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馬們欺負後,我哥氣活了完整後續

2025-07-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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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救我的三個竹馬,我哥葬生火海。

那以後,他們開始輪流照顧我,和我交往。

但沒幾年,他們對此感到厭煩。

姜堰最先耐不住,煩躁說:「我真受不了她這狗脾氣了,能不能把她送精神病院去啊?」

許徹言無奈說:「再忍忍吧,等畢業找個男人跟她結婚,我們就解脫了。」

而我的現男友殷池則冷聲說:「我的時間到了,幫我想個招,讓她主動提分手。」

什麼青梅竹馬,救命之恩,原來全是累贅。

我想,那就如你們所願吧。

1

我的生日宴像往年那樣。

依舊是殷池他們替我一手操辦。

這次他們說會給我一個驚喜。

我本來還很期待。

可等到宴會這天,別墅大廳里,擠滿了喧囂吵鬧的人群。

我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遠遠看著這些人,表情冰冷厭惡。

姜堰端著一杯牛奶,插著兜懶洋洋走過來。

他打了髮蠟,露出飽滿的額頭和鋒利英俊的眉眼,額前垂了幾縷碎發,笑得不像個正經人。

西服不好好穿,襯衣扣子散到微微抬手就能露出胸肌的溝壑。

隨時隨地散發性魅力,十足的風流。

是我一向最討厭的,不檢點的樣子。

可我們很早以前就分手了。

我管不了他。

現在,我也不想再管他。

我接過他遞來的熱牛奶。

聽他笑嘻嘻勸我說什麼,做人不能太孤僻,要多交朋友的狗屁話。

頭一次沒有反駁,也沒有發怒。

姜堰見狀,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他湊過來,遲疑地問我:「…怎麼了?誰又惹我們大小姐生氣了?」

我捧著牛奶杯。

目光落在了人群中。

那個正紅著臉頰害羞地和我男朋友殷池說話的小保姆身上。

依舊平靜沒有聲張。

我隨口回答姜堰:「沒有啊,你說得很對。」

姜堰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他有點分不清我說的究竟是真的。

還是風雨欲來前一刻的危險平靜。

忽然。

我手指向某處,問他:「那個人是誰?」

姜堰順著我的目光望去。

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氣質出眾,鶴立雞群的男人。

那人身形頎長,穿著休閒,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如沐春風的矜貴氣。

看著並不像姜堰他們請來的同系同學。

果然姜堰哦了一聲,說:「我們系新來的老師,挺年輕的,好像還擔任了校心理輔導員。」

姜堰摸了摸下巴。

嗤笑說這位老師的課很受女生歡迎,連心理諮詢都場場爆滿。

也不知道是來教書育人,還是來撩妹聊騷的。

總之就是不大正經。

他越是在我面前貶低。

我對這個人,就越感興趣。

我打斷姜堰,直接問:「他叫什麼名字?」

姜堰愣住了。

他看了看那個男人,又看向我。

眉宇逐漸皺起。

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

而是試探著說:「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沒有理會他這個問題。

這時華麗的大廳內,音樂開始悠揚變換,不少人開始翩翩起舞。

我那一向冷漠不近人情的男朋友殷池。

扶住了拙劣假摔的小保姆後,手卻一直沒有將她鬆開。

他們一個仰頭一個俯視,在舞動的人群中靜止。

身體貼得很近,氣氛也曖昧得像要拉絲。

姜堰他們都知道。

我眼裡最是容不得沙子。

曾經哪怕他們多跟別的女生說一句話。

我都會疑神疑鬼,渾身豎起利刺,尖銳發瘋。

刺傷自己也弄得他們無比疲憊。

所以他們後來和異性往來,都會十分小心謹慎。

就連一向花心的姜堰也願意為我恪守這一點。

可我不知道的是。

這竟然也成為了他們擺脫我最好的辦法。

我恍惚間記起來。

上一次和許徹言分手。

上上次和姜堰分手。

好像都是因為這樣。

我陷入極端的占有欲吃醋發瘋。

他們卻用這是一個「誤會」來巧妙脫身。

甚至還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譴責我不信任他們,太過無理取鬧。

我愧疚,內耗,在無數個夜晚崩潰到哭。

最後剜心一般,忍痛主動提出分手,放他們自由。

他們表面遺憾,惋惜。

背地裡,不知道怎麼暗自慶幸,鬆一口氣呢。

這一次,殷池又要對我用同一招了。

我靜靜地看著他和我家那個小保姆親密的姿態。

滿口苦澀,心裡卻不再有一絲怒氣。

我只是他們的累贅而已。

如果能毫無負擔地擺脫我,是他們所有人的心愿。

那麼我想,我願意成全。

我盯著殷池看了很久。

久到他快要忍不住,扭頭和我對視。

然後我起身,向和他截然相反的方向走去。

2

我知道我在學校里的風評很差。

差到饒是人緣巨好的姜堰他們,把這群同學邀請過來參加我的生日宴,也廢了很大一番功夫。

從踏進我家別墅這一刻起。

所有人不約而同忽視了我,只當這是一場普通的同學聯歡晚會。

今夜至今,我都沒有收到一份生日禮物。

但我也不是很在意。

我走到那個新來的帥氣男老師面前,倨傲地朝他伸出手。

帶著命令的口吻說:「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邀請我跳一支舞。」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些詫異。

他微微睜大眼睛,眼尾那枚小紅痣隨著動作,出現在了銀框眼鏡外。

莫名顯得有些俏皮。

周圍的目光全都暗戳戳地看了過來。

我游離地想。

如果他拒絕,那我剛好可以趁機發火,把他們所有人都趕出去。

我沒有想過他會接受的可能性,也不覺得他會接受。

今晚的生日宴是殷池想要激怒我的加碼戲。

他們忽視我、冷落排擠我。

自然也不會安排別的人,給我好臉色。

可我沒想到,這個人,會是今晚唯一的例外。

他忽然笑了,眼神很溫柔。

同時,也接住了我一直僵在半空中的那隻手。

「我姓季,季延楚。」

「生日快樂,寧寧同學。」

我瞬間被針扎了一樣,猛地收回手。

可我攤開手心。

裡面卻不是什麼捉弄人的道具。

而是一個漂亮精美的,小禮物盒子。

那句沒有絲毫惡意的生日祝福,被我後知後覺地接收住。

我愣愣地抬頭看向他。

突然心慌哽咽,有些不知所措。

季延楚並不介意我剛才對他牴觸的舉動。

他向我伸出手,語氣放得更加輕柔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嗎?」

明明是我逼迫他。

他卻反倒一副樂意之至的樣子。

季延楚的手掌白皙修長,邀請手勢紳士且規範。

薄薄的鏡片後,那雙瞳色淺淡的眼眸滿含柔軟笑意。

好像哪怕我再戲耍他,拒絕他。

也毫無關係。

我跟他對視了很久,又或許只是片刻。

我最終還是抬起了手。

就在他即將握住我的時候。

人群里突然傳來一聲玻璃杯砸碎在地的巨響。

有人發出驚呼。

我下意識扭頭去看。

就看見不知什麼時候走得離我很近的殷池,又一次摟住了差點摔倒的小保姆的腰。

幾次三番,我終於勉強想起了這個女生的名字。

傅如茵。

她媽媽是我的住家保姆。

我哥還在世時,她就被聘請過來照顧我。

前幾年,她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女兒接過來一起住。

被我發現後,還懇請我將她留下做事。

看在她母親的面子上,我允許傅如茵留了下來。

在今晚之前,傅如茵行事一直很低調。

所以我一直也沒怎麼在意過她。

但她接二連三地刷存在感,讓我無法再做到忽視她。

「對不起!對不起大家!我會很快把這裡收拾乾淨的……」

傅如茵漲紅了臉,滿臉羞愧,鞠躬道歉。

然後蹲下身去,伸手去撿地上的玻璃碎片。

殷池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指,輕聲說:「不要用手,小心劃傷。」

傅如茵仰頭亮晶晶地看著他,乖乖點了點頭。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忽然發現了什麼。

我盯住傅如茵,皺眉質問:「你為什麼穿我的衣服?」

3

無數目光頓時落在了傅如茵的衣服上。

她今天穿了一身華麗性感的抹胸弔帶長裙。

如果不刻意說明。

誰也不會想到她只是我家的保姆。

這條裙子我幾乎沒穿過,所以沒能第一眼就認出來。

現在湊近了看,才猛地記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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