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了體內魅魔後,我亟需一個男人疏解慾望。
於是,我穿上令人羞恥的衣服,藏進被子裡,試圖勾引我的未婚夫梁傲。
眼前卻突然出現彈幕:
【女配不要啊!男主頂多只能讓你吃個半飽,你下半輩子都將過上欲求不滿的悽慘日子。】
【而且,男主的白月光今晚就回國了。男主受了你的勾引,錯過與女主重逢,即便不得已娶了你,卻一輩子對女主念念不忘,轉而折磨你。你在孤單嫉恨冷中黯然離世。】
【看一眼你可憐的哥哥吧!他雖然面癱、嘴毒、生性殘忍,可他有法寶啊!要多少有多少,保准能把你喂飽、吃撐。】
【你死後,哥哥將追隨你而去。如此變態痴情,你確定不考慮下嗎?】
【女配,只要你肯伸出一個腳趾,哥哥就能跪地舔濕,強烈建議你試試藏獒式忠犬!】
1
我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
顧不得從肩頭滑落的被子,迅速給梁傲發了一條消息:
【驚喜改天,你先不要來了。】
梁傲回覆:
【好,我正好有事過不去了。】
我從手機的位置共享看到梁傲去了一家高級會所。
梁傲工作壓力大,有時周五會去會所放鬆。
可是今天是周二,他怎麼也去了?
彈幕說的難道是真的?
梁傲真有一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胡亂套上一件風衣,從地下車庫選了輛最快的車,也向那家會所開去。
一路上,身體難受得幾近虛脫,我拚命夾緊雙腿,才能勉強保持右腳的平穩。
車子停好後,我從後視鏡看到自己潮紅的臉頰,幾縷汗濕的頭髮貼在臉上,十分狼狽。
我緊緊咬住下唇,嫣紅的唇瓣被咬得幾乎沁血。
可我顧不得了,如果不能用痛感稍微保持住頭腦的清醒,我怕我會隨時撲到某個男人身上,出盡洋相。
我裹緊風衣,去了梁傲常去的那間包廂。
經理知道我是他的未婚妻,笑著迎接我。
「段小姐,梁少前腳剛到。」
我點點頭:「給我一杯冰水,越冰越好。」
經理看出了我身體的不適,小跑離開。
包廂門虛掩,裡面很熱鬧,很容易就看到坐在 C 位的梁傲跟他懷裡的女人。
梁傲看向她的眼神拉絲一樣纏綿。
別人勸酒,她還沒說話,梁傲就替她擋了。
女人嬌羞地轉頭笑,正好對上我的眼神。
我恰好看清她的臉。
江思雅?
我們高中班上唯一的貧困生。
高中畢業後,據說她找到失散多年的親人,出了國。
沒想到她竟然就是梁傲的白月光。
江思雅只與我對視一秒,就淡淡地移開視線。
梁傲再替她擋酒時,她疏離地拒絕:
「梁少,你都有未婚妻了,就不要做這種讓人誤會的事情了。」
梁傲的好兄弟陳亮立馬為梁傲鳴不平:
「江思雅,你就別往傲哥的心口捅刀子了,當年你一聲不吭出國後,害得傲哥好找,半年多都跟丟了魂一樣。
「這次聽說你回來,他本來跟段緋有約,可是想都沒想就推了。
「也是,段緋怎麼能跟你比?要不是她家裡有錢,她哥哥用商會主席的身份施壓,傲哥怎麼可能跟她訂婚?」
江思雅仰頭看向梁傲:
「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梁傲深情地點頭:
「我怎麼可能喜歡段緋那個花瓶?空有一張艷俗的臉,除了家世,哪一點能跟你比?只要你點頭,我明天就去找她退婚。這輩子,我梁傲的妻子只能是你。」
江思雅感動得淚水漣漣,香吻落在梁傲臉上:
「梁傲,當初我不該不辭而別,害你一直等我。」
梁傲將她擁進懷裡,下巴在她發間輕蹭:
「思雅,我不怪你。如果不是你離開,我可能意識不到自己是如此愛你。」
兩人甜蜜相擁。
身旁響起起鬨的歡笑聲。
江思雅朝我得意地笑。
彈幕噌噌往外跳:
【不是,男女主就這麼輕易在一起了?Happy Ending 了?】
【是啊!還沒開始虐呢!怎麼就結局了?】
【媽耶,可憐的女配快受不了了,她會不會覥著臉進去求男主幫她啊?】
我渾身發軟,扶住門,才沒讓自己摔倒。
本想進去怒罵這對狗男女,可是腿肚子已經軟得打戰,只能扶著牆往外走。
經理端著一杯冰水跑來:
「段小姐,您的冰水。」
我接過來仰頭喝下,剩下的冰塊攥在手裡,試圖壓下身體一波又一波的燥熱。
明明身體熱得想要發狂,心裡卻如墜冰窟。
2
我跟梁傲是高中同學,他一直就很照顧我,這個暑假,我央著養父母給我們訂婚。
起初,梁傲拒絕了。
可是沒過多久,梁父就帶著梁傲登門求婚。
我還以為梁傲終於意識到我的好。
卻沒想到,是一向對我冷漠嫌棄的哥哥在暗中施壓。
親生母親早逝,沒人教過我魅魔情動時怎麼辦。
剛過 22 歲生日,我的身體時常被一股莫名的熱潮席捲,渾身無力,雙腿發顫。
而偶爾冒出的白色尾巴,讓我驚慌又羞恥。
我瘋狂上網查,才知道自己本是魅魔,如今覺醒了魅魔體質,需要定期紓解慾望。
網友建議我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
【否則情潮一次比一次兇猛,你會一次比一次難受,最後將遭受蝕骨之痛,枯竭而死。】
男人?
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梁傲。
但是訂婚後,梁傲待我克制有禮,始終不肯突破最後一層底線。
我幾次難受地攀住他的腰,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
他都艱難地將我推開:
「緋緋,婚前性行為對你不好,等結婚後我一定滿足你,好嗎?」
那時,我以為是他不想傷害我,所以拒絕了我的親近。
如果不是彈幕,我竟不知道他有個深藏的白月光,還差點拆散這段姻緣,置自己於不義之地。
趁沒人注意,我將冰塊塞進胸口。
冰火兩重天的刺激,我顫抖了幾分,卻也找回了幾分清醒。
驅車回到家,我難受地縮進被子裡,強迫自己睡著,睡著後就感知不到身體的異樣了。
在難耐的燥熱與虛脫中,我昏昏沉沉地睡過去。
但是我睡得並不沉,所以厲沉川推門進來時,我第一時間感知到,卻沒敢睜開眼睛。
厲沉川是我的哥哥,我打小怕他。
他是天之驕子,是養父母的驕傲。
但是誰都不知道,從我十八歲那天起,他每晚都趁我睡著來我的房間。
透過顫抖的睫毛,我看到厲沉川一身黑色的筆挺西裝,在月色下高大挺拔,腰窄肩寬,雙腿修長。
他應該剛從酒局上回來,身上散發著一縷幽幽的酒香,卻難掩清冷禁慾的矜貴氣質。
他關上門,緩步走到我的床邊,低頭凝視我的臉。
我嚇得大氣不敢喘,手在被子下面緊緊攥住。
緩緩地,厲沉川屈膝跪到我的床邊,伸出右手撫觸我的臉頰。
溫涼的唇輕輕落到我的下頜。
蜻蜓點水般啄吻。
克制輕盈。
氣息卻熱得駭人。
被他吻過的地方毛孔張開,舒服死了。
身體里的熱潮卻突然翻湧,我難受地腰肢上挺,嚶嚀出聲。
厲沉川驀地停住,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微啟的嫣紅唇瓣,喉結劇烈滾動,呼吸也重了幾分。
彈幕叫囂起來:
【男配啊男配,你從十八歲偷親妹妹下巴殼子,四年過去了,還是只敢親她下巴殼子。你敢不敢往上一點,或者往下一點?】
【就是,反正女配怕你,拿出你的鐵鏈子把她捆到你書房暗道里,還怕她不從?】
【你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生殺予奪,唯獨在妹妹這裡,搞所謂的暗戀。可是男配啊!你每晚看著妹妹的照片磨出火星子,一個人痛苦呻吟,滋味兒好受嗎?強制愛不好嗎?】
【什麼?強制愛?在哪?我是土狗我愛看汪汪汪!】
厲沉川神色晦暗無波,他應該看不到彈幕。
我扭動了下身體,被子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跟纖細的鎖骨。
厲沉川目色一怔,而後慌亂地移開眼睛。
他手指微顫,捻起被子一角……將我裹嚴實。
彈幕:
【草,剛才我褲鏈都拉開了,男配又給蓋上了?】
【散了吧散了吧,進度條四年都沒動過,我看這對沒戲了,別浪費大家流量了。】
蓋完被子,厲沉川又在我下頜親了一下,看樣子準備離開了。
體內的情慾在瘋狂叫囂,都匯聚向一個部位。
我不知道除了他,今晚誰還能幫我,搞不好我真的要慾火焚身而亡。
所以,厲沉川剛準備起身,我就從被子裡探出胳膊,拽住了他的領帶。
在厲沉川震驚的眸光中,我緩緩爬坐起來。
被子滑落。
瑩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蕾絲內衣沾上冰水,又被汗液打濕,黏膩地貼在身上。
我不舒服地扭動,肩帶滑到胳膊上。
厲沉川看得眼睛都痴了,胸口劇烈起伏,慌亂的心跳聲透過黑色的西裝傳出來,怦怦作響。
他試圖偏頭躲開。
我不依,拽著領帶,將他扯回來。
「哥哥,我好看嗎?」我仰頭問,舔了舔饑渴的嘴唇。
厲沉川的耳尖透出粉色,雙手垂在兩側無措地攥緊又鬆開。
見避無可避,他乾脆閉上雙眼,鴉羽般的眼睫垂落下來,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面若冰霜道:
「很醜。」
3
彈幕瘋了:
【淦!Game Over.】
【我暈,哥哥的身體都硬了,結果嘴比下半身還硬!】
【仰仗男配的嘴,這對兒也要大結局了,Bad Ending.】
【再看看,我還有點兒流量,西裝暴徒 VS 魅惑妖精,這要是成了那就是限制級的!】
厲沉川一向對我冷漠、毒舌,愛答不理,我一直以為他很討厭我。
如果是以往,聽到他毫不留情地說我丑,我一定氣個半死。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他是個口是心非的傢伙。
況且,我們成年魅魔怎麼可能丑?我們渾身每一個部位都充滿對異性的致命誘惑好吧?
我們可以笨,但絕不可能丑。
我抬起手,攬住厲沉川的脖頸。
他用俯身的動作,目光沉沉地看向我。
頂著他的目光,我微微仰頭,將臉頰蹭向他的下巴,感受他凌厲的下頜線。
好尖好硬。
我忍不住用脖子上的軟肉去刮蹭。
偏頭,嘴唇順勢咬住他的耳尖。
厲沉川身體一僵,悶哼一聲。
我摸索到他的皮帶,小手探進去。
厲沉川身體瑟縮,卻突然清醒過來,他一把摁住我作亂的手,將我摁回床上。
迅速用被子將我包裹成蠶蛹。
不准我出來。
我在被子裡難受地扭來扭去。
「哥哥,求你,放我出來。」我淚吟吟地乞求。
厲沉川抬起一條腿,小腿兇狠地壓住我的身體。
聲音凶戾恐怖:
「段緋,別發瘋。我是你最討厭的哥哥,要發瘋找梁傲去。」
「梁傲不要我了!他要跟我退婚,只有哥哥能幫我。」
厲沉川扯唇苦笑,聲音透著幾分自棄:「果然。」
許久,他平復好氣息,眸色卻幽深如寒潭:
「他不要你了,你就這樣自甘墮落?段緋,想要我幫忙,不需要用這種手段,你只要說一聲,我就把他綁來。」
「不是的哥哥,不是這種幫,你把我放出來,我告訴你好不好?」我急得快要崩潰了。
剛才嘗到他的味道,我只覺得身上舒爽好多,體內的躁動被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壓制住不少。
如今他突出的喉結在我眼前滑動,結實的胸肌在西裝里繃緊,看得到吃不到,我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身體前所未有的難受。
我要乾涸了。
嘴唇微張,貪婪地吮吸他的氣息。
厲沉川的眸色又晦暗下來,只是這次,他決絕地轉身,關門離開。
我委屈得伏在床上哭。
普通人的情慾,可能是身體與心理的雙向需求,通過轉移注意力就能好很多。
可是我們魅魔情潮來襲時,是真真切切的生理性痛苦,像是百爪撓心,也像蟻蝕骨髓。
唯有男女之事,才能徹底解除這份痛苦,得到靈魂與身體的極樂。
彈幕明明說,厲沉川偷偷暗戀我,可是他不幫我,我能怎麼辦?
我拖著虛弱的身體,進了淋浴間。
冰涼的水澆到皮膚上,我痛苦地抱住自己,嗚咽哭泣。
4
養母曾愧疚地對我講過我的身世。
段家與厲家是世交,小時候住在兩棟緊鄰的院子。
我兩歲的時候,厲沉川十歲。
有天中午,學校臨時放假。
大家都在午睡,四周靜寂無聲。
厲沉川偷偷潛進我家院子,將正在熟睡的我抱回家。
他不知道從哪裡弄的狗籠子,在裡面鋪滿粉紅色的玫瑰花瓣,將我放進去。
怕我醒來跑掉,還用一條粉色的鎖鏈拴住我的腳踝,另一頭就套在他自己的手腕上。
養母發現的時候,厲沉川正伏在狗籠子上睡覺,身體緊緊壓住籠子的小門。
養母嚇壞了,呵斥厲沉川,讓他把我送回去。
「她家裡人要是發現緋緋不見了,會急死的。」
養母第一次動手,拿起樹條子抽在厲沉川後背。
厲沉川咬著牙,一言不發,就是不肯交出粉紅鏈子的鑰匙。
養母無奈,只能上手奪。
推搡間,隔壁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是瓦斯爆炸。
我的父母在那次爆炸中喪命。
我因為被厲沉川偷走,撿回了一條小命,從此被厲家收養。
養母視我為己出,好多次抱著我唏噓:
「沉川打小性子陰沉,喜歡小妹妹,就要把小妹妹偷走,鎖起來。但是緋緋不要恨他呀,他不會傷害你的,他是喜歡你,卻不會表達。」
小的時候,厲沉川雖然性子冷,但是對我卻打心眼裡疼。
總是笨拙、生硬地將糖果捧到我面前。
我喜歡跟在他身後一口一個哥哥地叫著,那時,他的唇就會抿得不那麼緊。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害怕厲沉川的呢?
大概是他接手厲氏集團,他殘忍的性子徹底暴露出來之後吧。
人人都說,厲家出了個商獄閻羅,為了成功,不擇手段,殘忍血腥。
我不懂商業的事,卻也見識到了厲沉川的瘋批狠厲。
那時我初中,已經出落得很好看,喜歡我的男生很多。
有個小混混向我表白,被我拒絕後,晚上將我攔在小巷子裡,企圖強吻我。
被來接我的厲沉川撞到。
當時,厲沉川的眼中升騰起嗜血的殺氣,將小混混壓在地上往死里揍。
每一拳下去,都有血珠噴濺,小混混很快被打得血肉模糊。
如果不是我攔腰抱住厲沉川,他很可能會將那個小混混揍死。
沒過幾天,我聽到他跟秘書在書房裡談話。
他陰沉地吩咐:
「埋了,手腳利索點,別叫人發現。」
正好那幾天,小混混沒來上學,學校里都在偷偷討論他是不是被綁架了。
原來,他是被厲沉川埋了。
我驚恐地捂住嘴,不敢發出聲音,悄悄跑回房間。
從此,我避厲沉川如蛇蠍,再也不願喊他哥哥,每次見到他,都躲得很遠。
他有時回頭,能捕捉到我厭惡的眼神。
他只是微微垂眸,掩住眼中的情緒,什麼都沒說。
從此對我冷淡起來,說話格外難聽。
十八歲生日那晚,我喝了一點果酒。
晚上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進了我的房間。
我認出是厲沉川。
我以為他知道我發現了他的秘密,要殺我滅口。
沒想到,他竟然俯身親我。
我大氣不敢喘,任憑他的唇生澀地在我下巴上逡巡。
這種偷親,持續了四年。
今年夏天,我大學畢業,養父問我想要什麼畢業禮物。
我說我喜歡上了一個男孩,想跟他訂婚。
厲沉川一向古井無波的眸子突然看向我,但又很快垂下,情緒難辨。
其實,我也沒那麼喜歡梁傲。
只是我想儘快結婚,離開厲家別墅,逃離厲沉川的掌控。
放眼周邊適齡青年,梁傲是最好的人選。
單身,長相清俊,人品尚可。
只是我沒想到,他心裡有人。
我一邊淋著涼水,一邊胡思亂想,大腦越來越暈,最後身體終於支撐不住。
一頭栽到地上。
迷迷糊糊中,厲沉川的身影衝進來。
5
再醒來時,厲沉川正緊張地幫我測量體溫。
「你發燒了,吃了退燒藥再不退燒,就去醫院。」
「哥哥,你是在關心我嗎?」我虛弱地問。
厲沉川一怔,一邊將毛巾溫柔地放在我額頭,一邊冷嗤:
「少自作多情,我還沒有關心別人未婚妻的癖好。我只是怕你死在家裡,影響集團股票。」
彈幕跑出來:
【男配舔一下嘴就要被自己毒啞了吧?怪不得這麼多年還沒讓女配愛上。】
【這嘴好適合他倆 do 的時候被扇大嘴巴子啊!】
【剛才他從女配房間裡出去,就一直倚著門,摩挲自己的下頜回味。女配剛摔倒下一秒他就跑進來了,一貫高冷淡漠的男人差點都急哭了,現在又整這死出?】
【男配:我偷偷愛你,但我要讓你覺得我根本不在乎。】
【嗒嘀嗒,嗒嘀嗒,小寡夫開始廣播了~】
剛才沖涼水時,勉強被壓制下去的情潮,這會兒感受到厲沉川身上的氣息,又竄了出來。
厲沉川繃著俊臉,遞過來一杯水,我氣得轉過頭。
「不喝?等著燒死吧。」
明明這麼性感的唇,為什麼總能說出這麼冷漠的話?
我突然頓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