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惡女大小姐。
嬌蠻任性,無惡不作。
一朝破產,被我欺負過的美強慘學霸卻將我強娶回家。
結婚三年,他對我冷淡又疏離。
直到我抽中大冒險,挑戰假裝在家裡藏人,讓冷淡老公吃醋。
於是回家後,我故意在脖頸畫紅痕。
開門的瞬間,我假裝驚慌:
「別,別進臥室。」
下一秒,我先看到了彈幕。
【嘔,惡毒女配別作了,她不會真以為男主會為她吃醋吧?】
【男主喜歡的一直都是小白花女主,和女配結婚就是為了狠狠折辱她,給自己和女主報仇!】
【呵,誰讓她當年故意拆散男女主,這就是她的報應!】
我臉色慘白,一聲不吭。
默默收起了剛查出的孕檢報告單。
1
裴寂還站在門外。
一動不動,猶如雕塑。
可眼眸卻直勾勾地盯著我脖子上的紅痕。
猶如一頭惡狼,蓄勢待發。
氣壓低到讓我喘不過氣。
剛剛為了挑戰更逼真,我聽了網上的話。
故意穿著勾人的裙子。
拉鏈卻只拉到一半,衣衫半解,頭髮亂糟糟的,臉上還被抹了腮紅。
水光瀲灩,春光乍泄。
一副深陷其中的模樣,任誰都會多想。
此刻我卻覺得如坐針氈。
心裡不由一陣一陣地酸澀和悶疼。
彈幕繼續嘲諷我:
【小丑女配,看見了吧,男主根本不 care 你。】
【笑死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作精加惡女 buff 疊滿,滾出好嗎?】
我也無心解釋。
咬著唇,羞恥地想要抹去脖子上的紅痕。
裴寂卻猛地上前。
抓住我的手腕,動作夾雜著隱忍的怒火。
目光死死盯著我脖頸上的紅痕。
「誰幹的?」
我掙脫不開,張嘴就怒斥他:
「喂!你這個廢物瘋了是不是!疼!給我放手!」
裴寂充耳不聞,狠狠掐著我的手腕。
雙眸猩紅,有些失控:
「你就這麼孤獨?離了男人一刻也活不成?」
我有些錯愕。
這是裴寂第一次說這種過分的話。
隨即反應過來,雙眼也泛著紅。
我從小到大沒受過的委屈,都在裴寂這裡受了個遍!
要不是因為我家破產。
他怎麼敢這樣跟我說話!
抬起手。
我就想狠狠扇他巴掌。
卻被裴寂一把抓住,他冷冷質問:
「怎麼?又想像以前一樣打我?」
他動作絲毫未減。
「等會找到人,你慢慢打,我們有的是時間。」
一字一頓:
「人在哪?」
我此刻早就沒了想挑戰的心思。
紅著眼,扭過頭:
「什麼人……我聽不懂。」
裴寂冷笑一聲,直接甩開我。
我重心不穩。
直接摔倒在地上,膝蓋磕得淤青。
卻下意識護住肚子。
沒等我阻攔。
裴寂就猶如一頭失控的頭狼,快步走到臥室門前。
呼吸急促,下頜繃緊。
手心被他硬生生攥出了痕跡。
砰的一聲。
一腳踹開了臥室的門。
2
彈幕此時早就炸開了鍋。
【怎麼回事?男主怎麼會這麼失控?】
【難不成他真的愛女配了?吃醋了?不要哇!】
【放屁,是個正常男人被帶帽子都會發瘋的好吧,人之常情,都怪女配太賤了。】
我看著眼前的彈幕。
氣的雙腿發軟。
一群蠢貨!
我雙眸不由染上薄紅,捂著肚子的手微微顫抖。
要不是為了這個孩子……
我怎麼會委曲求全去做這種挑戰?
裴寂將整個臥室翻了個遍。
原本清冷的臉龐此刻再也維持不住表情。
轉身死死盯著我。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狠狠懲罰。
我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眼神卻倔強地瞪著他。
裴寂一把將我拽起來,抵在牆上。
聲音沙啞又憤怒:
「人被你藏哪去了?」
我倔強地扭過頭。
我才不會承認。
這是我對裴寂高超的試探。
裴寂見我一直不說話。
呼吸也漸漸平復。
目光幽深又深邃,徹底將我看透。
半晌,他才開口:
「這是你新想出來折磨我的方式?」
我渾身一顫。
裴寂嘲諷地勾唇:
「看著我為你發瘋的樣子,你很開心?」
他話未說完。
就已經結結實實挨了我一巴掌。
裴寂沒躲。
冷白的臉上迅速浮現出紅痕。
他卻紋絲不動。
眼神複雜地注視著我。
我呼吸急促,也似賭氣一般地勾起嘴角:
「沒錯,我就是喜歡看你像個狗一樣被我耍得團團轉!從前是,現在也是,你滿意了?」
裴寂雙眼猩紅,死死掐住我的下巴。
「閉嘴!」
他鮮少有這樣失控的時刻。
禁慾、清冷、無悲無喜,是他的代名詞。
我從前最喜歡看薄情男人為我發瘋。
此刻,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眼裡不知怎麼的,蒙上了一層水霧。
我扭過頭。
強撐著不讓他看見。
裴寂蹙眉,剛想詢問。
忽然,電話鈴聲打斷了這一切。
接聽電話不到一分鐘。
裴寂原本薄怒的表情瞬間變得冷靜下來。
掛斷電話,他轉身就要走。
我急忙拉住他,雙眸含淚:
「你去哪!我讓你走了嗎!給我站住!」
「我有話跟你講!」
裴寂瞥向我。
眼神慍怒又帶著一絲無奈。
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甩開我,開門出去。
「裴寂!」
我捂著肚子,淚水再也忍不住。
啪嗒啪嗒往下落。
越抹越多。
丟臉死了!
彈幕卻在此時火上澆油。
【哇塞我期待的男女主劇情終於要來了!我們小白花女主和男主重逢了!官配崛起!】
【男主急匆匆出去就是為了去接女主寶寶,太甜了,這糖我先磕!】
【垃圾女配真是自取其辱,男主滿心都是要報復她,真以為男主愛上她了嗎?】
【就算女配懷孕,男主也會用無數種方法讓她流產!活該!】
我被彈幕氣得又哭又笑。
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委屈。
只覺得心臟仿佛要撕裂一般。
疼到我無法呼吸。
我猛地將手中的孕檢報告撕成了碎片。
本來還想告訴裴寂的……
畢竟這是我和他的孩子。
即便他對我有再多怨恨。
孩子是無辜的。
可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3
裴寂一夜未歸。
我給他打了幾個電話,他沒接。
我也沒再繼續打。
只是第二天,就獨自一人去了醫院。
用僅剩的錢,支付了人流手術的預約費。
坐在醫院外的椅子上,我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腕上的燙疤。
那是那年新婚夜。
裴寂用煙頭燙上去的。
和他手腕上傷疤的位置,一模一樣。
彈幕還在飛速罵我。
滿屏充斥著壞女人,惡毒女配等等的綽號。
我的確不是個好女人。
我家破產前,我就是豪門圈鼎鼎有名的惡女。
嬌蠻無理,無惡不作。
八歲我爸娶別人做後媽。
當晚,我用剪刀硬生生劃破了她和我爸的臉。
後媽被我嚇得不輕。
沒過幾天就搬出去住了。
只要我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除非那個東西死了。
直到上了大學,我遇見了裴寂。
八塊腹肌。
清冷,瘦削,薄情,冷淡的時候會微微蹙眉。
穿著被洗得發白的襯衫。
身邊卻總跟著一個同樣單純白凈的女孩。
聽說是同鄉,叫白文文。
兩人形影不離。
而我站在他身後,死死地盯著裴寂的背影。
猶如一條毒蛇吐出了信子。
於是,當天下午。
十幾個保鏢把裴寂和白文文帶到我的面前。
裴寂咬著牙,聲音冷冽:
「放開!」
白文文早已被嚇得哭出聲,整個人發著抖。
我挑起裴寂的下巴。
狠狠吻了上去,拚命地汲取他的氣息。
裴寂被保鏢死死壓住。
動彈不得。
青筋暴起,看起來是怒到了極致。
裴寂咬破了我的嘴唇。
我伸手抹去了嘴巴上的血痕。
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巴里。
卻沒有吸。
露出了一個笑容,卻讓人毛骨悚然:
「裴寂,你膽子好大啊。」
在白文文的尖叫聲中。
我用煙頭,燙傷了裴寂的手腕。
裴寂隱忍地咬緊牙關。
一聲不吭。
只是死死地盯著我,目光深邃又危險。
最後放他們走時。
白文文早已被嚇得呆滯,臉色蒼白。
而裴寂。
他臉上增添了很多個巴掌印。
他回過頭,就那麼直勾勾地看向我。
從前清冷又安靜的眸子中,多了幾絲道不明的情緒。
我沒告訴他。
臨走前,我塞給了白文文一張卡。
七百萬。
足夠她去完成學業,治好她媽媽的病。
但要求是。
把裴寂,拱手讓給我。
沒過幾天。
我就收到了白文文的回覆。
她只回復了一個字。
「好。」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家的門被人有規律地敲響。
是裴寂。
他站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面容。
目光晦暗地垂眸看向我:
「段棠,你別後悔。」
4
裴寂給我做了半年的狗。
我貪戀他的美色,日日纏著要和他歡好。
直到第七個月,我家一夜之間破產。
我爸早早逃走,丟下我一個人留在這裡。
我被追債的人堵在巷子裡打。
打完後,他們把我扔在了僻靜的公園。
想讓我自生自滅。
我渾身血污。
頭髮散落一地,整個人倒在髒水裡。
看起來狼狽不堪。
卻依然強撐著一口氣,沒有合上雙眼。
卻在這時,聽見了腳步聲。
我艱難地抬眸。
是裴寂。
他垂眸,眼神中沒有一絲情感,停在我的手邊。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難堪。
撇過臉,不想看他:
「如果你是來看我有多狼狽的,看到了,就可以走了。」
裴寂沒說話。
只是蹲下身,用手將我身上的血污一點點擦乾淨。
他撥開我臉上的髮絲。
又拿出皮筋,將我散落的頭髮紮好。
眼神晦暗得看不清情緒。
他一字一頓。
「我來娶你回家。」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顫聲:
「你瘋了嗎……?」
沒等我說完,下一秒,我被裴寂扛到了肩膀上。
他直接帶我去領了結婚證。
神色平靜得像是在完成一道數學題。
當晚,他強迫要與我洞房。
我又驚又羞,臉上染上薄紅。
可下一秒,滾燙的煙頭卻直直掉在我的手腕上。
我疼得一抽。
裴寂卻神色淡淡,對我微微一笑:
「道歉,不小心手滑了。」
沒等我深思,裴寂就按著我的後腦勺。
鋪天蓋地的吻落了下來。
直到現在。
我看見了彈幕,才終於明白。
哪有什麼不小心。
從他煙頭掉落的那一刻起。
就早已代表了。
這場婚姻,就是他早有預謀的報復計劃。
我摸著還未顯懷的肚子。
嘴巴里一片苦澀。
心裡第一次後悔,當年為什麼要招惹他。
5
預約的人流手術,是在七天後。
臨走前,我順手抽走了路邊小診所的人流小卡片。
我身上沒有太多錢。
也拉不下臉跟裴寂要錢。
如果到時候真的沒錢,只能考慮去小診所。
彈幕飛快地在我面前閃過。
【啊啊啊!太好了,她抽走了小診所的卡片!最好在小診所里下線!】
【解鎖惡毒女配的一百種下線方式,真希望她能出門就被車撞。】
【活著就是給我們男女主的愛情添堵,不如趕緊下線算了。】
我垂下眼。
被罵多了,對於這種沒素質的彈幕。
內心竟然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我徒步走回家。
開門的瞬間,我明顯感覺到頭頂上的彈幕忽然滿屏尖叫。
就在我感到奇怪的時候。
門開了。
我卻瞪大了雙眼。
裴寂摟著白文文,面色僵硬地站在客廳中央。
看到我回來。
裴寂原本清冷自持的臉上。
第一次露出茫然無措的神情。
白文文聽到開門聲,淚眼婆娑地向我看來。
我和白文文視線對視的一剎那。
她的瞳孔驟然緊縮。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下一秒,她爆發出猛烈的尖叫聲。
6
裴寂忍不住蹙眉喚她:
「白文文?」
白文文整個人發著抖,鑽進了桌子下面。
拚命搖頭,雙眼含淚。
看起來嬌弱又讓人憐愛,嘴唇顫抖:
「別欺負我……別欺負我,阿寂,別讓她過來!」
她一隻手緊緊拉著裴寂的胳膊。
哭得梨花帶雨:
「我害怕,我害怕……阿寂,我害怕她。」
彈幕瞬間鋪天蓋地指責我:
【都怪惡毒女配當年扇巴掌給我們妹寶留下陰影了,嗚嗚嗚,心疼妹寶】
【這個女配是不是有病啊,早不回晚不回偏偏挑我們男女主破鏡馬上重圓的時候進來,故意的吧,心機婊】
【等一下男主就要忠犬護妻扇女配巴掌了,嗷嗷嗷好激動啊。】
裴寂會扇我巴掌?
向來只有我扇他的份!
還有,我什麼時候欺負過白文文?
我上前一步,直接將白文文從桌子底下拽起。
被她氣紅了臉,質問道:
「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欺負過你?」
白文文顫抖著身體,胡亂推搡著我,尖叫著:
「別碰我!別碰我!」
我剛想要繼續質問。
下一秒,裴寂將我緊緊攬在懷中。
將我與白文文隔絕開。
他蹙眉,握住我的手腕,清冷的臉上浮現薄怒。
「夠了!」
隨即湊近我,壓抑著聲音:
「我不是讓你今天別回來嗎?」
7
白文文躲在裴寂身後抽泣。
而我站在原地。
滿眼不可置信地望向裴寂。
彈幕飛快高呼:
【啊啊啊太甜了~霸道護妻!】
【傻逼女配,瞎子嗎?男主給她發了消息看不到?故意的吧。】
【我是土狗我愛看,小白花女主就是要被所有人呵護,惡毒女配傻眼了吧,這就是白月光的威力。】
【女配馬上就要暴跳如雷了,跟個潑婦一樣,和我們女主寶寶的嬌弱憐愛形成天壤之別。】
我握緊雙手,卻微微顫抖。
從包里掏出手機,打開看。
果然,是一條簡短的命令簡訊。
裴寂:【今天別回家。】
連理由都沒有。
我咬緊了下唇。
心口驟然疼痛,一時間無法呼吸。
我知道的,我早就該知道的。
裴寂一直喜歡的人都是白文文。
當年是我。
因為貪戀裴寂的美色,用錢拆散了他們這對苦命鴛鴦。
所以,裴寂要報復我。
可我用七百萬換了白文文的求學路。
還有她媽的命。
我自認我不欠她什麼。
所以這頂帽子,也別安在我頭上。
我紅著眼,抬眸看向躲在裴寂身後的白文文。
「我欺負你?」
「我給了你七百萬,讓你離開裴寂,是你自己答應的。」
我冷笑一聲。
「白文文,你現在在這裝什麼無辜?」
白文文被我說的羞紅了臉。
卻仍咬緊牙關,一副嬌弱憐愛的模樣。
哭訴著我:
「你用錢羞辱我……還打阿寂,我心疼阿寂。」
裴寂微不可察地蹙眉。
我被白文文這副無賴行徑氣得呼吸急促。
卻終究沒有揚起手去打她。
眼下的我。
窮光蛋一個,舉目無親。
再也沒了當年的底氣。
面對裴寂和白文文一副夫唱婦隨的甜蜜模樣。
我不敢賭。
彈幕說的,裴寂會為了白文文。
上手來打我……
可能是真的,他為了白文文,應該什麼都做得出來吧?
我眼中不由得蒙上一層水霧。
連帶著我的小腹。
都一陣陣發疼,胃也開始反酸。
裴寂立刻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蹙眉上前:
「怎麼了?」
我直接衝到了衛生間。
吐得昏天暗地。
裴寂原本淡漠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眉頭緊蹙,快步想要上前。
卻被白文文扯住了手腕。
白文文抬眸看向裴寂,眼神中藏著深究。
「阿寂……你碰過她?」
裴寂蹙著眉。
「什麼意思?」
他伸手輕輕掙脫白文文,凝眉看向我蜷縮的背影。
剛想上前。
卻被我直接制止。
「別過來!」
裴寂停下了腳步,卻依舊盯著我的背影,不肯離開。
白文文垂下眼。
欲言又止道:
「她的反應,很像……」
裴寂蹙眉,扭頭看向她:
「像什麼?」
白文文抿了抿唇,溫柔一笑,搖頭:
「沒什麼,阿寂,你傻得讓我心疼。」
「這麼多年,你難道還不了解她的手段嗎?段棠,她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地偽裝。」
裴寂原本擔憂的神色。
因為白文文的話,慢慢冷靜下來。
他默默垂眸,嗯了一聲,算是默認。
吐完回來後,我沒再看裴寂一眼。
捂著肚子。
蒼白著臉,直接上樓,進了客房。
我不想再管裴寂和白文文了。
彈幕飛快的大喊官配好甜,女配打臉這種話。
短短兩天間,我的心態就發生了轉變。
從前我以為我和裴寂是夫妻。
無論出了什麼事,裴寂會護著我,即便結婚三年,他對我冷淡。
而現在,我終於意識到。
我早就是孤身一人了。
我苦澀地勾起嘴角。
沒關係的。
我這樣安慰自己。
本來就是不屬於我的,還回去,其實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8
裴寂最終沒讓白文文留宿。
任憑白文文如何柔情地看著他,裴寂還是將她送了回去。
因為這一點,彈幕瘋狂抨擊了他很久。
【喂,不應該是男主和女主久別重逢砰砰砰一整晚嗎?】
【你們懂什麼?男主這是守男德,沒和女主結婚是不能碰小白花女主的,哪像女配,沒結婚就干那種事,不檢點。】
【男主結婚了啊……女主不應該是個 2+1 嗎?你們在磕什麼?】
【樓上的有病吧,知道不被愛才是小三這句話嗎?邪教滾出彈幕!】
而我躺在床上,蜷縮著身體。
下午的爭吵,讓肚子裡的孩子鬧騰不已。
雖然知道孩子不能留。
但他在我身體裡面一天,我總歸是要當個好媽媽的。
我強撐著起身。
在黑暗中想要摸索剛買的安胎藥。
藥還沒摸到,我自己就先因為失力。
胳膊一酸,整個人失去支撐點。
向前仰去。
忽然,一隻臂彎穩穩地接住了我的身體。
隨即開了燈,整個房間亮了起來。
裴寂盯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聲音沙啞:
「找什麼?」
我只聞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香水味。
是白文文的味道。
呵,估計臨別前,膩歪了好一陣子吧。
我抽回手,沒回答他。
裴寂卻直接翻身上床,將我死死扣在懷裡。
我憤怒地推搡他:
「你幹什麼?」
裴寂語氣平淡:
「今天是十五號,每月一次,例行公事。」
我死死咬住下唇。
想質問他,為什麼帶著白文文的一身氣味回家?
又能這麼冷靜地躺在床上,要和我上床?
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可話到嘴邊,就硬生生被我咽了下去。
我離他遠了一點。
「不做。」
裴寂罕見地愣神。
我捂著肚子,蜷縮在角落,低聲道:
「別碰我。」
我們倆一時間都沒說話。
這是我第一次拒絕裴寂。
往常,一直是我上趕著纏著裴寂,卻每每換來他無情冷漠的拒絕。
半晌,我的腰忽然被人摟住。
我渾身一僵。
裴寂的呼吸在我的耳邊,他的手摸索著我的小腹。
聲音低沉:「你胖了。」
我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