」

「我就說該換手機了你還總是跟我犟。」

「我的還能用,你送的一看就很貴。」

「好啦好啦。」

通完電話我將所有的痛苦全部咽下,將所有的委屈不甘全部埋起來。

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從那以後,我竟然開始抗拒異性的觸碰。

包括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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