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害死後我重生了
我是追妻火葬場文里的白月光。
回國後,竹馬約我談生意。
他老婆突然出現,將一杯紅酒潑在我臉上。
「我就知道,你愛的一直是她。
「我累了,你和兒子,我都不要了。」
儘管我再三辯解,但仍傳出「小2+1」的名聲,名聲墜地。
沒過多久,就聽聞竹馬與他老婆離了婚。
竹馬突然悔不當初,開始追妻火葬場,並且打壓我的公司。
甚至竹馬顛公還找人將我撞死,導致我家破人亡。
再次醒來,面對潑來的紅酒,我直接潑了回去:
「你睜眼看看,沒人和你搶垃圾!」
1
下意識的潑回紅酒後,室內一瞬間寂靜下來。
陳安安滿頭滿臉都是紅酒漬,她震驚了一瞬,便怒氣沖沖喊道:
「你居然還敢潑回來!」
「你不知道敘安他已經結婚了嗎!你怎麼還來纏著他!還敢這麼理直氣壯!」
我上下打量著她,語氣平靜:
「我與淮敘安除了生意上,並沒有什麼私底下的往來。」
「我不知道你一上來就潑我紅酒罵我小2+1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不過是以牙還牙。」
「現在,你稍微冷靜點了嗎?」
陳安安眼睛瞪得極大,她癲狂一般吼道:
「我不信!淮敘安出門之前,還特意噴了香水,要不是為了見你,他會這麼打扮嗎?」
淮敘安見勢不對,冷冷喝道:
「夠了!禹蕾都說過了,我們是在談生意。
你這樣衝進來跟潑婦一樣大吼大叫,不覺得丟人嗎?」
陳安安似乎終於恢復了幾分理智,眼淚唰的落下,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碎了: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心裡一直有她。」
「你和兒子,我都不要了。」
我實在被這一幕逗笑了,忍不住開口:
「陳安安,你是不是聽不懂什麼叫垃圾啊?」
「你有興趣把垃圾當寶貝是你的事,但你別臆想別人也愛垃圾。」
「我有錢有顏,我為什麼要看上一個有婦之夫,我圖他二婚?我圖他年紀大?」
這一席話說的陳安安與淮敘安都愣住了。
陳安安眼圈迅速紅了起來。
淮敘安語氣中居然帶了幾分委屈:
「禹蕾...你怎麼能說這種話呢?你忘記我們之前.......」
我冷冷的看向他,直白的說:
「之前算我眼瞎。」
「陳安安是不夠理智,但明顯你的問題更大。」
「你都結婚有小孩了,還搞什麼白月光,還讓你的妻子沒有安全感,你捫心自問,你是個合格的丈夫和父親嗎?」
雖然我和陳安安也沒見過幾次,但我仍記得以前的她鮮艷明媚,滿眼都是對淮敘安的愛意。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神情憔悴,面目猙獰。
淮敘安看向我的面色帶有不贊同:
「禹蕾,你明知道陳安安是怎麼成為我妻子的。」
「婚前,她就知道我不愛她了,是她執意結婚,執意把孩子生下來........」
沒等淮敘安說完,我順手潑了他一杯紅酒。
不想再聽渣男多說。
嗯,這下夫妻臉上都是紅酒漬了,很般配。
面對淮敘安又驚又怒的眼神,我冷冷道:「交易結束。」
2
回到辦公室,我頭疼的揉著眉心,陷入了回憶。
我與淮敘安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十八歲時,雙方大人就問了我們彼此的意思,淮敘安紅著耳朵說:
「我想和禹蕾在一起。」
我羞紅了臉,想到以後能與淮敘安永遠在一起,喜悅就盈滿了我的胸腔。
自此,我們定下了婚約,定在大學畢業完婚。
可我沒想到,因為一次意外,淮敘安被人下了藥,暗戀他多年的陳安安正巧在場。
所以,兩人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後,甚至有了孩子。
我只感到天旋地轉,不能接受。
我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對我愛若珍寶,聽聞這事,他勃然大怒。
婚事自然是取消了。
我傷心遠走他國進修。
聽說淮敘安與陳安安很快就結了婚。
直到五年後,因為父親身體不好,我才回國,準備接手家裡的事業。
誰知竹馬變顛公,我名聲事業遭受打擊不說,人還被害死了。
4
死後,我的靈魂還在世間飄蕩了許久。
父親強撐著病體幫籌備我的葬禮。
看著父親佝僂的背和白髮,我感到很不是滋味。
淮敘安也來了,在送完喪儀後,他特意走到角落,接起電話,聲線壓低:
「我很滿意,錢之後會打到你帳上。」
我心生好奇,一路跟著他。
就看到淮敘安穿著正式,手持大束玫瑰花去找了陳安安。
他敲開了陳安安的門,嘴角帶著討好的微笑:
「禹蕾已經死了,我們之間再無阻礙。」
「老婆,別再生氣了。」
陳安安眼中划過一瞬驚訝,撇過頭嬌嗔:
「哼,誰都知道活人是爭不過死人的.......」
淮敘安一把抱過陳安安,陳安安並沒反抗。
淮敘安眼神深情,嗓音溫柔:「我愛的只有你一人,難道你不知道嗎,寶貝。」
「為了你,我誰都可以除掉。」
我這才知道,我之所以死,只是因為淮敘安想討陳安安歡心罷了。
兩人深情擁吻時,我的父親在操勞完我的後事後,便永遠的倒了下去。
公司沒了主事人,一片混亂,更有股東帶了核心技術和資金跳槽,公司迅速進入破產清算環節。
倒閉後的公司留下的大片市場,都被淮家所吞噬,淮家由此更上一層樓。
我記憶的最後,是淮敘安與陳安安的世紀婚禮,他們的兒子做了花童。
兩人的愛情為無數人稱讚,但,提到我就是「小2+1」的名頭,我的名聲在他們幸福的對比下越發的糟糕,死了也不得安寧。
5
沒想到的是,這一世我都潑回去了,跟上一世一樣的視頻還是迅速上了熱搜。
上一世,網絡上關於我們之間的「三角戀」沸反盈天,公司輿論陷入了被動,股價也一落千丈。
不過這次,視頻掐頭去尾,去掉了後半部分我潑回去的部分,只留下陳安安罵我的部分。
眼尖的網友很快扒出了我們的身份。
當年陳安嫁給淮敘安的事情是上了熱搜的,當時網友都在讚嘆這是「灰姑娘嫁入豪門」的真實版。
才過幾年,「白月光」就回了國,灰姑娘的故事出現了裂痕。
這酷似小說一般的劇情讓吃瓜群眾津津樂道,無數人罵我「不要臉」、罵我「插足他人」。
當然,不乏有人看出不對勁來。
「這個沉大小姐可以算是白富美了吧?一個白富美對一個有婦之夫這麼愛,這正常嗎?是小奶狗不夠讓人快樂了?」
「emmmmm,讓子彈飛一會吧。」
.......
我直接叫來了公關部長。
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錄音,勾唇笑道:
「用這份錄音,在沉氏官網澄清。」
「還有,立刻去聯繫手下的營銷號。」
重來一次,我第一時間就開了錄音,就是防著這一手。
很快,集團官網就放出錄音,配的文字以理性客觀的角度敘述了我曾和淮敘安青梅竹馬的事實,但自從淮敘安結婚後,我倆再無聯繫。
「如果再有造謠,將會追究法律責任。」
手下的營銷號也開始工作,長篇累牘的讚揚我「集團繼承人」「大女主」的一面,順勢推出公司的諸多女性用品。
大部分網友是盲目的,只要營銷號夠多,說得夠多,黑的也能洗成白的。
網上風向很快變了。
「我就說一個白富美怎麼會失了智跟別人搶男人?」
「好自信的男的:婚內出軌但會有白富美來愛我。」
趁著這股東風,公司女性用品營業額大增。
不久,我的電話就被打爆了。
電話那頭的淮敘安語氣帶著惱怒:
「禹蕾!你就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心了?」
我正看著網上的輿情,聞言笑了:
「你可真自信,你都結婚了,還指望我念念不忘?」
「你要不出本書就叫《二婚男的自信學》,我一定購買。」
以前的我,極少會說如此鋒利的話語。
淮敘安愣了一下,語氣也結巴起來:「你...怎麼能這麼快變心。明明之前是那麼美好,要不是陳安安,我們不會到這一步......」
我真真被逗笑了,也笑出了聲:「把責任都推女人身上,你真是有種!」
「別再聯繫了,聽到你聲音我就煩。」
說完,我一口氣把他刪除拉黑。
順便在朋友圈發了一條消息:「別人家的垃圾,我是真沒有興趣撿。」
意有所指。
很快,很多朋友都在私聊滴滴問我發生了什麼。
因為曾是青梅竹馬,所以共友其實並不少。
我愉快的回覆:「以前年輕不懂事踩過狗屎,誰知道這狗屎一直粘著我,煩人。」
6
大約是發現拿捏不了我,很快,熱搜就撤了下去。
就在這時,好友朱熙熙打來電話,熱情地邀請我參加她的生日宴會。
思及當年傷心之下一出國就是五年,國內的親朋好友間的確是很久沒聚了,便也答應下來。
當然,我是特意詢問過沒邀請淮敘安才去的。
當天,我拿著精心挑選的禮物推門而入時,朱熙熙一身公主裙,正微笑著看向我:
「禹蕾!你說出國就出國了,每次聯繫你還有時差,搞得我們好久沒聚了!」
我笑笑,坐到她特意留給我的位置:「所以,這不是趕緊來祝你生日快樂了~」
在朱熙熙的介紹下,我與在座的熟悉的不熟悉的朋友都打了招呼。
就在眾人歡笑宴宴時,淮敘安身著一身白西服進來了,氣氛瞬間有些僵硬。
我下意識看向朱熙熙,朱熙熙挑挑眉,一臉「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的表情。
一道聲音劃破了安靜:「是我叫淮哥過來的!朱熙熙,好歹咱也和淮哥認識十幾年了,他也很想來給你送禮物祝生。」
循聲望去,似乎是曾跟在淮敘安身邊的——好像叫張曉,家裡做點小生意的。
人都到場了,就為了表面面子,朱熙熙也不可能把淮敘安趕出去,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淮敘安可憐兮兮的看向我,語氣卑微:「我可以坐你身邊嗎?禹蕾。」
大家的眼神都在我和他之間瞟來瞟去,一臉八卦。
我實在不耐,語氣冷淡:「不能。」
張曉笑著勸和:「禹蕾,你看你出國了五年脾氣也越來越大了哈。」
「你不知道,淮哥可想你了,每次我們聚會時都提到你,為了你,淮哥不知道喝醉過多少次。」
有不少朋友都點頭附和。
他們好像都很認可淮敘安對我的痴情。
——即便被我傷透了心,淮敘安也一直再痴痴等待我歸來。
——就好像我不答應淮敘安,就是辜負了他似的。
我抬眼,看了一圈大家的表情,冷笑一聲:「哦?你很喜歡我,那在我出國期間,你為我做什麼了嗎?」
淮敘安看我搭話,不由得眼睛一亮:「禹蕾,曾經你送我的禮物,我一直放在書房的保險箱裡,時不時就拿出來看看.......」
我挑眉:「就這?」
淮敘安眼神溫柔,並不以為意:「禹蕾,我知道你一直介意我與陳安安的時事,既然你也回來了,我宣布,我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我連忙豎起手掌:「別說了!我快吐了!」
我在跟朱熙熙說好後,直接熒幕投屏。
螢幕上,是我剛把淮敘安加回來的聊天頁面,一片空白,通話記錄也沒有。
我嘲諷道:「我是出國了不是去世了,你要是真的像你說的這麼愛我,你不能出國找我嗎?國外五年,你連電話都沒打過,現在你跟我說你愛我?」
「至於聊天,你從沒給我發過消息,怎麼你的愛這麼隱晦,你看著我留下的東西都不願意聯繫一下?知道的誇你痴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擱那招魂呢!」
在我一通輸出後,淮敘安臉色青青白白,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
既然淮敘安上趕子讓我打臉,那我也不能辜負他一片苦心啊!
其餘人都竊竊私語,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就連張曉也??面色訕訕的住了嘴。
誰也不是傻子。
之前淮敘安一直表現的多麼多麼愛我——實則,連電話都沒打過,這不是作秀麼!
朱熙熙捂著嘴笑了:
「我也是很少見有人這麼愛人的,跟拍電視劇似的,只有觀眾知道男主愛不愛女主,女主是完全不需要知道的。」
「淮總可以一邊肉體和老婆在一起,思想上卻能愛著他人,這可是靈肉分離!你可真是天賦異稟呀!」
朱熙熙本就與我交好,因為我的緣故一向看不慣淮敘安,此時也算一吐為快。
淮敘安嘴巴張張合合,一時無言可辯。
最終,他找了個藉口,狼狽的走了。
他走了後,空氣似乎都快活起來,眾人的聊天語氣都更輕快了。
這一次,他還想在圈子裡散播「他愛我,可我卻冷漠」的消息是不可能了。
聽說,在這之後,淮敘安與陳安安的婚姻越發岌岌可危起來,兩人經常在公開場合爭吵,讓人看盡了好戲。
7
在我對企業的排查中,還真找到了不少害群之馬。
敲打辭退了一些人後,我看著名單里被我稱之為張叔的人陷入了沉思。
張叔算是公司元老,平時對我也很和善,一副樂呵呵老好人的樣子,怎麼看他的嫌疑也不大。
——但也是在上一世,他拋售股份,帶著核心技術跳槽到淮家公司。
我思緒一轉,想到了好辦法。
這一日,我剛出了公司,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喊我。
循聲望去,是淮敘安的母親,正站在陰影里,笑著喚我。
我走了過去,不動聲色地問:「阿姨,什麼事?」
淮母牢牢地握著我的手,聲音懇切:
「禹蕾,你說你這孩子,出國五年也沒個音信。」
「阿姨可想你了。」
「聽說你最近和淮敘安有什麼誤會。」
「這樣,阿姨做東,你什麼時候來阿姨這吃個飯。想想你小時候,可喜歡吃劉姨燒的紅燒排骨了........」
淮家父母與我爹關係的確不錯,在我小時候淮母對我也很和善。
但自從淮敘安娶了陳安安後,兩家關係也淡了下來。
上一世,我也曾礙於淮母情面,跟她回了淮家吃飯。
淮母最後邀我喝了杯茶,我不好推辭,飲下後,頭腦眩暈。
再次醒來,我竟然與淮敘安躺在一張床上,陳安安適時地推門而入,她震驚地看著這一幕,情緒激動的指責我,罵我果然一直想插足。
就連陳安安的五歲兒子陳晨也在一邊拍著手叫著:「我要新媽媽!我要新媽媽!」
吵吵鬧鬧的聲音就像八百隻蜜蜂一樣往我腦海里鑽。
我終於看明白,淮家原來早就爛到根子裡了。
想通後,上一世的我徹底與淮家決裂。
8
我壓抑住內心翻湧的憤怒,露出標準微笑:
「阿姨,算了吧,我和淮敘安沒有誤會,純粹是因為他跟個狗屎一樣總粘著我。」
淮母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一時愣在住了,她打著哈哈:「禹蕾,你可真是越來越喜歡開玩笑了。」
我轉了轉眼珠,笑嘻嘻的湊上去:
「是是是,我是開玩笑的。」
「阿姨,我也好久沒吃劉姨做的菜了。」
「要不今天就嘗嘗吧。」
淮母這才恢復了笑模樣,帶著我上了車。
可能因為要迷暈我,所以別墅里幾乎沒有傭人。
正好,也方便我行動了。我一直忍著不耐,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應付著淮母。
直到淮母端過來茶水。
在她緊張的眼神下,我突然叫了一聲:「哎呀,窗戶那邊怎麼飛進來一隻蜜蜂!」
淮母應聲轉了頭。
我趁機互換了我們兩人的茶杯。
我又帶著歉意說,是我看錯了。
大約是我以前形象太無害了,淮母毫無懷疑。
淮母眼含笑意看著我喝下茶,我還催她:「阿姨,您也喝呀。」
淮母不疑有他,也跟著一起喝下了。
看著淮母暈了過去,我露出看好戲的微笑來。
既然淮母這麼想讓淮敘安出軌別的女生,她怎麼不幹脆自己上呢。
第2章 打臉顛公竹馬
淮敘安看時候差不多了,悄悄走進別墅,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一片漆黑,淮敘安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女人的影子躺在被子裡。
淮敘安想開燈,可不知道是不是燈泡壞了,怎麼也打不開。
淮敘安嘆了口氣,撲上去抱住了女人,心中想著,沉禹蕾自從回國,變得冷漠了許多,看起來一點也不像以前那樣溫婉好控制的模樣。
正當淮敘安疑惑怎麼對方臉上皮膚不對勁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外面的光亮照入房內,隨之而來的是陳安安尖銳的聲音:
「家裡的傭人告訴我婆婆帶著沉禹蕾登堂入室了,我們還沒離婚呢,你們可真是一對姦夫淫婦啊!」
我慢慢地跟在陳安安身後上了樓,淡淡問道:「你說誰呢?」
陳安安震驚的回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室內:「你怎麼會在門外,那室內是......」
淮敘安此時也看清了自己懷裡衣衫整齊的女人的臉。
他幾乎是驚恐的尖叫出聲。
陳安安震驚的退後幾步,不敢相信:「淮敘安,你和你媽...做這種事?」
淮母悠悠轉醒,看到眼前的一切,也尖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