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的牛奶完整後續

2025-07-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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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那一眼,讓他瞳孔巨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屏風後面,一群女人正圍著一個人瘋狂地踢打著,而地上的那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抬腳踉蹌著跑過去,好幾次險些摔倒。

用力撥開施暴的人群,看到躺在地上的人,讓他心痛到無法呼吸。

「都給我滾。」

李景徹雙腿跪在地上,他伸出顫抖得不成樣子的手,好幾次,才小心翼翼地把我給抱起來。

「姐姐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抬起頭,突然笑了,原來他是陪了我整個童年的鄰家弟弟。

小時候我被欺負,他也是這樣把我護在懷裡。

沒想到十五年過去,保護我的竟然還是他。

此時看到我鮮血淋漓的手掌上,他的心都快碎了。

一眼注意到,蘇小小帶血的鞋跟,他忍著滔天的仇恨咬牙放話:「先把這個女人的手給我廢了。」

「是兩個。」

「給我倒監控錄像,但凡傷害過姐姐的人,都以十倍代價還回去,一個都不能放過。」

說完,李景徹就要抱著我直奔醫院,卻被我拒絕了。

「都是皮外傷,沒大礙。」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受傷,他紅著眼睛,咬唇崩潰道:「姐姐都這個樣子了,難道還在想著那頭老豬?」

「你知道,他剛才都是怎麼詆毀你的嗎?」

一向驕傲的男人,此時竟也忍不住告起了黑狀,連他都忍不住鄙視自己的行為。

我艱難地抬起手,捂住男人的唇,撫平他額頭上擰成的川字:「不是,我只是想親眼看著,這些人是怎麼挨打的。」

聞言,男人的臉色瞬間由陰轉晴,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

他輕笑道:「那姐姐可得看好了。」

8

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面無表情地靠近。

蘇小小嚇得臉色都白了,她明知自己在劫難逃,依舊選擇垂死掙扎,扯著嗓子尖聲喊道:「我是孕婦,誰敢動我。」

情急之下,女人直接朝方衡的方向飛撲過去,想要從男人那裡尋求庇護。

看到飛奔而來的女人,方衡也順勢伸出了雙手,沒想到卻撲了個空。

蘇小小越過他,直接撲到一個小白臉的懷抱里,哭著瑟瑟發抖。

「我們的孩子,我害怕……」

方衡的臉直接黑成了鍋底,他頂著綠油油的帽子一個大巴掌甩過去,咬牙恨恨道:「賤人,你敢騙我。」

蘇小小也不甘示弱,她帶著眼淚哭得歇斯底里:「騙你怎麼了,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我大好年華,放著奶香的弟弟不要,幹嘛選你這個大了一輪的老男人,是得失心瘋嗎?」

「也就沈喻那個傻缺,還把你當個寶。」

一連串的話砸下來,方衡只覺得血壓飛速飆升,壓不住的怒火險些要掀了他的天靈蓋。

抬起腳,就狠狠地踢過去,卻被一旁的小白臉給生生頂了回去,兩個男人順勢打作一團。

保鏢趁機上前,廢了蘇小小的一雙小手,還不忘捂住女人的嘴。

前後不過幾秒鐘,她的手就無力地垂了下去。

見此場面,有人想要悄悄離開,卻被眼疾手快的保鏢直接封鎖了大門。其中一個,拿著小喇叭大聲喊話。

「冤有頭,債有主。」

「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就算不承認,也有頭頂的攝像頭。」

就這樣,原本熱鬧的大廳,直接變成了告狀大會。一些人為了自保,開始互相背刺,揭對方的老底。

只是他們每說出一句話,李景徹的臉就要黑上一分。

那個用指甲劃我臉的女人,被保鏢拿刀片劃成了花貓臉,傷口深可見骨,血肉外翻。

女人頂著一張血淋漓的臉,崩潰大哭:「幹嘛劃壞我的臉,我老公就更不喜歡我了。」

蘇小小正垂著無力的雙手,在保鏢的監視下吞咽著一塊髒臭無比的抹布,滴著薑黃色的不明液體,光是瞅一眼,就讓人生理不適。

好幾次,她忍不住噁心地嘔出來,又被粗魯地塞回去。

一個盯著電腦螢幕錄像的保鏢,突然發聲:「這幾個人,除了動手打人,還辱罵沈小姐是狗。」

隨著錄音放出來。

各種不堪入耳的辱罵聲,聽得李景徹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養的那十幾隻藏獒正無聊呢,把這幾個人帶過去,正好陪它們玩一玩。」

「吩咐下去,從今天起,先別給狗喂食了。」

「不是想學狗叫嗎?那就好好比一比,看哪個叫得更像。」

他專程踢了一腳,已經被年輕小白臉打趴下的方衡,嫌棄道:「把這個人,單獨跟那隻最大的藏獒關在一起,讓他跟著獒王好好學學規矩。」

「還有那幾個下賭注的,扒光了送到地下賭場去,賭不贏,不許回來。」

一連串的話砸下來,眾人只覺得毛骨悚然。

那些人來不及發聲,就直接保鏢被塞進車裡帶走了。

「你過來!」

李景徹說著,走到一個保鏢跟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卸掉了他的兩個胳膊,高大的男人頹然倒地,卻連吭都沒敢吭一聲。

男人整個人踩在他的手掌上,用鞋跟狠狠地攆磨。

「是你告的密吧。」

「吃裡扒外的狗東西,害慘了我的姐姐。」

「把這個人給我開了,永不錄用。對外放話,就說對主子不忠,誰敢用就是跟沈氏作對。」

9

我被李景徹以養傷的名義,摁在醫院住了三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裡,他向我求了九次婚。

等到第十次,在他開口之前,我奪過男人手中的玫瑰,單膝跪地:「李先生,求您娶我吧!」

疑惑,震驚,狂喜。

對上男人精彩紛呈的臉,我對他解釋:「你向我走了九步,剩下的那一步理應該我來走。」

婚禮那日,我穿上婚紗從試衣間裡出來,奇怪地發現化妝師和造型師竟然齊齊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許久未見的方衡。

方衡鬍子拉碴,如此不修邊幅的模樣,還是第一次見到,與往日裡那個過分注重外表的男人判若兩人。

看到身著婚紗的我,男人有一瞬間的失神,緊接著哀求道:「沈喻,你別跟他結婚好不好?」

我一陣無語,卻還是解釋道:「方衡,我們已經結束了,就當是好聚好散吧。」

男人臉上閃過一絲受傷,頹然道:「不好,離了你,我怕是再也遇不到比你更好人的。」

「所以,方先生是找不到更好的,拿我當備胎了?」

「不是,不是的。」

他語無倫次地解釋,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沈喻,你跟我走。」

我立馬甩開他的手,語氣堅決,背對著他。

「不行。」

「你快走吧,不然等李景徹來了,沒你好果子吃。」

聽到李景徹三個字,方衡的情緒異常激動,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把匕首,突然抵著我的脖子,狠厲道:「得不到,就毀掉。」

「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不如去下面做一對鬼夫妻吧。你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尖銳的刀刃抵在脖子上,傳來陣陣刺痛。

很快,潔白的婚紗上燃起星星點點的紅色。

聞訊而來的李景徹和保鏢們圍在三米開外,氣得目眥欲裂,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感受著頸間的疼痛,我悽然一笑,終究是沒那個命吧。不過,與唾手可得的幸福,擦肩而過,始終心有不甘。

「李景徹,最後拜託你一件事。我不要和這個畜生埋在一起。」

言罷,我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了,李景徹的小侄女牽著一條金毛小跑著過來:「舅舅,怎麼不叫我,我也想提前看看新娘子呢。」

嗅到了血腥的狗子突然興奮地大叫一聲。

「咣當!」

匕首倏然落地。

方衡嚇得蜷縮在地上,渾身抽搐起來,口中不停地吐著白沫。

李景徹失而復得地摟住我,淚流滿面:「喻喻,對不起。」

「嚇死我了。」

男人後知後覺,對著地上不省人事的方衡一頓猛踹:「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差點毀了老子的一輩子。」

最後,李景徹把婚禮推遲了一個月。

「你差點命都沒了,我還管別人做什麼?」

新婚之夜,我才發現了找個弟弟老公的妙處。

不愧是年輕的身體,體力好,精力足,簡直不要太爽了。

無比慶幸自己撿到了這個寶。

幾年後,一家人出門遊玩,一歲半的女兒突然嚷著要上廁所,我拉著孩子去附近的衛生間。

門口,一個組長模樣的中年人正在給幾個穿著保潔服的下屬安排工作:「老方啊,這幾天的廁所衛生就交給你了。」

其中一個大媽打抱不平:「安排一個大男人掃女廁,加活不說,主要也不方便啊。」

「這樣欺負人,怕是不太好吧。」

「怕什麼,都一把年紀的老男人了,還瘸著一條腿,離了這,出去掏大糞都沒要。」

這話莫名熟悉,我好奇地轉頭,沒想到那人似有所感將頭低得更低,卻被耳尖上的一顆紅痣暴露了身份。

原來是一位故人。

越過那人,我帶著女兒去了距離更遠的一個衛生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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