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一個,讓我衝鋒陷陣,它在背後加油鼓勁。
這天我去遛狗。
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車。
我皺了下眉,我已經不止一次在家附近看見這輛黑車了。
只覺告訴我有什麼不對勁。
我正想拉著狗子走遠些。
狗子突然一個猛衝,帶著我奔向黑車。
下一秒,車門打開。
幾隻大手抓住我的胳膊往車裡拖拽。
我一驚,立刻掙扎。
可惜嘴被捂住,沒辦法呼救。
對方人多勢眾,我根本反抗不過。
就在這個危急關頭,狗子突然竄出來,一口咬在就近綁匪的胳膊上。
對方慘叫一聲,下意識鬆開我。
其餘幾人愣了一下。
我趁機掙脫鉗制。
車上的幾人見勢不妙,立馬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我帶著狗子一路狂奔。
直到有人的地方才敢停下來。
解除危機的瞬間,我脫力地坐在地上。
狗子吐著舌頭。
我用力揉著它的腦袋。
「以後不叫你慫包了,改名叫大勇。」
狗子「汪」了一聲。
13
事後,我立刻報了警。
警察做完筆錄,告誡我最近要小心出行,他們會盡力緝拿罪犯。
晚上,我回到家躺在床上。
回想著白天的驚心動魄,我總感覺這不是一起普通的綁架案。
第二天一早。
我接到了陸行秘書的電話。
他告訴我陸行失蹤了。
我皺眉:「多久沒聯繫了?」
秘書說:「一個星期。」
我讓他先報警,然後掛斷電話。
我坐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將昨天的綁架與陸行的失蹤聯繫到一起。
我立刻聯繫了上次的私家偵探。
【韓曉的高利貸能還清嗎?】
【你猜?】
看到這兩個字,我心裡頓時有了答案。
高利貸,本身就是人血饅頭。
上次我看到催債的,要將韓曉賣到泰國去的言論,還以為是嚇唬他。
但現在看來是真的。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陸行或許凶多吉少了。
我立刻聯繫了警方,將猜想告訴對方。
警方很重視,立刻展開調查。
我坐在落地窗對面的躺椅上,望著陰沉的天空,和玻璃上的雨水。
「希望沒事吧。」
我嘆了口氣。
我以為韓曉至多騙光陸行的錢。
沒想到她人也惦記上了。
我是恨陸行,但還沒到想讓他死的程度。
畢竟生命無價。
我摸了摸大勇的狗頭。
「幸虧我買了你,不然你就要被賣到狗肉館,被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大勇似乎聽懂了。
它舔了舔我的手。
14
根據我提供的線索。
警方很快將韓曉逮捕歸案。
他們請我去認人。
我隔著玻璃看韓曉蓬頭垢面的模樣,忍不住詢問:
「你們在哪兒抓到她的?」
「一個地下賭場,現在被我們查封了。」
警察嘆了口氣:「賭博害人啊。」
我又問:「那陸行呢?」
警察搖了搖頭,語氣沉重:「沒找到,韓曉說她也不知道人在哪裡。」
據韓曉供認。
她本以為能靠著陸行還清高利貸。
可是她天真了。
利滾利,原本的十萬塊,現在早已經滾成一個天文數字。
就算陸行把公司賣了都還不起。
催債的人威脅說要把她做成「人瓶」。
韓曉害怕了。
她知道女人值錢,於是就想用我抵債。
黑車的那幫人就是她傳遞的消息,準備抓我賣了的。
幸虧大勇關鍵時刻出口,咬了對方,才讓我逃脫。
「如果不是馮落,我的人生也不會變成這樣,都怪她!都是她的錯!」
「所以我要讓她償命!」
至於陸行。
韓曉說陸行相貌不錯。
對方挺滿意的。
但因為是個男人,價值不太夠,只能提供給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群。
所以只能抵消一部分的債務。
警察這樣敘述。
我聽完點點頭,轉身離開。
自作孽,不可活。
15
陸行是在兩個月後被找到的。
警察抓住那群放高利貸的人。
順著線調查,發現他們背後還做販賣人口的黑暗交易,於是嚴厲打擊。
最終解救出數位受害人。
陸行就是其一。
他的身體還算完整。
只不過精神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我見到他時,他躲在病房的角落。
警察說他親眼看著人被裝進花瓶,太過殘忍的場面讓他瘋了。
本來下一個就輪到他。
結果警察正好趕到,他得以獲救。
護士在哄著他打針。
我在一旁看著這副場面。
曾經那樣驕傲的陸行,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著實令人唏噓。
我嘆了口氣,正要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身後的護士發出一聲尖叫。
我下意識轉身。
就見陸行撞開所有人,朝我衝來。
一行人迅速將他攔住。
陸行雙眼突出,死死地盯著我,沙啞的嗓音像是粗糲的樹皮摩擦。
「馮落,我錯了!」
「你救救我!」
「不要,不要過來,滾開!馮落!」
「韓曉,你個賤人!我瞎了眼啊,為了你傷害愛我的人!」
「我瞎了眼!」
「馮落!別離開我!」
他瘋狂地胡言亂語。
醫生好不容易將他控制住,綁在床上注射了鎮定劑。
醫生抹了一把頭上的汗。
他這才注意到我,聯想剛才的情形,問我道:「你和患者是什麼關係?」
我看了一眼陸行。
「沒關係,路過而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