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意深情完整後續

2025-07-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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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中,我只顧拉著丈夫逃離,忽略了他的鄰居青梅,對方死不見屍。

丈夫因此恨我見死不救。

結婚三年,我受盡冷眼。

直到最近,他說膩了,提出離婚。

我沉默接受。

可就在去民政局的前一夜,他突然將離婚協議撕得粉碎,滿目驚喜。

他說自己是重生的,上輩子對不起我,這輩子來彌補我。

我卻冷漠地看著他,吐出兩個字:「晚了。」

1

聽到丈夫說他自己是重生的。

我的第一反應不是震驚。

而是懷疑他又想到了什麼作踐我的方法。

三年前,我和陸行結婚的那天。

本市突發地震,場面一度混亂。

我著急拉著陸行去避難。

但卻忽略了同在台上致詞的韓曉。

等反應過來時,韓曉已經不見蹤影,後續救援團隊也沒能找到她。

韓曉是陸行的鄰居青梅,兩人感情深厚。

陸行因此傷心欲絕。

但我沒想到他會將責任怪罪到我頭上。

他怨我只顧自己逃命,自私至極。

看著他充滿恨意的眼神,我心如刀絞。

但那時我只以為是他受到打擊,情緒不穩才會這樣,過段時間就會好轉。

然而婚後的三年,他卻變本加厲。

我的關心,換來他的刻薄與冷眼。

精心準備的節日禮物,被扔進垃圾桶。

我去韓曉墓前祭拜,被他打了一巴掌,罵我不配、髒了這塊地方。

那天下著雨,我這輩子從未如此狼狽。

但這一切我都忍受下來。

一方面,我確實因為韓曉的死而自責,如果我當時能拉她一把,或許結局就會不同。

另一方面,我還愛著陸行。

可就在半個月前。

我在陸行的書房裡發現了韓曉的日記本。

上面記錄著她對陸行深刻的暗戀。

而在日記的最後一頁,夾著一張挪威的極光照片。

拍攝日期是前年的九月二十五日。

那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也是韓曉的忌日。

我記得當時陸行杳無音訊了半個月。

我擔心得不行,甚至報了警。

然而陸行回來得知這件事後,卻是滿臉不耐煩。

「我就是替韓曉完成遺願,你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地嗎?」

「別忘了,她是因為你才死的!」

這一番話讓我心痛至極。

韓曉在日記中寫到想和愛的人一起去挪威看極光。

陸行替她去了。

可是,陸行忘了。

我也有一個願望是和他一起去看冰島看極光。

但被他毫不留情地拒絕。

那時候我們還在戀愛。

他美其名曰:浪費時間,浪費錢,他要為了我們的未來而努力。

那天看到這本日記。

我記不清那時是什麼心情,只感覺心底有什麼東西碎了。

2

陸行突然抓住我的手,將我的思緒拉回。

「馮落,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

我沉默不語。

重生這種事聽起來荒謬。

但看陸行的神色,不像假的,而且他向來不屑對我說謊。

除非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著他道:「就算你是重生的,為什麼要撕掉離婚協議?」

陸行愣了一下。

他眼神躲閃:「沒什麼,就是突然不想和你離婚了。」

這個理由不成立。

陸行甩給我離婚協議的時候,那厭惡的表情像是終於擺脫了什麼髒物。

為什麼短短几天,他的態度會180度大轉彎呢?

我猜不透,也不想猜。

我面無表情:「可是我想離婚。」

陸行臉色霎時一變:「為什麼!」

這句話超出他的預料。

在他心裡,我深愛他,聽見他不想離婚,應該表現出欣喜若狂才對。

我猜出他的想法,於是說道:

「韓曉喜歡你吧。」

陸行怔了一下:「你看到那本日記了?」

沒等我回答,他就慌忙解釋。

「那只是她一廂情願而已,我從來沒有回應過。」

「那唇照片是怎麼回事?」

「……」

陸行臉色一僵。

「還有,要是你不在意她,這三年為什麼視我為仇人?」

我抬起左手,擼起袖子。

手腕處有一塊硬幣大小燙傷疤。

「去年的結婚紀念日,我給你燉了湯,你卻因為我用紅棕色湯鍋發怒,說我對韓曉的死幸災樂禍,將我推倒在爐灶上,手腕燒傷。」

我放下了手。

「你嘴上說不喜歡韓曉,其實你的心早就偏移了,這三年就是證據。」

「我沒有!」

陸行極力否認。

我嘲諷一笑,轉身離開。

「離婚協議我會重新擬定一份。」

陸行抓住我的袖子。

「馮落你別走!是我錯了,韓曉她……」

「總之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他說到一半,語氣微頓。

我看著他閃爍的眼神。

明白他在隱瞞著什麼,但我不想探究。

若是在過去的三年里聽到這些話,我一定會原諒陸行。

但現在不行。

對於這段感情,我是真的累了。

我扒開陸行的手,神情冷漠。

「晚了。」

3

當天晚上,我就在酒店重新擬定了一份離婚協議。

然而第二天,我去找陸行的時候,他卻不見蹤影。

秘書說他沒來公司,電話也聯繫不上。

我當然不會自戀的以為,他是為了逃避離婚才失聯的。

左右人找不到,我索性靜心享受生活。

和陸行結婚的三年里,我每一天都備受煎熬。

曾經的甜蜜化為刺向我的利劍。

陸行應該愛過我,所以他才知道怎樣玩弄我,才能傷我最深。

在我每次準備放棄的時候,他就會適時地展示脆弱,讓我回心轉意。

反反覆復,永不止境。

我像一個賭徒,透支心力,直到終於熬干全部的愛意。

我坐在咖啡館裡,收到了朋友的消息。

【別怪我多事兒。】

下面附帶一張照片。

我點開。

照片是在機場拍的,一個是陸行,另一個女的背著身看不清臉,但看衣著打扮,應該挺年輕的。

兩人沒有過界舉動。

但是熟悉陸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看那女人的眼神不尋常。

我和朋友道了聲謝。

朋友回覆:【聽我一句勸,你和陸行不合適。】

周圍的朋友基本都知道我們的糾葛。

這多虧陸行不遺餘力地「宣傳」。

他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只顧自己逃命,不顧他人的小人。

可惜這世上不都是傻缺。

人人都看出陸行對韓曉超乎尋常的偏愛。

我腦袋上的綠帽他們心照不宣。

唯獨我不願意承認。

可最終卻被狠狠打臉。

【正在離婚。】

我回復朋友。

我看著那張照片,總感覺這女人的背影有點眼熟。

不過,我不在意陸行和女人的關係。

我只想和他離婚。

4

我推門而入。

陸行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神色倉皇。

「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看著他的反應。

餘光瞥見緊閉的浴室門,不由皺眉。

難不成他還把那個女人帶回家了?

就算我已經決定要和陸行離婚,但他堂而皇之地把女人帶回家,還是讓我氣憤。

我壓下怒氣,拿出離婚協議。

「簽字吧。」

陸行臉色一變。

「我不簽!我說了我不想離婚。」

我並沒有和他廢話。

撂下離婚協議,徑直走向浴室。

正要推開門,陸行按住我的手:

「別,這裡面是我的朋友,你冒然進去是騷擾。」

我動作一頓:「男的?」

陸行點頭。

我冷笑一聲,擺脫他推開浴室門。

編瞎話不打草稿,玄關明明放著一雙女士高跟鞋。

然而等我看清浴室里的人,頓時驚愕地瞪大雙眼。

「韓曉?!」

韓曉也在看著我,一如三年前那般的明艷張揚,讓我確定就是她。

短暫的震驚過後,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理清思緒。

我看向陸行,他的臉色蒼白。

我又看了一眼韓曉。

她抱著胳膊,露出一絲挑釁的笑容。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不明白。

陸行為什麼反悔離婚?

為什麼編「重生」的謊話騙我?

全是因為他知道了韓曉根本沒死!

他知道這三年冤枉我了,感到愧疚,所以才說要補償我!

真是可笑!

5

陸行的臉在我的注視下,寸寸蒼白。

「馮落,你別這樣看我。」

他抓住我的手,慌亂地解釋。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韓曉沒死,我不敢告訴你,我怕你會怪我。」

我看著他,心裡一片冰涼。

怕我怪他?

原來他心裡也明白,這三年對我做的事情有多麼過分!

可他偏偏就仗著我愛他,肆無忌憚地傷害我。

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不想聽陸行的懺悔,我只想弄清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了這麼多年的傻逼,我也總要清醒清醒!

我繞過兩人坐到沙發上。

「我需要一個解釋。」

陸行立刻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

原來當年韓曉從地震中逃出來後,看見我和陸行緊緊相擁,她心生嫉妒,一氣之下獨自離開了本市。

但沒多久,她就在陌生城市出了車禍,大腦受創,丟失記憶。

直到前不久,韓曉恢復記憶,她主動聯繫了陸行。

那時候陸行已經向我提出離婚。

這才發生了接下來的事情。

「韓曉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嚇唬一下我們,但沒想到會出車禍失憶。而且她也是為了保護一個小女孩,才會發生意外。」

我聽著陸行話里的處處維護。

儘管已經對他失望,但我仍舊心寒。

合著韓曉不僅是無辜的,還是救人一命的英雄?

那我呢,就活該被罵「殺人犯」三年?

我注意到韓曉得意的嘴臉。

她失憶?

彪子演給傻子看。

也就陸行相信他漏洞百出的鬼話!

陸行見我沒有生氣,他抓住我的手,柔聲細語。

「我知道這三年是我對不住你。現在韓曉活著回來,我們之間沒有了心結,以後可以好好生活了。」

我被他這一番厚顏無恥的話整笑了。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怒火中燒。

「陸行,你要臉嗎?」

6

我從沒對陸行說過重話。

他完全愣在原地。

緊接著眼眶就通紅一片。

韓曉見狀立刻坐不住了,一個箭步擋在陸行身前,表情憤怒。

「馮落,你說什麼!」

「陸行哥娶你是你的榮幸,你憑什麼罵他?」

我的目光轉向韓曉。

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韓曉頓時身子一歪,摔在地上,披頭散髮,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她委屈地看著陸行。

陸行立刻心疼得不行,忙不迭去扶她。

「韓曉,你沒事吧?」

韓曉捂著臉搖頭,強撐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陸行哥,我沒事。」

然後她看向我,語氣有些委屈。

「馮落姐,我知道你怪我,但你也不能隨便打人啊。我受點傷倒是沒事,但陸行哥會不舒服,他最討厭吵架了。」

陸行看了我一眼,沒有反駁。

陸行確實厭惡吵架。

從小他的父母總是爭吵。

摔、砸、打、罵……雞飛狗跳。

他那時候留下了童年陰影。

我和陸行交往後才得知這件事。

我很是心疼。

所以在一起後,我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曾對他惡語相向。

然而結婚的三年,陸行卻經常主動挑刺爭。

聲嘶力竭,恨不得用語言殺死我,給韓曉陪葬。

那時候他怎麼不厭惡呢?

我沒理會韓曉的陰陽怪氣,臉色平靜。

「這一巴掌是你應得的。」

韓曉剛想說話。

我又抓起她的頭髮,一巴掌扇下去。

「當年陸行在你墓碑前打了我一巴掌,既然你沒死,就一併替他還了。」

陸行愣在旁邊。

他一時不知道該插手哪邊。

韓曉的臉頰腫脹,眼神屈辱怨毒。

但她要在陸行面前扮演清純青梅,自然沒辦法還手。

不僅如此,她還要強顏歡笑。

「馮落姐做的對,全是我的錯。」

「但你要給陸行哥道歉,他沒錯,他只是太擔心我了。」

我看他一眼,像在看個神經病。

小說看多了吧,哪兒學的寒酸綠茶語錄?

我拿過離婚協議遞給陸行。

「簽字吧,我給你倆騰地方了。」

陸行臉色難看,甚至有些屈辱。

「馮落,我承認這三年對你不好,但你不能汙衊我的清白,我和韓曉只是兄妹!」

韓曉不可置信,眼神受傷。

「陸行哥,你……」

而我的表情更是一言難盡,不懂他在狡辯什麼。

陸行打斷韓曉的話。

他搶走離婚協議,撕得粉碎,轉而換了副溫柔面孔。

「馮落,我真的只愛你一個人。」

「你說過,我們要做彼此的唯一,你不能食言。」

我打了寒顫,雞皮疙瘩滿身。

這些話我確實說過。

但那是在兩人情意正濃的時刻,難免上頭說些酸言酸語。

但現在兩人感情破裂。

再聽到這些話,我只覺得噁心的不行!

我看著陸行:「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

陸行表情一僵。

我又拿出一份離婚協議。

他表情猙獰,又要動手撕毀。

我淡淡道:「沒有用,你撕一份,我還能列印許多。你最好儘快簽字,我不想走法律程序,讓你難堪。」

陸行身形踉蹌。

韓曉連忙過去攙扶。

我轉身離開。

陸行想挽留,卻被韓曉攔住。

臨走時我看了一眼兩人,韓曉抱著陸行的腰,臉色陰沉。

我皺了下眉。

總感覺韓曉有點不對勁。

7

幾天後。

如我預料,陸行沒有聯繫我。

他大概是想靠拖時間,來讓我回心轉意。

可惜太晚了。

既然陸行不肯簽離婚協議。

我只能走法律途徑起訴離婚。

首當其要就是找到陸行出軌的證據。

我僱傭私家偵探調查陸行和韓曉的行蹤。

兩人頻繁出入酒店。

看樣子陸行是把韓曉安排在酒店住了。

韓曉是單親家庭。

原本家境還算不錯。

但她媽患病後,就將家底全部掏空,連房子也賣了出去。

三年前韓曉失蹤。

她媽深受打擊,一病不起。

臨終前還託付陸行,不要放棄尋找韓曉。

陸行倒是一直堅守諾言。

我看著手機上的照片。

兩人一起進入酒店。

這並不足以說明什麼,我還需要更加有力的證據。

這時私家偵探又發來一張照片。

【偶然拍到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我點開查看。

韓曉被一群人堵在巷子裡,臉色驚恐,還帶著幾分乞求。

對面的人五大三粗,凶神惡煞,一看就不是正經人士。

我回覆:【能查到那些人的身份嗎?】

【不用查,我認識,他們是催高利貸的。】

韓曉怎麼會和高利貸扯上關係?

我有些疑惑,同時有種預感,韓曉這次的出現並不單純。

我又讓私家偵探查韓曉和那群人的關係。

他說問個朋友。

不久後,我收到一份文件。

看過一遍,很是吃驚。

原來三年前,韓曉就染上賭博。

還借了一筆高利貸。

這麼說,她在地震中選擇假死,不僅是因為陸行,還是為了躲債。

我又想起韓曉的母親。

她患的是胃癌。

手術很成功,恢復的也不錯。

但後來病情急轉直下。

原本以為是因為韓曉的死受刺激,但現在看來,或許她也知道了韓曉賭博欠債的事。

若真是如此,韓曉簡直豬狗不如。

但她既然已經假死脫身了,這次又為什麼回來?

看來我有必要調查韓曉這三年到底在幹什麼了。

8

隔日我出門,發現家門口放著一束鬱金香。

毫無疑問,這是陸行送的。

以前談戀愛的時候。

我和陸行有一個約定。

如果他惹我生氣,哄不好的那種,就每天在我的房間門口放上一束鬱金香。

連著送十天,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原諒他。

現在他是想如法炮製。

可惜沒有用。

剛結婚得時候,面對陸行的怨恨,我嘗試過給他送鬱金香。

我送滿了一個月,可他看我的眼神卻愈發冰冷和譏諷。

他說除非韓曉活過來,否則永遠不會原諒我。

他將所有的鬱金香扔進垃圾桶,花束被雨水沖刷,隨著垃圾一起腐爛變質。

那一刻起,這個約定就在我心中作廢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地上的鬱金香。

彎腰撿起,將它丟到樓下的垃圾桶。

接下來的幾天。

鬱金香還是照舊出現在我家門口。

我心裡很煩。

終於,我忍不住抓到送花的人。

沒想到竟然是個小孩。

陸行應該是料到我不會為難孩子,所以才讓他來送花。

男孩被我推門的動靜嚇一跳,手裡的鬱金香和棒棒糖一起掉在地上。

他顧不得撿,轉身就跑。

我一把揪住他的領子。

男孩用力掙扎:「你快放開我,我不能被你抓到,不然就賺不到零花錢了!」

我明白了事情經過。

如陸行所料,我沒有為難孩子。

我蹲下身:「我也要雇你。」

男孩一愣:「什麼?」

我道:「你幫我把花丟進垃圾桶。」

男孩有些糾結:「可是他讓我把花交到你的手上。」

我撿起地上的鬱金香,在他眼前晃了一下,然後放到他的手裡。

「這樣已經交給我了。」

「我只是又給你了而已。」

男孩眼睛一亮,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能賺兩份零花錢,他高興的不得了。

臨走時,他又問我:「要是那個哥哥問起來我該怎麼說啊?」

我回答道:「如實說就行。」

當天下午,我就接到了陸行的電話。

他的聲音裡帶著不滿和憤懣。

「馮落,你就非要這麼絕情嗎?」

「為什麼扔掉我送的鬱金香?」

「我們有過約定的不是嗎?」

我心裡無波無瀾,語氣冷淡。

「我只是做了和你一樣的事,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別太雙標了。」

陸行頓時噤了聲。

他應該也想起來當初是怎麼對我的。

「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

「但我當年也是被情緒裹挾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對你發脾氣,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那韓曉呢?」

「你可是好不容易把她找回來,你準備怎麼面對她,別忘了,她可是喜歡你。」

陸行啞然。

半晌說道:「韓曉她救過我的命,而且我答應伯母會照顧好她……但你別多想,我對她沒有任何想法。」

聽到他蒼白的辯解,我在電話另一頭冷笑。

陸行有點掛不住面子。

「馮落,你別總是陰陽怪氣的。」

「我說過我和韓曉就只是兄妹,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又是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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