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馬們欺負後,我哥氣活了完整後續

2025-07-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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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哥哥曾經給我買的。

我的眼神凌厲,幾乎要將她洞穿。

傅如茵臉色發白,眼眶卻瞬間紅了。

她一臉無辜地抓著衣角,小聲說:「我以為這也是你不要的。」

「這件衣服還很新,我捨不得丟,所以才……」

我完全不耐煩聽她的狡辯。

我的衣服很多,每個月都會讓阿姨清理一些不穿的是沒錯。

但所有我哥給我買的衣服,我全都放在衣櫥最裡面的柜子里。

也跟阿姨強調了,不許動。

很明顯,這件是傅如茵偷拿的。

我強忍著胸腔內翻湧的暴躁怒氣,冷聲說:「脫掉!」

傅如茵一愣。

眼中的水汽,頓時化作一滴屈辱的淚砸落。

我深吸一口氣。

握緊拳頭,克製得身體都在發抖。

無視周圍死寂的氛圍。

我再次厲聲重複:「我讓你脫掉,沒聽見嗎?!」

傅如茵突然捂住臉。

仿佛受到天大的屈辱一般,哭出了聲。

一旁的殷池站了出來。

他側身擋在傅如茵面前,滿是不贊同地看著我。

他說:「傅寧,夠了。」

我聽見了砸在耳膜上的刺痛心跳聲。

一下一下,帶著尖銳和岩漿烈焰,讓我的大腦陷入痛苦的暈眩。

強忍了一整晚的委屈和憎恨。

在頃刻間,突然爆發了。

我往地上抓了一把碎玻璃片,狠狠砸向殷池。

姜堰立即上前想要來阻攔。

卻被我反手用力打了一個耳光。

周圍全是驚呼和竊竊私語,那些躲在暗處打量窺探的眼神讓我更加暴怒。

「滾!都給我滾!!」

「滾出我家!!!」

我已經聽不進去旁人的話。

只瘋狂地拿起周圍一切物品,亂打亂砸。

很快,來赴宴的人都被我嚇跑。

就剩下姜堰他們幾個。

殷池臉上、脖子上都有被碎玻璃劃傷的血痕。

他氣得很,冷眼看著我發瘋。

而姜堰摸了摸臉上的巴掌印,表情也不大好看。

但平時脾氣最好,最能哄我的許徹言不在。

他只能壓下不爽,過來制止我。

「冷靜,寧寧,你先冷靜……」

這根本就是廢話。

我死死盯著躲在殷池身後,得意洋洋沖我笑的傅如茵。

怒氣暴漲,撲上去就要撕她的衣服。

可身為我男朋友的殷池,卻牢牢將她護住。

他抓住我的手,冷聲說:「你瘋夠沒有?再這樣下去,沒人受得了你!」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

難過未起,就被身後的姜堰抱腰拽離。

他在我頭頂不耐煩地說:「一條裙子而已,你就大方點行不行?」

「大不了我賠給你,可以了吧?」

我的眼睛紅腫,布滿了猙獰的血絲。

喉嚨仿佛被一把沙子堵住,哽噎難咽。

可我逼著自己不要掉眼淚。

不要在這群欺負我的人面前示弱。

那是我哥留給我的遺物。

我大方不了。

哪怕我把它燒了撕了,也絕不會給她!

我在姜堰懷裡拚命掙扎。

忽然低頭,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

姜堰吃痛,罵了一聲。

我生氣轉過去打他,指甲無意間劃傷他的眼角。

姜堰瞬間怒不可遏,他下意識還手。

猛地甩了我一巴掌。

我沒能站穩,摔倒在地。

耳朵里有一萬簇電流在響。

周圍卻突然間安靜了。

4

我抬起手。

小心地碰了碰腫脹發痛的那半邊臉。

然後坐在地上發獃。

略一低頭。

又看見了掌心有幾道深深的血痕,是抓玻璃劃傷的。

看見了,才知道痛一樣。

我後知後覺地感到傷心和難過。

上方傳來急促慌亂的呼吸聲。

姜堰走過來,伸手想來扶我。

但指尖沒能碰到我,就被我瑟縮著躲開。

我自己爬起來。

低著頭想回我的房間。

但殷池忽然擋在了我面前。

他看著我,滿眼複雜,表情慾言又止。

我的大腦變得有些遲鈍。

努力思考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我認真告訴他:「我們分手吧,是我主動要求的,不怪你。」

「祝你和你的新女朋友幸福。」

殷池一臉錯愕。

他狠狠愣住了。

絲毫沒有輕鬆解脫的樣子。

我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我成全了他,他反而還那麼不高興。

實在想不通。

我繞開他,飛快跑上樓梯,跑回了房間。

落了鎖,卻沒有開燈。

我輕車熟路地來到床頭,看見柜子上的相框。

渾身的尖刺軟化,體內暴虐瘋癲的氣息也平歇。

我靠坐在床邊,拿起矮柜上的那個相框。

借著月色,想再看看上面的合照。

但是我忘了,我手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

血液低落在鏡面上,我著急地伸手去抹。

畫面上的人影卻越來越糊,變成血紅的一片。

我怔怔地看著,有些喪氣。

已經五年了。

我父母早亡,從小和哥哥相依為命。

可他也在五年前,就離開了我。

明明都說好了。

他不僅要照顧我長大,以後還要給我養老。

我們當一輩子的家人,關係天下第一好。

可他食言了。

我抱著相框躺下,身體慢慢蜷縮起來。

枕在冰涼的地板上。

我忍不住喃喃自語。

「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

太疲憊太痛苦,我閉著眼睛逃避。

本以為又要失眠,沒想到很快就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沒遇見我哥,反倒夢見了許徹言。

火光沖天而起,空中滾滾濃煙,不遠處傳來爆炸的聲響。

熱浪灼燒著氧氣,逼人窒息。

我滿口鼻嗆人的煙硝,看著被火舌舔舐到扭曲的空間。

已經分不清眼前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但和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一樣。

我蜷縮在角落裡,絲毫沒有逃生的慾望。

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我的皮膚乾燥滾燙,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烤熟。

在難以忍受的炙烤中,我竟然還能分神去想。

原來我哥當年死的時候。

這麼痛啊。

「……寧寧?!傅寧!!!」

隨著房門被人猛地一腳踹開,屋外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剎那間變得清晰。

許徹言沖了過來,用濕潤的毛毯將我身上的火焰撲滅。

隨後他將我打橫抱起,帶我一路逃出了火海。

但走到外面的樹底下,他雙臂一松。

任我摔在地上,疼得悶哼一聲。

許徹言氣喘吁吁,渾身濕透,已經分不清是水還是汗。

他雙眸猩紅,咬牙對我吼:「為什麼不跑?起火了你沒看見嗎?真不要命了?!」

我慢慢爬起來,靠在樹上。

目光望著他身後救火的消防員出神。

對他說的話,無動於衷。

許徹言蹲下來。

那張平時溫柔紳士,幾乎從不生氣的臉上,表情扭曲到有些可怖。

他眼睛裡有淚,痛苦又憎恨。

哽咽說:「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5

許徹言已經知道。

那晚我聽見了他們三個的談話。

聽見姜堰不耐煩地說想把我送到精神病院裡去。

聽見殷池說想跟我快點分手,但希望是我主動提。

也聽見他說,要是找個男人和我結婚,他們就可以解脫了。

我像個沒人要的壞皮球一樣,在他們口中被踢來踢去。

他們礙於我哥對他們的救命之恩。

礙於我和他們青梅竹馬的情誼。

照顧我已經五年。

這五年我精神狀態時好時壞。

抓著他們三個人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時常讓他們感到窒息喘不上氣。

他們想要拋棄我了。

但因為良心未泯,所以一直陷入難解的掙扎。

那天我在門外站了很久。

聽他們計劃用同一招,逼我主動和殷池提分手。

唯一的問題是這次分手以後,換誰來承擔照顧我的主要重任。

他們爭論不休。

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選擇輪流和我交往。

不是因為他們都喜歡我。

而是當年我哥剛死,我又有自殺傾向。

情急之下姜堰想出來的餿主意。

用一種強勢的戀愛,來轉移我喪兄後無處依託的惶恐情緒。

由姜堰這個情場老手開始。

混淆我的感情,讓我把對青梅竹馬的依戀誤以為是愛情。

然後接受他,依戀他,愛上他。

可當我真的全身心地依賴上他。

他又受不了了。

於是姜堰開始繼續拈花惹草,逼我和他爭吵。

接著讓許徹言介入,溫柔哄我,安撫我。

引誘我放棄姜堰,和他在一起。

但饒是許徹言,最多也只堅持了兩年。

下一個接手我的人,就成了殷池。

他們一個接一個。

哄騙我的感情。

把我耍得團團轉。

可我當局者迷,看不清也看不透。

直到那天晚上措不及防地聽見他們的談話。

我如遭雷擊,血液都被凍結。

整個人顫抖得止不住。

許徹言察覺到異樣,走向門口。

我慌忙離開。

雖然沒跟他撞見。

但還是讓他有所懷疑。

因此,許徹言沒有跟姜堰他們商量,率先展開了行動。

這場差點把我燒死的大火。

其實就是他放的。

他自導自演,本來也安排好了對我英雄救美的人選。

想讓我克服對火焰的陰霾,同時對他選中的人產生好感。

他安排好了一切。

唯一遺漏的一點。

就是我並不想配合他。

我避開了他提前暗示我的地點,選了個更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如果許徹言沒有及時找到我。

恐怕我早就已經在地下和我哥團聚了。

許徹言坐在我身旁哭,小聲地抽抽噎噎。

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我安靜地看著他,心裡卻覺得不理解又很荒誕。

他為什麼要哭?

明明是他說要儘快找個男人把我嫁了。

也是他放的火,是他想先拋棄我。

還說想掐死我。

我沒哭,他反倒哭了。

是我真的,那麼惹人討厭嗎?

不遠處最後一處火星被撲滅了。

夜空里還殘留著熱浪,呼吸里都是難聞的潮濕悶燥。

連一點風都沒有。

我再三張了張嘴。

最後,咽下了那些難解的質問。

只輕聲說:「你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吧,以後,就不要再管我了。」

如果我的存在讓你那麼難堪的話。

那就把我拋下吧。

只是。

「下次再見面,我們就是陌生人了。」

6

我決定開始好好生活。

哪怕身邊沒有任何人。

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把傅如茵和她媽解僱,從我家趕出去。

本來以為她們母女會跟我大鬧一場。

為防止意外,我還請了一批保鏢。

沒想到傅如茵竟然很順從。

我讓人把她箱子裡那些偷拿我的,甚至是我不要的東西全都扣下。

她也沒有任何反抗。

她媽媽不知道去哪了。

自從三個多月前跟我請了長假就沒再出現。

我發去的解聘消息也沒回。

但無所謂,工資已經結算清楚。

以後我不會再讓她們踏進我家的大門一步。

我站在二樓,冷冷地看著底下收拾行李的傅如茵。

臨走前,傅如茵突然抬頭。

她莫名其妙地對我笑了下。

語氣意味深長地說:「或許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姐姐。」

我皺起眉,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可能只是一句無聊的挑釁。

很快我就把她拋在腦後。

短暫休息後,我繼續按部就班地回到學校去上課。

繼許徹言之後。

我把姜堰和殷池也一併拉黑了。

哪怕在校園的小路上遇見,他們停下腳步。

我也權當不認識一樣,目不斜視和他們擦肩而過。

我推開心理諮詢室的大門。

季延楚坐在電腦後,像是已經等了我很久。

目光在空中相接,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春風一樣化開。

他溫和說:「我很開心你願意選擇我來對你進行心理輔導,寧寧同學。」

第一次被他這樣叫時,我還沒反應過來。

現在又聽到這個古怪的稱呼。

我忍不住皺起眉,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但今天我不想開口說話,所以也沒有糾正他。

季延楚推了推懸在高挺鼻樑上的眼鏡框。

溫柔和煦地展開了話題。

但不管他說什麼,我只是靠在沙發上發獃。

絲毫沒有要和他聊天的意思。

季延楚頓了頓,忽然不說話了。

安靜的密閉空間內,傳來一陣窸窣的輕微聲響。

我面前的空桌上,突然推過來一塊奶油小蛋糕,和一些小零食。

我掀了掀眼帘,看向季延楚。

他對我冷淡的態度沒有感到半點不悅。

依舊是溫溫柔柔地對我笑著。

哄小孩一樣,說:「不想和我聊天的話,想不想吃點下午茶呢?」

我陷入了短暫的遲疑。

其實從小到大,我都有吃下午茶的習慣。

在此之前,我所有的零食點心,都由我哥一手包辦。

我是他養大的小孩。

他對我很溺愛,但管教也很嚴格。

知道我貪吃,他每天都會記錄控制我的零食攝入量。

為了防止我背著他在外面偷吃垃圾食品。

他還去考了廚師證、烘焙師證、營養師證等等。

一長串的證書攤開擺在我面前。

我對他的權威感到啞口無言。

最後無奈舉手對天發誓,以後絕不背著他偷吃。

要吃只吃他允許,或者他親手做的。

可是他死了。

那之後的五年里,我再也沒有吃過任何零食。

我勸自己,人總是要往前走的。

如果我繼續這樣消沉下去。

恐怕我哥知道了,他也不會開心。

於是我拿起了叉子。

接下來的時間。

我低頭吃小蛋糕,季延楚對著電腦打字工作。

我們互不干擾,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

心理諮詢的時間很快就到了。

我起身徑直往外走。

身後的季延楚忽然叫住了我。

他抬手摘掉了眼鏡,露出那雙沒有遮擋後,更漂亮深邃的眼眸。

他下意識沖我笑,眼尾那枚小紅痣卻顯得有些悲傷和悵惘。

他說:「我很期待下次繼續在這裡見到你。」

「但是很遺憾,寧寧同學。」

「我要辭職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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