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夫完整後續

2025-07-09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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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情愛爭來爭去,乃小女子作態。

蕭詔安一直都這麼認為。

大丈夫志在四方。

他從成為東宮太子後,滿腹心思便都放在了前朝黨爭之上。

丞相弄權,百官喑啞。

蕭詔安不是先皇,受不了身為天子卻被人桎梏的不便。

他剛一登基,便早早開始謀劃如何剷除異己,拓寬疆土。

因著想遠攻近交,他坦然接受了外邦女進入後宮,假意寵愛了幾個月,等征戰結束,便任由她們在後宮自生自滅。

他也曾為了拉攏臣子,將他們的女兒封為嬪妃。

一朝歡好,一朝冷落。

期間的所謂寵辱,都不過是種手段。

他冷眼看著後宮嬪妃為自己爭來搶去,但也發現他的皇后恪守本分,不爭不搶。

蕭詔安自然覺得阿青之才勝過尋常女子,也自然覺得她愛他。

至於為何愛……

蕭詔安是天子,愛天子不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阿青如溫水,水滴石穿,讓沉溺於權謀之中的他晃了下神,便將難得生出的一分情愛全給了她。

蕭詔安想,等他處理完丞相,再無後顧之憂後,他定然會好好補償阿青。

但是,所有流連在他心口的執念與遺憾,都於此刻轟然崩塌。

蕭詔安不可置信地望著管家:「你的意思是,雲家小姐這是在……選夫?」

她怎麼會?

她怎麼敢!

管家連聲制止:「且不能明說,公子意會便可。」

這世代,女子公然選夫,還是會被人議論。

管家自豪地說:「你這麼驚訝做什麼?咱們府的小姐是夫人老爺的掌上明珠,自小就跟著她祖父在草原上策馬射箭,論文論武可樣樣都未必輸於男子。」

「這樣的女郎,不想嫁出去受委屈,讓家中養著自自在在地活一輩子,也是情有可原之事。」

蕭詔安心思煩亂,他本來想說再自由,再尊貴,難道還能比做皇后還尊貴麼?

但是,心中卻驟然產生一股慌亂。

難道,他的阿青,真的不要他了?

可是,明明上輩子,她親口說的,若有來世,還要常伴君側,侍君左右。

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蕭詔安心不在焉,想著想著忍不住捏緊手指。

一聲銅鑼打斷了他的思緒。

「第二回合,有容乃大。」管家揚聲說道。

7

六道屏風拉起。

將在場十位男子隔成了五組。

蕭詔安看著和自己對望的男子,不由皺眉。

宋春鶴。

就是方才那個唯一一個沒有找到玉珠,還入選的人。

莫非,他的阿青已經對這個男人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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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蕭詔安的心口驀地一刺,看向宋春鶴的眼神更加冷冽。

呈在他們當中的木盒裡,放著一枚精緻糕點。

「各位公子意會此題,隨心作答,小姐將根據各位的表現,擇選可入選之人。」

當我走到蕭詔安和宋春鶴的屏風旁時,我聽見他們的談話。

「既是考題,你我二人,便有輸贏。閣下,你打扮清寒,身子瘦弱,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儘早認輸。」

宋春鶴沒有說話,只低著頭,輕輕用手指攪動著衣角。

楚楚可憐,宛若一尊極其易碎的美人盞。

我看到後,不由蹙眉,「各位,比賽歸比賽,莫要以言語威脅,欺負旁人。」

蕭詔安愣了一瞬:「你說我欺負他?我就說了一句——」

「沒事的,小姐,我沒有關係的。」宋春鶴打斷了蕭詔安。

聲音輕柔,似乎受盡委屈。

「公子想要這點心,便拿去吧。我不喜和旁人爭搶,只是……在下清寒,身無長物,玉珠沒替小姐找到已經非常愧疚,這盤點心要是能借花獻佛送給小姐就好了。」

我聽後輕笑,隔著屏風道:「傻小子,我什麼沒見過,何必替我考慮?」

可和我做了一世夫妻的蕭詔安頭一次聽到我這麼隨性自在、包容寵溺的聲音。

他看向故作姿態、令人可恨的宋春鶴,不由雙眼瞪到血紅。

宋春鶴認真將手摁在心口:「縱使鵝毛輕賤,在下的真心不賤,即便小姐不需要,但我也該為小姐想好、備好。若哪天上蒼開恩,真讓我對小姐有幾分作用,讓您多看我一眼,宋某死而無憾。」

我聽得舒心。

不由發現原來紅袖添香,眾星捧月的日子原來是這樣子的。

蕭詔安以前的生活該有多麼享受。

宋春鶴這段話,在場三人都心知肚明,不過是花言巧語。

但喂養的鳥雀,聲色悅耳就好了,誰管他心裡作何他想?

我輕聲說:「說得好,這塊糕點是你的了。」

「雲小姐!」蕭詔安不可置信。

他胸口憋悶,平生第一次受到這種折磨。

「難道你聽不出來嗎?他是在花言巧語。我憑什麼會輸給一個只會諂媚的人?怎能連比試都不比試一下呢?」

他心思煩亂,忽然想到前世我曾盛讚過他的詩文曼妙。

蕭詔安連忙開口:「不妨試試你我二人的才學。」

宋春鶴剛要說話,向蕭詔安靠近一步,蕭詔安煩悶地拂袖,結果衣袖未沾,宋春鶴就驚呼一聲,摔倒在地,還連帶著撞倒了桌几。

眼看著桌角將要砸到他的後背。

我下意識伸手擋住。

一雙擔驚受怕、慌亂又可憐的眼睛,從凌亂髮絲下抬起,看清我的臉時,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繼續扮演小白兔。

可惜,肩寬腰窄大黑皮,怎麼扮都更像只笨笨的土狗。

「小姐……」他低語,「好痛……您千萬別怪蕭公子,他只是脾氣不好了一點,絕對不是故意推我的。」

「我本來就不是故意的!」蕭詔安氣得咬牙切齒,驟然反應過來,「我哪裡推了你!」

他站得筆直:「你方才也看清楚了,他就是在汙衊我。我堂堂正正,何須耍這種低級手段。」

蕭詔安見我不語,他臉色冷下,俯視著跪坐在地上,拽著我衣袖,半天起不來的宋春鶴。

「我要真想弄你,何必髒我的手,說句話便要了你這條賤命。」

這場「過家家」,蕭詔安合該是沒耐心再演下去了。

宋春鶴害怕到慌亂,錯愕中抱住了我的裙擺。

「小姐,小姐,他要殺我。」

我見他眼角都快沁出淚了,忙俯下身,輕輕摸了摸他的臉。

「別怕,你已經贏了,跟著下人去歇息吧。」

我顧不得看蕭詔安的臉色,果斷回絕:「這位公子,不必再比試了。」

趁著蕭詔安還沒自爆身份,我得趕緊請走這尊大佛。

宋春鶴感激涕零,小聲撒嬌:「小姐,你摸摸我的胸口,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他把著我的手放在他胸肌上。

「誒呀,是這嗎?還是這?心口在哪呀?小姐,你讓我好好找找。哎呀,我真笨。」

說著說著,宋春鶴就已經帶著我的手將他壯碩寬闊的胸膛細細緻致地摸了兩圈。

我立刻抬頭沖蕭詔安催促道:「你還站著幹什麼,趕緊回吧,你看看,你把春鶴都嚇到了。」

蕭詔安臉徹底僵住了。

我解釋:「此局叫有容乃大,考察的是諸位的容忍之心,閣下小氣記仇,輸給春鶴也是在所難免之事。」

「雲念青。」他氣到快崩潰,直接叫出了我的名諱。

他氣得哆哆嗦嗦地指著我:「你怎麼會是這樣?」

8

是啊。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要問問他了。

蕭詔安做太子時,受盡毒殺暗害,朝堂誹謗。

只因為他是先皇后之子,不受丞相擁戴。

危機之中,他病過幾場,每次都是我為他親嘗藥湯,險些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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