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豬匠的夫君假死後完整後續

2025-07-10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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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殺豬匠,救下了個話本子裡講的像潘安那般好看的男倌。

他受盡磋磨,從象姑館逃出,被老鴇追殺到這個小山村,雙腿盡廢,極盡厭惡和女子接觸。

醒來後,惱怒地把我遞給他的藥碗砸了,又說藥有股豬腥臭味。

我那時便明白,沈懷瑾不僅介懷我是個女子,更嫌惡我是個殺豬匠。

後來我第五十次把沈懷瑾發脾氣扔的平安符系上他腰,他的眼裡似乎終於有了鬆動。

我以為守得月開見月明。

直到沈懷瑾被過路土匪綁架,我準備豁出性命去救他。

才知道,原來沈懷瑾根本不是什麼低賤的男倌,而是尊貴的皇子。

他怕我對他糾纏,早就準備好了假死脫身。

偷聽到的我淡淡笑了。

也好,縱使沈懷瑾對我沒有一句實話,我也願意陪他演完這場戲再離開。

左右,與我定了娃娃親的男子正在著急趕來求娶我的路上。

1

七月七,一大早我便上街去採買東西。

晌午日光最烈時,我背了一大袋紅豆回家,喜滋滋的以為今日我可以給沈懷瑾做又軟又糯的紅豆糕。

然而我還沒走到家門口,村裡的大娘就急匆匆的攔住我,講三個時辰前,我家進了十好幾個土匪。

他們什麼財物都沒搶,唯獨把沈懷瑾擄走了。

「為首的土匪還大聲嚷嚷,好久沒在這方圓十里見到這麼標緻的男人,要把他關起來做壓寨夫人呢!」

大娘一臉驚魂未定,她當時躲在自己家,她一個婦人,根本也不敢去幫忙。

看到我回家趕緊來告訴我。

我身形不受控晃了晃,緊拽住袋子口的手冷不丁鬆開,肩上背著的紅豆頓時花啦啦散落一地。

我轉身腳步慌亂朝家跑去。

奔了幾十步,大娘粗糲的聲音還能傳進我的耳里,「這年頭到底是啥世道喲!還能見到土匪男人搶男人的!真是造孽啊!」

我一刻也不敢耽擱,將家裡土灶下剩餘的五十兩銀子揣進胸口,騎上小毛驢,飛快往山里去。

往日裡,我極其愛惜這頭與我相依為命長大的小毛驢,從不會因為它步子慢鞭笞它。

可如今短短几十米路,我已經用藤條抽了它屁股不下十鞭。

我還是嫌慢,眼眶不自覺紅了又紅,胸口的銀子也硌人,我又開始擔心這五十兩不夠。

其實這些年有父母留給我的嫁妝,加上我自己殺豬掙得,我存了有一百兩銀子。

只是一大半都在半年前拿出來給沈懷瑾請神醫,用最好的藥材治病了。

趕在夕陽升起來前,我終於一路邊走邊問,找到了土匪所在的山窩窩。

毛驢累得吐舌頭,兩條前腿膝蓋打顫,我沒時間顧及它,直接把它拴在了山下。

而距離我所在位置的十幾米處,竟然還停著一輛十分精緻的大馬車,我去縣城裡都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馬車。

那顯然是傳說中的達官貴人才能坐的。

2

不知為何,土匪窩門口的看守特別鬆懈,只有一個打盹的大漢。

我小心翼翼躲藏終於找到一個房子外,剛想從窗戶開的一條縫隙往裡面看,就聽到裡面說話的聲音。

「瑾哥哥要離開就直接離開行了,為何還要故意做這麼個局呢,她一個孤女又不能把你怎樣。」

蘇靜月手拉著沈懷瑾袖子輕輕搖晃,疑問道。

望著面前沈懷瑾風神俊朗的容顏,蘇靜月心中又漾起一陣甜蜜,這次回去,她就要和沈懷瑾成婚了。

原本以為沈懷瑾遭到皇后的人追殺,已經命喪黃泉,她日日垂淚,為心上人難過了好一陣子。

沒想到一個月前,她意外看到了哥哥和沈懷瑾的來往信件,才知道她的未婚夫沒有死,而是被一個女屠夫救了。

她得知沈懷瑾要回去,迫不及待來接人。

「妹妹你懂什麼?二皇子曾寫信告訴我,那女子是個十足的沒臉沒皮的人,又愛極了子瑜,怎麼罵都罵不走。」

「子瑜身份沒暴露的時候,那女子就能幹出將子瑜幽禁在家不讓出門,如果讓她知道,子瑜有權勢滔天的身份,那肯定會要死要活死纏爛打跟我們走的。」

「子瑜跟我說過,他極為討厭那個女子,但礙於那個女子救過他的命,他不好直接對她動手,才只能出此下策。」

沈懷瑾坐在主位,定定望著門口,未曾開口說話,眸光深邃暗涌。

「那等那女子到了,瑾哥哥服下假死藥,我要躲在暗處看看,那粗鄙下等的女屠夫長什麼樣。」

蘇靜月眼裡閃過一抹嫉妒,畢竟瑾哥哥和那個女子獨處了半年,縱使現在沈懷瑾有要斷絕的心思,可她心底怎麼都是介意的。

我緩緩滑落蹲下窗口,重重的無力感幾乎要擊潰我。

半年來我討好沈懷瑾的回憶,胸口的碎銀,孤勇決絕想來搏命的決心,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我。

我對沈懷瑾的愛,在他眼裡也是個完完全全的笑話。

就連他告知我的身份,什麼逃來的男倌,都是欺騙我的。

只是找藉口不想和我接觸罷了。

明明剛剛那個女子扯住他的衣服,甚至說笑間要親昵挽住他的胳膊。

沈懷瑾都未曾有任何反感。

往日,我曾靠近他半米,沈懷瑾都會皺眉,然後出言如利劍一般刺向我。

說我恬不知恥,不知男女大防,粗鄙不堪,渾身的臭味熏得他睜不開眼。

說我膽敢碰他一下,他拚死也會爬起來砍斷我的手。

那時我只以為他之前受盡了其他女子折磨,才會像刺蝟一樣對我豎起滿身刺來保護自己。

對他給予我的傷害,只化作我更心疼他的養料。

我更苛求自己。

至此,每每端藥要踏入他的房子,我都會提著心做好心理準備。

讓自己沐浴更衣,將自己采的花藏在衣襟里發出香味,生怕真的豬膻味污了他的鼻。

即使是這樣,我依舊不敢和他離得近,常常只把藥碗放在他手能接觸到的最遠處。

遇到沈懷瑾發脾氣,我用採買的各種好吃的,好玩的捧到他面前讓他消氣。

亦或者就靜靜的坐在他面前,陪著他,任他咒罵。

某些次我被沈懷瑾扔東西砸破腦袋,實在有些忍不了時,我總會想到爹娘的故事。

爹爹曾經苦苦求娶了娘三年,才贏得娘的芳心。

娘曾摸著我的腦袋告訴我,她在書里看過一句話,說愛上一個人就是一場巨大的賭博,她心軟讓爹爹賭贏了,可她希望我以後不要受這個苦。

也罷,我擦乾眼淚。

重新回到山寨門口後,我搖醒了那個看門的土匪。

我會配合演完沈懷瑾為我精心策劃的大戲。

3

土匪把我帶到了山大王面前。

「你是來找那個男人的?你和那男人什麼關係?我可告訴你,到我手裡的人,還沒有人能讓我給出去!」

我被強制壓跪在他面前,不得反抗,視線垂落地面,老老實實回答。

「大王,那男子只是被我所救,暫時居住在我屋,和我沒什麼關係,請你放過他吧。」

我把銀子掏了出來,「民女願意用這些銀子來交換。」

上頭的人冷冷一笑。

「放過他,呵,可惜他命薄,上午一玩就被我玩死了!你給我銀子沒用。「

我驀地的抬起臉,震驚得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瞪大眼。

扯著嗓子發瘋大喊,「不可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相信他死了!」

「你不相信也沒用,來人,把屍體給我帶出來,讓這娘們好好看看。」

白布面前,我被鬆開了另一隻胳膊,淚水霎時布滿了整張臉,我顫抖著手指,掀開了那一層薄布。

見到真的如死屍一般的人,眼裡閃過短暫的訝異,轉而哭得撕心裂肺。

我哭了有半個時辰,直到喉嚨痛的說不出話。

在場所有人都以為我是為了死去的沈懷瑾,連上面坐著的配合演戲的山大王眼裡都隱隱流露出對我的狼狽痛苦不忍。

只有我知道,我是為我這半年所付出的真情和心意不值。

「怎麼樣啊?哭也哭夠了,小娘子該走了吧!」眼見天色漸晚,山大王不得不加緊催促我。

「難不成小娘子不會連這個發臭的屍體也要要吧?」山大王語氣里含著諷刺,明顯是激將法。

如果我未曾在半刻鐘前聽到真相,我真的會不惜一切代價搶回這具屍體,帶回家重重埋葬,然後再回來找這個山大王報仇。

如今我得知了一切,就算沈懷瑾整個人還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

欺騙過我的人,我也不要了。

我沉默不語,緩緩地直起腰。

山大王頓時警覺,「小娘子不會還想著為你這男人報仇?」

我頂著哭腫了的眼,朝他露出一抹虛弱的苦笑。

「大王,我就是一個弱女子,哪有什麼能力報仇呢,只怕是連這屍體都運不走的,我只是要在屍體上找一個東西。」

山大王鬆了口氣,暗笑自己行軍多年,養成了這個習慣。

這不過就是一個山野農婦,他真是高看她了。

「那你找吧,找完趕緊走,今天我大發善心,放你離開,別看我是喜歡男的,我手底下可還有幾十號人呢。」

我點點頭,趕緊的完全掀開白布,往沈懷瑾的腰間看去。

一眼看到了那個他扔了幾十次的平安福,還孤零零掛在那。

平安福是我小時候生了一場重病,爹娘跑去寺廟裡磕頭為我求來的。

沈懷瑾在我背回家時,只剩下最後一口氣。

我請來的神醫為他診治,開了藥後直說人熬不熬得過去只得看天命。

我便將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平安符放在了沈懷瑾的枕下,祈求平安福也能保佑保佑他。

後來上天真的聽見我的禱告,沈懷瑾醒了,他卻直接把我送他的平安福扔出窗外。

說我的東西髒,礙他的眼,戴在他身上簡直是玷污他的身份。

我摸黑找了半夜,才從後面的雜草地里把平安符找了回來。

不顧他的拒絕,堅持還要把平安福系在他腰上。

只因老神醫給我說過,沈懷瑾傷的兇險,即使僥倖撿回一條命。

之後醫治的每一步,都是一次大劫,指不定隨時都會殞命。

平安福沈懷瑾次次扔,我次次撿。

直到他的腿醫治好,他把平安符扔進了後山。

回來後,他面若寒冰,對我說。

「陳婉,只要你這一次能把平安福找回來,我就給你個機會。」

當時聽到這話,我只覺得天旋地轉,以為沈懷瑾終於被我感動。

就像爹爹為了娘親耗盡家財,豁出一條性命,救娘親出縣太爺魔爪水火後被打動一樣感動。

我以為守得月開見月明。

完全無視後山有多危險,有多少豺狼虎豹,沖了進去。

平安符被沈懷瑾掛在了一棵極高的樹上,是我被一頭野狼追趕,逃命爬上樹,意外發現的。

當時只覺得上天都想促成我和沈懷瑾這樁姻緣,才派野狼這個使者來幫我。

我在樹上熬了兩天,餓的頭暈眼花,才把窮凶極惡的野狼熬走。

拖著一條受傷的腿趕回家,把帶著血漬殘破的平安福捧到沈懷瑾面前。

那是我第一次見沈懷瑾對我笑,雖然僅僅是一個細微的唇角弧度,我卻覺得和天仙一樣好看。

大夫和我說,我的那一條腿差點廢了。

我不是很在乎,因為自這以後。

沈懷瑾對我的態度好了很多,願意讓我靠近他,不再嫌棄我殺豬,願意陪在我身邊,還會給我打下手,會喂我水喝,會給我擦汗。

我以為我倆心意相通,只差一個時機就能真正在一起。

才會挑選七月七這個日子出門,買下許多意相思的紅豆。

原本我是想在今晚主動表明心意的。

我一把將沈懷瑾腰間的平安福扯下,捏進手心。

我把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塞進了沈懷瑾手裡。

這是沈懷瑾送我的唯一一件東西,他和我說是與我送他的平安福作為交換。

現在我物歸原主了,前塵往事清零。

「現在你可以走了吧?」山大王十分不耐煩,再一次催促。

我點點頭,在要起身的瞬間,袖口掉落出一把捅豬刀。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那把刀插進了沈懷瑾的腿。

嗯,屠夫的刀必須快。

4

踩著月光,我帶一身血下山。

慶幸的是白白浪費了五十兩,又保住了五十兩銀子,沒有人財盡失。

騎上小毛驢時,我又看到了那輛停在旁邊的馬車。

原來這樣奢豪的大馬車,是只有王公貴族才能坐的,這一趟也沒白跑,也算是又長一點見識,以後再遇到也不至於衝撞貴人。

我深深吐出一口氣,盯著自己破爛的毛驢車,搖了搖腦袋。

早知道當時救沈懷瑾,不圖他人圖財就好了。

沈懷瑾是皇子,那條命可能值好幾百兩呢。

毛驢進村子,我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繞到山頭,來到了爹娘墓前。

對著爹娘哐哐磕了三個響頭,把帶血的平安福埋進了墓碑旁邊。

邊埋邊自顧自念叨,「爹呀,你說我一個女子繼承了你殺豬的好本領也就算了,為什麼連你好色的本性也繼承了呢?」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倆為我求的平安符,保得了我一次,保不了我兩次。」

「下一次,女兒再也不貪圖美色了。」

「話說,女兒這輩子也沒在方圓幾十里見過像沈懷瑾那般好看的男人,可能下半輩子再也見不著那麼好看的人了。」

「不過,不可惜。」

5

「哥,她對瑾哥哥動手你為什麼要攔著我!我要殺了她!她一個賤民怎麼敢的?我要提瑾哥哥報仇!」

蘇靜月要氣瘋了。

她原本以為一個女屠夫,又生活在這種窮鄉僻壤,肯定五大三粗,長相最多能不磕磣。

沒想到一見面,那人長得不僅不難看,反而她雖然一身粗布衣服,奔波得灰頭土臉,但都擋不住她那出水芙蓉好看的臉。

沈懷瑾和這樣的女子待了半年,她心裡極為有危機感。

蘇明宇也臉色不虞,二皇子可是和蘇府早就定了婚約。

但他尚有理智。

「你給我冷靜點,你想對她出手,是為了給二皇子報仇,還是想自己撒氣,為自己剷除對手,你自己心裡明白。」

他話說的重,見蘇靜月氣得紅了眼,畢竟是親妹妹,他又心軟小聲安慰道。

「那人你想除不是不能除,只是你也看見了,二皇子竟然把他母妃留給他的玉佩給了她。」

「加上二皇子假死前,叮囑他手下把人送回去,那我們當時就不能對她下手。」

「你再氣,也得等我們回去之後再動。」

「收起你的嘴臉,記住了,待會別在二皇子面前說什麼不該說的。」

蘇靜月反抗地跺跺腳,蘇明宇推門而進。

家裡少一個人沒多大變化,我的生活正常過。

倒是村子裡的人都知道了我的事後,人人為我鳴不平,痛罵土匪不得好死。

他們淳樸善良,在我爹娘去世後,本來就常常照顧我,現下對遭了難的我更加憐愛。

至於,他們憐愛我的方式。

除了在我這兒多買幾條豬肉。

便是各家大娘踏破我的門檻,來為我介紹他們口中的青年才俊。

「小婉,你不是說你喜歡好看的嗎,這回大娘給你介紹的,那可是這村裡十里八方都有名的長相端莊的男子!縣太爺的女兒都喜歡呢!」

「哎呀,王大娘你這話說的,這不是把婉婉往火坑裡推嗎,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和縣太爺女兒去搶男人,婉婉不得進牢房?」

「還是看看我介紹的這個吧,許大朗家裡是做生意的,有萬貫家財,又雙親去世,上沒有婆母刁難,下有成群丫鬟伺候,這些不比一張好看的臉有用?」

我被擠在她們中間,一雙手被左右拉扯,臉上掛著假笑。

終於在她們口水說干,停下來喝茶之際,藉口如廁逃出來,順手牽毛驢出去溜。

哪曾想路走到一半,遙遙看到前面村頭裡正對我揮手。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騎馬的男子,男子瘦弱身子弓著背,頭頂上的冠帽搖搖晃晃的,像是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

而男子的身後,還跟著一大波人,有人吹著喇叭,有人抬著東西。

我停下腳步,暗想,那人確實也該到了。

6

「請問是陳婉姑娘嗎?」

李成玉在馬上行了個禮,在得到我的點頭後。

他狼狽的抖腿從馬下來,臉白如一張紙,甚至翻下馬後,差點腦袋一栽對我行個跪拜大禮。

我拉住了他,見他這幅好似風都能把他吹跑的孱弱模樣,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這樣的身子,究竟是怎麼從偏遠村子過五關斬六將跑到京城裡考取得功名的,半路沒有累嗝屁也得是有神仙保佑。

李成玉就著我的手站穩,抬手擦了擦額間的冷汗。

睜眼一看,他是握著我的手。

頓時又慌忙鬆開,他著急往後退一步,耳朵紅了個徹底,「不,不是。」

「陳,陳姑娘,是小生冒犯了,在下不是故意的,只是這幾天趕路太匆忙,導致我有些虛弱,一時沒站穩,很抱歉。」

李成玉的反應和他的身子骨都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我勾著唇,把他們一大波人領回家。

陳大嫂和王大娘上一瞬還在吵得面紅耳赤,下一刻便被這求親隊伍震驚的目瞪口呆。

在她們苦心給我介紹夫婿的日子,我多次給她們說過,我已經有未婚夫了,她們一直不信,只當是我搪塞他們的藉口。

現在親眼所見,說不出話來。

我這是要事,他們這群旁人也不敢耽擱我,帶著八卦的眼神跑了。

李成玉來得其實並不突然。

半個月前我就接到了他給我寄來的信。

他說他苦心專研學業多年,終於在今年一舉奪得榜首,有了功名,他才有底氣來向我提親。

看到這封信我才知道,原來在我小時候,爹娘以救命之恩,給我定下了一門娃娃親。

李成玉家也不知離我家有多遠,寄信需要花費多長時間。

我得到這封信時,正一門心思撲在沈懷瑾身上,當時便給他寄了取消婚約的回信。

可李成玉現在還是帶著聘禮來了,就知曉他完全沒有收到我的那封信。

「陳,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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