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竹馬們欺負後,我哥氣活了完整後續

2025-07-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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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嚇跑之後。

姜堰轉過身來,不滿地瞪著我。

咬牙說:「你剛才答應他什麼?好?」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麼隨便的人?!」

我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

平靜地反問:「跟你有關係嗎?」

姜堰被問得一噎,突然間無法反駁。

臉都氣綠了。

我皺眉繞開他走。

也無視他身後的許徹言。

就像經過了兩個無足輕重的陌生人。

許徹言無奈嘆了口氣。

他跟上來,語氣討好地賠著笑:「寧寧還在生氣?」

「這次的確是我們太過分了,是我們的錯。」

「你想沖我們怎麼發火都可以,但是不要不理人,好嗎?」

見我完全無動於衷,自顧自地往前走。

姜堰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他滿臉不耐煩的妥協。

敷衍又不爽地說:「我道歉,是我嘴賤,不該在背後說你壞話,行了吧?」

「但是難道你就半點錯都沒有嗎?」

「我們一直在幫你,是你太執拗,不肯走出來。」

「說真的,要不是我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習慣了,換誰誰能受得了你?」

前面的道歉都是虛情假意。

現在忍不住的埋怨才是真的。

許徹言見情況不對,連忙使眼色讓姜堰別說了。

姜堰不情不願地閉了嘴。

我安靜聽完他的話,輕輕掙開他的手。

心臟已經難過到麻木凍結,無法再給出一點強烈的反應。

如果說此前我還對他們有一絲不舍和依戀的話。

現在聽完他這番話,我什麼情緒都沒有了。

我揉了揉手腕。

語氣格外冷淡,問他:「是我逼你們的嗎?」

我從來沒有要求他們為我做什麼。

他們對我的所有照顧。

也都只起源於對我哥的愧疚和對我的憐憫。

他們的責任心在一瞬間爆棚,覺得自己是英雄,想要來拯救我。

可最後卻沒有一個能真的承擔起這份責任。

先挽救,再拋棄。

先給我希望,再踩碎我所有希望。

對我堪稱毀滅性的二次傷害。

我寧願五年前,他們不曾來到我身邊。

就這樣放任我自生自滅。

或許我還能不心懷怨恨。

沒錯,是怨恨。

饒是我再想勸自己理性,去理解他們的不易。

可心底深處,那些壓抑的委屈和怨恨,還是無法遮掩乾淨。

對面的兩人沉默住了。

姜堰別開臉,閃躲避開我的目光。

許徹言臉色微微發白,還想再對我說些什麼。

我不想聽,扭頭就走。

但他們立馬也跟了上來。

姜堰沉默不再說話。

許徹言低聲哄我,一遍遍向我道歉。

企圖讓我心軟原諒。

我越聽越煩,情緒逐漸暴躁不受控制。

一輛車突然停在我身邊,按了下喇叭。

車窗下落,露出季延楚那張溫潤精緻的臉龐。

他淡淡掃了一眼我身旁的兩個男人。

沖我一笑說:「要搭個便車嗎?」

8

一路無言。

季延楚把我送到了家門口。

我解開安全帶直接下車。

身後,他突然叫住我。

「我其實……有個私人診所。」

「如果你之後需要心理輔導,也可以來找我。」

他的語氣有些遲疑。

原本想說的話,應該不是這個。

我緩緩轉過身,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用了。」

「季老師既然已經選擇辭職,就不該再管學生的事。」

我只是生病了。

並不是病得不能生活自理。

我不需要太多毫無用處的憐憫。

反正,當憐憫耗盡。

也沒有人會為我停留。

季延楚的車停在原地,久久沒有啟動。

我也沒有要請他進屋喝口茶的意思。

我推開門回家,忽然間察覺到不對勁。

我站在門口沒動。

客廳內,坐在沙發上那幾人紛紛站了起來。

我一一掃過去。

除了殷池、傅如茵。

還有我哥生前委託管理公司的職業經理人,陳州。

再次見到殷池和傅如茵這兩人站在一塊。

我幾乎生出了作嘔般的反感和厭惡。

殷池看見我嫌惡的表情,愣了愣。

他很快反應過來。

解釋說:「寧寧,你別誤會,我今天帶她來這裡,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他側頭看向傅如茵。

語氣裹挾著難以抑制的激動。

他笑著說:「以後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了,在這世上,你還有一個跟你有血緣關係的妹妹!」

傅如茵,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殷池竟然這樣形容她。

可實際上。

她不過是我爸藏在外多年,還沒來得及認回家的私生女罷了。

我原以為她姓傅只是巧合。

卻沒有想到。

她跟她那個插足別人家庭的小三媽,就這樣堂而皇之地住進了我家。

我瞬間像生吞了一萬隻蒼蠅一樣噁心。

差點就要當眾吐了出來。

一旁的陳州拿出一份紙質文件。

適時說:「小姐,這是這位傅小姐給我的親子鑑定證書,以及你父親早年立下的遺囑。」

「根據遺囑,傅家所有資產以及公司的經營所得,都有她的一半。」

我不可置信。

搶過那幾份文件看了又看。

最後荒謬地發現,這居然是真的。

「哈…」

我控制不住地冷笑。

也幸虧我爸媽死得早。

那時我年紀還小,對他們感情不深。

否則真是要氣到吐血了。

我那位在外人面前事業有成,儒雅成熟又愛護妻子的好爸爸。

背地裡,竟然有個白月光。

跟人家生的私生女都這麼大了。

如果不是他和我母親意外發生車禍。

會不會傅如茵和她媽媽,早就被他帶回家了?

還有這幾份遺囑。

難怪傅如茵和她媽媽千方百計要混進我家來。

甚至不惜母女倆一起給我當保姆。

原來是衝著這個來的。

這時候,傅如茵笑吟吟地看著我。

火上添油地說:「姐姐,以後你可不能再隨便趕我走了。」

她環顧一遍四周。

唇角上揚,說:「畢竟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

我猛地抬起頭。

眼睛死死瞪住她,咬牙道:「你做夢!」

這是我和我哥的房子。

我們從小就一起生活在這裡。

這裡的每一處,每一個擺件,都有獨屬於我們的回憶。

我絕對不可能讓一個私生女進來玷污這一切!

殷池見我情緒不對。

立即擋在我面前,極儘可能地安撫說:「寧寧,先別生氣。」

我盯著他,還以為他會幫我。

畢竟我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而他和傅如茵認識才不過一兩年。

在我的生日宴之前,他們話都沒說過幾句。

可殷池,還是讓我失望了。

他讓我先冷靜下來,又幫我理智分析。

「你完全沒必要對她有這麼大的惡意。」

「父輩的恩怨,不應該延續到你們的身上。」

「而且你知道嗎,她其實也很可憐,她的母親得了癌症,三個多月前就去世了。」

殷池試圖勸我接納這個妹妹。

他說:「她們沒想跟你爭財產,這份遺囑她媽媽其實早就拿到了,但怕你傷心,所以一直沒拿出來,直到她去世,如茵她無家可歸……」

「那她去死。」

殷池被打斷,一愣。

他慢慢皺起眉,「你說什麼?」

我冷笑著說:「無家可歸就要來搶別人的家嗎?那她跟她媽一起去死不就好了?!」

9

殷池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警告似的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傅寧!」

「我說了,她是無辜的,你沒必要這麼針對她。」

針不扎在他身上。

他當然可以無所謂,在這冠冕堂皇侃侃而談。

但是,憑什麼?

我的表情也冰冷起來,語氣尖銳道:「這件事從頭到尾,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輪得到你來管教我?!」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出去!」

殷池的臉色瞬間難看至極。

我無視他,扭頭盯向一旁的陳州。

狠聲說:「如果我哥還在,你敢帶著這個私生女上門嗎?陳、先、生?」

陳州別開眼,嘆了口氣。

他無奈說:「那麼具體的財產分配問題,我們改天再談。」

傅如茵拎起沙發上的小挎包。

沒等我開罵,就自覺地跟上了陳州的腳步。

只不過路過我的時候。

她挑了挑眉,語氣歡快得意地說:「看你這麼捨不得這套房子,那我就讓給你好了。」

「反正爸爸留下來的房產,多得是。」

我用力握緊了拳頭。

但身體一動不動。

我不知道那份遺囑的存在。

讓傅如茵率先找到了它。

現在我已經毫無先機和優勢可言。

甚至我有種恐慌的預感。

傅如茵有備而來。

而我措手不及,滿腦混亂。

會守不住家財,甚至是守不住哥哥留給我的遺物。

我抬手按住刺痛的額頭,渾身冒出虛汗,幾乎有些站不住。

殷池扶我在沙發上坐下。

他蹲下來看著我,深吸一口氣。

表情柔和下來,用不大熟練的妥協姿態對我說:「劃分資產的時候,我可以幫你留下你想要的部分,把你不喜歡的分給她。」

「那天你說的分手不算數,我依然還是你男朋友。」

「可以不把我拉黑了嗎?」

我疲憊地盯著地面,已經沒有對付他的力氣。

只重複說:「滾出去。」

我想,家裡的大門密碼應該改了。

否則下次開門,不知道又會撞見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闖進我家。

殷池抿了抿唇。

他再次跟我解釋:「我和傅如茵之間什麼也沒有。」

「…那天我跟他們說,想要你主動跟我分手,也是賭氣的話。」

殷池輕輕將手覆在我的手背上。

低聲說:「這段時間你把我拉黑,對我不理不睬,我又生氣又心急,滿腦子都是你。」

「我才發現,我是真的喜歡你的。」

殷池抬起頭。

以為他這番剖白,會讓我有所動容。

然而他對上的,是我冷漠毫無波瀾的眼眸。

遲來的真心在我這,狗屁都不是。

我對他已經很不耐煩了。

我抽回手,在衣服上嫌惡地擦了擦。

剛要開口譏諷反駁。

門口突然傳來叩叩兩聲。

季延楚站在那,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他面帶微笑,十分紳士地說:「很抱歉打擾了。」

「但是你看起來,需要一點幫助。」

殷池驀地站起身,皺眉不悅地盯著他。

一副房子男主人的姿態,對季延楚展開了驅逐。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請不要多管閒事,馬上離開!」

季延楚對他的警告視若無睹。

他站在門口,外套隨意搭在臂彎上,氣質優雅卓然。

目光含笑,只靜靜地看著我。

聽見我說「幫我把他趕走」以後。

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放大。

隨後幾步邁上前,外套隨手一丟。

在我和殷池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

突然猛地一拳砸在了殷池的臉上。

又快又狠,下手極重。

殷池摔倒在地上,嘴角的血都流了出來,人還是懵的。

他還沒來得及還手。

季延楚就已經將他的雙手反剪在身後。

並扒下殷池的外套,將他牢牢綁住。

他的身量更高,垂眸盯著殷池。

臉上依然是笑著的。

但語氣和動作卻一點也不友善。

他拍了拍殷池的臉。

皮笑肉不笑地說:「隨便帶人闖進獨居女孩的家,可不是紳士的作風。」

「而是,小人行徑。」

他就這樣掐著殷池的後頸。

沒給對方一句開口的機會,壓著人出了門。

我微微張著嘴,震驚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過了一會,季延楚獨自回來了。

他自來熟地解開袖扣,將袖子折好,露出修長有力的手臂。

和剛才判若兩人。

他眨了眨眼睛,溫柔地對我笑著說:「我猜你現在可能會有點餓。」

「及時填飽肚子,有助於穩定情緒。」

「冰箱裡還有食材嗎?我來做晚飯吧。」

10

我沉默地吃了一頓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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