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愛年代完整後續

2025-07-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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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妻子結婚四十年,我們一直恩愛有加,從未紅過臉。

本以為到死我們都會是和和美美的一對

直到我70歲大壽那天,妻子非要將孫子上戶口在自己名下,否則就要離婚。

「這成何體統,哪有孫子認奶為媽的!」

我一口回絕,卻在當夜中毒身亡。

臨死之前,在我面前溫柔賢惠了一輩子的妻子,滿臉怨念地踹向我的身下:

「老不死的,是你逼我的!」

「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生了個我和他的孩子,你偏要壞了我的好事!」

我這才知道,原來妻子早就給我戴了帽子。

當年和我結婚,只是因為她愛的那個男人娶了廠長的女兒。

如今時過境遷,她竟一把年紀又跟那人搞上了。

我死不瞑目。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結婚的前一個月。

妻子正在橫鼻子豎挑眼的嫌我家庭不夠富裕,我連忙附和:

「既然你認為我為國效勞、滿身功勳都配不上你,那這婚就不必結了!」

1

「三轉一響都買不起,你窮成這樣,也只有可憐你,願你嫁給你。」陳素芳將彩禮單子甩在桌上,對我冷嘲熱諷。

上一世也是這樣,她抹著眼淚說廠長兒子追她到村口,卻毅然選擇我這個窮當兵的,我心一軟借了錢湊齊彩禮。

結果新婚當晚,她就藉口「表弟結婚」,把縫紉機抬進了方澤民家。

這一世,聽我說不結婚,她猛地摔了搪瓷杯,「當初要不是我放棄——「

見她又要舊事重提,我冷然道:

「那你現在去啊!人家方澤民上個月剛娶了副廠長閨女,婚宴擺了三十桌,紅燒肉管夠。」

「他們只是假結婚!」陳素芳反駁的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

我盯著她發顫的嘴角,突然反應過來——這女人也重生了!

隨之而來的是湧上心頭的怒火,她居然還不肯放過,想要用我去供養她的好情人!

「我們已經訂婚了,你污了我的清白還不肯娶我,霍傳山你身為一個軍人,還干出這種拋棄妻子的事情,你就不怕我告到隊里去嗎?」陳素芳目光陰沉的盯著我。

她似乎認定了我會服軟,轉了語氣繼續說,「一個月後有開採,你給我表弟開個特種作業證擔保證明,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憑什麼?我不打算娶你還要給你表弟擔保?多大的臉啊。」

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說,陳素芳愣住了。

上一世她哭得梨花帶雨,說遠房表弟快餓死了,要我給他開證明擔保去取證。

我心軟找了老戰友,結果那狗男人拿著證件承包作業隊,成了領導跟前的紅人。

我反倒因為違規擔保,被擼了提干名額。

「霍傳山你要做的這麼絕是嗎?你就不怕我斷了那老太婆的藥!」

陳素芳身為衛生所的護士,一直負責分配藥物,之前也是她在照顧我奶奶。

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上一世我這麼著急和陳素芳結婚,也是為了圓奶奶的一個心愿,可以說奶奶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敢動奶奶的救命藥!「我反手扣住她手腕,惡狠狠道。

陳素芳疼得直抽氣,卻又抽不出手,只能強撐著說,「不髮型就不答應!我這就上大隊部,讓鄉親們評評理!你霍傳山作為軍人,睡了人不認帳,還轉頭勾搭赤腳醫生出軌!」

說完,陳素芳掰開我的手,轉頭就朝著大廣場走去,邊走邊抹眼淚。

「大隊長,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霍傳山就是個負心漢,陳世美!」她走到一半就看見了大隊長和村長站在路邊抽煙,連忙湊上去。

「我昨天還撞見他和隊里的路醫生廝混,然後今天他就不和我結婚了!外面說的果然都沒錯,他這個人看上去正正經經的,卻是最花心的!」

大隊長還有些半信半疑,「陳同志你說的都是真的?傳山同志滿門忠烈,你要是汙衊他是要被抓的。」

聽到要被抓,陳素芳的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卻還是強撐著點頭,「當然是真的!他就是個負心漢!」

我看著陳素芳撒潑的背影,指甲差點嵌進掌心。大隊長是看著我長大的,眉頭已經皺成了川字:「傳山,這到底咋回事?」

「大隊長,」我聲音發沉,「上個月她找我要三雙一彩做彩禮,說給她表弟娶媳婦,我沒給。昨兒又讓我給她表弟開特種作業證,這是違反紀律的事,我能答應嗎?」

村長吧嗒著旱煙袋:「陳素芳她表弟不是在公社磚廠幹活嗎?咋突然要開礦的證?」

正說著,路醫生背著藥箱從旁邊過,聽見動靜愣了下。陳素芳立刻撲上去:「路醫生,你昨天不是看見霍傳山在你宿舍待了半宿嗎?你快跟大隊長說!」

路醫生臉都白了:「你胡說啥呢!昨天我給張大爺換藥到半夜,根本沒見過霍傳山!」

陳素芳跺腳:「你肯定是被他收買了!」

大隊長擺擺手:「行了!這事我得查清楚。陳素芳你先跟我去隊部寫情況說明,傳山你也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奶奶還在家等著我回去商量婚事呢。「大隊長,我能先去看眼我奶奶嗎?她等著我回話。」

「快去快回,別耽誤事。」

我拔腿就往家跑,奶奶正坐在門檻上擇菜,見我回來眼睛一亮:「傳山,跟陳素芳說好了?啥時候領證啊?」

我蹲下來握住她的手:「奶,這婚我不結了。」

「啥?」奶奶手裡的豆角掉在地上,「你這孩子咋回事?不是說陳素芳是護士,人又機靈……」

「奶,」我打斷她,「她不是好人。她要我違規給她表弟開證明,我不答應,她就誣陷我。」我把彩禮單和她威脅斷藥的事說了,「奶,上回您說心口疼,她是不是故意少給了您半片藥?」

奶奶愣住了,半晌才喃喃道:「我還以為是我記錯了……」

「她就是拿捏住您身子弱,拿您來逼我。」我眼眶發熱,「奶,我是軍人,不能做違反紀律的事,更不能讓這種人進咱家大門。」

奶奶嘆了口氣,拍拍我的手背:「你說得對,是奶奶老糊塗了,光想著抱孫子……」

正說著,鄰居家小子氣喘吁吁跑來:「傳山哥!快去大隊部!陳素芳說你跟路醫生搞破鞋,還拿出塊紅手帕說是你們定情信物!」

2

陳素芳哭的悽厲,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大隊長捏著煙鍋的手頓了頓,語氣有些不耐,「哭什麼哭?等人到齊了好好說明白。」

我剛到就看見這一幕,突然想起上一世她陳素芳也是這樣,總能在人前把自己扮成受盡委屈的白蓮花——只是那時我瞎了眼,竟以為那是溫柔賢淑。

「傳山,你說說咋回事?」大隊長吐了口煙圈,目光在我和陳素芳之間打轉。

我正要開口,陳素芳突然踉蹌著往前一步,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我剛才扣出的紅印:「大隊長你看!他為了和路醫生在一起,把我打成這樣!昨天夜裡我還聽見他倆在知青點後面說話,路醫生說『等你甩了陳素芳,我就跟你回城』……」

這話像塊石頭砸進人群,圍觀的嬸子們立刻嘁嘁喳喳起來。

路醫生是城裡來的知青,梳著齊耳短髮,說話細聲細氣,前幾天確實找我問過草藥方子——沒想到這都能被陳素芳編排成「廝混」。

「陳素芳同志,」我往前一步,聲音壓得又沉又穩,「路醫生找我是為了問風濕藥,這事方大姐能作證。至於你手腕上的傷,是你剛才掰我手時自己蹭到桌角的,至於究竟是為什麼你我心知肚明。」

陳素芳臉色一白,隨即拔高聲調掩飾心虛:「誰知道是不是收了你的好處!大家別信他,他就是想掩蓋自己負心漢的事實!」

她突然轉向村長,「叔,我跟霍傳山都訂婚了,他現在悔婚就是破壞軍婚!」

「破壞軍婚」四個字分量極重,大隊長的臉色立刻嚴肅起來。

我心裡冷笑,這一招若是放在上一世或許對我還有些用,但如今我可不怕她。

「陳素芳,」我從口袋裡摸出個皺巴巴的紙包,「這是你昨天給我奶奶送的藥,剛才衛生所醫生看過,說這是摻了巴豆的甘草片。」

陳素芳的瞳孔猛地收縮,下意識後退半步:「我好心給老人家送藥,你別血口噴人!」

「是不是胡說,讓醫生來對質。」我盯著她的眼睛,「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做出這種事,陳素芳你當真是喪盡天良。」

陳素芳的臉色瞬間煞白如紙。

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看著我們。

大隊長皺起眉頭:「傳山,這是真的嗎?」

我點頭:「大隊長,你可要為我做主。陳素芳故意欺負我奶奶,可憐我家滿門忠烈,卻被人如此對待。」

陳素芳被戳中痛處,尖叫著撲過來:「霍傳山你找死!」

我側身躲過,她卻一頭撞在旁邊的石磨上,額頭頓時滲出血來。

這變故讓所有人都驚呆了,陳素芳捂著額頭,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霍傳山,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撂下狠話,捂著頭跌跌撞撞地跑了。

大隊長看著她的背影,又看看我手裡的藥包,嘆了口氣:「傳山啊,這事兒恐怕得去衛生所查查。你先回去照顧老太太,別讓她知道這些糟心事。」

3

回到家時,奶奶正坐在門檻上擇菜,見我回來笑道:「路醫生剛才來過,送的新藥特別管用,讓我按時吃呢。」

我點頭,「奶,以前的藥咱都別吃,我給您換了更好的。」

奶奶沒多想,點點頭又去擇菜了。

我坐在院子裡擦手,回想起陳素芳剛才放了狠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現在最大的依仗,就是那個據說「假結婚」的方澤民。

下午我藉口去供銷社買鹽,剛走到門口便聽見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

是方澤民。

他正和供銷社的李大姐炫耀:「……陳素芳那娘們說了,只要搞定霍傳山,等開採隊下來,到時候咱哥倆……」

我推門進去,方澤民的話戛然而止,看見我時神色有些慌亂:「傳山兄弟,來買東西啊?」

「嗯。」我目不斜視地走到櫃檯前,「李大姐,來二斤粗鹽。」

方澤民搓著手湊過來:「傳山兄弟,早上陳素芳那事我聽說了,她就是一時糊塗,你別往心裡去。都是一個隊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方大哥說笑了,」我接過鹽袋,故意提高聲音,「我和陳素芳的事,大隊會處理。倒是方大哥,聽說你娶了副廠長家閨女,怎麼還有空關心我們這些窮當兵的閒事?」

方澤民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供銷社裡幾個快嘴的嬸子立刻議論起來:

「可不是嘛,聽說婚宴擺了三十桌呢!」

「副廠長家閨女長得可俊了,比陳素芳強多了!」

「那陳素芳還惦記著人家幹啥?沒臉沒皮的……」

方澤民有些下不來台狠狠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

我看著他的背影,上一世靠著我違規擔保的證件發家,這一世,可沒有這麼輕鬆了。

剛走出供銷社,就看見路醫生走過來,額頭上還帶著些淤青。

我想起早上陳素芳的汙衊,不由得皺起眉:「路醫生,你額頭怎麼了?」

路醫生愣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早上在衛生所搬藥箱不小心撞的。霍大哥,聽說早上陳素芳在大隊部鬧了?你沒事吧?」

「沒事,」我看著她清澈的眼睛,突然覺得有些愧疚,「早上陳素芳胡說八道,你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路醫生嘆了口氣,「她以前就總在背後說別人壞話,霍大哥,你以後要小心她。」

我們正說著,突然聽見村口方向傳來一陣喧譁。

只見陳素芳帶著幾個衛生所的人,抬著擔架往我家方向跑,嘴裡還哭喊著:「不好了!霍傳山他奶奶吃錯藥暈倒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拔腿就往家跑。

奶奶怎麼會暈倒?肯定是她搞得鬼!

陳素芳這女人,果然是說到做到!

衝進家門時,奶奶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

陳素芳跪在床邊哭得撕心裂肺,看見我進來立刻撲上來:「霍傳山你個天殺的!要不是我發現得早,老太太就沒了!」

衛生所醫生跟在後面,正在給奶奶把脈:「傳山,你給老太太吃的什麼藥?」

「我從城裡藥店買的黃芪精,」我趕緊從抽屜里拿出藥瓶,「早上剛換的,原來的藥被我收起來了。」

陳素芳立刻尖叫起來:「就是他!他肯定是嫉妒我對老太太好,故意換了假藥!醫生你快看看,這藥是不是假的!」

張所長接過藥瓶看了看,又聞了聞:「這藥沒問題,是正經廠家出的。老太太這症狀……像是急性腸胃炎,不像藥物中毒。」

「怎麼可能!」陳素芳不依不饒,「早上她還好好的,吃了霍傳山的藥就成這樣了,不是他是誰!」

「夠了!」我厲聲打斷她,「奶奶吃的飯是你送來的吧?你敢說你沒在飯里動手腳?」

陳素芳臉色一便梗著脖子道:「你血口噴人!我好心給老太太送飯,你卻冤枉我!」

恰在此時,大隊長和村長匆匆趕來。

張所長把情況說了一遍,村長看著陳素芳:「陳素芳,你給老太太送的什麼飯?」

「就是……就是玉米糊糊和兩個煮雞蛋……」陳素芳的聲音有些發顫。

「雞蛋是哪來的?」我追問。

「是……是我自己攢的……」

「你攢的雞蛋?」我冷笑一聲,「你昨天才把攢的雞蛋全賣給供銷社換錢,哪來的雞蛋給我奶奶?」

陳素芳被問得啞口無言,眼神躲閃。

大隊長見狀沉下臉:「陳素芳,你要是再不說實話,這事可就嚴重了!」

就在這時,一直昏迷的奶奶突然輕輕哼了一聲。

我趕緊湊到床邊,奶奶睜開眼,聲音微弱卻清晰:「山……山啊……飯里……有怪味……」

4

陳素芳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大隊長一看這情形,沉下臉對陳素芳說:「陳素芳,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陳素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大隊長的腿哭喊道:「大隊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就是一時糊塗,看霍傳山要跟我退婚,心裡氣不過,才想陷害他的。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次吧!」

「饒了你?」大隊長甩開她的手,「你差點害死老太太,這是能輕易饒了的嗎?走,跟我去派出所!」

陳素芳被大隊長和幾個民兵扭送著去了派出所,一路上哭哭啼啼,不停地求饒,卻沒人搭理她。

我留在家裡照顧奶奶,路醫生也過來幫忙。

奶奶吃了藥,休息一會後,氣色好很多,「山啊,奶奶還以為見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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