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紀念日,老公徐行說要給我準備驚喜,卻神秘消失了一整天。
今天,當我陪朋友走進婚紗店,竟然意外發現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紗照被當做樣片展示。
拍攝日期,正是我們的周年紀念日。
我給徐行打去電話,「你在公司嗎,我正好順路過去找你。」
電話那頭傳來他帶著笑意的聲音:「我一個人在項目部這邊吃午飯,你想我了?」
這一次,我沒有像往常一樣順其自然地應下,而是非要他拍個照片給我。
"這麼不放心我啊?"他輕笑一聲,背景音里有餐具碰撞的清脆聲響。
照片很快發來。
精緻的餐盤,暖黃的燈光,是一家很有格調的餐廳。
我放大照片,最右邊的那道菜明顯是有人用勺子舀出的形狀。
可徐行的碗里根本沒有勺子。
我突然想到了他在餐廳跟我求婚的那天,雙眼裡是多到要溢出來的情意。
讓我短暫地相信過他的愛可平山海。
可是現在,他好像又戀愛了。
那我呢?
變成了他要翻越踏平的山和海嗎?
1.
晚上,徐行準時下班回來。
他照例進了門便一把抱住我,將頭埋在我脖頸磨蹭。
以前他說,不管工作再忙只要回家看到我就很滿足。
可我現在,分不清他滿足的到底是屋裡有我,還是外面有她。
只覺得他噴洒在我皮膚上的呼吸開始讓我有些喘不上氣,還有些遲緩的噁心。
「好髒啊。」
他動作一僵。
我略微偏過頭,拉開了點和他的距離,才開始說:
「不是說去項目部了嗎,那邊多髒啊,你還不去洗洗?」
徐行動作放鬆下來,笑著應和,「那我先去洗澡,老婆,你去休息,待會我做飯。」
說完去了浴室。
聽到浴室水聲傳來,我打開徐行的手機。
其實日常我是不屑查崗這種事情的,懷疑這種事情就像潘多拉的魔盒。
去驗證的時候,這件事是否真實存在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徐行的手機很乾凈,我甚至沒在聊天記錄里找出任何一個有可能的女人。
但那個女生和他一起在公司附近吃飯,他倆大機率應該是同事。
2
晚上,躺在床上的徐行突然接了個電話,他並沒有避諱我。
從對話來看,應該是他那群發小。
果不其然,掛斷電話,他揉了把臉,一副暗罵不爽的表情。
他湊過來看著我,表情像是在徵求我的同意。
「老婆,剛隋遠的電話,他和幾個朋友在包間喝多了,我去救個場,保證不喝多,成嗎?」
其實他知道這種情況我一般不會阻止,都成年人了,誰還沒有自己的社交圈呢?
「你去吧,別喝多,媽才出院你知道的。」
「我擔心你,我不想你的身體也出問題。」
上個月他媽媽因為胰腺炎進了醫院,徐行又正值升職關鍵期,所以是我放下自己的工作,甚至將手底下的幾個單子分給了同在競爭崗位的同事,每天衣不解帶地去醫院照顧。
這點徐行也清楚。
他的表情像是有了絲動容,也有了幾分猶豫。
隨即他過來吻了吻我,「不用擔心,我去去就回,早點睡。」
等他走後,我打開手機,沿著正在移動的光標一路到達某個會所包房。
3
包房的門虛掩著,裡面的聲音穿過門縫鑽進我的耳膜。
「行子,不是我說,其實一開始你說要娶個二婚的我就看不上,村裡的人知道你結婚了,背地裡都在笑你撿了個二手貨。」
「兄弟幾個中你條件最好,現在又升了職,更別說現在唐菱對你還死心塌地。」
「要我說你乾脆把那假的婚禮變成真的得了!唐菱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不比你家裡那隻破鞋強?」
說這話的人叫隋遠,是徐行最鐵的兄弟。
也是這個人,在徐行第一次帶我去見他們時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弟妹,徐行從大學起年年都去上香請願,現在終於能去還願了。他對你的感情天地可鑑,你可得對他好點啊!」
那時徐行就在一邊抿著唇不好意思地看著我。
而現在,裡面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站在門口如墜冰窖。
原來,原來他們所有人都知道。
甚至全程參與。
原來不止是婚紗照,還有一個即將舉辦的婚禮?
我訝異得竟有些想笑。
徐行的聲音隔著煙霧,語調有些隨意:
「剛開始是真的覺得不介意她結過婚,可是後來我一想到她和別的男人做過我們做過的所有事情,她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給了別的男人,我就突然覺得有些……」
「膈應嘛,男人都懂!」有人附和道。
「不是!」
徐行深吸了口氣。
「是……晦氣。」
「雖然她當初嫁給我沒要彩禮,不要求有車有房,不辦婚禮,不拍婚紗照,但那是因為那些事她已經和別的男人都做過了,可我不同。」
「我還是張白紙,她卻已經是張廢紙了,有別的男人已經在上面留下過痕跡,那張紙還能再寫字嗎?」
徐行的聲音更加壓抑,也更加陌生。
「不過現在我覺得這樣就挺好,朱葭禾好歹是我學生生涯追逐了那麼久的白月光,雖然現在到手了覺得也不過如此。但也正因為她是個二婚的,才離不開我。」
「別看她一開始裝得跟什麼似的,還不是跟所有女人一樣,結了婚重心全放在家庭上了,上次我媽住院,要不是她放棄工作機會,我也不會升這麼容易。」
「唐菱年輕漂亮,還乾淨,是沒錯,可她不適合娶回家。」
4
不過如此。
輕描淡寫的短短四個字。
原來人一旦得到某樣東西後,就會忘記曾經踮著腳,趴在窗外看它的感受。
「拍照那天,你家那個沒懷疑你吧?畢竟結婚紀念日就算說是準備驚喜,也太晚了些。」
一聲嗤笑過後,那道聲音自大且不為得意地說道:
「不就是一場煙花秀,再加束玫瑰花,她就感動得不行了。趁這個時候,你說什麼她們都會相信的。」
「加上平時你的一些加分表現,她愛花,就時不時給她買花,吃飯時為她搬開凳子,記得她的口味,家務搶著做再表現得黏人一點點,對像朱葭禾這種極度缺愛的女人來說,是必殺技。」
「更何況……」
說到這裡,徐行的聲音有意拖長,似乎故意想在朋友面前賣個關子。
「何況朱葭禾她爸也死了,就算她知道又怎樣,現在全世界還能有哪個男人比我更愛她?」
「總不能是她那個讓她凈身出戶最後趕出門的前夫吧?」
一時間哄堂大笑。
氣氛也在徐行的這番賣弄面前達到了巔峰。
又有人跟著在後面接話:
「還是我們行哥手段高明,一場煙花秀,搞定了兩個女人。」
我大口喘著氣,捂著胸口緩緩滑坐在地上。
可他這次想錯了……
我是缺愛沒錯,但我這個人從不犯賤。
離過婚怎麼了?
正因為離過婚,我才有離開錯誤的勇氣。
這種勇氣用在別人身上可以,用在他身上,更是毫不可惜。
5
剛走出大門沒多久,迎面過來一個扎著高馬尾穿著牛仔短裙的女生。
我沒細看她的臉,卻在回頭之時看清了她身上背著的那隻包。
在徐行拍給我的照片上,我也看到了它的一角。
那是香奈兒春夏新款,上個月專櫃才到貨一隻。
巧的是,我家也有一隻。
但我那只是高仿。
是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徐行送的。
那時我體諒他不懂女人的這些東西,被人騙了。
看著他飽含期許的目光,我咽下了原本要說的話,只說了一句:「我很喜歡。」
可這樣的事情其實不止發生過一次。
可在看到剛剛經過的女生後我才知道……
在他眼裡,我是別人穿過的鞋,用過的紙。
是一件在他眼中半新不舊的二手貨品。
所以只配得到仿冒的包,和他虛偽的愛。
到家後,我接到了部門同事芝芝的電話。
「禾姐,我問了下我男朋友,他說這種情況很可能是手機開了雙系統。」
「輸入不同手機密碼,會進入不同頁面。」
「最好拿到另一個密碼,拿不到也沒關係,禾姐,我男朋友很厲害的,也有別的辦法可以黑進手機拿到證據,只要我開口,他不敢不聽我的!」
我低聲笑了出來。
「禾姐,我說真的,你笑什麼啊?我都要替你氣死了!」
芝芝是個可愛的姑娘,去年才畢業,在我們公司實習。
她男友恰好是某大廠的程式設計師,在當天發現徐行的事情後我就聯繫了她。
「沒事,我自己可以搞定,沒必要為了這麼個人害你男友冒這種風險。」
「明天上班你把東西給我就行。」
掛斷電話,我走到衣帽間。
拎起掛在門邊的那兩隻包。
連同垃圾打包一併扔下了樓。
6
第二天上班,拿到芝芝給的東西後,我回了趟家。
在幾個角度隱蔽的位置裝好了針孔攝像頭。
徐行是個非常小心的人,他的手機主系統的密碼一直都是我的生日,仿佛不怕我查。
其實我也從未查過。
可另一個系統的密碼,我猜不到。
晚上,徐行繼續和他那群發小喝完酒才回來。
我打開門,他一把摟住了我,然後像獻寶一般從身後變出一個盒子還有一束花。
「老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噔噔噔——你最愛的那家店的梅子鴨!還有花!」
「這幾天辛苦你了,不光要自己做飯,這麼晚了還要等我。」
徐行酒氣醺醺,雙眼迷離,泛著水光的眸子專注而黏膩地看著我。
結婚後,他知道我喜歡玫瑰,於是隔三差五地給我買。
可是至今為止,他都沒搞清楚,我喜歡的品種根本不是這種。
7
我剛扶著醉酒的徐行在沙發上躺下,他發小隋遠的電話就打來了。
「弟妹,行子到家了吧?」
「你可別怪他,這不兄弟幾個難得湊一塊這才喝多了點,而且你不知道行子多惦記你,回去路上非要下車,說是你特喜歡前面那家店的梅子鴨。」
「路都走不穩也要給你去買,為了這最後一份還差點和別的顧客吵起來!」
我看了眼窩在沙發里的徐行,他儼然已經睡熟的樣子,全然不知他兄弟在這給他說好話。
幫他構造出一個醉了酒還不忘給家中妻子帶禮物的深情好男人人設。
男人在欺騙女人這件事情上,有種異於常人的團結和同理心。
這點我已經見識過了。
「行,我知道了,你們放心我沒怪他。」
回到沙發邊。
「醒醒,徐行——」
我拍了拍他的臉。
他睡眼惺忪,仿佛才被我叫醒。
「去洗澡。」
「洗了再睡。」
他從沙發上坐起,一把抱住我的腰。
「老婆,我們一起洗吧?」
「我還沒有和你一起洗過呢……」
沒有和我一起洗過,那就是和別人一起洗過了?
我按住他的頭,不讓他到處亂動。
「我洗過了,你快洗,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見我堅持,他也沒再說什麼。
但我分明看出他起身前面上一閃而過的厭煩還有敗興。
這是……裝累了?
正好,我也累了。
8.
剛煮完醒酒湯,徐行就拿著手機沖了過來。
「你動我手機了?」
我笑著回問:
「這麼緊張幹嘛?」
然後用下巴點了點沙發上躺著的另一部同樣型號的手機,「是你拿錯了。」
「昨天我手機壞了,臨時找芝芝借了部她的備用機,剛好和你的型號一樣。」
我盯著徐行,「怎麼,你的手機我現在動不得了?」
他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慌亂,又立刻恢復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怎麼可能,」他點開他的螢幕,輸入我的生日密碼,手機成功解鎖。
「你想看,隨時看。」
我避開了他的手機螢幕,將醒酒湯放下。
「喝了早點睡,我去書房加個班。」
進了書房,我從監控中看到徐行上了床。
從他床邊落地燈的監控中,我看到他按了幾個數字。
再和芝芝這部手機的錯誤屏保密碼記錄一對比,就得到了一組高度重合的數字。
晚上徐行熟睡後,我將他的手機拿了過來。
輸入我剛看到的那組密碼。
一個從未對我展示過的頁面出現在我眼前。
在這個系統中,只有一個聊天軟體。
我點開,裡面是他和他兄弟拉的一個聊天群。
下面還有一個頭像為她和徐行婚紗照的女生。
包括徐行自己的頭像也是。
他們在見不得光的地下網絡里大膽示愛。
甚至……
看到那些照片,我有點作嘔。
但我還是強忍著統統錄了下來。
兩人最後的聊天記錄甚至就在兩個小時前。
徐行在浴室給她發消息:
「發張照片,我現在用。」
那個女生回覆:
「這麼饑渴?才一天都忍不了,看來你家裡現成的都比不過我一張照片……」後面還跟了個「勾引」的表情包。
「她怎麼配跟你比。」
「快點!多發幾張。」
那個女生也回到浴室,發了幾張過來。
後面是徐行給她發的語音,裡面是他喘氣的聲音。
9.
就在上個月,徐行陪我去做指甲。
做指甲的時間很長,他說出去抽根煙,結果卻是和那個女生去樓上的私影開了房。
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那場煙花的燃放地點是在外灘公園。
就在煙花升起炸開的那一刻,他給那個女生髮消息:
「南邊窗戶,快看!」
怪不得他兄弟說,一場煙花,搞定兩個女人。
我仰著頭滿心滿眼以為這場煙花是我的專場時,主角卻還有一個她。
看著我被蒙在鼓裡,還自以為是地以為自己又被愛了。
那一刻,徐行是不是很得意?
……
也好,希望你再得意一點。
不然等我親手打破你自以為的完美偽裝時,我怕成就感會不夠強。
10.
之前那段時間,我就頻繁以加班或者去看望他爸媽的緣由不回家。
給了徐行充分出軌自由的機會。
我看著他們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吃,然後籌備婚禮。
他們訂了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作為婚禮場地。
婚禮全程有司儀、有攝影,還宴請了雙方所有共同好友。
只是……結婚只有好友,沒有親朋的見證又怎麼夠呢?
為了這場婚禮更加圓滿。
我可是將該到場的人都請來了。
還有網紅直播助興。
11.
七月十七。
宜嫁娶。
忌會親友。
兩天前我終於等到徐行特地為我編出來的藉口,說要去外地出差。
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故意問:
「那爸生日那天你不回來?」
之前他爸媽生日一般也就是在家吃個飯,所以徐行沒特別放心上。
「我儘量。」
他轉身摟住我,語氣放軟:「老婆,要是我實在趕不回來,就麻煩你替我多費費心,幫我爸過個生日。」
我點頭,「放心吧,正好爸六十壽辰,我會好好操辦的。」
此時,跟著手機鏡頭的視角,主播說:
「據新郎的朋友說,這是一場非傳統的婚禮。因為來參加這場婚禮的沒有親戚同事,只有二位新人愛情路上的見證者。」
「這也是主播我記錄的第七十七場特別的婚禮!」
鏡頭掃過,左邊的宴會廳門緩緩開啟,身著拖地婚紗的新娘正要進場。
前面黑色西裝的徐行眼底閃過一絲驚艷,等不及往前快走了兩步。
這時,右邊宴會廳突然湧出一大群人,統統擠進了左邊大廳。
伴隨著雜言碎語,還有無數咒罵。
一根拐杖突然騰空朝著徐行的頭砸了過去。
是徐行的父親。
「畜生——」
「小禾說你去出差了,她一個人忙前忙後把親戚都接過來就為了給我祝壽,你倒好,出差變成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還辦婚禮?!」
「你是不是不記得你結婚了?你是不是騙婚?!」
話音剛落,徐行的媽媽上前對著徐行的右臉就是一耳光。
徐行被打得一個趔趄。
這下被徐行護在身後的女生再也忍不了了,立馬拉住徐行的媽媽:
「不是的阿姨,他沒有騙我,是……是我自己願意的。」
這話一出,滿屏都是「知三當三」。
「嚯!原以為這是渣男騙婚,搞半天是渣男賤女湊一對。」
「太噁心了吧,都結婚了還和小三辦婚禮,這是真沒把原配放眼裡啊!」
「最噁心的是什麼,除了雙方親戚,這倆人的朋友都在場,這說明他倆的事雙方朋友都知情,說不定平時渣男的朋友沒少給他打掩護。」
「樓上接近真相了……」
徐行這邊的親戚可能一開始還在為他騙婚而感到擔憂,不敢多嘴。
這下知道雙方都是願打願挨,便開始互相推卸責任。
三姑六婆罵得要多難聽有多難聽,都是最直白下流的方言。
接著女方的朋友和徐行這邊的親戚開始推搡起來。
不枉我不辭辛苦地把他們從鄉下接過來。
他那邊不少親戚這輩子也沒坐過飛機。
我直接包了多數人的機票錢,名義上自然是給徐行父親祝壽。
就沖這點,他們也得為我鳴不平。
而在滿屏彈幕里,有一條飛快地掠了過去:
「我靠?平時在公司就覺得他倆有一腿,這是真的啊!」
「樓上展開說說——」
「這男的是個部門經理,這女的是剛畢業的實習生,不過她爸可是副總,怪不得這男的升這麼快!」
直播還在繼續,熱度也在持續發酵。
徐行那邊一行人終於反應過來目前的情況,缺少了關鍵人物。
那就是,我人呢?
此時此刻,我的航班正好起飛。
不過明天,徐行那邊就會收到我的離婚協議。
車、房子、財產全部歸我,他必須凈身出戶。
12.
「禾姐,現在公司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倆有一腿的事了,那女的是個戀愛腦,她爹唐總可不是。」
「據說唐總找人教訓了那個渣男一番,要他在公眾面前改口說是他引誘無知少女。畢竟那女生才二十一歲,都沒畢業。」
「這件事熱度很高,公司門口每天都是看了直播找上門的,就是為了看那對渣男賤女的下場,現在他被公司開除了,真是活該!」
「對了禾姐,那渣男找你了沒有?」
我看著手機里三百多個未接來電,心想怎麼沒有。
這些天不光是徐行,還有徐行的父母以及親戚都在給我打電話。
可我一概不接,只在簡訊中,催促徐行簽了離婚協議。
徐行的道歉簡訊開始像推銷簡訊一樣,一條接著一條。
看著消息石沉大海,他開始發瘋。
他開始聯繫我身邊所有的朋友,把道歉信發給他們,寄希望於他們會幫忙轉發給我。