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系花看不上追求她的富二代暴發戶。
富二代約她吃飯,她把我帶去了。
她對富二代說:
「你家裡有錢,但是你學歷一般;詠禾家裡窮,但是學習好。」
「你別看詠禾不怎麼化妝打扮,她長得其實不醜的。況且,她是農村出來的,說不定和你的家人更有共同語言呢。」
「要不,你別追我了,追我的人太多了,你去追她吧,她可能還沒體會過被人追的感覺呢。」
回到宿舍,我問系花,她讓那個富二代追我這話還作不作數。
系花回答:「作數,當然作數,反正我是壓根瞧不上董丁一的,你非要撿我不要的,隨你嘍。」
後來,我真的和富二代在一起了,系花又不樂意了。
1
我的室友是系花范嫣然,今天她和追求她的富二代吃飯,把我也帶去了。
她說:
「這個富二代像個舔狗一樣,還沒見面,就各種鮮花、奢侈品和信息轟炸,煩死了。」
確有其事,宿舍樓下的垃圾桶,堆滿了范嫣然丟棄的紅玫瑰。
快遞一個接一個地送來,拆開都是我認不得的牌子,范嫣然看不上的都送給整天圍在她身邊的姐妹們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沒有涵養和氣質的暴發戶,我家裡又不缺錢。」
據說,范嫣然家裡是書香世家,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
而那個富二代家裡是開廠子發家的,原本祖上三代都是農民,是典型的站在風口上起飛的豬。
「為了應付家裡人,又不得不和他見面。」
「你陪我一起去,就當是你幫我個忙,替我把他拒了。」
我問她:「你直接跟他說,你在和校草談戀愛不是更直接嗎?」
范嫣然頓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地說:「我和顧銘又沒有確定關係,他追我,我還沒答應呢。」
我笑而不語,原來在系花眼裡,已經接吻了,也叫沒確定關係。
我跟著范嫣然來到了一家看起來就很貴的西餐廳。
在包間裡,我見到了她口中的暴發戶富二代。
個子很高,穿著低調,眉黑目深,有些嚴肅,長相確實不是那種小姑娘喜歡的清俊美男類型。
他一見到范嫣然,立刻獻上一大捧玫瑰花和一個精美的禮盒。
范嫣然高高昂著天鵝頸,神情傲然地一瞥,轉頭吩咐我:「你拿著吧。」
富二代這才注意到我。
我今天穿了一件白裙子,是出發前范嫣然從她的衣櫃角落裡扯出來給我的。
「還是新的呢,送你了,你剛好沒什麼好衣服穿。」
現在,富二代的眼神在這件裙子上停留了幾秒鐘,然後冷淡地移開。
我伸手接過他手裡的鮮花和禮盒,放在桌子一角。
緊接著,他又為范嫣然拉開椅子,布好餐具。
范嫣然坐下來,對他說:「這是我的室友,她叫秦詠禾,她還沒來過這種西餐廳呢,我順便帶她來嘗嘗。」
富二代根本不接茬,直接無視我,把菜單呈給她,待她點完後,他猶豫一下,把菜單推給我。
范嫣然皺眉指著菜單:「你給她幹什麼,她沒吃過西餐,又不會點,跟我吃一樣的就行了,你自己點吧。」
席間,范嫣然故意把話題扯到我身上。
「你別看詠禾家裡窮,她學習可努力了,年年不光拿系裡的助學金,還拿獎學金,就這樣還不夠,還天天早出晚歸兼職,是大家眼裡的勵志好學生呢。」
「不像我,整天應付那些追求者,煩都煩死了,都沒時間學習了。」
「哎呀,我突然發現,詠禾跟你好像挺般配的。」范嫣然驚呼一聲。
「你家裡有錢,但是你學歷一般;詠禾家裡窮,但是學習好。」
「你別看詠禾不怎麼化妝打扮,她長得其實不醜的。況且,她是農村出來的,說不定和你的家人更有共同語言呢。」
「要不,你別追我了,追我的人太多了,你去追她吧,她可能還沒體會過被人追的感覺呢。」
說完,范嫣然「咯咯咯」地掩唇笑了起來,聲音細細的,像銀鈴一樣清脆,跟惡作劇的小女孩似的天真,
富二代無奈地看著范嫣然:「嫣然,別開這種玩笑了。」語氣像縱容又像寵溺。
2
晚上在宿舍里,范嫣然一邊噴著香水,一邊頭也不抬地對我說。
「秦詠禾,今天多虧你呀,董丁一晚上果然沒跟我發消息了,清凈多了。」
那個富二代叫董丁一。
她又朝我丟來一支口紅:「送你了。」
我打開一看,口紅頭斷了。
「換一支吧,這支斷了。」我把口紅放回她的桌子上。
范嫣然沒料到我竟然拒絕接受,提高音量大聲說:「我的口紅太多了,誰知道這支怎麼斷了,我又不像你,一收到東西,就打開看。」
宿舍另外兩個女生,范嫣然看不上的禮物的接收者,見此情形,立刻圍到范嫣然身邊來。
「秦詠禾,嫣然好心好意送你口紅,你還不領情。」
「就是,你知道嫣然的口紅有多貴嗎?頂得上你一個月的生活費了。」
「不就是斷了一點嗎,有什麼大不了,嫣然又不是故意的,你拿著用就是了。這麼好的東西給你,你就偷著樂吧。」
「平時看你就沒用過什麼上檔次的東西,現在嫣然好心施捨,你竟然還擺起譜來了。」
「依我看,就這支斷頭的口紅色號剛好適合你呢。其他都是粉粉嫩嫩的顏色,只有嫣然這樣白得發光的才塗得出來。」
我無視她們,直接對范嫣然說:「按你說的,這支口紅,不算是贈與,算是酬謝。既然是是酬謝,應該換一支新的完好的給我,你說對吧?」
我指了指她桌子:「就那支吧,正紅色的那支。」
兩個女生還要開口,范嫣然撩了撩長發,有些不耐煩地說:「不就是一支口紅,你拿去就是了,搞得寒酸死了。顧銘還在樓下等我呢。」
在兩個女生的鄙夷聲中,我神色自若地拿了一支新的口紅。
范嫣然踩著高跟鞋要下樓,我問她:「你今天說的要董丁一追我的話,作數吧?」
范嫣然聞言開門的動作一頓,回過頭不可置信地上下掃視了我一眼,像聽到笑話一樣笑起來。
「秦詠禾,你在做夢呢,你不會妄想董丁一能看上你吧,你搞搞清楚,人家正經一個大富豪,能瞧得上你嗎?」
兩個女生也哈哈大笑起來。
「我就問你,你自己說的話作不作數?」我再次詢問她。
「作數,當然作數,反正我是壓根瞧不上董丁一的,你非要撿我不要的,隨你嘍。不過,你不會指望著我,要求他去追你吧,人家也有自己的品味的。」
我點點頭。
「作數就好。」
「不是他追我,是我要去追他。」
范嫣然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得意:「你去呀,你想找有錢人就直說嘛,就看你舔不舔得著了。」
3
白天在餐廳吃飯的時候,范嫣然只顧著諷刺我和董丁一。
而我只專心觀察董丁一。
這個男人不老,三十來歲,長得不是那種精緻帥,但是眉目深邃,鼻樑高挺,很有男人味。
挺符合我的胃口的。
他穿戴整齊,指甲修剪得乾淨,看得出來,生活習慣應該良好。
舉手投足之間,小臂肌肉線條利落,衣料之下偶爾鼓起的胸膛,也很結實。
嗯,身體素質應該不錯。
就算面對范嫣然的明嘲暗諷,他也面不改色,挺淡定。
但是也有可能,他對范嫣然足夠包容。
趁著他給范嫣然切牛排,後者邊品嘗邊挑剔的時候,我查了一下有關他家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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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范嫣然所說,他們家族是白手起家,最初就是從一個小廠子起步的。
但是他們家從事的行業,正是朝陽產業,一路迎著風口做大做強,現在的規模和市值已經是排得上號的量級了。
還有一點,在一次採訪中,他的父母談到為什麼給他取名董丁一,因為爸爸姓董,媽媽姓丁,他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董丁一的學歷只是普通一本,這是唯一稱不上完美的地方。
可以說,范嫣然很不識貨。
當然也有可能,她被眾多的追求者,養刁了胃口。
我從小家貧,十分看重錢,董丁一夠有錢。
我的父親出軌,母親整日咒罵抱怨,我嚮往和睦的家庭氛圍,董丁一的父母恩愛專一。
甚至於,他家企業和我所學的專業也很對口。
這樣的男人,怎麼不值得我放手一搏,即便我擁有的籌碼很少很少。
我給董丁一發了條微信:「你好,我是范嫣然的室友,秦詠禾。」
那天吃完飯後,在范嫣然的主張下,我和董丁一加了微信好友。
看得出來,董丁一不是特別情願,但是急於擺脫他的范嫣然說:「加一個嘛,你們以後好聯繫呀。」
說這話的時候,她絕對想不到,我們還會有再聯繫的那一天。
她純粹只是想膈應一下董丁一。
但是感謝她,讓我有了聯繫董丁一的方式。
下一秒,微信對話框出現一個大大的感嘆號。
董丁一把我拉黑了。
這下好了,我唯一能聯繫他的路子斷了。
4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董丁一拉黑我的原因是,我跟范嫣然說我要追董丁一後,她立刻給董丁一發消息說:
「哎呀,我的室友在宿舍揚言說要追你呢。」
「她沒經過我的同意,還把你送給我的那支口紅直接拿去了。」
「她可能覺得這些東西都應該是屬於她的吧。」
「其實,我這個室友也沒什麼不好,就是好像對錢特別看重。」
「跟你說這些,就是讓你知道基本情況,其他的,你自己判斷吧。」
再見到董丁一,是在十天後。
他來到宿舍樓下,等范嫣然,依然捧著一大束玫瑰花,引得路人紛紛注目。
而此時此刻,范嫣然正甜甜蜜蜜地和校草約會呢。
我剛從小公園路過時,才碰見的。
董丁一挺拔地站在矮矮的花壇旁邊,我鎖好共享單車,走到他身邊。
他轉頭看見了我,皺了皺眉頭。
「你好,還記得我嗎,我是范嫣然的室友,秦詠禾。」
我自報家門,董丁一隻是冷淡地看著我,然後目光移到我的裙擺上,眼神更冷了。
我今天身上穿的恰好是那件范嫣然給我的白裙子。
董丁一張口了:「這件裙子也是你拿的嫣然的嗎?」
我不明所以:「什麼叫我拿的。」
「這是吃飯那天,范嫣然主動送給我的。」
「這是我送給嫣然的裙子。」他說。
我立刻點頭:「我明白了。」
「不過,你為什麼會說也是我拿的,是范嫣然跟你說什麼了嗎」
他沒料到我會這樣問他,一時語塞。
「行吧,你什麼都不用說,但請你相信,我不知道這件裙子是你送給范嫣然的,否則我是不會穿到你面前的。」
「另外,范嫣然把你送給她的裙子隨隨便便就送給了我,她的意思也很明顯了,包括那天餐桌上說的那些話,你真的不明白嗎」
「請問秦小姐,這些關你什麼事呢」
「當然關我的事呀,我想追你呢。」我笑著對他說。
董丁一微愣,然後拒絕得非常乾脆:「秦小姐,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我慢慢垂下眼瞼,原本抬起的頭也緩緩低下來,什麼話也沒說。
董丁一太高了,仰著頭和他說話,脖子酸。
我們彼此沉默了幾秒鐘,我復又抬頭看他:「范嫣然已經有男朋友了,我們系裡人人都知道,你不信可以隨便拉個路人問問。」
我此話一出,他的臉一瞬間就沉了下來。
「我非常討厭在別人背後搬弄是非的人。」說罷,他轉身就走。
玫瑰花被他直接扔進垃圾桶里。
真浪費。
我衝著他的背影喊:「你把我的微信從黑名單放出來,我就跟你道歉。」
他離開的腳步更快了。
5
我嘗試著給董丁一發了個表情,沒想到竟然發送成功了。
我接著給他發了幾張照片過去。
照片內容是學校論壇上關於范嫣然和校草戀情討論的截圖,其中還有兩人在各個角落牽手,甚至接吻的畫面。
圖片發過去,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董丁一的一點水花。
不過,他再也沒有來找過范嫣然了。
我每天給董丁一的微信投喂消息。
「給你看,這裡有三隻狗子在聚眾午睡。」
配圖是兼職回來路上,隨手拍的流浪狗睡照。
「學校三食堂這家窗口的西北湯麵味道很好,推薦你來嘗嘗。」
「天氣預報今天會降溫,記得多穿點。」
點開我和董丁一的聊天介面,從下往上滑,是我單方面給他發的長長的一串消息。
在連續發了很多天之後,有一天,我試著邀請他:「我可以請你吃飯嗎?」
原本以為他不會理我,沒想到,他回復了兩個字:地址。
我立刻打開軟體,把瀏覽很久才收藏的那家麵館的地址發過去。
第二天,公交轉地鐵,等我按時到的時候,董丁一已經坐在麵館里了。
這是這個城市開得時間最久,味道最地道的一家北方面館。
店家是北方一個城市的一對夫妻,操著一口當地口音的普通話。
那個北方城市,是董丁一的老家。
「怎麼樣,這家的油潑辣子面,口味正宗嗎?」
我在騰騰的熱氣里,抬起頭,問董丁一。
他盯著我的嘴唇看了兩秒鐘,轉過頭:「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在媒體採訪里,你自己說過的呀。」
吃得有點熱,我把汗濕的髮絲撥到耳後,招手扇了扇風,揚著臉,笑著說。
「追你,我很有誠意的。」
我直視著董丁一的眼睛,他不太自然地低頭吃面。
飯後,董丁一開車把我送到了校門口。
下車前,我問他:「我之後還能再約你嗎?」
「我同不同意你不是都約了。」董丁一手搭在方向盤上看我。
我和董丁一確定戀愛關係,是在一個暴風雨的晚上。
我原本和他約好了吃飯,但是兼職耽誤了時間,我提前發消息告訴他別等我了。
等我在學校對面的公交站下車的時候,風暴突然降臨。
透過灰濛濛的雨幕,我看到董丁一的黑色轎車停在路邊,打著雙閃。
此時,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我沒帶傘,但是我沒有猶豫,衝進大雨中,跑向董丁一的車。
上車的時候,我渾身已經濕透了,我怕弄髒他的車,跟他道了歉。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董丁一就側身過來,把濕淋淋的我按進懷裡,低頭捕捉到我的嘴唇,吻住了。
這是一個和車外的暴風雨一樣猛烈的吻。
我從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嚴肅正經的男人,內里竟然積蓄著這樣瘋狂的熱情。
在狹窄昏暗的車內,我們吻得難捨難分,熱度在不斷攀升,氧氣濃度在不斷下降。
我半昏在他懷裡的時候,我們的唇齒之間,還勾連著長長的銀線。
董丁一喘著粗氣,一言不發地給我系好安全帶。
汽車在雨中奔馳,董丁一載著我去了他家。
6
董丁一把我按倒在沙發上親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薄薄的濕衣料,貼在身上,親密無縫地貼合之間,董丁一的衣服也染上了潮氣。
他身體的溫度驚人,熱量傳遞到我的皮膚上,烘烤得我昏昏沉沉。
我兩條手臂牢牢攀著他的肩膀,在唇舌交纏中,我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
非常明顯,明顯得讓人心驚。
「秦詠禾,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董丁一呼出的氣息噴薄在我的頸上,引得我陣陣戰慄。
「好。」我說。
他深深呼吸,結實的胸膛劇烈起伏,起身把我抱到衛生間。
「趕緊洗澡,不然要感冒了。」
我挑眉看著他反應未消的身體,就這?
我脫掉了衣服,董丁一立刻轉過身去。
「我的身材不好嗎?」我走近他一步。
「還是我長得不好看?」我又走近他一步。
「我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了,你做什麼都可以。」我抱住了董丁一的腰。
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因為我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董丁一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把我抵到了浴室門上。
等到動真格的時候,董定一才發現我是外強中乾。
第一次結束的時候,我眼睛都哭紅了。
董丁一一邊很溫柔地哄我,一邊很粗魯地繼續。
我在他的懷抱里浮浮沉沉,我告訴自己:這個男人應該是我的了吧。
董丁一又開始頻繁在我的宿舍樓下出現。
只不過他如今等的都是我。
他捧來的玫瑰花,再也沒有被扔在垃圾桶里,而是被我抱在懷裡,養在花瓶里。
快遞一件一件送到我的宿舍,收件人卻變成了我。
我的書桌上,堆滿了各種董丁一送的禮物,護膚品、化妝品、各種色號的口紅,手鍊項鍊等等。
我來者不拒。
而且,我也從來不把他送我的任何一件禮物給別人。
范嫣然看著我每天換新的花束和越堆越滿的桌子,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天,我發現我的花瓶被打碎了,水灑了一地,鮮艷的玫瑰花被踩得稀爛。
桌子上原本擺放得整整齊齊的東西被砸得亂七八糟。
梳妝鏡上,被用口紅寫著兩個大字:賤人。
宿舍里,兩個女生湊在范嫣然的身邊,恭維著她新做的美甲。
「誰幹的?」我冷冷地問。
她們誰也沒理我,調笑的聲音更大了。
我上前一腳踹在范嫣然的椅子上。
「誰幹的?」我再問一遍。
一個女生尖叫一聲:「秦詠禾,你瘋了嗎?」
另一個擋在范嫣然面前:「你在質問誰呢,誰知道你那怎麼變成那樣的。」
「你們裝傻有用嗎?宿舍就我們四個人,不是你們乾的還能有誰?」
「你有證據嗎?沒證據就不要瞎說。」
「對呀,不要血口噴人。再說了,你的花,你桌上的那些東西,本應該就屬於嫣然的,你搶了她的追求者,還好意思跟我們臭顯擺!」
「恐怕早就眼紅人家富二代給嫣然送的那些東西了,就一門心思等著撿嫣然的漏呢。」
「要不是嫣然帶你去和富二代一起吃飯,你能接觸得上這種有錢人嗎?」
「也不想想,人家真正追求的是嫣然,怎麼會隨隨便便誰都看得上,玩玩罷了,有人還當真,信不信嫣然勾勾手指頭,人家轉頭就回來了。」
范嫣然在這兩人身後,朝我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很好,你們提醒我了,我沒有證據,你們也沒有證據。」
說罷,在她們尚未反應過來之際,我閃到兩人的桌子前,一把將上面的東西全掃到地上。
沒摔碎的,我使勁踩了幾腳。
兩人反應過來,叫罵著要衝過來動手。
我轉身閃到陽台,拎起洗手池上的水桶,狠狠朝她們潑了過去。
感謝我自己,有個儲水的良好習慣。
我從小就見慣了撒潑無賴者之間的纏鬥,我總結的制勝要點就是,你只要足夠狠,別人就怕你。
兩個人被澆成了落湯雞,氣瘋了,朝我撲過來。
我反手抄起晾衣杆,直直地往前一杵,氣場兩米八。
一時之間,她們被我的氣勢震懾住了,生生頓住腳步。
我對著兩人說:「我知道是你們乾的,再有下次,就不像今天潑水那麼簡單了,我會直接報警。」
她們咬牙切齒地看著我,卻又不敢有所動作。我撂下晾衣杆,越過她們,徑直走回自己的桌子前。
路過范嫣然時,她警惕地後退一步,看我的眼神帶著鄙夷和怒火。
「哦,對了,忘了跟你說,管好你的你的兩條狗。別讓她們再亂吠了。」
「還有,董丁一現在是我的男朋友,當初是你嫌棄他,不要他的,現在他跟我在一起,他的人,他的禮物,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不要搞錯了。」
范嫣然指著我,艷紅的手指在顫抖:「秦詠禾,你不要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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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搶男人,傍大款,做撈女的流言蜚語,一夜之間在學校里盛傳。
校園論壇上相關的帖子已經被頂上了熱門話題,下面的跟評者源源不斷,評論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最初的發帖者,自稱是某院某系,和我是同學關係。
她說親眼見證我在相親飯局上,看上了好朋友的相親對象有錢,後面就橫插一腳,用盡各種下賤不入流的手段,搶了別人的相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