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兒媳開親密付後，我倒欠二十萬完整後續

周敘白還要再求，被陸昭昭攔了下來："讓她走，我看她能作到什麼時候！老二在軍隊回不來，我就不信她不怕死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屍體爛在大街上被人笑話！"

周敘白愣了愣，立刻收起偽裝，咬起牙來："媽，昭昭的話你也聽見了。是你為老不尊在先，就別怪我有樣學樣不孝順。"

這番冰冷惡毒的話語讓老秦徹底失控，顫抖著回身怒喝：

"藝書留下的那筆古董字畫能買幾千萬，多少人搶著給她操辦後事，輪到你們這兩頭畜生管？"

話落，周敘白和陸昭昭都恍惚地愣了愣。

隨後瞪大眼睛看向我：

"媽，你還藏了一筆古董字畫？"

5

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他們字畫的存在，怕被他們糾纏，到死也不能安生。

但老秦一時失控說出來，我也沒必要瞞了。

"你們不用打聽，那筆字畫跟你們沒有關係——"

話未說完，周敘白立刻過來攙扶我，上一刻還滿眼惡毒的陸昭昭也變得孝順，殷勤地笑起來：

"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敘白是您的兒子，字畫是您的遺產，怎麼能跟我們沒關係呢？"

周敘白連忙道："是啊媽，爸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和二弟。這字畫要是我沒的份兒，等你走了見了爸，咋跟他交代？"

看著周敘白滿眼討好的模樣，我心頭又是一陣窒息，不明白自己辛勞正直一輩子，為什麼能養出這麼一頭東西？

"周敘白，這些古董跟你爸沒有關係，是我從娘家帶來的嫁妝，我想怎麼處理怎麼處理，輪不到你們來置喙！"

情緒又控制不住地激動起來，牽扯出了身體的病疾，瞬間疼得我捂緊心頭蹲在地上，愣愣看著地板上顯出的倒影。

滿臉皺紋，頭髮花白，瘦削的臉龐再也看不出半點年輕明媚時的模樣。

最開始我也是被爸媽捧在手心的公主，家境優越，後來爸媽意外去世我嫁給孩子他爸，他也待我極好，支持我追逐音樂夢想。

可就像是做夢一樣，我從抱著吉他站在聚光燈下的女孩兒，轉眼就變成了埋進柴米油鹽里的媽媽。

為了兩個孩子，我認了命，拼盡一切將他們養大。

總想著等他們大了，我就輕鬆自由了，可以一點點彌補年輕時的遺憾。

可........

如今我半隻腳已經踏進墳墓，周敘白還是半點沒變，趴在我身上想吸干我的血——我甚至分不清他是我的兒子還是一隻吸血鬼。

"媽，你這時候裝什麼病？趕緊起來，說清楚那筆遺產怎麼分！我和二弟都是你的孩子，要是你敢把所有東西都留給他，我一定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多偏心，你根本不配當媽！"

我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周敘白還在說狠話威脅我。

他眼裡只有錢，半點不在乎我的安危。

老秦立刻又扇過去一巴掌："滾！別說遺產，你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周敘白，我正式宣布，你已經被開除了！"

見我遲遲不回應，自己又失去了工作，周敘白徹底不裝了，滿眼忌恨地抓著老秦的衣領將他抵在牆上：

"我去你媽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打年輕的時候你對我媽就圖謀不軌，要不是我工作上需要你，我會喊你這麼多年秦叔？我恨不得弄死你這個老東西！"

老秦當年為了給周敘白的工作走關係，本來該升職的他又拖了好幾年。

此時聽見這種狼心狗肺的話，氣得渾身痙攣起來，本來就有高血壓的他一時沒頂住，直直地昏了過去。

周敘白這才慌了，哆嗦著後退了幾步，怕擔官司竟然直接逃竄。

這一刻我意識到，周敘白不僅不配當兒子，他連個人也算不上！

6

叫過救護車之後，我立即打電話報了警。

周敘白出手傷人，陸昭昭騙我開親密付花我的錢，這兩項罪名我絕不接受和解，要親手將他們送進監獄！

警察喊我去做口供的時候，我完全實話實說，沒有半點留情。

一旁的周敘白髮了瘋般推開警察，跪倒在我身前："媽你是不是老年痴呆了？我是你親兒子啊！我不過是教訓了一下那個老東西，你怎麼能為了外人，把我這個親兒子送進監獄？"

聽見他喊我媽，我應激地將他推開，轉頭問警察：

"和他斷絕母子關係，需要走什麼程序？"

警察回應之前，周敘白咬牙吼出了聲："夠了媽，我知道你有多愛我。"

"那姓秦的老東西究竟跟你說了什麼，竟然能讓你這麼狠心，真的不認我？"

直到現在，周敘白仍然覺得我對他失望透頂，是因為老秦的挑撥。

他的腦海里根本沒有"孝順"這兩個字，他習慣了向我索取，怕是到死也不會向我付出。

警察已經將周敘白控制住，我的口供也錄完了。

我不想再跟他說一句話，浪費半點情緒，起身便拄著拐杖離開。

快出門的時候，身後又響起周敘白的吼聲："好好好！你為了別的男人，不要我這個兒子了對吧？你非要把所有遺產都給老二對吧？那你就別怪我不給你體面了！"

"等我出獄，就把你和那個老東西的所有爛事兒都說出去！爸是個軍人，這輩子最在乎面子，如果讓爸知道你賤到這種地步，他的靈魂怕是也難以安生，一定會從地獄裡爬出來去找你！"

"還有你，一定會背著罵名去死，死後也會被人戳脊梁骨......."

那一刻，周敘白似乎把我當成了不死不休的血仇。

以前聽到這種詛咒般惡毒的話，我一定會被生生氣昏過去，現在只微微愣了愣，就揚起嘴角一笑了之。

隨便他怎麼去鬧吧。

這次不我會再依著他，如何都不會留給他一分錢。

人之將死，最後這段時間，我只想輕鬆一些好好取悅自己。

7

周敘白和陸昭昭都被關了15天，沒有他們打擾，我心情好了很多。

另一個好消息是小兒子的任務提前結束，他第一時間趕回來看我，我便趁著還能動，除了所需醫藥費，把剩下的所有錢和古董字畫都給了他。

老二不知道周敘白這些天對我的所作所為，將遺產分成了三份："媽，我留一部分夠用就行了，剩下的你給我哥點，也給自己留點。"

"你年輕時候的夢想不是當歌星嗎？我幫你開個演唱會吧，別怕花錢......."

周敘洋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淚崩了。

我顫抖地撫摸著他的臉，過往的一幕幕不受控制地在眼前浮現。

可記憶里離我最近的總是周敘白的臉，向我哭著鬧著討要東西，而周敘洋總是沉默地站在一旁，不爭不搶。

即便是無心之舉，但對周敘白更加偏愛，疏忽了小兒子是不爭的事實。

他們上學的時候就不說了，畢業後為了周敘白的前途，我幾乎掏空了所有家底，能留給小兒子的只有一個賣不上價格的老破小.......

回憶的最後停留在一個我生病的午後，我發高燒連床都下不來，實在沒有力氣做飯，便給兩個孩子一人兩塊錢，讓他們去樓下買夾菜的燒餅吃。

周敘白吃完之後回來向我抱怨，說燒餅乾巴巴的，讓我再給他幾塊錢買牛奶。

而周敘洋買了兩個不夾菜的燒餅，將其中一個給了我："媽媽，你也吃。"

簡簡單單五個字，此時卻猛地穿越了時空，在我腦中炸響。

我緊緊抱住周敘洋，哭得再也停不下來。

無論如何，我都會把所有遺產留給周敘洋，不會讓周敘白奪走一分！

"媽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你堅持一下，我這就給你喊醫生！"

見我哭得這麼厲害，周敘洋以為我身體有恙，想推開我去找醫護人員，被一旁的老秦勸了下來。

他最了解我，和藹笑著道："沒事兒敘洋，藝書她只是見你這麼乖，這麼懂事，她太開心了。"

"讓她哭一會兒吧，發泄出來就好了......."

我哭了許久，直到心中再沒有一絲關於周敘白的陰霾，我才破涕為笑，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