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最好不相見完整後續

2025-07-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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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榆氣質斐然。

我覺得找他做初戀對象,哪怕分手,也不會有遺憾。

於是我狂追孟繁榆。

他被我追得心動,跟我約法三章:只戀愛,不結婚,畢業就分手。

我欣然同意。

我們在一起三年,將愛情演繹得淋漓盡致。

到了畢業那天,我主動提分手。

他卻反悔了。

我大驚失色:「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畢業就分手!」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的最後,我們談崩了。

孟繁榆低下一向高傲的頭顱,自嘲而笑:「常今悅,你最好祈禱今後我們不再碰面。」

我從此避著他走。

然而,上帝的手指輕輕一撥弄,世界變得很小,兩個人總有再相遇的時候。

1

我和孟繁榆默契地遵守著一個從未宣之於口的規則。

我們只做校園情侶。

一旦出了校園,譬如節假日,我們各自回家,不再聯繫。

那些不聯繫的日子裡,他是 A 市鼎鼎有名的孟少,我是 C 市默默無聞的常今悅。

我們不發微信,不聊語音,不問對方的行蹤,就好像仍然單身。

我以為這種小眾的相處模式會持續到我們畢業分手,然而,大二那年的暑假格外長,足足有八十天。

離校前,孟繁榆問我:「會想我嗎?」

我抱著他撒嬌:「嗯,會很想很想你。」

他把我攬進懷裡,親了親我的腦袋,並沒有說「想我就聯繫」這種傻話。

我一直非常喜歡孟繁榆身上的這種理智。

他家門第高,他未來的另一半一定會在相同門第裡面找。

我們都很清楚,我們之間沒有未來。

之所以談戀愛,大約也只是想體驗一把純純的校園戀情,而我,恰好符合孟繁榆挑選女朋友的口味。

在學校里,孟繁榆是我男朋友。

出了校門,當他成為孟少,他不希望我打擾他的生活。

我順從他的心意,默默配合,從不逾矩。

當時的我萬萬沒想到,這個規矩最後是孟繁榆自己打破的。

暑假太過漫長,他發來消息,說要提前返校,距離我們約定返校的時間足足早了一個月。

收到消息時,我很意外,打趣問他:「為什麼提前返校,是不是想我了?」

這條消息,他沒有回覆。

不過,自那以後,再有長假期,孟繁榆會問我:「想不想一起去旅行?」

大多數時候,我欣然同意。

我們一起去了許多城市,在沙漠看星星,去海島看日落。

我欣賞美景時,往往很認真,所以總是會被孟繁榆突如其來的吻嚇一跳。

他愛捧著我的臉,從上壓下來吻我。

很霸道的姿勢。

在親密行為上,孟繁榆喜歡掌握主動,喜歡我被迫承受。

然而,每到關鍵時刻,我都會煞風景地喊停。

孟繁榆眼裡沾著慾望,喉結難耐地上下滾動,也不說話,只挑眉,疑惑地詢問:「怎麼了?」

我的回答,從來都是:「不想。」

明明慾望張牙舞爪,他憋出一身薄汗。

可是,只要我喊停,他總能克制住自己,進浴室沖冷水澡,出來抱著我純睡。

我拒絕的次數多了,孟繁榆好像猜中了幾分我的心思。

再有擦槍走火的苗頭,不用我拒絕,他自覺起身去沖冷水澡。

唯一一次例外。

那天,他看見朋友給我發的微信,問我:「這人是誰?」

我沒有瞞他:「是我 C 市的朋友。」

他當時沒再說什麼,晚上的時候,態度強硬起來。

我推拒。

他掐了我的手腕,摁在床頭,仍然繼續。

我躲避他的吻,強調:「繁榆,我不想!」

「為什麼不想?」他問,「為了 C 市那位朋友?」

明明頂驕傲的人,吃起醋來,跟發了瘋的狗一樣難哄。

我從未說透,但孟繁榆心裡應該明白,我不想跟他進行到最後一步,是因為我知道他不會是最後陪在我身邊的那個人。

我不願意讓我倆之間的羈絆過於深刻。

孟繁榆很紳士,洞悉我的想法,不做勉強我的事。

只是,那以後的每一次纏膩,他都像跟誰較勁一般,十分磨人。

2

大三下學期,離我們約定分手的日子很近了。

一想到即將結束這段戀情,我便心生不舍。

未免將來痛苦,我開始提前做斷舍離的心理準備。

那一年的旅行,孟繁榆安排去英國。

抵達肯特郡的第二天,我還在睡夢中倒時差,就有一群人闖入酒店。

我被強行換上婚紗,化上完美的新娘妝,又被帶到酒店門外的馬車上。

不知道孟繁榆是什麼時候安排好的這一切。

我跟他在坎特伯雷大教堂舉辦了一場由神父親自主持的婚禮。

沒有人觀禮。

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一場不被承認的婚禮。

直到互相交換戒指的那一刻,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麼他破天荒向我索要一枚戒指作為今年的生日禮物。

原來,只是為了在交換戒指的這一刻,我能拿得出戒指來。

這是一場無效的婚禮。

我們都心知肚明。

可是,當晚,孟繁榆喘著粗氣,打算去洗冷水澡時,我拉住了他。

我把他壓在床上,狠狠吻住。

他整個人都顫了一下,失聲喊我:「常今悅。」

我嗔怪:「新婚夜,孟繁榆,你不要不解風情。」

無所謂了。

我心想,管他將來何去何從。

只在今天,我常今悅是他孟繁榆的新娘。

我縱容自己。

只這一次。

當時以為只一次,後來其實很多次。

有些原則,一旦打破,就好似沒有再遵守的立場,只能一破再破,節節敗退。

我和孟繁榆都已失控,剎不住車。

我告訴自己,就當是倒計時的放縱吧,留下一點瘋狂,也不枉霸占孟繁榆一場。

我不確定孟繁榆什麼時候提分手。

畢竟,我們當初的約定是,只戀愛,不結婚,畢業就分手。

沒有具體到哪一天。

我著實煎熬地等了一段時間,可他遲遲不開口。

回 C 市的機票已經買好,沒時間再拖下去,我和孟繁榆需要一場正式的道別。

我主動約了他,在學校附近相對安靜的餐廳,跟他提了分手。

我想過孟繁榆的反應。

我想,他應該會秉持一貫的風格,雲淡風輕地接受,然後,紳士得體地說再見。

我沒想到,他安靜地看著我,說:「不。」

我沒反應過來,愣愣問他:「什麼不?」

他深深凝視我的眼睛:「常今悅,我不想分手。」

3

我的腦子忽然亂了起來。

孟繁榆絕不是出爾反爾的性格。

他一向重諾,言出必行。

所以,我一直堅定地認為,分手是板上釘釘的事。

萬萬料不到,他竟然會反悔。

他是什麼時候改變的想法?我竟一點沒察覺。

我心裡有點慌。

因為我從未想過和孟繁榆繼續走下去。

畢業分手,這個約定,在我看來,皆大歡喜。

孟繁榆的臨時變卦,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說不出話來,只能難以置信地瞪著他。

我的反應大約跟他預想中相差甚遠。

他的語氣難得摻入幾分急切:「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常今悅,給我五年時間。」

「五年後,我保證,孟家不會再有人干涉我的婚姻。」

「屆時,我們重新舉辦一場婚禮,邀請親朋好友見證,有民政局蓋章的紅本本,名正言順向全世界宣告,我們只屬於彼此。」

「常今悅,」他問我,「你怎麼說?」

面對他殷切的詢問,我心虛地眼神閃躲,硬著頭皮,結結巴巴擠出一句:「我們不是說好了嗎?畢業就分手。」

孟繁榆明顯一愣,無意識問:「什麼?」

事到如今。

如果不把話說清楚,只怕徒生誤會。

我深吸一口氣,直截了當道:「我想分手。」

孟繁榆的目光嗖一下射過來,如有實質般,將人刺痛。

他雙臂隨意放在餐桌上,眼睛直視我,整個人散發出駭人氣息。

「為什麼?」

這句話透著淡淡的死寂,仿佛相比起疑惑,他其實更想聽我親口說出答案。

我從未在孟繁榆身上感受過這種壓迫,抱著快刀斬亂麻的心態,一骨碌把心裡話全都抖了出來。

「因為我們不匹配。」

「我胸無大志,每天只想吃飽喝足,過順心日子。」

「不想因為門第懸殊被刁難。」

「也不願意勞心費力去處理複雜的人際關係。」

「一旦嫁給你,這些在所難免。」

「所以,我其實從來沒有想過,要繼續跟你走下去。」

說到後頭,我的聲音低了下去。

我忽然發現,比起孟繁榆,我似乎很殘忍。

他用心謀划著我們的未來,我卻一寸寸計較著得失。

就仿佛……在我們共同的戰場上,他決心為我拼一次命。

而我,卻早早做好了逃離戰場的準備。

而且,不打算回頭。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清楚了,」我倉皇站起身來,逃避般匆匆丟下一句,「我走了,你保重。」

我轉身。

手臂被拉住。

鐵鉗似的,固執地不鬆開。

我心慌意亂地回頭。

孟繁榆坐在餐桌旁,仰頭望著我。

他那樣驕傲的人,此刻卻像淋了雨,渾身散發冰涼的寒意。

他問:「如果從沒想過跟我有未來,為什麼要把自己交給我?」

我呼吸一滯,甩開他的手,佯裝輕鬆道:「看不出來你竟然在乎這個?我反而沒那麼在乎。」

他像被蟄了一下,眸心碎碎晃動。

爾後,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鬆開我,從椅子上站起來。

高大的身影瞬間將我籠罩在一片陰影中。

他身姿筆直,不願彎腰,所以只是搭下眼皮,俯垂視線,凝視著我。

「常今悅,你最好祈禱今後我們不再碰面,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面上不顯,手心裡其實全是汗。

我有點後悔。

不該招惹他的。

那天,我狼狽逃出餐廳,頭也不回地逃回 C 市。

從此,即便出門旅遊,也會特意避開 A 市。

我以為這輩子不會再遇見孟繁榆。

然而,到底人算不如天算……

4

表妹嫁入豪門,邀請我參加婚禮。

婚禮在 A 市舉辦,得知地點,我乾脆地拒絕了邀請。

然而,男方篩選表妹娘家賓客的出席名單,只圈出一個我,認為有資格露面。

換句話說,表妹的婚禮,她的父母不被允許出席。

親朋好友裡面,除了我,就只剩幾個伴娘,獲得准許觀禮的資格。

表妹的媽媽,我的小姨,親自登門拜託我,希望我作為唯一的娘家人,能給表妹「撐場面」。

我被迫接下這個荒謬的重任。

我們被安排住在豪華酒店。

表妹第二天從酒店裡出嫁。

婚禮前一夜,有小姑娘加表妹微信,給她發來十多張跟準新郎親密互動的照片,還有一段視頻。

距離酒店三十公里外的別墅里正在舉辦一場單身 ENDING 派對。

男男女女,清涼養眼,盡情嗨皮。

視頻裡面,妖艷的小姑娘跟準新郎嘴對嘴甜蜜親親。

表妹淡定地摁滅手機,招呼我,以及另外六名伴娘,說:「走,我們也去參加 party。」

我沒想過會再次見到孟繁榆。

畢竟 A 市這麼大。

我想,哪有這麼巧,時隔四年,頭一回來 A 市,就不偏不倚遇見他。

但是,老天爺真的很愛開玩笑。

表妹是去給下馬威的。

她毫不含糊扇了小姑娘一耳光。

小姑娘不服,想找準新郎撐腰,發現對方只是笑嘻嘻看著,並沒有替她出頭的打算。

準新郎姓吳,叫吳天昊。

小姑娘不知道,表妹跟吳天昊結婚之前就約法三章。

不管吳天昊在外頭怎麼沾花惹草,表妹都可以視而不見,唯一只一點,外頭的鶯鶯燕燕要是舞到她跟前來挑釁,她下手教訓的時候,吳天昊不能幫。

小姑娘錯誤掂量了自己在吳天昊心裡的分量。

表妹薅著她的頭髮將她轟出門去。

吳天昊跟沒事兒人似的,順手關了個門,然後樂呵呵摟著表妹的腰,跟她說:「別不懂事,既然來了,就去跟三哥打聲招呼。」

表妹剛乾完仗,衣領子被薅開,頭髮凌亂成雞窩。

她從容將自己整理妥當,說:「好,等我收拾好,馬上過去。」

吳天昊丟下表妹,自己先過去了。

那邊有一桌人,俊男美女,光鮮亮麗,不知道是在打桌遊,還是在聊天。

總之,比起泳池這邊的吵鬧,那邊顯得安靜。

表妹往那個方向望了一眼,隨後鬼鬼祟祟招呼伴娘團靠近,壓低聲音跟她們咬耳朵:「那桌人看見了嗎?除了中間那一個,其他都是不錯的目標。」

她說的中間那個,我好奇看過去,一眼便愣住,過了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

我看見他了。

他沒看見我。

是孟繁榆。

長大四歲的孟繁榆,和記憶中不太一樣。

褪去青春年少時的稚嫩,他如今的眉眼越發深邃沉穩,周身沉澱出卓越斐然的氣質。

伴娘團里,容貌最為出眾的姑娘,目光一落在他身上,頓時不甘心地問表妹:「為什麼他不行?」

表妹扯了扯那姑娘的胳膊,語氣難得嚴肅正經:「他,咱們夠不上,別痴心妄想,免得惹禍上身。」

姑娘名叫尹冰,是清高性子,聞言,淡淡「哦」一聲,好似聽了勸。

5

我推說不擅長社交,就不一起過去打招呼了。

「瘋了嗎?」表妹拖著我往前拽,「你這麼好的條件,就該多認識青年才俊!」

她做事匪氣。

我擔心鬧出動靜,急忙妥協,跟在她身後,不動聲色來到那桌。

表妹喊孟繁榆「三哥」,非常規矩地打招呼。

孟繁榆一如往昔紳士得體。

好像……也不完全相同。

他身上多了一重疏離感,讓人感覺看上去隨和,其實並不好親近。

表妹笑靨如花:「不知道三哥在這兒,不然,早帶我的小姐妹們過來玩兒了。」

尹冰很好地接住了這句話。

她大大方方跟孟繁榆打招呼,跟著表妹喊:「三哥好~」

孟繁榆抬眸看了她一眼,笑容很淡。

旁邊一位年輕男人打圓場:「這聲三哥喊的人可不多,妹妹,你還是跟著我們一起喊孟少吧。」

尹冰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從善如流地道歉:「失禮了,孟少。」

我在心底暗贊她情商高,輕鬆就把尷尬化解了,卻不妨表妹突然出聲道:「三哥,這是我表姐,常今悅。」

她說完話,往旁邊撤了一步,將身後的我完整暴露出來。

眼前豁然亮堂起來,好幾道目光落在我身上。

正前方射過來的那道,尤其鋒利,幾乎望過來的瞬間,我便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凌厲。

我自知躲不過去,緩緩抬眸,回望過去,看見那張熟悉又顯得陌生的臉。

我捏緊手心,佯裝鎮定,微笑道:「孟少好~」

孟繁榆的嘴唇抿成一條拉抻的橫線。

他盯著我,沒有開口說話。

整個人顯得異常冷峻。

氣氛其實算不上差。

我們都偽裝得很好。

沒有人察覺我們之間有什麼不對勁。

表妹繼續介紹她的小姐妹。

伴娘團也在積極嘗試融入這一桌。

孟繁榆的這桌朋友都挺和善,沒有人不給表妹面子,場面一直保持著活躍。

直到孟繁榆忽然喊:「常今悅。」

他猝不及防喊了我的名字。

聲音不大。

卻瞬間令現場安靜下來。

我的心不受控制重重一跳,下意識看向他。

他坐在沙發上,仰頭望著我,臉上的表情不見波動,只從喉嚨里緩慢吐出四個字。

他說:「好久不見。」

然後,是落針可聞的寂靜。

好似過了幾秒鐘,表妹驚訝地找回聲音:「姐,你跟三哥……你們認識?」

這個問題終是當眾擺到了我面前。

我啞然,在心頭細細想過,才給出答案:「我們是校友。」

孟繁榆一直盯著我,聞言,身體微微一頓。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步向我走近,動作不快,身上帶著沉甸甸的低氣壓,好似籠罩了一團悶著雷電的烏雲。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腳步,宛如自嘲般問:「所以,我連前男友都算不上?」

6

不妨他會問出這句話。

我沒有心理準備,啞口無言。

孟繁榆像是不耐,看向吳天昊說:「今天時間差不多了,該散了吧。」

吳天昊一秒反應過來,連聲道:「啊,是,今天就到這兒,散了吧,散了。」

party 結束。

孟繁榆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我送你。」

「不用,我……」

被他握住的地方像是躥起一道電流,我竟沒捨得甩開,任由他拉著我消失在身後眾多八卦的視線里。

汽車悄無聲息行駛在路上。

車窗緊閉。

開了空調。

前往酒店最多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卻始終沒有抵達目的地。

我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移動的風景,漸漸意識到,載著我的這輛車,正在 A 市漫無目的地穿行。

我沒有出聲詢問,假裝對此一無所知。

孟繁榆就這樣載著我,不知道兜了多久的風,直到我出聲打破沉默。

我說:「孟繁榆,我睏了。」

他直視前方,好像沒聽見我的話,卻在片刻後,打了回頭的方向盤。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酒店大門外。

我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猶豫幾秒,終是一言不發,下車離開。

「常今悅。」身後傳來喊聲。

我頓住腳步,回頭看去。

孟繁榆的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直直看著我,表情晦澀不明。

我冷漠地不出聲。

他得不到任何回應。

像是受不了我這麼冰冷的態度,他眼皮微闔,掩去眼底多餘的情緒,再次抬眸時,像什麼也沒有發生般,對我道:「晚安。」

我短促回了聲嗯,轉身匆匆離開,內心兵荒馬亂。

前腳回到酒店,表妹後腳打來電話。

「姐,你跟三哥……」

我心知肚明,打斷她道:「我們沒什麼關係。」

「哦哦,那就好。」

嘴上說著那就好,實際上,表妹並不放心:「姐,你別怪我多嘴哈。」

「你可能不清楚孟繁榆家裡的情況。」

「他們這種人,咱們真的夠不上。」

「你可千萬別犯糊塗,毀了自己一生。」

「他有未婚妻的,朱茵茵,你可能沒聽說過這個人。」

「朱家最得寵的么女,貨真價實的掌上明珠,吳天昊他媽見了她都得夾緊尾巴做人。」

「姐……你要是惹上……」

我頭疼地再度將她打斷:「我知道。」

「啊?」

「我知道孟繁榆家裡的情況,也知道他的未婚妻是誰,你不用擔心這些有的沒的。」

「原來你都知道?」表妹總算放心了些,「你知道就好,那、那我掛了?」

「好。」

掛斷電話,我將手機握在掌心,獨自坐在沙發上發了會兒呆。

我控制不住地想起孟繁榆。

今天見到他後,他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說話時的語氣,看向我的眼神,在我腦中一遍遍循環播放。

我驚訝於自己竟然一幀一幀記得清清楚楚。

深深吐出一口氣,我仰靠在沙發上,抬起手腕蓋住眼睛。

給自己最後五分鐘的時間,逼自己從這些畫面里抽離,將孟繁榆深深埋進心底看不見、觸碰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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